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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修旧好?什么时候的事儿,她怎么不知道。
“魏叔叔,看在我给你作牛作马差使了四年没要过一个年假的份上您就行行好让我多休息几天行不?”
邢黛月这话说得不假,《TRUTH》除了给正常的法定假期外还允许员工在这一年任意轮休十天,这么算来她就有四十天可以休息,正好她这几天正休得兴头上,懒得回去。
话说请佛容易送佛难,到了邢黛月这里,完全反了过来,魏琛干笑两声,松口让她好好休息,就挂了电话。
邢黛月一时间面对突然多出来的假期没事可做,干脆去了城东周家。
这天刚好是周六,周希不用去幼儿园,听妈妈说四姑姑来了,丢了玩具叫着从楼上跑下来。
邢黛月稳稳接住他:“瞧瞧瞧瞧,我家希希是越来越壮实了啊,姑姑都快抱不动了。”
“姑姑不用怕,等希希大了,希希来抱姑姑。”
邢黛月跟他拉钩:“这可是你说的,不许说话不算数啊。”
“四姑姑和三叔倒有说话不算话的时候,希希是小孩子,小孩子是不撒谎的。”小小男子汉不满地圈着她的脖子有模有样地说,邢黛月一听,这孩子还在为生日会上放鸽子的事儿跟她置气呢,她忍不住点了下他的皱着的鼻头,说了句小心眼。
“希希,快下来,也不怕沉到你四姑姑。”景柔过来要抱他,被他拍打着躲过。
“没事,沉不死。”邢黛月宠溺地看着他,“是不是啊。”
“嗯!”周希重重点头,扭头对景柔说,“妈妈,我跟四姑姑说了,长大后我要抱四姑姑。”
“对头,我们可是有君子协议的。”到底有点沉,邢黛月把孩子递给景柔,两个女人围着一个孩子坐在沙发上。
“什么是君子协议?”周希瞪着圆溜溜的眼睛问,稚嫩的脸上写满了问好。
“君子协议就是口头上的保证。”邢黛月尽量往孩子的思维跟他解释,“就是两个男子汉之间的约定,不能反悔的哦。”
“可四姑姑是女孩子啊。”
“但是四姑姑比希希勇敢啊,你想啊,四姑姑晚上也会做噩梦,可是四姑姑不会哭啊。”
周希学邢黛月的样子歪着脖子想了一会儿,看了一眼温柔地替他顺着西瓜太郎头的景柔说:“妈妈,希希以后不会哭鼻子了,做噩梦也不哭。”
“我家希希真勇敢。”
下午的时候小家伙闹得累了,景柔哄他睡下,出来的时候,邢黛月也倚着沙发打盹,景柔替她切了一盘她最喜欢的橙子说:“也就你有办法,以前希希不敢一个人睡也是你哄好的。”
闻到香味,邢黛月懒洋洋地睁开眼,拿了一个,一点一点都吮着上头甜蜜的汁水:“我能为他做的也就这么点了。”
“你就打算这么一直腾着?”
“我也不想啊,他不给我机会,对我忽冷忽热的,我有啥法子。”
邢黛月吃的嘴边手上都是水,黏糊糊的,景柔给她扯了纸巾叹息说:“我看得出来,他心里还是有你的,不然,昨晚也不会给你挡那么多酒。”
“我呢,也是这么觉得的,二哥是个重情的人,我这么个没心没肺地都放不下,更何况他,可是,这时间就是一把无情的刀,我怎么能奢求他还能若无其事地回来跟我重修旧好。”
邢黛月说着又懒懒地闭上了眼,景柔见了问:“昨晚没睡好?”
“闭着眼睛思考了一晚上感情归宿问题,头都大了。”
景柔听了难免忧心:“既来之则安之,你平时挺爽气的一个人,怎么碰到翁墨清就变林黛玉了?”
“林黛玉?好吧,是有点。”邢黛月蔫蔫的。
景柔看了她一会儿又问:“看你烦的,有发病没?”
邢黛月一个激灵,睁开眼,扯着景柔的胳膊求:“大嫂,你可别把这个告诉二哥啊。”
“我没那么八卦,我就关心关心你。”
邢黛月松了口气:“没有了,这么多年,也该好了。”
景柔放心地点头,邢黛月好像想起了什么突然问:“大嫂,你认不认识什么私家侦探啊?”
景柔纳闷:“你问这个做什么?”
“呃,我们报社最近在跟这方面的报道,你有没有什么线索啊,给我提供点,好让我立个头功。”
景柔想了一会儿,早些年周望廷惹上官司,她有拜托过柯廖,他在道上认识的人多,给她调度了几个私家侦探,她以防万一,手机里还留着几个号码。
最后景柔给了邢黛月介绍了个最资深的私家侦探,邢黛月第二天就约了人出来,因为怕人看到,她特意选了个僻静的小茶馆,那里环境优雅,氛围安静,一个包间挨着另一个,很适合谈生意。
陈锋是个快四十的中年男人,鼻梁上一副金丝边框的眼镜,臂间夹着个公文包,坐下的时候习惯性环顾四周,邢黛月给他把茶沏上笑着说:“陈先生很谨慎。”
陈锋拿起杯子看了一会儿才喝:“职业病。”
邢黛月认同地点头:“每个行业都会有职业病,人民教师要常年带着润喉茶,文员的颈椎难免会脱节,点钞人员动不动就想活动活动手指,环卫工人有尘肺,还有我们这些成天挖人新闻的,总有点疑神疑鬼。”
陈锋听了邢黛月一语双关的话点点头,放下杯子:“邢小姐想知道什么?”
邢黛月从包里拿出一个小本子,撕了一页,拿专用的黑色钢笔在上头写了一个名字,放在桌上推了过去。
“我要你帮我查这个人。”
陈锋看了一眼上头的名字,一丝诧异浮现在眼中:“查什么?”
“我想知道这五年谁在他身边,他们有什么特别的举动。”邢黛月拿手指一遍一遍地抚摸着光滑的杯口,就仿佛抚摸着那人的脸一样,“我知道你是柯廖的人,但是这次拜托你的人是我,我希望……”
陈锋一点就通,他收了纸条叠成小方块放入包中:“你是景小姐的朋友,我明白,不会多话的。”
☆、Chapter17
然而,陈锋并没有如他在邢黛月面前保证的那样守口如瓶,反而因为景柔的原因,他多了点心眼。
他是给柯廖办事的人,当然知道柯廖对那位周夫人有多在乎,于是出了茶馆后,他第一时间赶去了帝爵。
柯廖当时正坐在二楼架空而出的独立包厢里喝酒,他翘着腿,微醉地摇着手里的杯子,喝的红红的嘴不经意地问了句:“又怎么了?”
底下的人一听他这副漫不经心的语调,就知道那是少爷发怒的前兆,连忙催人出去欲打发陈锋走,哪知出去的人在半分钟内面带忧色地进屋,俯身在柯廖耳边嘀咕了几句,沙发上原本还看着楼下激情舞动的人神情一凛,不悦的目光朝手下射去:“景小姐的事怎么现在才说。”
陈锋进来后,柯廖没等他开口,第一时间问:“柔柔怎么了?”
陈锋微微弯腰,一副恭敬顺从的样子:“不是景小姐的事,是邢小姐的。”
“邢黛月?”柯廖缓了下脸色,摇了摇高脚杯里红色的液体,呢喃了下这个名字,“她又想玩什么?”
记得前不久她才刚从他手底下救了两个不懂事的记者回去,那个时候,柯廖得知手下有几个不安分的人贩毒,他正整顿内务呢,那么高大的一个人占据了大半个沙发,翘着腿,喝着酒,看着底下趴着的抖成一团的几个人,打算让人一枪毙了他们,哪知刚吩咐下去,就听见两声惊呼,手下的人扣押了门口偷听的人,一问,才知道是《TRUTH》的。
柯廖是从娱乐圈出来的人,底下还开了个赫赫有名的经纪公司,平日里就不喜那些胡乱报道的记者,这会儿正气头上呢,眼睛在看到两个不应该出现的人时红了又红,周围的人大气都不敢出一下,那俩小记者如果抬头的话肯定能看到柯廖眼底浓烈的杀气。
他刚想说把他们两个一起拖下去毙了就有人来通知说邢副主编要求见他。
邢黛月是周望廷的义妹,光凭这一点,他就可以无视她,可她偏偏又是景柔的小姨子,景柔以前让朋友害过后一直心有余悸,这些年没再接触以往认识的人,难得跟这个乖张的女人交好,就冲这一点,他也不能就这么赶她回去。
再者,邢黛月是翁墨清的女人,翁墨清又即将成为G市的一把手,他柯廖虽然不是吃素的,但也不愿意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得罪人,于是他松口请了邢黛月进来。
如他所料,那个女人一如既往的嚣张,开口就冲他要人,还不留余地地把景柔搬了出来,他除了苦笑还能怎么说,景柔是他柯廖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