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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那些既得利益的将军大臣兵士百工会有甚么消极影响,你自己相信吗?绝对的平等就是天大的谎言,难道非要我逼我骗你?”
女人第一次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思考的表情让对面的董百焘眼神一惊一乍,在披头散发的李治和女人之间徘徊,不明所以。
女人终于不再开口。
李治开心的笑道:“玫瑰,要不我们从新再来,给俺一个机会,也给你、你妹妹还有你那些深山老林里窝着的族人一个机会,岂不美。”
女人叹息一声,低头呢喃一句,听在李治耳中却又是一声惊雷,“好像以前你也是如此说的,然后自己把那个机会主动抹除了,当时你还只是一个皇子王爷,现在成了皇帝,这话变得越来越廉价了。
这些年来我算了算,形同奴隶直接间接供你汉人驱使的,除了你说的突厥、党项、高句丽还有契丹、黑水靺鞨,现在又多了一个吐蕃,你手下大将薛仁贵、宰相许敬宗解决了高原上的百族争霸,却不肯停下来,今日大臣王玄策又马不停蹄的赶赴高原,秘密协助薛仁贵许敬宗在高原上日夜加紧训练整整七十万大军啊,如此庞大恐怖的兵力不会也为了和平?
数十个大大小小的种族,上千万胡人都在你们汉人作坊、客栈酒楼里做工,再过个百十年,你们汉人就能彻底坐稳这片辽阔土地上所有非汉人的主人,我们僚人到时也不例外,可这千万胡人在大唐活动,你会不会午夜梦醒时分惊出一身冷汗呢?
那七十万精锐的铁甲大军,弄得你的天下会十年来集聚的钱财,消耗大半,否则哪会给小金陵王这种桀骜不驯的大商出头机会,更弗伦三分面子了,这七十万大军都是用来镇压残杀可能反抗你们汉人奴役统治的胡人,对吗?玫瑰这回总没有说错!”
叫“玫瑰”的女人笑了笑,意态阑珊的慢慢远去,女人青丝飞扬,背影挺直,只是这回,李治没有再去追。
李治低着头,转身走到坐靠在石凳上品茶吃点心无忧无虑知足常乐的武大姐,把她抱起,然后自己坐在她的石凳上,再把武顺放在大腿上,不去占便宜,静静的也不嫌口水的吃着武大姐的点心,饮着她的茶。
武顺双手主动抱着李治脑袋,揣测着刚才是啥道行的女人,能够让李治无力到这种地步,这已经不能用强悍来形容,而是虎虎虎。
以后还是应该远离这种虎人为妙,这种看重权势以天下人为棋子的同性,可不是她这种不青葱却绝对是小豆芽伺候得起的,至少她就没见过自己那个手段惊人的二妹能让李治无可奈何的,顾忌如此多,根本不敢霸气外露用强的。
二妹也好,自己也罢,相公这厮恼羞成怒时,可从来动手动脚的厉害。
李治两口就喝光茶水,牛饮,随意的吐了七八片茶叶,让坐在对面的李清河无法忍受的扭过头,甚为气闷鄙视的吐出一口抑郁之气。
于饮茶之道,李清河可谓深得李渔《闲情偶寄》中“星星之叶,纤毫入嘴,塞而不流”,一杯未品,一杯而止。
咋办?
救是必须的,这个女人不能杀也是一定的,可怎么救俺那可能要成为苦逼娃的小牲口,又怎么让这“九头牛不回头”的带刺玫瑰回心转意,都是天大的难题,自己的道行还得继续修炼。最重要的是,有多少人知道那七十万大军以及……他们的作用。
李治深呼吸一口,对着树袋熊挂在自己身上的武顺低低轻轻的小声道:“好娘子,这回你得去帮相公办一件事。”
“啥呢?不刺鸡娘子姐姐可不干,无壮男就免谈了哦?”武顺美目盼兮的不停眨啊眨的,风sāo依旧。
“刺鸡绝对有,壮男就没有了,未来说不定会成为猛地一塌糊涂的小豆芽倒是可能有一棵,做不做?”
“做,到底做甚么?”
“替我偷一个女人出来还有她可能生的那个……儿子。”李治目光闪烁的道,低头阴沉着脸,一点不像在开玩笑。
“偷人啊,可惜是个女人,放心,大姐出马,一个顶俩。那个竺寒暄母子姐手到擒来,注定逃不脱囊中之物的命运,姐已经准备饿虎扑小豆芽了。”武顺抱紧李治,头搭在李治的肩膀上,口出狂言,坚定如磐石。
而此时,冯白马身边那个令人“惊厌”小凤姐,已经张慌扭着自己香臀冲进了一座金陵最大的山庄。
山庄后晴空初现,荷塘中的荷叶雨打芭蕉似得低着头,在一个被唤作《轻候》的凉亭中,一张石桌,两条红木椅,无茶无果,只有一壶二十年的女儿红。
两个男人,一个少年一个青年,谈笑风生,一旁是两个全身劲装的女子,一个抚琴,身材妖娆,相貌却稚嫩清淡到无知的美女,矛盾的冷着脸,琴声幽幽,恰到好处;另一个持剑抱胸,闭目无言却杀气腾腾,后者正是鱼玄机。
小凤姐的叫嚷声在前院中便打断了青年和少年的谈兴,小金陵王皱眉道:“大吵大闹的,不是要紧的人,就乱棍打出府外。”
一个管家模样的油滑八字胡显老的中年人走了过来,恭声说了几句,道:“是白马新弄上手的破鞋,说白马被人废了。”
眉毛出奇的松了下来,可尖锐的眼角却煞气升腾起来,小金陵王候弦高看了一眼坐在对面似乎有看好戏兴趣的少年,知道如何做了,冷声道:“让她进来。”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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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妖:晚了。总算赶上了。还有真没有挖甚么新坑,很多自认为下了心思的细节,在读者都是一目三行,再加上看的是盗版,后来可能改了章节也不知道,所以才认为是坑,咱不再挖掘新坑了,这段时间主要大爱填坑。
大唐皇帝李治。。。 第二十二章西蜀有王,名将有子
小凤姐被管家亲自领到小金陵王和令小金陵王也慎重对付的神秘少年跟前,不出所想,那个在前院还肆意张扬泼妇气焰的,在见了富贵逼人的小金陵王后彻底偃旗息鼓,身子在小金陵王并不森冷的眼神下,哆嗦着牙关,不可自制的瑟瑟发抖。
小金陵王端起了琥珀色反射着荧光蛟龙的玉杯,碧绿色的酒液透着沁人的酒香,把玩着没有饮。
“说,白马怎么废的?”,小凤姐僵硬的身体,一颗心幽幽悬着,闻言松了口气。将来龙去脉细细的说了一遍,虽然本能的很惧怕这个外界传言杀人不留尸的男人,可还是忍不住添油加醋一把,并非是胆大包天,不过是习惯,以往做惯了,一时间曾引为自傲的老毛病又犯了,越说浑身越来劲。
简简单单的过程被打小就被卖进勾栏里,见多了悲欢离合毒妇薄幸汉笑里藏刀的小凤姐,硬说得是一波三折波云诡谲,活生生的一个古代版的柯南道尔在说书。
声名远播富甲江南的小金陵王,眼光何其毒辣,对女人从开始的拘谨到现在吐沫四溅口若悬河的火上浇油,只笑了笑,静静的等她说完。
故事简单,女人的词汇也有限,再能侃唠叨了半天也终于落点,倒也难为她了。
小凤姐也聪明,立马认识到自己老毛病犯了,又见小金陵王神色平静无动于衷,赶忙语带惶恐的道:“大人,白马真的不过是开个小小的玩笑,谁想到那帮人会如此心狠手辣目中无人,一点也不把您老放在眼里,那为首的还说甚么小金陵王是个屁啊,乱自称王,惹得少爷心情不好,立马让他人头落地。真的不是小妇人胡诌的。”
坐在小金陵王对面的那个少年身高七尺有余,十七八岁上下自始都是温润的笑着两只手交叉自然的瘫在腿上,少年笑的不璀璨不俊俏,可温温平平十足的有亲切力,没有小金陵王与之绰号匹配的霸气,更像青葱岁月时邻家没见过市面拘谨羞涩的大男孩,人多的时候总温文尔雅的,可眉宇间怎么看也透着一股唯恐天下不乱的戏谑之意。
学着西蜀诸葛武侯,少年身边四季如常的是从来不少一把扇子的,不过和诸葛亮的羽扇相比,少年很有自知之明选了把和他年纪十分相合的折扇没有非主流,不出格。
折扇平摊在石桌上,面朝上的一面是《韩非子说林上》的一句话,少年大哥亲笔写就送给他的,每天清晨少年一睁眼,便会把枕边的折扇摊开,开上两眼,默念两句,话很短简练里透着韩非子这个思想上巨人的一贯老辣,十二个字:“巧诈不如拙诚惟诚可得人心。”
并不是十分地道的扮着有点荒唐的老成,可那一身凌凌然稳稳无视对面叱咤江南的小伞陵王的气势,却做不得假,一种错觉,似乎和霸气的小金陵王相比,这个没有多大锋芒可内秀气十足甚至看似有三分害羞的清秀少年更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