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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外车流不息,干燥的天气竟也像北京似地,像套上一层膜,呼吸不了。
裴尔像是所有的快镜头里唯一的慢动作,六神无主的晃荡在人影匆匆的斑马线上,她随着人群往对面走,暖和的冬日阳光,熙攘的人声,如此热闹的场景都驱赶不了她体内的冰寒。
他就是为了不连累她才离开的吗,根本不是不爱了?所以,才会在四年后得知她出车祸心痛难当不顾危险而留下来?连若流也说,就算她知道这些又怎么样呢,有人要杀他,裴尔代替不了。
电梯一层一层的往上爬,红字的数字点点的跳动。
裴尔眼前突然一黑,血腥扑鼻。
“啊!!”她尖叫起来,暗黑的视线里一辆蓝色机器向自己撞来,她不愿被撞飞,抱着身体迎上去,即使敌不过它,不堪一击,也不要被动,在它杀自己前,先以身反击……砰!
“小姐,你没事吧?!”同乘电梯的小护士被裴尔迎头撞电梯门得举动吓得不轻,她焦急的蹲在地上呼喊已经倒在地上的裴尔。
电梯停在17层,电梯口迅速围了一些人过来。
“小姐,小姐,你醒醒!”
裴尔躺在那里心跳急急的像缺氧,脸色惨白,额头被撞的红印特别显眼,周围人窃窃私语,她渐渐清醒,慢慢的在小护士的搀扶下起身。
站起来的刹那,天旋地转,一股酸涩夺眶而出。“慕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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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慕杨对走上来的钟澜几乎咆哮,双目通红。
钟澜是亲自来查徐国良的案子的,笔录做到一半,慕杨接了个电话,接着,就发生现在的这一幕,慕杨情绪很激动,拔了针管换衣服,任何人也拦不住。扯下病服的时候,腰腹间缠绕一圈的白色绷带,显示此刻他还是个病人。
若流告诉他,裴尔知道了。
只一句,他的心跌入谷底。
这件事太大了,除非她不在身边,否则怎么会不起疑呢?她一个人跑去北京,要不是若流打电话来,他怎么也不会相信。
慕杨几乎痛彻心扉。
谁能理解,隐藏多年的秘密被曝光后,他有的恐慌?
本来就在猜等事情结束,亲自告知她后,她会是什么反应,可是不管怎么样,他都在,她的恨和怕他都能接收;现在,她一声不吭的亲自去了北京,径自绕过他,知道了一切,没人能瞒住她这里面的血腥,生和死了,她会怕成什么样子?!
慕杨换好衣服,被张医生按着肩膀推到椅子上,可能激动太久,体力不行,慕杨轻而易举的被他按住。
“你先冷静,这么冲动对伤口不好。”
“放开……”慕杨失去理智,平日的运筹帷幄全部丧失,眼睛里血丝满布,破碎不堪,他挣扎着要起身,钟澜也来制止。
“你今天的药还没换,这么出去,伤口崩坏后果严重。”
“先给他换!”
“放开!”
混乱之际,门突然被推开,毫无预警。
50、求婚
裴尔站在门外,视线毫不闪烁的盯着里面的三个人,眼皮动了动,对于现场的混乱没有任何反应,自若的走了进来,将汤盒放在桌子上,走过去,伸手按着他的肩膀,慕杨还僵硬的身体就被这么一按,陷进沙发里,动也不动了。
“医生,换药吧。”她的声音清脆,平淡自若。
张医生对于场面的急转直下和慕杨的乖顺只楞了一秒,立刻恢复职业本能,立马工作起来。
钟澜见慕杨似乎被她治的死死的,心底笑了下,不动声色的离开病房。
一时间,气氛很诡异。
慕杨理屈词穷,被她按着接受治疗,纱布全部解开时,丑陋的V字形伤口随着他不稳的呼吸起伏着,那是心里的焦躁,她一句话也没说,靠在他边上专注的看着医生动作,像是灵魂出窍,没有反应。
这么多年,这是第一次在她面前如此□裸的仿佛被剖开,无所遁形,慕杨不习惯,呼吸一直不稳,与她的淡然形成鲜明对比。
伤口包完,张医生松了一口气离开,裴尔也同时松开,走到桌子边兀自拨弄着汤盒,浓浓的香味溢出来,她不会做汤的,这几天全学会了,纤细的手指上有几块红通通的,是被烫的。
“汤好了,快喝吧,我做的。“她淡淡的把碗递到他面前。
慕杨眼睛微红,被她的淡定弄得后退了一步,有点接受不了。他走上前抱着她,咬着她的耳朵,声音沙哑。“我想你,好想你。”脆弱的像个孩子,“我没和你说过是不是?我很想你,分手的那天就很想你,他们死的时候,我在一中门口看到你,你知道吗,你穿白色羽绒服的样子总是在我梦里,四年来你一直是那个样子,一点没变,我心里很渴望,很渴望见见你长大的样子,可是我不能,想起我爸妈的样子,就做噩梦,有几次自己撑不住了,就想你,你在我身边多好……”他的声音很低,轻轻的带着痛苦的呢喃。
“那晚你还能和我分手!!你还能和我分手!”裴尔忍不住嘶哑的低声。
慕杨紧紧的抱住她,脸埋在她脖子里任她怎么挣扎也不离开。
“我也不想,我也不想,我打电话给你找不到你,他们说你在他们手里,那几乎让我死了一次,真的,我怎么能让你受到伤害呢,只好离开。”
裴尔想咬他,使劲全力,也想挣得厉害些逃离他的怀抱,却担心会碰到他的伤口,她只能怪自己没用,拿他没任何办法,她嘤嘤地哭起来。
“你下次不能这样了。”
“我知道,一定不。”他适时地认错。
“你真的不能这样了,有下次,我绝不原谅你,结婚了也要离婚,有小孩子了也要离婚,谁也不能阻止我离开你。”
“只有这一次,求你原谅我,对不起。”
“慕杨,你以后做了父亲,不要向他们一样,你不能对你的孩子这么不负责,你生了他,就要养他,即使他成家立业,你也不能轻易死。”
慕杨从侧面睨着她无比认真的脸,用手指抹掉她的泪,心一阵一阵疼,他和她都是父亲不爱的人。
“我决不会辜负你和孩子,相信我。”
裴尔回身趴在他肩头呜呜的哭出来,慕杨拍她的背,像是失而复得后焦躁的心终于慢慢安定,他低声在她耳边安慰。
“别害怕,徐国良判刑就在朝夕,等这段日子过了,事情就会风平浪静。”
裴尔哭着不做声,风平浪静,多么奢侈的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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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白雪皑皑,室内温度因为慕杨再次被裴尔推开而猛地增加。
“你想干什么?”慕杨脸红气喘的在她耳边磨蹭,不放弃的缠着她,双手分开她的腿。
慕杨忍了一个多月没碰过她,可想而知,今晚她本该被他生吞入腹的,却被那个女人压制着,不让他动。裴尔细汗密布的肌肤上闪着诱人的红色,光裸的身体像条蛇在他身体上游弋,从他坚毅的下巴到喉结,舔吻出声音,慕杨既享受着又被她的慢条斯理弄得浑身都疼。
“你别动,说是我来的么?”她娇嗔,坐在他身上,扶着那根热烫灼的坚硬,塞入自己身体。
慕杨一个你字哽在喉头,手掌压着她的臀,挺腰相迎。
幽暗的灯光里,她跨坐他的身上,柔软的腰摆动着,被汗水沾湿的短发也俏皮的随着她的动作晃动,慕杨背脊一阵阵麻,女上位刺激太大,他有点受不了的抓住她的腰,想要起身被她察觉,裴尔不依,吴侬软语着推倒他,说我自己动,你别动的,娇弱的又性感的像只野猫把他玩的死死的,不得翻身。
避孕套是破的,她用针戳了几个洞,慕杨闭着眼睛咬时轻时重的咬她的胸脯,手心揉弄的力道也越来越失控,根本没注意到她唇角的那抹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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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尔累坏了,窝在他怀里只剩喘息的份了。
慕杨眯着眼睛看窗外,一只绕着她的头发打圈圈,声音轻柔,“明天下午回南市。”
裴尔一听,来了精神,睁开眼睛,撑在他的胸膛上,“真的?慕承没有事情可忙了吗,你刚出院,不是应该有很多事情要做的么?”
“工作忙不完的,这么久了,也该陪你回家看看了,昨晚做梦你还叫阿隆的名字呢。”慕杨说着笑了起来,当年琪琪出生的时候,也没见裴尔这么欢喜,她喜欢小男孩的程度已经到了成天缠着他要儿子的境界了。
裴尔伤心,“恩,很想他,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