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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男人跟女人面对多年未温存对象的差别,男人五年没碰过她跟打了鸡血似的,越战越勇,而女人就不同了,明明是邢黛月先提议的,到最后快死过去的也是她。
还好,翁墨清没有下手,跟五年前的每一次一样,他在一场淋漓尽致的欢爱后帮她清理干净,再穿上衣服。
饥肠辘辘的声音从静谧的空间里传来,邢黛月尴尬地一摸肚子。
“吃早餐。”翁墨清很淡的勾了勾唇。
邢黛月刚想说行突兀的电话铃又响起,她眼睛死死盯着他划开手机的手,专注得快滴血。
来电的正是那个还没正式过招的小蜜。
原来昨晚翁墨清走后龙雪莉越想心里越不舒服,甩了新买的衣服,闭着眼睛翻来覆去折腾了一晚上也没睡着,知道他有早起的习惯,天刚刚亮,憋屈了一晚上的女人终于憋不住给他打了电话。
翁墨清修长的手指按下车窗,散去浓烈味道的同时也把他的声音带的远了些:“有点事……”
旁边突然伸来一只手,把他的电话夺了去。
龙雪莉听到一个女声忍不住捏紧了被子从床上一跃而起:“你是谁?”
邢黛月呵呵笑着,挑衅地看向对面恨不得捏死她的男人,对电话里紧张的女人说:“前几天,《深度》总部,我们还见过的呀。”
对方这么一说,龙雪莉立刻明白了,她咬着牙说:“邢黛月!”
“看来你早就知道我了,嗯?”邢黛月当着翁墨清的面跟所谓的小蜜你一言我一语的,每说一句就瞪对面的男人一眼,翁墨清见她眼底嗖嗖放着冷箭,也不急,干脆环胸倚着车门,看她到底怎么玩。
可是从小娇生惯养,嗲声嗲气的龙大小姐怎么干的过在形形色\色人群里摸爬滚打过的邢渣渣,几下,翁墨清就听见一道锐利的尖叫声,然后,哐当——重物撞地的声音。
听着嘟嘟的忙音声,邢黛月无奈地一耸肩,把手机重新递给他:“你找的什么人,太差劲。”
语毕,翁墨清不怒反笑,只是那笑容,看在邢黛月眼里,跟往她脸上抽巴掌一样吓人。
猛然间,她好像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果然,下一秒,翁墨清已经挨过来拍了怕她的脸:“我找的人的确很差劲。”
邢黛月脸部一僵,追着突然开门出去的男人下车,几步迈到他跟头,仰着下巴瞪着他:“你什么意思!”
“你知道我什么意思。”翁墨清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里的车钥匙,目光放远到周围的山山水水。
邢黛月跟自己说冷静冷静,可太阳穴还是凸凸地跳着,她绕到他身前尽量和和气气地跟他说话:“做嘛这副表情,吃干抹净就想不认啊?”
“……你说的,第一次也算最后一次。”
“我说了吗,不记得了?”她抬头望天,咕噜噜地转着眼珠。
翁墨清倒不是不满意这个答案,而是对她这副不正经的样子很反感,他冷冷一哼,说:“好马不吃回头草,更何况是人。”
“为了一株冬虫夏草,值了!”
翁墨清剜了她一眼,要绕过她,被她堵住:“不去吃早餐了?”
他垂眸看她,眼底闪过一丝戏谑:“礼尚往来,你都可以说话不算话了我为什么要遵守我的话。”
翁墨清一甩开她的手,从他回来后就积压在邢黛月心底的火气终于控制不住的上来。
她扯着他的风衣强迫他转身,恨声道:“行了吧,翁墨清,我知道甩了你是我的错,算我欠你的,你这五年跟别的女人在一起我既往不咎,就求你别这么阴阳怪气地跟我说话行吗!”
翁墨清突然冷下脸,目光犀利:“既往不咎?邢副主编,你说笑呢?”
邢黛月从牙关里挤着字:“翁墨清,你别这么跟我说话!”
“真是好笑!”翁墨清嘲讽地看着对面面色死白的女人,嘴角刻意翘起的弧度,冰冷的墨瞳锁着她慌张的小脸。
翁墨清步步紧逼,把她逼到了车旁,他有力的双臂和车身形成一个封闭的圈儿,把她完全困在了里头。
“邢副主编记性不好,我来提醒提醒你,当初,是你邢黛月甩了我的,在你家院子里,合欢树下,你可是一点机会也不给我啊,现在跟我说什么你错了,你既往不咎?呵呵,你当我是白痴呢还是当你自己是神啊!我再告诉你一遍,龙雪莉是我的女人,收起你那副找茬的死样,给我记住了,你、只、是、一、个、幌、子,她、才、是、我、的、女、人!”
翁墨清吼完,胸膛剧烈起伏,里面好像有把火一直烧,一直在烧,把他完好的内脏烧得干焦干焦的,黑乎乎的裂成一片片。
邢黛月也好不到哪里去,身体紧贴着冰凉的车身,脖子仰着看他,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她知道他恨的,可没想到他有那么恨,翁墨清那么大声嘶吼的失态样,她这辈子只见过两次,一次是分手那天,一次就是今天。
她情不自禁地红了眼眶,早晨的太阳越升越高,驱走了不少寒气,可她还是觉得冷,面前的男人刚刚还那么激烈的拥抱过她,明明他们才经历一晚疯狂的欢爱,她还是觉得冷。
她垂下头,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苦笑一声,一阵风吹来,她做出揉沙子的动作把眼底的泪光不着痕迹地擦去。
“好啊。”她若无其事地抬头,活动活动被他的寒气浸得发僵的手,“祝你跟你的女人长长久久,最好再生个娃娃出来,那就阖家幸福了。”
她说完,猛地推开他,状似轻松地朝自己的车子走去,翁墨清只能看到那挺得很直的背影,如果他绕到前头去的话,一定能看到大片大片的泪花在她的眼底闪现,压都压不住。
☆、Chapter20
再说龙大小姐这厢。
她摔了手机后,气冲冲地穿上衣服要去政府办公室找翁墨清,才刚把车开出大门就看见翁墨清的世爵缓缓从山上开下来,她第一个反应就是,他昨天没离开过。
他开的极慢,好像在想心事,慢的连旁边晨起运动的山地自行车都超过了轿车。
龙雪莉跳下车,双手大开挡在他车前,翁墨清脑子里一直想着邢黛月离开的背影,眼前突然多了一个人,他赶紧急刹车。
龙雪莉原以为他会下来安慰她,就像每次她腹痛难忍时那样,可是,等了半天,车上的男人还是一动不动地坐着,连句解释也没有,盯着她的眼睛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感情。
龙雪莉沉不住气,跑去拉开他的车门坐进副驾驶座,开门见山:“你昨晚去哪了?”
翁墨清这才拿正眼看她:“吃饭没?”
“我问你昨晚去哪了?”龙雪莉拧着细长的眉质问,“那个女人整晚跟你在一起?”
“哪个女人?”
龙雪莉气得鼻子都扭曲了,她扯着翁墨清的袖子气得脸一鼓一鼓的:“我都听到她声音了,你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
“我没瞒你。”翁墨清很认真地说,“报纸铺天盖地的,我想你也知道,我跟她在一起很正常,你想多了。”
“可是一整晚啊,有什么天大的事儿非要呆一晚上!”龙雪莉说完,余光瞥到后座留着暧昧印记的一团团纸巾,怔了几秒后,脸色刷白的跟墙似的,“你们上床了!在这里!”她的声音尖细,激动的时候指甲扣紧他的衣服。
翁墨清在山上吹了会儿风,进车里的时候开了空调,脱了风衣,此时只穿着一件衬衫和薄线衫,龙雪莉又有蓄指甲的习惯,手关节用力一曲,肉里便有刺痛的感觉袭来。
许是有点愧疚,他没吱声,龙雪莉以为他默认了,胸口一起一伏的,手下又是狠狠一拧,她尖叫一声,红了红眼眶:“翁墨清,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砰声过后,龙雪莉已经擦着眼泪跑进了别墅。
然后,大老远的,他都能听见里头家具摔坏摧残的声音。
他习惯了似的,掉了个头朝山下开去。
……
汪乾半夜三更躺在床上做着哪天成为明摄影师的美梦呢,邢黛月一个电话把他震得一个鲤鱼打挺,跳着下床。
半个小时,是邢黛月给汪乾的时间,幸好现在是凌晨,车子少,从北区到西区半个小时绰绰有余,尽管如此,汪乾还是对着挡风玻璃fuck fuck了几句。
汪乾一进门,床上的女人一动,朝他伸出手:“药。”
此时的邢黛月靠着床,头发乱蓬蓬地披散着,也没有打理,几乎盖住全脸,她没开灯,身子隐没在暗处,借着月光,汪乾只能看到一条细细长长的胳膊伸向他,加上她饱含怨气的声音,吓得他妈呀了一声,差点跌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