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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兴对自己未来的媳妇很满意,毕竟梅子长得漂亮。这次是常兴的大哥常喜陪他来的,带得是四色大礼为一坛好酒,一只羊腿,两匹绸缎和一对银钗。四色小礼是一包红枣糕,一包百果年糕,一盒子各色蜜饯,一盒子花生牛轧糖。这在未婚女婿的节礼中,算是极丰富的了。
大小张氏看着抬进来的礼品,都笑得合不拢嘴,一方面这些东西是贵重的礼品,另一方面,也表示常家对梅子的看重。本地的风俗,还是有几分人情的,年初二这一天,允许已经定婚的未婚男女私下相会。小张氏收下礼品后,就示意常兴,梅子一个人在后院。
常兴兴致勃勃地来到后院。一进院子就看见梅子低头坐在石凳上。她身穿淡绿色的绣花罗衫,长发披肩,用深绿色的宽丝带绾起。那瓜子型的小脸白嫩如玉。常兴见她柳弯般的秀眉微微蹙着,湖水般的眼眸中似有波光荡漾。常兴走到她面前,轻声叫了声:“梅子妹妹。”
梅子抬头看了他一眼,脸立刻羞得通红。声音小的跟蚊子似地叫了声:“常兴哥哥。”常兴受到了鼓励,坐到梅子边上的石凳上,轻轻拉起梅子的手。从怀里掏出一个玉镯子,套子上去,说:“这是我年前逛集市的时候买的,你皮肤白,戴这个最好看了。”
梅子轻轻地抽回自己的手,摸着光滑温润的玉镯说:“常兴哥哥,你对我真好。”常兴看着梅子低垂着的睫毛,认真地说:“你是我媳妇,我当然要对你好。以后,我会对你更好。这些日子我天天都想着你,娘说今年秋后就让我们成婚,以后我们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你高不高兴?”
梅子脸色有些发白,半晌才说:“你这么问人家,让人家怎么回答?人家是女孩子,会害羞的。”常兴笑着道歉说:“是我不对。我知道你一定会高兴的。”梅子低声地说:“你就知道成婚。我的嫁妆都没准备好呢,怎么成婚。”常兴说:“嫁妆有什么重要的,我要娶的是你这个人,又不是你的嫁妆。你只要把自己准备好了就行。我会把你养得漂漂亮亮的。”
梅子生气地说:“我知道你不在乎嫁妆,可你要为我想想。你家那么多人,我没有嫁妆就嫁过去,会被人看不起的,在你家怎么抬得起头来?”常兴见梅子生气了,忙哄着说:“好,好,好,是我想得不周到。你还差多少嫁妆,我帮你一起想办法。”
梅子说:“你能有什么办法?本来我的嫁妆也准备得差不多了,偏生二叔的镖局出了事。二叔就分了出去,现在家里的日子过得不比从前了,反而二叔家又买地又置牡口的。现在桔子身上的首饰比我的都多,她还总是欺负我。”常兴有些奇怪地说:“桔子?你二叔家的那个女儿,她刚十岁多一点吧?”
梅子说:“可不是。你不知道,她现在可厉害了。年三十那天把小峰都打了。拜年的时候穿着丝绸褙子,外面是一件火红的狐皮马甲。还戴了银镯子,金耳环,等到她出嫁,还不知二婶给她准备多少首饰呢。我总不能被她比下去。”
常兴有些不知所措地说:“等农闲的时候,我去镇上打短工,总能给你挣几样首饰。只是这红色的狐狸皮却要看运气的。桔子还小呢,你别跟她比,我不会让你被我的几个嫂子给比下去就是了。”梅子转过脸去,避开常兴的视线,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嘴里却说:“好啊,我听你的。”
常兴见梅子乖巧,更加高兴,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起自己的生活,和以后的打算。梅子只是轻声地应上几句,常兴兴致不减地继续说下去了。
很快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宁氏和桔子都没打算,上老江家的饭桌。烧好菜后,就和张氏打声招呼,打算回自已家去吃。赵天佑听到了有些不好意思,还客气地让了一让,却被江春儿在胳膊上狠狠地掐了一把,不再作声。桔子好笑地看了江春儿一眼,就和宁氏回家了。这刚刚年初二,自己家里有饭有菜,还有饺子,何苦看着不顺眼的人吃饭,吃不下还伤胃。
第六十九章 山地的池塘
更新时间2014…12…25 12:31:13 字数:2224
到了年初三,桔子觉得一下子空了下来,早上睡个懒觉后,就没事可干了。这年初五之前,连针线都不能动,桔子最后只能拖着江浩一齐,到自家地头上乱逛。让桔子高兴的是四亩山地中有两株梅花,这时已经在雪地里绽放了。
桔子远远地就嗅到了淡淡的香气,走过去,仔细嗅一下,香味却似乎不见了。桔子走到一株梅花下面,细细地端详,屈曲盘旋的枝干,片片花瓣红里透白,白里透红,花瓣中是淡黄的花蕊,组成一朵朵玲珑的梅花。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一幅美丽的画。它迎着凛冽的寒风,傲然怒放,它浑身充满生机,使惨白的世界也有了生机。
桔子在梅树下找了块石头坐下,望向山地中间的池塘。池塘上结了薄冰,上面还有积雪,一片晶莹雪白中不和谐地竖立着几根枯草,正迎着风,轻轻摇曳。桔子只觉得那几根长长的枯草有些眼熟,想起在穆婉儿来时,一闪而过的念头。她回头问站在身边的江浩:“哥,咱家的池塘里是不是有荷花?”
江浩看了桔子一眼,用手指了指池塘的一角,说:“你怎么连这个都忘了,池塘的那一个角上,每年夏天都会开荷花。以前我还给你摘过。被奶知道了,还骂了我们,一天不准我们吃饭。”桔子咧了咧嘴,不愉快的记忆,忘了也好。
桔子又问江浩:“我们这里有没有藕卖?”江浩说:“听说每年夏末的时候,有人从南方畈过来卖的。不过数量少,听说这东西都是南方水性好的汉子,从河底下挖来,不容易得。所以藕的价钱卖得很贵,咱家从来没吃过。”桔子觉得满头的黑线,能铺满自己的脸。有半池塘的荷花,居然没吃过藕,要不是自己亲身经历,连自己都不会相信这种奇事的。
桔子又问江浩:“咱家的荷花为什么不挖藕?”江浩也觉得桔子问得奇怪,说:“藕是南方过来的,咱们这个地方的荷花很少。从来没有人挖过藕,也没人会。听说当初这块地的主人,在池塘种荷花时,还有很多人特意跑来看。可惜还没等荷花开花,那家的家主就染病去逝了,子孙不会经营,家里的田地也逐渐卖光了。爷说,咱家的这块地,还是买那八亩水田的时候,花了二两银子搭卖的。”
桔子很为这块地的原主人遗憾,要不是生死无常,本地的莲藕种植恐怕已经能普及开来了。现在,桔子想,这就像是上天送下来的财富。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叫“天与不取,反受其咎。”桔子以前看过一部名为“冬季挖藕人”的记录片,知道是可以破冰挖藕的,而且此时上市的藕绝对可以卖出天价来。桔子看着那几根枯草,似乎就是看到了银子,只是到那里去找挖藕的人呢?
桔子摇摇头,甩掉自己满眼的铜钱。今天是年初三,按风俗明天是年初四接财神的日子,自己可得好好磕个头,谢谢财神爷,年还没过完,就给自己送钱了。挖藕的事,怎么也得过了初五。年初五这天叫破五,是说过年时的许多禁忌,初五之后就可以不遵守了。那么初五之后,也是可以请工赚钱了。
桔子这会也顾不得欣赏梅花了,匆匆忙忙地回家与江常安商量,过了初五请人挖藕的事。江常安对桔子非常有信心,对桔子说的,能下冰下挖出藕来的话,一点都不怀疑。这让桔子松了一口气。如果江常安真要问,还是只能拿梦中遇仙还搪塞,桔子脸皮再厚,也有些抗不住啊。
但对挖藕的事,江常安还是感觉很为难。他对桔子说:“冬天找人下水不难,只要我们准备热酒,姜汤,开得工钱高一些就行。只是我们这一带肯定找不到会挖藕的人。而且连鸿运楼,都要过了十五才开门营业,这藕挖出来要卖给谁去?”桔子顿时愣住了,她已经完全忘记了,在这里,过年期间,没有大的酒楼会那么早开业了。
这好好的紧俏商品,突然没有了销路,这让桔子像是被迎头泼了一盆冷水。虽然过了正月十五,挖出来的春藕照样能卖个好价钱,可是桔子还是希望,能早一点看到池塘底下的莲藕。别看她说起来的时候,一付信心十足的样子,可心里并没有十成的把握。这池塘底下到底有没有藕?这些藕能不能挖下来?挖上来后还能不能吃?这些都要挖过才知道。这放到十几天之后去,桔子心里跟猫抓了一样着急。
桔子焦燥地在屋里转了几圈,对江常安说:“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