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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望廷看着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的孩子莞尔,过会儿又摆出父亲的威严:“八点了,喝了牛奶去睡觉。”
“明天是周六。”周希可怜地继续窝在翁墨清脚边,势单力薄地跟父亲讨价还价。
“周六也一样。”
家里来了客人,周希胆子逆天,瞪着父亲,就是不动,两个腮帮子鼓鼓的,非常不听话。
邢黛月第一个反应就是:叛逆期提前了。
邢黛月明天还有安排就不过夜了,但为了哄孩子又多留了一个小时。
周希一抽一抽的眼睛慢慢合上,轻柔的讲故事声停了下来,邢黛月给他掖好被子,看了他一会儿,亲了亲孩子粉嫩光洁的脸颊,最后闭了床头钢铁侠的小灯。
翁墨清在房门口等她,走廊里的壁灯打得他眼底有层复杂的光晕。
“你很喜欢希希?”他问,声音一如既往的平和,听不出什么异常。
步子稍顿,她点头,跟他一前一后朝楼下走去。
天色晚了,邢黛月没去打扰汪丽人,跟着翁墨清去了他地方。
她洗了个澡,穿着他的衬衫,又拿出景柔给的药酒轻轻擦拭脚踝,翁墨清洗完出来就看到沙发上那个柔和的背影侧对着他。
为了方便,长发被她捋顺到一边,纤细的脖子从领口露出,像段洁白的藕,只待人来采撷,曲起的腿细细长长的,让一双小手按来按去,不断挤出些嫩肉。
他过去,坐到她前面,拉着那腿放到自个儿膝上:“我来。”
男人的手好像有魔力般,每一下都按得恰到好处,邢黛月很舒服,靠着沙发闭眼,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翁墨清抱起她的时候她才悠悠转醒,身子一着床含糊不清道:“明天你有事吗?”
“回家看我妈,怎么了?”
“我想着明天让你陪我去天宫看阿婆呢,算了,我自己去吧。”
翁墨清拥紧她,让她小巧的额头抵在他的胸口,扣紧她的腰肢,两人之间,只留着一道小小的缝隙:“不急,先去看阿婆也没事。”
清早,黑色的世爵缓缓朝郊区的山上驶去,到了那栋熟悉的建筑物前,邢黛月提着几袋无糖核桃粉,几包无糖燕麦,一桶安利纽崔莱的蛋白质粉,还有一些易嚼的小饼干下车。
翁墨清停好车子,替她拿了几样,等她开了门,一起进去。
老太太最近身体不错,在靠窗的椅子上躺着晒太阳,看见来人,笑了笑,消瘦的身体从椅子上坐起,邢黛月疾步上前扶她,捏着她的手问:“最近还好吗?”
“能吃能喝的,天气好还会出去散散步。”
“知道您闲不住,但别走太远了,让人担心。”她责怪着,关心担忧之意溢于言表。
老太太看着一直在忙活的男人对邢黛月说:“他也来了。”
“嗯,您是对我好的人,也是值得他尊重的。”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老太太笑,看着男人把手里的东西放好对邢黛月说:“下次别拿那么多东西,我一个人哪里吃得了那么多。”
“吃不完就扔了,别省。”
老太太不乐意了:“铺张浪费不好。”
邢黛月说:“吃过期的还不如铺张浪费,您年纪大了,别省些没用的,顾着自己最重要。”
翁墨清放完东西,走到客厅,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问:“他还好吗?”
然后他的女人回答:“嗯,很好,您别挂念。”
翁墨清想起第一次见到老太太,她也是拉着邢黛月说着话,看见他眼神还有点戒备。
那时候老人身体不好,声音很低,仿佛在用气息说话,距离远,翁墨清听不清,因为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他记下了她的口型。
碰巧政府最近比较关注福利事业,翁墨清去过几次福利院看望残障儿童,学了点唇语,如今回忆起来,她那三字说的应该是:就是他?
那老太太照顾过邢黛月,女人定是跟她说过他俩的事儿,想来,她是熟知他的。
这会儿又听她提起,翁墨清忍不住走过去。
老太太见人过来了,抓着女人干净白皙的小手放到他麦色的大掌上说:“我啥也不图,就想你俩好。”
老太太没亲人,邢黛月就跟她孩子一样亲。
于是,翁墨清便提出要把老太太接出去照顾,邢黛月也满怀期待地看着她,老太太还是摇了摇头:“年纪大了碍眼,你们小年轻在一起,我一老的过去不得劲儿,不行不行。”
“什么老不老的,反正我家就小妈和表弟两人,您去了也就三个,我弟明年五月就结婚,到时候就剩小妈一个人,您去了,也好做个伴。”汪乾和陈馨发展的很快,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他刚升职,事业很稳定,总在寻思买房子的事儿,到时候,邢家那三百平的房子就只有汪丽人一人,怎么看都是空荡荡的,邢黛月早有了这个念头,这会儿翁墨清说出来,正合她意。
俩人劝了很久,老太太还是不同意,说什么都要留在这里,邢黛月知道她执拗,也不勉强,吃过午饭,扶着老太太散了会儿步就让她午睡了。
邢黛月还想陪她会儿,就让翁墨清先回去。
翁墨清回到家,意外地看见了龙雪莉和钟情一块儿走在沙发上唠嗑,不知道说了什么沉重的话题,两人的表情都有点凝重。
“那阿姨,我先走了。”她见翁墨清进来起身准备回去,跟他擦身而过的时候,又回身说,“墨清,你能不能送送我?”
翁墨清放下包跟她出去,龙家有专门的司机等在外头,龙雪莉停在离车五米的位置,翁墨清站定说:“下次别用那么无聊的把戏。”
龙雪莉脸一白,知道他说的是那天的事儿,心里当即有点难堪,下药不是她的本意,若是他能好好待她,她大可不必用如此下作的手段,毁人毁己,连自己的尊严都踩在脚上。
想到这,她冷笑:“正好便宜了你们不是吗?”
翁墨清唇角平搭,双手垂在两侧,俊逸非凡的脸上无一丝表情,龙雪莉知道那是他生气的前兆,却不怕死地上前,抱住他,踮起脚在他唇上快速地亲了下说:“男人唇薄就是薄情,可我偏偏喜欢这样的你,但你却一再让我失望,所以我也不必再顾及这五年的感情。”
她放开他,扬着眉毛,恢复了初见时那副盛气凌人的大小姐模样:“我已经跟你妈说了,邢黛月不能生,你就是再喜欢,她也进不了你家门。”
翁墨清站了会儿回身,吩咐管家海叔:“以后龙小姐再来,记得告诉我一声,我没到之前,别让她进去。”
“好的,少爷。”海叔拿了他的衣服走开,把空间留给这对僵化的母子。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章很枯燥,所以就木有人看了目测,明后天翁市长就能知道自己有个娃了。
☆、Chapter66
钟情被监…禁了一个多月,什么性子都给磨平了,加上自己又有病,情绪不能太起伏,对儿子的事情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果今天龙雪莉没过来,估计她也就随他们去了。
可她生来就是操心的命,一想到这辈子可能不会有孙子了,再也顾不上自己的颜面,赶紧对儿子说:“墨清,雪莉说……”
“她说什么了。”翁墨清毫不留情地打断钟情的话,“她气我悔婚,您还信她?!”
“哪个女人会拿自己的事开玩笑!”钟情心痛地看着儿子,翁墨清沉默,她说,“她把她的事跟我说了,也亏你没跟她成,不然,翁家就真断后了。”
“您可真是圣人,每分每秒都想着翁家。”翁墨清冷冷地讽刺,他坐在钟情边上,侧脸罩着层霜,冷冰冰的,紧绷的线条随时会崩裂似的。
钟情听着他的嘲讽,脸上表情十分复杂,她身子顿感疲乏异常,靠在沙发上目光死寂:“我知道你怪我,以前做的荒唐事,我认,我得这病就是最好的报应,可我是为了谁,我还不是为了钟家,钟家就我们两兄妹,你舅舅又没孩子,他要出了什么事,钟家就绝后了。”
说到后来,她捂脸哭出来,原本丰腴的手让病魔折磨的骨瘦嶙峋,只剩下骨架和一层皮。
“所以就要牺牲爸爸。”
“我不想的!”钟情开始歇斯底里,“你爸爸走了,你也走了,我天天做噩梦,梦里都是你们父子质问我的情景,五年里,我没睡过一个安稳觉,一个是弟弟,一个是丈夫,哪个我都不想伤害……”
“那不是一句不想就可以抹去的,因为您的自私,不仅没帮到舅舅,还害了爸爸,现在还要来插手我的事,妈,我不管您怎么想,今天龙雪莉的话,您能忘就忘,忘不了就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