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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请了几天假,准备回趟家,我妈住院了。走之前方蕊在送我去机场的路上给我说了这番话。
我想了很久,想不出个所以然,我问她要是你你会怎么做,她说我也会和你分手。我说为什么,她说没有那么多为什么,你自己去想。
我想不出来。
妈的身体其实一直还不错,这次病得这么厉害,很让我们几兄弟吃惊。医生说是急性胆囊炎,检查后发现还有胆结石,建议住院一段时间后再考虑手术。我说手术没什么大问题吧,医生说没有没问题的手术,主要看病人的身体和病情,将来重在调养。
我去病房看我妈,我妈要我待一天赶紧回去工作,这里有这么多人,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毛病。
我说我还是陪你几天吧,快过年了,也没什么很重要的事,就等着年底分赃了。
我妈说我看你脸色也不怎么好,就在家休息两天吧。小蝶的事我也知道你很难过,都大男人了,退一步照样海阔天空。
我呆呆地看着我妈,我说小蝶打电话给你们了?我妈点了点头,脸上很平静。
我心里很酸,我都忍不住很不争气地有落泪的感觉。不管我在外面怎么张牙舞爪,一回到家里,我其实就是我爸妈的孩子。这些年经历的事情太多,可我从不曾轻言退却和懦弱,可是只要看到亲人的脸庞,我便会很容易地流露出内心深处隐藏很久的情感。
我出去抽了根烟,小虎出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天涯何处无芳草,我说你该干嘛干嘛去,要吟诗也来几句不恶心人的。
晚上方蕊打电话过来问伯母没事吧,我说还算好,最好的医生最好的药,没什么大问题。
我陪我妈说话一直到护士把我轰出来,说病人要好好休息,我说我陪床总可以吧,我妈在边上赶紧说,都说了多少遍了,你们都回去。
我们哥仨找了个夜宵摊子喝酒,小虎说你要是实在不痛快就哭会吧,人民警察的肩膀可以借你依靠一下,要还不行,这里还有个款爷可以让你睡在人民币上,这样也比较踏实。
我拿起老板切菜的刀就对着他,边上的人忽地全站起来,我笑了笑把刀还给了吓蒙了的老板娘。
我说放心吧,韦家的男人从来都是拿得起放得下,妈都说了,咱退一步海阔天空嘛。
第一百一十六章 意淫生活
回到公司我变得若无其事,方蕊调侃了我好几次,说你是不是又狗改不了吃屎的本性了,在外面又有了情?我是这年头哪来那么多屎呀,老百姓都一肚子气,屁都没几个。
公司今年确实赚了不少钱,但又几乎全部投入到扩大运营规模中去了,不过方蕊没有亏待大家,过年前每个人都拿到了一笔不菲的奖金。方蕊给了我50万,说你别嫌少,我这都记着呢。我说那是那是,咱连人都还一块惦记着。方蕊会心地笑了,大概她也觉得只要我还能嬉皮笑脸,天就还没塌下来。
我们有了那天晚上的惨烈,已经很少再开玩笑,现在重新回到以前的随意,恍如隔世。
老实说,李西冰不在家里的时候,方蕊是什么都不防备我的,洗了澡内衣都不穿裹着块布就敢从我面前穿堂而过。我常常说给我拿点纸来擦擦鼻血,她说我门没锁,自己进来拿。
生活就是这样,偶尔会有高潮起伏,大部分时间还是平静如水。我和方蕊,还有我们的团队,忍受着大量的艰难困苦,在日复一日枯燥单调的工作中终于度过了成功的一年。
我看着兄弟们或消瘦,或黝黑,或疲倦,或兴奋的容颜,百感交集。
哥给我说德国目前有一种特效药对妈的病很有好处,你有没有办法弄点回来。我打电话给李黛,她笑着说你个没良心的要丫头使唤的时候就想起我了,平时都躺在哪个女人的床上献殷勤呢。你把具体内容写给我,我托飞欧洲的朋友给你带回来吧。
李黛也知道我和小蝶分手的事情,就这事我也觉得小蝶太过分,似乎要把这消息给我们都认识的朋友全知道了她才得偿所愿似的。方蕊却不置可否,说你还别说,亏你还要娶人家,人家怎么想的我这外人都知道,就你还在这嘀嘀咕咕,我都为你丢人。
我也懒得去辩驳了,俱往矣,风流人物全在今朝,好日子或许还在后头呢。
我很善于安慰自己,或者说我很善于意淫吧。
第一百一十七章 顾影自怜
李西冰的父亲去世了,一个在床上偏瘫了六年的老人。
西冰的母亲很早就离开了他们,他父亲含辛茹苦地把他带大,这些年工作太忙,特别是无比艰辛的今年,西冰硬是没有回去看看老人家一次。
我们提前放假全部去了他老家,陪着西冰跪了整整一天一夜。送葬的那天很大的雨,我们任由雨水淋得我们透湿,在泥泞的坟前毫不犹豫地再次跪下行三叩首。西冰和我们一个一个拥抱了很久,每个人的脸上都已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我们不谈生死与共,真正的友情在心里,不是嘴上,用血水来灌溉,而不是口水来粉饰。刺骨的冬雨冻得每个人嘴唇乌青,可兄弟们一起紧紧地相拥,却感到无比的温暖。
那一晚所有的人都长醉不醒,醒来时脸上都带着残留的泪痕。
老人的逝去,触动了我内心深处的弦,我情不自禁地思考着短暂的人生。
人生苦短,事业,亲情,爱情,友情对所有的人都是一种考验,有些人选择逃避,有些人有选有弃。无所谓对错,无所谓好坏,可是当一个人就要和这个世界做诀别的时候,无一例外地后悔生时的不完美。于我来说,我是一个追求完美的人,可我也知道,我永远无法拥有完美,我同样在所有的情感间喜怒哀乐。或许退而求其次寻求一种心灵的平静和良心的安稳也行,我残酷地发现,这仍旧是一种奢望。
人是渺小的,每一个人都是凡人。
人总是无法避过生老病死,在这个上面所有人都很公平。广厦千间,安睡只需一榻,浮财万金,饱食唯有三餐。所谓的幸福可以用物质来强行划分,却无法瞒过精神的眼睛。生如夏花之灿烂,死如秋叶之静美,那是一种境界,可我知道,更多的人只是黄土一抔,烟消云散。
我没有看破红尘,看破了又怎样!青灯古佛?心如止水?我有一种尿意。
太多的人习惯了被命运摆布,习惯了被残酷奸污,习惯了被困难嘲笑,习惯了被生活蹂躏,我操他妈的宿命,我偏要脱了裤子拿把刀子和你单挑。没错,我是凡人,我很怕死,但老子偏不向你求饶。
我要自己安排我自己。
三十多年了,我韦默是一个俗人,也有臭不可闻的时候。但我宁做真小人,不做伪君子,从不轻易妥协。我是优柔寡断,我也曾玩世不恭,我甚至于知道接下来的生活将象嫖客一样随时随地会命令我老老实实屈服、躺下、闭上眼睛。有人说,你如果无法抗拒生活的凌辱,你就不如快乐的呻吟,老子不信这个邪,我偏要爬到生活的身上做个一夜五次郎。
我就这么时而顾影自怜胡思乱想,时而咬牙切齿穷凶极恶,竟渐渐地痴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 机场逼宫
我把西冰带到了家里过年,家里人对他非常好,说又多了个儿子了,我说都怪我妈,没给我生个妹妹,要不你就可以监守自盗了,一直郁郁寡欢的西冰难得的有了生气。
接着我到黄花机场接了李黛,她亲自把药给我带了过来,说她正好来湖南民航总局出差。我说还有几天就过年了,想来看我就直说,别立个牌坊。当着机场众多男女老少,她就踢了我一脚,弄得我们俩都很尴尬。
家里人很热情地接待了李黛,可我知道他们总是觉得很遗憾。
李黛显得有点拘谨,这点我很意外。我说怎么都不象你了,你平常脸皮也很厚的嘛。第二天她便回家了,走的时候欲言又止。
在路上她一直抓着我的手,我说你想说什么就说呀,别整的跟生离死别一样,要不就在我家过年得了,人多热闹。
她微微地冲着我笑,笑得我心里反倒不自在。
陪她换了登机牌,我也该走了,她忽然抱着我无声地痛哭,我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说:“傻孩子,你再哭,我也哭了啊。”
她放开了我,眼泪也不擦,就这么死死地看着我。
我心里不是个滋味,我这么混混噩噩的到底何时是个头哪。
我说咱们坐会说说话吧,时间还早着呢。
“我知道你妈他们还念着小蝶。”她坐在我旁边咬着嘴唇说道。
“我说怎么了呢,就觉得你心事重重。”我给她叫了杯咖啡。
“我就觉得自己跟二房一样。”她幽怨地看着我。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那咱回去教育老太太去。”
“你少来。”她嘟囔着嘴。
“我说正经的。”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你现在跟我回去,我就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