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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微微侧了侧头,对跟在身后的亲兵说道:“好生保护孔大人,莫要让他受了伤害!”
这句话是一语双关,跟在杨荣身后的亲兵自然是听的明白,在杨荣离开之后,两个亲兵双手叉腰将门挡了起来。
“秦大人,你看这……”见府库的大门被兵士挡住,孔承脸上现出一丝慌乱,扭头对秦思成说道:“杨荣目无王法,莫非你也要与他一同囚禁本官不成?”
秦思成冷哼了一声,没有理会孔承,带着跟他同来的几个衙差朝门口走了过去。
临出门的时候,秦思成也像杨荣一样微微的侧了侧头,对站在府库内发愣的孔承说道:“是谁目无王法,孔大人还是好生想想吧!”
说罢,秦思成也转身走了。
孔承押送赈灾银两,随身带的不是没有兵马,只不过这些兵马在进了忻州城之后,在杨荣的地盘上,根本由不得他们掀起风浪,早被杨荣命令忻州大营的禁军给隔离了起来。
各地前来援助灾区的官兵越来越多,潘美也派出了山后军的一支,由潘惟清带着来到了忻州。
忻州的救援和重建,正在紧锣密鼓的进行着。
几天后,杨荣呈递到朝廷,揭发孔承挪用赈灾款项的批复回来了,宋太宗的批复是即刻押解进京,从重查处。
至于丞相修建府宅,完全是子虚乌有,虽然这个答案杨荣并不是完全相信,可宋太宗身为人君,能给他这么个芝麻绿豆大的小将军如此批复,已是十分照顾了面子,他也不好再继续追究下去。
孔承贪了去的赈灾款很快如数追回,全部调拨到忻州用以灾后重建。
接到宋太宗的批复,杨荣丝毫没做耽搁,吩咐官兵们临时打造了一辆囚车,安排人押解着孔承返回东京去了。
站在城楼上,杨荣双手扶着城垛,眼睛微微的眯缝着,望着渐渐远去的囚车。
“杨将军,下官有一事不知当说不当说!”杨荣正望着囚车,秦思成走到他身旁,像他一样双手扶着城垛,语气里带着几分担忧的对杨荣说了句话。
“秦大人有事但说无妨!”从秦思成的话里,杨荣听出了一丝不太好的意味,他微微一笑,扭头看着秦思成说道:“大人是否想说我不懂为官之道?”
“将军是个好人!”秦思成叹了一声,微微摇了摇头,对杨荣说道:“只是这般为官,恐怕到了最后,会丢了身家性命!”
杨荣低下头,无奈的叹了一声说道:“秦大人所说,杨某并非不知!可能还是杨某太年轻,对许多事情看的不太透彻。我憎恶贪官污吏,憎恶那些将百姓当成草芥一般的恶人!所以遇见他们,我不由的就想杀!”
“下官有句肺腑之言,只是不知该不该说!”望着渐渐消失在地平线尽头的囚车,秦思成对杨荣说道:“若是将军想要做个清官,想要做个为百姓做主的好官,首先要做的就是让自己奸诈起来!好官要比赃官更奸,才能在这官场中存活下去!”
说完话,秦思成也不等杨荣回过味来,转身朝城墙下走了去。
扭头看着秦思成的背影,杨荣心内一阵翻腾。
做个清官、做个好官,要比做赃官更奸!
想了好半天,杨荣还是没想明白秦思成这句话里隐含的到底是什么意思,有些时候,他的思维确实是比较固化的,像他这样的人,其实完全不应该掺和到纷繁复杂的官场争斗中。
忻州的重建在热火朝天的开展着,许多军民都在忙着将倒塌房屋的瓦砾清理干净,然后在原址上建造更加牢固的房屋。
没有三个月,恐怕忻州城是不可能恢复以往的面貌。
与钟倩约定好的婚期已然过去,杨荣让人去向钟家说明了情况,约定待忻州重建后,再重新择期。
就在忻州受灾的这段时间,杨荣得到了个消息,辽国萧太后已然起驾返回上京。
在辽国北面,发生了女真族叛乱,而东北方的高丽,也借着大宋与辽国征战之机,企图趁着辽国内部空虚,摆脱辽国的实际控制。
辽国大军已是踏上了北上征讨高丽和女真部落的征途,大宋又能得到一段弥足珍贵的喘息之机。
不过同时,杨荣也得到了个不太好的消息,西面党项族的李继迁投靠辽国,几乎是在忻州发生地震后没几天,党项人就在李继迁的带领下向夏州发起了进攻,并且在王廷镇击溃知夏州安守忠,将夏州城团团包围了起来。
第二卷血火河山第83章铁骑出忻州
忻州救灾已经进入了尾声,接下来的事情是重建忻州。
此类关乎民生的事,杨荣插不上手,也不该他插手。
远在东京的宋太宗得知夏州被党项部包围,只得就近抽调兵马前去解围,紧急抽调知麟州韩崇训前往救援。
麟州禁军,掌握在刺史杨光手中,杨光没有接到圣旨,不敢轻易发兵,而韩崇训又不敢仅仅只是依仗麟州厢军前往解救夏州。
好在韩崇训接到圣旨的同时,刚刚结束灾后救援的杨荣也接到了圣旨,要他即刻发兵赶往夏州,援救安守忠。
接到圣旨,杨荣心内不由的一阵兴奋。
党项人与契丹人一样,从小就是在马背上长大,军队也是以骑兵为主。
此次出征,若是顺利赶走党项人,或许还能弄到不少不要钱的战马,最重要的,是军队没有战争的洗礼,是不可能真正强悍起来的。
一支常年养在和平中的军队,时间久了,只会成为一群没有多少杀伤力的绵羊,领着一群绵羊,与北面的辽国作战,几乎是没有出路的。
要让这群绵羊脱变成为一群凶狠的战狼,只有用血、用战争来洗礼他们,在残酷的战争中生存下来的战士,才是真正会立于不败之地的百战勇士。
接到圣旨,杨荣紧急召集了潘惟吉等人召开军事会议,商议如何出兵援救夏州。
“各位!”营房内坐着几乎全营的军都虞侯以上军官,杨荣手中拿着一只细细的竹条,朝墙上挂着的地图敲了敲,对军官们说道:“党项首领李继迁率三万党项骑兵击溃知夏州事安守忠,如今正在围困夏州城。陛下有旨,要我忻州大营配合知麟州韩崇训前去援救夏州,不知各位有何见解?”
“有些奇怪!”杨荣的话音刚落,杨延朗就站了起来,走到地图边上,指着地图对他说道:“将军请看,临近夏州,有银州、府州、麟州,即便再远一些,还有晋宁军、岢岚军,即便麟州兵马不足,这些地方也都能调集兵马。尤其是府州折家,战将如云,折御卿更是屡次击溃辽军和党项部,在战场上有着丰富的经验,麟州杨光也是一员骁将,眼下忻州正处于灾后重建的阶段,陛下为何调集我军前去援救,而不调集他们?”
“圣上的意思,谁能揣测的明白!”杨荣笑了笑,轻轻拍了拍杨延朗的肩膀,随后用竹枝敲了敲墙上的地图说道:“我军从忻州出发,赶到夏州,路途遥远,若是带着步兵,恐怕耽搁了战机,此番我打算全部动用骑兵,各位以为如何?”
“我们总共只有五千余匹战马,全部动用骑兵,恐怕战马不足!”潘惟吉一只手捏着下巴,沉吟了一下接着说道:“党项部虽是乌合之众,但他们自从李继迁掌权以来,常年在我大宋边境滋事,屡战屡败,却是异常顽强,五千骑兵恐怕难以胜任。”
“我们的人数确实是少了些,可我们是大宋禁军,是大宋的精锐!”潘惟吉的话刚落音,杨荣就笑着说道:“五千人,若是战术运用得当,消灭三万党项夷狄,并非难事!”
听他这么一说,潘惟吉没再说话,只是一手捏着下巴,半晌都不言语。
“此番救援夏州,我打算由我与杨延朗将军一同,潘惟吉留守忻州大营,所有出征兵马,每人带上十天口粮,千里奔袭,杀党项人一个措手不及!”等到再没人说话,杨荣把竹枝往桌上一撂,对在坐的两名军都指挥使说道:“孙继尧、李光贤,你二位将军带领本部兵马随我出征,其余人等皆留守忻州,我不在忻州的日子,所有人全都要听从潘惟吉将军号令!”
“得令!”在杨荣部署下作战计划之后,所有人都应了一声,各自出门准备去了。
军官们刚离开杨荣的营房,阎真一把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刚进房间,阎真就拧着眉头向杨荣问道:“你此番出征,为何不带着我?”
“带着你干嘛?”见阎真闯了进来,杨荣心内顿时生起了一丝不好的感觉,不过他还是强做镇定的笑了笑,对阎真说道:“你与潘惟吉留守忻州,这里不能没有你!”
“难道你就能没有我吗?”阎真并没有理会杨荣的说法,她板着脸,对杨荣说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你带兵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