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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改变,那就是还是按照原来的计划行事,也就是刘仁轨所制定的作战计划,如今刘仁轨说出了这样的疑问,那事情有可能就不那么简单了,李敬玄的所作所为更值得怀疑了。
“哦!?刘爱卿继续说!”对刘仁轨的话李治很是惊讶,这样的话刘仁轨应该早就说了,为何却在此时说?
“是,陛下,娘娘!”刘仁轨脸上有忿色,“据臣稍后一些时日研究所送几份战报的情况,发现了很多疑点,战报上的描述大有问题:刘副总管所领的前军屯于濠所,李中书令的中后军过承风岭以远一百余里,前后军相距才不过五十里,战报上再说,刘副总管所领前军在濠所作战,大战了三天三夜,为何中后军没有增援?战报上没有说中后军受到吐蕃人的阻击,五十里的路程,至多一天即可到达?这三天内李大总管在做什么?为何不增援前军?”
刘仁轨此话一出,殿内上一片愕然,事情的复杂程度远出他们的意外。
冷眼注视着刘仁轨的裴行俭心内却很是愤怒,既然你刘仁轨早就有这样的疑惑了,为何直到今日刘逸当殿喊冤了,才说出来?为什么不在早些是时候上表请奏,要求朝廷派员调查此事?刘仁轨所做有些让人鄙夷。
刘仁轨却没感觉到裴行俭那不满的目光,当下继续说道:“前军战败后,李中书令屯兵于承风岭防守,此地离作战地濠所已经有近三百里的路程,为何李中书令的军队能这么快回到承风岭一带?若按正常行进速度,大军的动向不可能是如此的!”
刘仁轨声音很大,就如质问谁一般,落在众臣的耳里都有些胆战心惊,一些人已经听明白了刘仁轨的疑问。
刘审礼部被尽歼,李敬玄的大军为何没有增援?在刘审礼部被歼后一天时间,即抵达了离濠所三百余里的承风岭,这不是正常的大军动向啊!
唯一的解释那就是李敬玄没有率部增援,坐任刘审礼部被歼,并在闻知吐蕃大军攻击后,率部逃跑了。
想到这样推论的朝臣们心内更是惊惧,若真的如此,那李敬玄就要对此战的败绩、对刘审礼的死负一切责任,堂堂大唐的正三品工部尚书、左卫大将军战败被俘,最终死于吐蕃大营内,三万将士全军覆没,这样的败绩若是算在李敬玄的头上,再加上他将这些事都隐瞒不报,并谎报军情,将所有责任都推在刘审礼头上,后来刘审礼病亡、遗体被家人取回后也没有呈报,后果是非常的严重,李敬玄少则被贬,多则被免官,有可能皇帝和皇后还会有更重的处罚,性命不保都有可能。
“刘爱卿的意思是…”李治似乎没听明白刘仁轨的意思,有些疑惑地问道。
“陛下,臣怀疑李中书令畏敌怯战,没有及时派兵增援刘尚书的前军,才导致我前军三万将士被歼,刘尚书力战殉国,李敬玄却谎报军情,为自己开脱,连刘尚书病亡的事都瞒着不报,臣想有可能刘尚书的家人都被他留置在鄯州,不敢放他们回来!”刘仁轨虽然说是怀疑,但语气却是斩钉截铁的样子。
此时的刘仁轨在有一丝解气的同时,却又是满心的内疚,刘审礼与他交情不错,又曾一道领军作战,相互配合的不错,此次因为自己的私怨,他才举荐李敬玄去领兵,结果却导致了刘审礼兵败身亡的结局,内疚之下的刘仁轨更是有种悲愤,他必须要将李敬玄拉下马,并将其治罪,才能泄了这口气,也算对刘审礼一个交代。
依刘仁轨对刘审礼的了解,还有看刘审礼前军的动向,刘审礼也是依他在回京前制定的战略计划行事,并没有轻敌率军冒进的表现,而是李敬玄所领的中后军,没有及时跟上,在刘审礼部被吐蕃人围困时,也没有派军队增援,而是往鄯州方向逃跑,这才导致刘审礼部全军覆没的。只是此前他虽然有这样的怀疑,但因为其他官员没有人表示异议,再加上李敬玄是他推荐的,他也不好提出来,所幸今日刘逸当殿喊冤,皇帝与皇后又问询诸臣如何处置,他才不顾一切地讲了出来。
“刘爱卿所说的,甚是有理!”武则天听了后微微地点头表示认同。
“陛下,娘娘,臣觉得应该派员到鄯州做一番调查,才可下结论由谁担此责,臣愿往鄯州,替陛下调查此事!”刘仁轨露出与年龄不太相称的坚决,抱拳对御座上的皇帝及皇后大声地恳求道。
“陛下,娘娘,臣附议!”裴行俭马上站出来,支持刘仁轨刚刚的提议,“刘仆射分析的很有道理,如今又有刘府家人所提供的情况,必须尽快派员到鄯州调查此事,还刘尚书一个清白!”
“陛下,娘娘,臣附议,”接着薛元超、李义琰、郝处俊、高智周、戴至德等朝中重臣也都站出来,表示一定要派员严查此事,将事情弄得水落石出。
“诸位爱卿既然都要求派员严查此事,那本宫也允,”武则天脸色也变寒了,沉声令道。
“皇后和诸位爱卿既然都有如此想法,那朕就允你要求,派员往鄯州调查此事!”李治也是马上应允。
朝会后,李治下发诏令,因刘审礼兵败青海,大总管李敬玄所奏送的战报有许多疑点,再加上刘府家人的举报,特遣中书侍郎、右庶子、同中书门下三品李义琰,兵部侍郎岑长倩、侍御史狄仁杰,前往鄯州,调查此事…
第四十五章 刘仁轨来访
刘逸回到府中后,管家刘年马上迎上来,一脸焦急的神色。
“三少爷,一名大理寺的官员带人将刘宁和刘忠都带走了,”刘年看到刘逸回来,稍稍的松了口气,“老朽…老朽四处找你不到,又不敢去回主母,不知道该如何处置!”
刘年有些怪刘逸,知道父亲病亡,还自个跑出去,不管府中的事,以至大理寺的官员到府中来带人,也找不到主事的这位少爷。
只不过被刘逸那不一般的气势所迫,刘年原本抱怨的话,都变得有些低声下气说出来了。
“年叔,我已经知道了,你跟我来!”刘逸将马交给下人,示意刘年跟他一道进里屋。
刘年不知刘逸葫芦里在卖什么药,也只得跟着刘逸进了内屋。
刘逸却是带着刘年直接来到了张氏的屋内。
还不知道府中两下人被大理寺带走了张氏看到刘逸与管家刘年进来,有些惊讶。
刘逸进屋后,马上吩咐屋内的下人门都出去,并且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进来。
“三郎,怎么了?”张氏满脸惊惧的神色,看着刘逸,说话声音都有些颤抖,自己儿子这不一般的举动,还有那严肃的眼神,让张氏感觉到又有很重大的事情发生了。这段时间以来府中遭遇到的灾难太多,让张氏自然地想到又有什么难事临头了。
“娘,年叔,今日我到皇宫内,当着皇上、皇后及百官的面为父亲喊冤去了…”刘逸低着声音道,脸色却很是平静。
“什么!?”张氏与刘年几乎异口同声地惊叹道,刘逸所说的宛如一声惊天响雷,把他们炸懵了,两人都不敢相信刘逸所说的,嘴巴张的大大的。
“三郎,你与娘好好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张氏拉着刘逸手,在一边坐下,很是急切地问道。
“娘,事情是这样的…”刘逸把他这段时间瞒着家人参加武举,并最终夺得头名,得幸被皇帝与皇后召见,如何在皇宫内当着皇帝、皇后及众朝臣的面为父亲喊冤的事都大概地讲了一遍。
“娘,年叔,大理寺派人来传刘宁和刘忠,正是皇上和皇后在听了我的讲述后,派大理寺的官员带人去问口供的!”
“三郎,你怎可瞒着娘做出这样的事,万一惹恼了皇上和皇后,降罪于你,那如何是好?”张氏听了刘逸的讲述,眼中已经满含泪水了。
若是被皇帝或者皇后降罪,那府上又要遭一次难了,特别是这个最宝贝的幼子,有可能被重责,张氏再也承受不起这样的变故了。
刘年在听完刘逸的一番讲述后,原本对刘逸今日出府去,以至大理寺官员到府中来传唤家人,刘逸不在府中,无人主事而耿耿于怀的怨念早就没有了,对这位性情大变的三少爷,充满了敬仰与崇拜。
武举大赛中折冠,又当殿喊冤,这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出来的,即使刘逸的两位哥哥在,也没有这样的可能。
刘年当初在听了其他家人的讲述,说首届武举头名获得者名唤刘易安后,也曾怀疑过会不会是自家少爷,但因没觉察到自家少爷出府去而否认了自己的怀疑,没想到果然真是,连大理寺到府中来带人都因为是自家这三少爷的缘故,刘年对这位原本他有些看不起的少爷刮目相看了,这位年不过十七岁的少爷,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能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