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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座宅子的外院,挨着墙边建了一片并不算高大的青石房屋,每间房的门口,都挂着一把大铜锁。
所有的房门上,都开着一个四方的小气窗,让人很容易联想到监狱。
宋军兵士押着杨荣和黄七到了一间房的门口,其中一个兵士上前将房门打开,接着回头走到杨荣背后,推搡了他一把,冷声说道:“进去!”
被那兵士推进屋内,杨荣回过头冲他喊道:“军爷,我二人到底犯了何事?要如此对待我等?”
“少啰嗦!”兵士瞪了他一眼,接着又将黄七也给搡进了门内,伸手把房门拽上,紧接着杨荣就听到门口传来了锁门的声音。
“军爷,我二人要来找的故人,乃是潘太师之子潘惟吉!”那几个宋军兵士刚把们锁上,杨荣就扑到门边,双手扒着气窗朝外喊道:“烦劳军爷请潘将军来见我等,我等身份自会有个分晓!”
杨荣本来并不想和那几个宋军说他认识潘惟吉,可眼下的形式让他不得不提前把话说出来。
被关在这鬼地方,若是不引起宋军注意,谁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能想的起他和黄七还被关在这里?
若是真的被遗忘个三五天,还在雁门关以北的阎真等人就会多几分危险。
没了选择,杨荣只得搬出了潘惟吉。
果然,透过气窗,他看到那几个宋军兵士在听到潘惟吉的名字时,愣了一愣,几乎同时回过头向关押他们的房间看了一眼。
其中一个宋军士兵更是回头走了几步,来到房门口对还扒着气窗向外张望的杨荣说道:“壮士且忍耐则个,我等这就去向大人禀报。若真是潘将军的故人,定不会为难壮士!”
听了宋军士兵的这番话,杨荣才松了口气。
朝中有人好办事,看来这个道理真是亘古不变的,若是不提出潘惟吉的名字,恐怕这个宋军也不会跟他说这些废话!
第二卷血火河山第78章知代州事
几个宋军兵士离开后,杨荣回过头看了看房间内的摆设。
这间房并不是很大,顶多只有五六步宽、十多步长,在房间的角落里,凌乱的堆放着一堆稻草,想来应该是留给关在里面的犯人睡觉的。
由于墙的四面都没有窗子,除了从打开的气窗口透进了一些昏蒙蒙的光亮,屋子里是一片黑乎乎的。
如果仅仅只是黑暗,倒还好些,这间屋子显然是许久没有通风,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霉味。
“杨兄弟!”在杨荣打量着屋内的时候,黄七已经走到墙边的稻草旁,一屁股坐在草堆上,很舒服的抻了懒腰,打了个哈哈说道:“自从离开寨子,就没在有屋顶的房子里睡过觉,眼下有了这么好的一个住处,还不赶紧饱饱的睡上一会?”
向躺在稻草上已经闭起眼睛摆出一副要睡觉架势的黄七看了一眼,杨荣无奈的苦笑了一下。
这货也忒大条了一些,眼下他们是被人关在了牢房里,亏得他还能做出如此逍遥的模样。
“说的也是!”寻了处地面干爽的地方坐了下来,杨荣双手搂着膝盖,微微闭上眼睛,叹了一声说道:“若是能在这里住上三五日,也不失是个好去处!只是阎真他们眼下还在辽国境内,若是被辽军围住,该如何处置?”
说出这番话,他本以为黄七会激动的翻身爬起来,没想到,他等来的竟是一阵鼾声,黄七居然已经睡着了……
听到鼾声,杨荣抬头朝进入梦乡的黄七看了一眼,无奈的笑了笑,也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他们来到代州的时候,已是快要临近黄昏。
当杨荣醒来时,他发现四周一片黑暗,伸出手掌,连五根手指都无法分辨清楚。
天已经黑了,可那几个宋军士兵允诺要帮他们找来的官员还没有出现,甚至连送饭的人都没来一个。
揉了揉眼睛,杨荣仰靠着坐在地上,微微抬起头长叹了一声。
黄七的鼾声还在房间内回响着,想来他应该是累的紧了。
也难怪,自从离开寨子,他们一直都在奔波,与辽军接战倒还算不得什么,最让人容易感到疲乏的,是每天晚上他们只能睡在从辽军手中抢来的帐篷里。
在野外宿营,本就十分亏身子,也难怪到了有屋顶的房间里,黄七连床都不挑,躺在稻草上都能鼾声如雷。
正为还在雁门关以北的阎真等人担忧的杨荣,突然听到门口传来了有人说话的声音,他连忙一骨碌站了起来,背贴着墙角,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房门的方向。
“既知道是潘将军的故人,为何将他们关在这里?”门外传来的是一个中年人的说话声,从说话的语气,杨荣能听出那中年人应是个有些地位的官员。
“回大人,我等也是在将这二位关进来之后,才听他们说与潘将军相熟!”杨荣听出回话的正是先前答应他,要帮他去找官员过来的宋军士兵。
听到俩人对话,杨荣总算是松了口气。
潘惟吉的名字在代州,看来多少还是有些用处,至少不是没人认得。
房门打开,先前将杨荣和黄七押进来的宋军士兵手捧着一盏昏黄的油灯,跟着一个中年人,走了进来。
走在这几个宋军士兵前面的是一个看起来不到四十岁,穿着一身绛红色大宋官服的中年人。
进了屋内,中年人先是凑着昏黄的灯光看了一眼还躺在草堆上呼呼大睡的黄七,随后把视线落在了站在墙角的杨荣身上。
“这位壮士就是潘将军的故人!”手里捧着油灯的兵士凑近中年官员,小声说了一句。
中年官员点了点头,双手抱拳,朝杨荣拱了拱说道:“下官乃是知代州、给事中张齐贤,敢问壮士高姓大名?与潘将军又是如何认得?”
潘惟吉在大同府被关进柴房的事,杨荣自然是不会说出来。
他连忙给张齐贤回了一礼说道:“回禀大人,草民姓杨名荣,与潘将军乃是故交。曾答应潘将军,在辽国境内召集一批好汉,专做些打劫辽军辎重的营生。因目下辽军逼的甚紧,已将队伍带至雁门关以北的山岗上驻扎。由于宋辽两国边境封锁,未敢擅入大宋,因此特来恳请大宋允许草民带同好汉们归附!”
杨荣这番话可以说是打了个好擦边。
他既没说出如何认得的潘惟吉,又不失时机的在潘惟吉脸上贴了些金,而且还刻意夸大了他们的功绩。
果然在听了他的话之后,张齐贤愣了一愣,随后“哎呀”了一声,连忙走到杨荣身前,双手拉住他,对他说道:“原来是相助的义军,眼下宋辽之间关系正自紧张,好汉们敢在辽国境内打劫辽军辎重,着实要下官钦佩不已!”
说罢,他对杨荣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下属无理,还望义士莫怪!请随下官前去府衙,下官正有些事想向义士打探!”
见张齐贤如此客套,杨荣心里反倒有些没底了。
文官,向来都是书念的多,鬼主意也多。表面上礼节周到,内心里在想什么,是谁都看不透彻。
才与张齐贤见面,对方就要请他去府衙,反倒让杨荣心内一阵翻腾,闹不明白张齐贤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将沉睡的义士唤醒!今日我要好生招待两位!”不等杨荣回过神来,张齐贤对身后的几个宋军士兵又交代了一句,拉着杨荣就朝门外走。
跟着张齐贤走出牢房,杨荣还是满头的雾水,被这突然从冷落到热情的落差搞的有些心情忐忑。
黄七睡的正香,被几个宋军士兵唤了起来,满脸睡意的揉着眼睛,嘴里咕哝着也从屋内走了出来。
来这里的路上,张齐贤是坐着轿子。
可离开这座宅子时,他却让轿夫先抬着轿子回去,他则陪杨荣和黄七步行前往代州府衙。
杨荣很清楚,张齐贤是不想让他和黄七骑马。
只要跳上马背,若是他和黄七想要逃走,再把他们抓回来,显然是有些难度。
让他们步行,若是他们想逃,恐怕刚有动作,就会被跟在身后的宋军一拥而上给按个结实!
看穿了对方的这层心思,杨荣反倒坦然了,既然对方邀请他们去府衙,那就既来之则安之,由着张齐贤安排好了。
白天的代州,街道上人来人往很是热闹,可到了入夜,原本热闹的街道上却冷清了下来。
街面上不时的还会有几队巡逻的兵士与他们这队人擦身而过。
让杨荣不太明白的,是那些巡逻的兵士见了张齐贤,就好似根本不认识他似的,只是仰着头,迈着大步径直从他们身旁走过。
不仅如此,杨荣还发现了个奇怪的现象。
保护张齐贤的兵士,身高普遍只是中等甚或偏矮一些,而那些巡逻的兵士,则是个个人高马大,甚至比杨荣还要高上一些。
“杨壮士,有件事下官想了解一下!”与杨荣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