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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的官兵都捏着一把汗,许多人的手心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杀!”双方对视着,过了良久,杨荣才先一步用长剑指着对面的辽军,高声下达了冲锋的命令。
宋军骑兵嚎叫着,挥舞着手中的兵器朝着辽国铁林军冲了过去。
在宋军发起冲锋的同时,韩德让也抬起一只胳膊,猛的将胳膊朝下一压。
“杀!”一员辽将大吼了一声,率先朝着迎面冲来的宋军杀了上去,五万铁林军呐喊着,疯狂的呼嚎着,跟在那员辽将的身后向宋军杀了上去。
“飞虎,杀了那辽将!”两军还没撞在一处,田威就指着率先冲过来的辽将朝董飞虎喊了一嗓子。
董飞虎也不说话,只是双腿狠狠的夹了夹战马的腹部,加快了速度朝那辽将迎了上去。
双方官兵的呐喊声响彻云霄,两军撞在一处,坚硬的铠甲相互碰撞,发出了一阵阵巨响。
抡着手中的铜棍,董飞虎当先朝辽军冲杀了过去,早先叫他杀了辽将的田威也挥舞着大刀紧随其后。
沉重的棍子过处,凡是敢于挡在前面的辽军无不被抽下马背,吐血而亡,有些运气不好的,脑袋被棍子抽中,坚硬头盔下的头颅霎时被抽成了碎渣,凌空飞了出去。
跟在董飞虎身后,田威手中的大刀也是舞的虎虎生风,虽说辽军战甲坚硬,可被他手中大刀劈中的人,还是无不鲜血飙溅,翻身落马。
数十名西塞军官兵跟在二人身后,就如一把锥子扎向了辽军的纵深。
率领辽军与宋军厮杀的辽将见有人抡着棍子朝他扑过来,连忙一抖手中长枪,迎着董飞虎杀了上来。
二马相交,董飞虎大叫一声“下马”,棍子兜头朝那辽将劈了过去。
辽将也不含糊,长枪往前猛的一刺,竟刺入了董飞虎的腰眼,长枪拔出,一股鲜血飙溅了出来,与此同时,董飞虎抡出的棍子也砸中了辽将的肩膀。
肩膀被棍子砸中,随着一声肩胛骨碎裂的声音,辽将只觉得脑子一懵,翻身栽落马下。
心口一阵发堵,那辽将正想翻身爬起来,跟在董飞虎身后的田威已是策马赶到,提起大刀朝着辽将的后心就狠狠的扎了过去。
大刀刺穿了坚实的鳞片甲,深深的插入辽将的身躯,把那辽将给钉在了地上,辽将平平的趴在地上,身体痉挛了几下,就再也没了声息。
“保护董将军!”见董飞虎受伤,田威朝后面跟上来的几十个官兵大喊了一声。
田威的喊声刚落,董飞虎就一棍抽飞了一个冲向他的辽军,冲着田威一瞪眼骂道:“老子不需要人保护!够种的,跟我去取辽军主帅的首级!”
骂过之后,董飞虎也不含糊,抡起棍子,向辽军更纵深的地方杀了过去。
被他这么一冲,辽军之中很快就现出了一个口子,许多宋军趁机杀入口子之中,向着辽军后阵冲杀。
见有人朝后阵冲杀,另一侧的辽军连忙调兵回防,可与他们缠斗在一处的宋军怎会给他们机会回防,在他们刚调头的那一刻,发起了一波更为勇猛的冲锋。
骑马立在辽军后阵的韩德让见宋军完全一副悍不畏死的架势,心内多少也有些慌了。
和这样的军队正面冲杀,他根本就没有半点胜算。
一片片的重甲骑兵从马背上倒了下去,有些宋军在摔下马背之后,身上还有些力气,趁着没被马蹄踩到,这些宋军强撑着爬了起来,朝着还骑在马背上的辽军冲了上去。
“下马!”一个宋军士兵在冲到一个辽军的身旁时,手中朴刀一挥,刀刃直接朝着辽军胯下战马的马蹄劈了过去。
那辽军完全没有防备,战马的马蹄被宋军手中的朴刀劈了个正着,一截马蹄霎时飞了出去,小腿处飙射着鲜血的战马轰然倒地,将马背上还没来及跳下来的辽军压在下面。
被压在战马身下的辽军挣扎着想要爬出来,却看到一个宋军士兵手提着朴刀,冲他狞笑着将刀尖狠狠的戳向了他的心脏。
一些辽军在冲锋的时候是与红秀骑撞在一处,这些辽军刚看到对手是女人的时候,心内还抱着几分侥幸,暗自庆幸着他们先前站对了位置,与一群宋军的女兵做对手。
可是这份侥幸很快便随着女兵们疯狂的刺杀而被辽军丢到了天边,红秀骑的女兵厮杀起来,完全不比西塞军的男兵差,她们每刺出一枪,必然都是朝着辽军的要害招呼,只是片刻工夫,一大片原本看不起她们的辽军就被刺落下马,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有个女兵后脊梁上被辽军扎了一矛,这女兵感觉到后心一疼,下意识的一回头,手中长枪就势朝身后一甩,枪尖恰巧从将长矛扎进她后心的辽军颈子上划了过去。
一股热腾腾的鲜血从辽军的颈子里飙溅了出来,喷的这女兵满脸满身都是。
后心扎着一根长矛的女兵在杀了背后的辽军之后,反手握住了矛杆,猛的一拔,伴随着矛杆的拔出,她的后心也飙射出了一股殷红的鲜血。
第二卷血火河山第24章还会再回来
战斗终于结束了。
韩德让退兵,杨荣也领军退到易水河岸。
这一战从上午一直杀到黄昏,殷红的鲜血汇聚成一条条小溪,流淌进一片低洼的深坑里,竟在那深坑中形成了一处完全由血液汇聚成的小塘。
西下的斜阳照射在刚刚经历过一场惨烈厮杀的战场上,双方战死官兵们的尸体静静的躺在地上。
橘色的落日余晖照在双方官兵的尸体上,在他们那已被鲜血染红了的征袍上,又蒙上了一层浓浓的血色。
驻马立在易水河边,望着刚才与辽军厮杀过的战场,杨荣的喉结滚动了几下,眼睛里闪烁着莹莹的泪光。
一场惨烈的厮杀,辽军数千人战死,宋军也有千余人永远的倒在了易水河畔。
“撤军!”朝着易州方向凝视许久,杨荣终于下达了这样一条他根本不愿下达的命令。
他们撤离,易州从此就成了一座孤城,城内的守军除了尽数战死,只有向辽军投降,一座城池又将陷入辽军之手。
从易水上的浮桥撤离时,杨荣回了好几次头,一直到他踏上了河的南岸,他才勒转战马,痴痴的望着对面的河岸。
“上将军,我们是无能为力了!”见杨荣心有不甘的望着对面的河岸,浑身沾满鲜血的鲁毅策马走到他的身旁,压低了声音对他说道:“易州城内的守军看来早晚也是要向辽军投降了!”
杨荣的眼睛微微眯了眯,过了良久,才悠悠的叹了一声说道:“我们还没有为战死的将士们收尸!”
听他这么一说,鲁毅也叹了一声,把头低了下去。
易水潺潺的流淌着,披着残霞,杨荣望着静静的河岸对面,伸手拿下了头盔,将头盔抱在怀里,他骑在马背上,朝河对岸深深的鞠了一躬,幽幽的念了句:“战死在易水河边的兄弟们、姐妹们,我杨荣以你们为傲,你们一路走好!”
所有的官兵全都调转了马头,取下头盔,像杨荣一样朝着易水河对岸深深一躬。
从遂城出来援救易州的宋军伫立在河边,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悲戚。
对易州的救援宣告失败了,辽军在易州城外的军队实在太过强大,若是杨荣不下令撤退,他们所有人都将永远的被留在河的对岸。
心中存着愧疚,可他们无能为力,只能祈求上天,保佑在易州城与辽军浴血厮杀的官兵们平安。
“将士们!”易水南岸,一派沉闷的气息,所有人的情绪都低落到了极点,杨荣转过身,向所有人喊道:“易水一战,你们每个人都好样的!都没有给我们大宋军人丢脸!”
听到他的喊声,所有官兵全都把视线转移到了他的身上,每个人的眼神里都闪烁着几分迷茫。
“今天我们撤离了!”环视了一圈河岸上的官兵们,杨荣对他们高声喊道:“总有一天,我们还会回来!用我们的长枪,挑着契丹人的头颅!用我们的大刀,劈开契丹人的身躯!让契丹人知道,易州是我们汉人的!是我们大宋的!他们想要夺去,我们决不答应!”
“绝不答应!”所有的官兵全都举起了手中的兵器,用一种充满了愤恨的目光瞪着河的对岸,高声呐喊着。
这喊声震彻天地,大地仿佛也被喊声震颤的抖了几抖,流淌着的易水也好似被这喊声给吓的止住了奔流。
官兵们喊过之后,杨荣回过头,望着易水对岸,眼角微微抽搐了几下,冷声对官兵们下达了一个他永远都不想说出口的命令——撤!
刚与宋军厮杀了一场的辽国铁林军,士气此时也低落到了极点。
作为辽军的精锐,他们向来都是纵横沙场所向披靡的,还从来没有遭逢过这样惨烈的厮杀。
几千同泽死去了,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