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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可以先、先不说?”池溏虚脱的微笑着,“我好痛,不、不想说话。”
“不说吗?”
“你可不可以、抱、抱紧一点、我、我有点冷。”
顾瑾易用力的将她抱入怀中,头贴在她的额头上。
“你、你以前是不是觉得、觉得我很烦?”
顾瑾易摇头,“我只是不想让你失望。”
池溏睁开双眼,嘴角的弧度还没有咧开便又因为疼痛而合上,她呼吸有些急,紧紧的攥着他的衣角,“别、别嫌弃、我、我的幼稚,我、我对不爱的、的人才会用脑子。”
话音未落,她的手松开了他的衣角,声音,在车厢内,刹那截止。
医院内,浓烈的消毒水经久不衰的弥漫在鼻间。
顾瑾易倚墙而站,面颊上波澜不惊,只是任谁都能看出他忍耐中的不安。
林瑜晚拿着一杯咖啡走向他身后,声音低沉,“大哥要不要先去换一件衣服?”
顾瑾易依然沉默,只是微不可察的摇了摇头。
林瑜晚将咖啡递上前,“我一直以为大哥这样的性子是临危不乱,遇事不急,可是今天看来,你不过也是普通人,也会慌,也会乱,甚至也会焦躁。”
顾瑾易端着咖啡,看着上面漂浮起来的热气,嘴角牵强的往上扬了扬,“我让人送你回去休息。”
“大哥,有些话我觉得我应该说明白,你其实心里也知道答案了,只是不想承认罢了,如今,我看得出你后悔了对不对?”
顾瑾易坐在椅子上,冰冷的空气萦绕在他周身上下,他闭上双眼,“我不知道。”
“你可以试试往前走一步。”
“嗯?”
“就如顾琛易曾经对我说的那样,往前一步,天涯海角,也要如影随形,往后退一步,海阔天空,自此不再相见。”
“……”顾瑾易捧着咖啡杯的双手隐忍不住的颤抖着。
“大哥好好想想吧。”林瑜晚站起身,“我今晚就住在医院了,你不用分心去照顾我,好好的照顾好她。”
顾瑾易看着那道身影的消失,疲惫的揉了揉酸痛的额角。
警所内,一声毋需隐藏的声音从羁押室内响出,霎时,负责监控的警员后背阵阵发凉。
齐默噤若寒蝉的动弹不得,他的脚边,玻璃碎片碎了一地,他几乎能感觉到男人那已经蓄势待发的怒火正在噌噌燃烧着。
“我还真是小看了他们,好,挺好的,敢这样做,行啊,好啊,我奉陪到底。”顾琛易双手紧握成拳,目光阴鸷的瞪着身后的男人。
齐默蓦然心惊,小心翼翼道:“根据在场的警员阐述,那个潜入别墅的男人不像是普通人。”
顾琛易冷笑,“把人送去宏爷那里。”
“宏、宏爷?”齐默语塞,宏爷这样的人物怎么可能会过问一个小小杀手的身份?
“把人送过去,我想宏爷应该清楚这个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可是三少,宏爷会帮咱们吗?”
顾琛易拿起桌上的烟盒,抽出一根,他需要冷静,只有冷静才能更好的判断这件事是岳珊所做,还是有人趁乱浑水摸鱼。
“三少,有句话不知道我该不该说。”
“说吧。”顾琛易点燃一根烟。
齐默酝酿些许情绪,轻声道:“我觉得这事不像是顾夫人做的。”
“何以见得?”顾琛易指间夹着香烟,目光冷冽的注视着烟蒂上燃烧的猩红。
齐默继续道:“顾夫人虽然有可能会派人跟着大少,可是我并不觉得像大少这样的人会丝毫察觉不到自己身后跟着小尾巴,除非对方是跟大少一样训练有素的军人。”
“岳珊的人脉,你应该很清楚。”
“所以这才是疑点,她现在为什么要冒着被发现的危险派人进别墅?他们的目标是要杀了夫人?我觉得这个抉择有些欠缺考虑。”
“所以?”
“所以我认为是有人故意趁机搅上这摊浑水。”齐默道。
顾琛易将烟蒂放于烟灰缸内,嘴角轻扬,“你认为是谁?”
“当下时局,只有一个人敢这么做。”
“刘启!”顾琛易站起身,走至他身前,两两目光对视,“刘启这些年也算搜刮了不少好东西,有些东西是名誉给的,有些是偷偷摸摸贿赂的,顾家现在的情况,不需要外人插手,竟然他这么想要趟进这趟浑水,让人在秉渊山脉放一把火。”
“……”齐默瞠目,“您是说放火?”
“这秋老虎烧起来想必比暑夏更热烈吧。”
“可是附近——”
“秉渊山脉没有住户,不过倒有几个不错雅致的豪华别墅,这把火从山顶开始烧,沿途封路,我要让他的人想进去救火都没有机会。”
齐默面色担忧,毕竟这事关重大啊。
“你有疑虑?”顾琛易倒上一杯水,显然没有理会齐默的担忧,道:“接下来的事就按照我们的计划,让席家把事情搞大,越大越好,要让全国都知道我顾家出了这个烂摊子。”
翌日,天色阴沉,蒙蒙细雨湿了整座城市。
一辆法拉利疾驰驶过环山公路。
顾谦易从手术室内走出,摘下口罩,看着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男人,默然的走上前。
察觉到身边有人的靠近,顾瑾易抬起头,一整晚保持着这样的动作,他都觉得自己的手脚失去了作用,僵硬麻木。
顾谦易声音有些干哑,“手术很成功,不用担心,休息几天就会没事了。”
“昨晚上是我大意了。”
“只能说对方太精明了,故意挑这种时候。”
“三弟那里肯定也知道了吧。”顾瑾易头靠在墙上,语气前所未有的疲惫无力。
“你也去休息一会儿吧,恐怕她要晚上才会醒过来了。”顾谦易站起身,整夜未眠,他实在是难受的很。
走廊一头,徐濛冉提着保温壶安静的看着他。
顾谦易笑而不语的走近,目光落在她手上的粉红色盒子上,道:“给我送的?”
徐濛冉面颊略带杏红,点点头:“累了一晚上,吃吧。”
顾谦易有些摸不准这突然间性情不变的徐三小姐今天这举会不会有居心不良的想法,犹豫着要不要接过来。
徐濛冉见他迟疑,眉头一蹙,直接塞他手里,“不要觉得我突然这样是不安好心,我只是不想我刚结婚,我的丈夫就因为劳累猝死在手术台上,我可不想年纪轻轻就做寡妇。”
顾谦易打开食盒,“你做的?”
徐濛冉高傲的抬起头,“如果觉得不好吃,可以丢进垃圾篓。”
顾谦易走进电梯里,手不动声色的握上她微凉的手心,两人一前一后的走进去。
林瑜晚睡意朦胧的从办公室内的休息室走出,揉了揉手臂,瞧着不远处安静放在桌上的食盒,环顾一圈四周,并没有什么人,难道是大哥给她送来的早餐?
她摸了摸肚子,最近饿的急,闻见吃的就忍不住口水分泌。
她径直走过去,坐在椅子上,打开盒子,虽然里面的东西卖相有些不忍目睹,但终归只是简单的紫菜包饭和一碗清汤,她拿起一块,咬上一口,舔了舔唇。
徐濛冉拿着一杯咖啡从门外走进,瞧着坐在沙发上大快朵颐的女人,蓦地一惊,疾步跑上前,吼道:“谁让你吃的?”
林瑜晚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呛了呛,擦擦嘴,不明所以的瞪着面色涨红恨不得跟自己打一架的女人,问道:“不能吃?”
顾谦易听见声音,急忙从洗手间内跑出,脸上的水渍还没来得及擦,他愕然的看了一眼已经被吃的一干二净的食盒,又看着林瑜晚拿起清汤毫不客气的喝上一大口。
“不许吃。”徐濛冉强行将食盒抢过来,可惜里面只有两只空碟子。
林瑜晚抚了抚吃饱喝足的肚子,不明白为什么两个人脸色如此丰富多彩,一人红彤彤,一人青紫紫,可谓是一盘调色盘。
徐濛冉忍无可忍的砸下盒子,吼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林瑜晚指了指里面的休息室,“昨晚上送池小姐来医院,那么晚了,毕竟我是孕妇,我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我的崽考虑不是,所以我很有自知之明的就选择在医院休息一晚上。”
“我是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睡觉?”徐濛冉咬牙切齿的问道。
林瑜晚恍然大悟,回复:“顾二少的床舒服一些。”
“……”顾谦易扶额,他刚刚竟然没有发现自己的房间里多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