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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墨清听完,一把抓过她的肩,充血的眼睛打桩似的地望近她的眼底:“我现在就把话还给你,邢黛月,你别后悔!”
“那最好,我们彼此都不后悔。”她向旁走开一点,过去床边把他的睡衣递给他,“还有这个,别忘了。”
翁墨清狠狠地夺过衣服丢在进垃圾桶里,转身的瞬间带下床头的日历,关门声敲中她的胸口,针扎一样的疼,邢黛月蹲下,捡起那本日历,翻到上个月的某个日期,麻木的手指摸了好久好久,直到眼眶酸涩,滚下一滴泪。
上头“birthday”三个字被晕开,她重新拿笔写上,手抖得不行,试了几下后,她狠狠一甩笔,踹了一旁的垃圾桶,坐在地上发了会儿呆,又爬起来给那件睡衣捡了起来,重新叠好,放到床边。
……
城东,周家
天气逐渐转暖,四月底,外头暖洋洋的,金色的阳光撒在外头闲聊的两个女人身上,一派温馨。
景柔穿了件鹅黄色的针织衫,脸部线条柔和又美丽,她扭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女人问:“最近你跟祁幸怎么了,都不一起来,见着你就见不着他,见了他也见不着你。”
邢黛月微阖着眼,弯弯翘起的睫毛抖了一下,眼睛随着正在追着玩具汽车跑的男孩转动:“没怎么,我忙,他也忙,凑不到一块儿去。”
“是吗,以前你们再忙不也能一起过来?”景柔心细如尘,一点一点挖掘着她脸上的表情。
可是邢黛月掩饰的很好,不漏一点蛛丝马迹。
“大嫂,你就别担心我咯,我好好的,健健康康,四肢健全,你就把心放在景熙姐身上吧。”
想起自家大姐,景柔一愁,端了一杯花茶在手里捧着喝:“哎,姐姐也真是固执,都离了那么多年了,还放不开。”
邢黛月收回视线:“我听说有个大学教授在追求景熙姐?”
“嗯,段大哥人挺好的,就是大姐还在犹豫,所以妈妈让我五一回一趟家,劝劝她。”
“也对。”邢黛月细细一想,从藤椅上一跃而起说:“那希希呢,希希怎么办?”
“看你急的。”景柔笑笑,摇手招呼玩得满头大汗的男孩过来,“望廷一个大男人带不过孩子,我这次去呢主要是劝姐姐,希希跟去不好,除了你谁还能带他。”
邢黛月捏捏周希胖乎乎的小脸,眨了眨眼睛说:“真的?”
“骗你做什么。”景柔抱着周希问,“希希跟四姑姑住几天好不好?”
四岁大的娃娃小大人似的思考了一会儿说:“能把玩具都带去吗?”
“那不行,不过希希可以选择性地带几样。”
邢黛月笑着说:“那么麻烦干嘛,你要喜欢,四姑姑带你买去。”
“真的吗?”周希睁着亮亮的眼睛问。
“当然了。”
周希立刻从景柔怀里跳到了邢黛月腿上,环着她的脖子对还没反应过来的景柔说:“妈妈,我要去。”
“嗯,真乖,亲一个。”
周希重重地啵了邢黛月一下,把她美得,眉眼都是弯的,这几天来阴郁的心情一扫而光。
……
四月二十八日晚,邢黛月心心念念地把周希接回了家,一路上,周希安静地坐在副驾驶上,系着安全带捣鼓着玩具。
到家的时候他已经睡着了,邢黛月小心翼翼地抱着孩子出来,把他安置在床上后才又去车里拿了日常用品和他带的玩具。
周希晚上睡觉很乖,半夜也没有起来尿尿的习惯,更不会尿床,一觉睡到天亮,早上七点不到他就醒了,邢黛月还睡着,他睁着眼睛看了一会儿陌生的环境,大大的眼睛带着恐惧,刚要扯开嗓门哭,小手打到一个毛茸茸的脑袋,他扭头看是姑姑又收了苦瓜脸。
小孩子无聊啊,东瞅瞅西瞅瞅的,找不到玩具就跳下床,光着脚走来走去的,也不怕凉。
邢黛月醒来的时候,周希已经坐在地上玩了半个小时的玩具了,他身上穿着小睡衣,邢黛月一看他单薄的坐在地上,吓得魂都没了。
蓬头垢面的下床,抱起周希拿被子裹住他:“希希冷不冷啊?”
周希摇摇头,继续手里的玩具。
邢黛月摸了摸他的额头,舒了口气,还好还好,要真病了,她还不心疼死。
吃过早餐,邢黛月带着周希去玩具城买玩具,周希很兴奋,一进店里就东跑西跑,邢黛月看不过来,追着他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太太,您的孩子上那头去了。”年轻的服务员小姐好心地提醒。
“谢谢啊,这孩子太皮了。”
服务员笑笑:“没事,男孩子都这样。”
“四姑姑,我要这个!”他指着一个机关枪模型说。
“还要这个!”这回是救援直升机。
“这个,这个……那个也要!”
结账的时候,邢黛月刷爆了卡,两手都挂着袋子,就差没用上脚了,她没法去牵孩子,幸亏这回周希还听话,乖乖跟在她身边没乱跑。
手机铃声不适时宜的响起,是汪乾的电话。
邢黛月接起的时候里头想起一个熟悉的女声,邢黛月一惊:“小馨?”
“月姐姐,你快来XX医院,汪乾他出事了。”
邢黛月来不及细想为什么汪乾的电话会在陈馨手里,带着周希就往医院赶。
作者有话要说:推荐部好片——七号房的礼物
☆、Chapter36
骨伤科
邢黛月牵着周希无语地看着包的满头纱布却还在鬼叫的男人,不雅地翻了个白眼说:“汪乾,你今年多大了?”
汪乾一愣,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二十五啊,咋了?”
邢黛月笑话他:“你还知道你已经二十五了呀,那拜托能不能做些成熟点的事儿。”
汪乾一听,消停下来,一张俊脸红红的,好不尴尬。
想他原本一拒绝尝试那些死去活来情爱的洒脱少年,让那女人一忽悠去了《TRUTH》,干了不久,扛着摄影机跑了几次新闻就对陈馨看上眼了。
悲剧的是,人家不鸟他,汪乾也是小半辈子在邢家长大的人,骨子里有股邢家人的执拗,小姑娘不同意,他心一横,不管不顾的,跑人家楼底下表白去了。
陈馨她妈刚在浇花啊,听这底下鬼哭狼嚎的歌声,吓得手一抖,花盆哐当掉了下去,接着是一声惨叫,然后汪乾就横着进了医院。
陈馨也是个简单的人,拒绝了人家本就挺不好意思的,这亲妈还给人弄残了,心下歉疚,陪着他来医院跑上跑下的挂号,付钱,拿药的,忙到现在。
邢黛月看着她坐立难安的样子说:“小馨,你别忘心里去,他就一欠揍的,该!”
“哎,我说你怎么就不能说些好听的呢?”
“那你怎么就不能不干蠢事呢,多大人了,学人家毛头小子玩什么浪漫,还这么低俗,幼稚!”
“低俗,幼稚!”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汪乾往下低头,看见一个穿着名牌童装的小不点有模有样地鹦鹉学舌,刚要拿腿去戏弄他,邢黛月护小鸡仔地抱着周希躲得远远的。
汪乾大眼瞪小眼地来来回回在周希和邢黛月脸上扫了一圈,见鬼似的嚷:“靠,老大,你偷生!”
邢黛月脸一黑,怒骂:“胡说什么,我侄子,周家的。”
“真的假的?”汪乾明显不信,“以前怎么没见你带过?”
“因为我妈妈去外婆家了,所以我就跟着四姑姑住。”周希希替邢黛月答,清脆利落的童音很洪亮,中气十足。
邢黛月笑着摸了摸他的西瓜太郎头,给了个看吧的眼神给汪乾。
汪乾跳下床,近距离打量了小不点一会儿,发现新大陆地嚷起来:“不是啊,我看这眼睛跟你很像啊,大大的,还那么亮。”
邢黛月咬牙切齿:“你什么时候见过我生过那么大的儿子!”
“也对。”汪乾摸了摸脑袋,碰着伤口痛呼了一声,邢黛月白了他一眼,说:“行了,赶紧走人。”
“不是吧,现在出院?”
“不然呢?”
“靠,我还是伤员好不好,你要不要这么残忍!”
“我看你挺生龙活虎的。”
站在边上半天的陈馨:“月姐姐,医生说还是住几天观察一下比较好。”
“对啊,省得我姑担心。”
“你是怕小妈念叨吧。”邢黛月冷哼说。
邢黛月在病房里呆了一会儿,陈馨下去给汪乾打饭,临走前说还有药没拿,邢黛月就下去了一趟,回来后,汪乾大叫着从病房冲出来说:“老大,那个小子不见了!”
哐当,药盒掉到地上,邢黛月也不管他是不是伤员,揪着他的病服说:“你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