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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飞机开始左右晃动。桑艺蝶吓坏了,紧紧地抓住了我的手臂。
我强颜欢笑地对她说,“气流,没事,一会就好了。”心里也有点发虚。
广播开始要大家镇静,说是飞机遇到了强气流,要大家系好安全带。
桑艺蝶怯怯地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开始看到空姐的表情有点不自然,心里一沉。
就在大家几乎每个人都开始脸色发白的时候,听到了我们最不想听到的事情。
飞机上有人开始哭了起来。
桑艺蝶泪水也在眼眶里打着转,我轻轻地搂住了她。她软软地靠在我肩膀上,想哭,却哭不出来。
飞机要迫降。
我在半年不到的时间里连续要经历两次生死考验,我在想我到底是惹谁了。我很沮丧,虽然害怕,更多的却是想狠狠地大叫几声。
桑艺蝶无助地看着我,小姑娘是真的吓着了,眼神绝望。
我努力想说点什么,最后只是憋出了一句:“下飞机你想吃什么?”
她想笑,嘴巴瘪了一瘪,手上使了把劲,我“啊”了一声。声音不大,可坐在前面的人已如惊弓之鸟,跟着也“啊”了起来。
桑艺蝶终于还是笑了一下。
我们已经做好了迫降的应急措施,都已经双手抱着头,袜子都脱了,我却还鬼使神差地贫了句嘴,“你猜我现在最想吃什么?”
桑艺蝶没有理我,巨大的恐惧开始连我都说不出话来。
飞机终于还是平安降落,机上的人都抱成了一团,叫的叫,哭的哭,笑的笑。桑艺蝶紧紧地抱着我,狠狠地咬我。
我温柔地拍着她的背,象哄着一个孩子。我也很激动,可我的感觉是坐了趟过山车。这个念头很荒唐,可却实实在在。
“你刚刚想吃什么?”她泪痕未干地问我。
“家乡的牛肉米粉。”我没有撒谎。
“就再没想别的?”她又好气又好笑。
“我还想我还没讨老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她忽然堵住了我的嘴。
用她的嘴堵住了我的嘴。
第三十五章 特种部队
怎么着也和桑艺蝶成了患难之交,两个人感觉彼此近了许多。接吻不代表什么,那个时候或许可以理解成死里逃生的兴奋,喜极而泣的非常之举。
总部给了我一个名单,新部门的成员大多已经内定,这个可以理解,给我留下几个空缺已经给了我很充分的信任,毕竟从地方到中枢的过渡还需要一个适当的过程。
桑艺蝶其实从带着学生参加完元旦文艺会演便办好了停薪留职手续,甚至没顾得上等放假。坦白的说,她这个助理做得很出色,以至于李总都有点刮目相看,惊讶不已。
新部门最终取名为督察办,由营销副总直管。名字是有点普通,虽说不能起个锦衣卫,东厂西厂的,叫个飞虎队,8342的也行。桑艺蝶倒很满意,她原先一直祈祷别被称作特务连,宪兵课。
我把李西冰提了上来。我曾经推荐他接替我,总部没有采纳我的建议。但是作为对他成绩的肯定把他调到督察办,这一点倒是表示赞同。督察办还有一个很重要的职能就是对一些表现优异的干部进行集中轮训,一方面进一步提高业务技能,一方面作为干部储备随时补缺。李西冰的能力和性格我是很欣赏的,如果不是在当地招聘而是由总部直接录用的话,现在应该早就坐到了某一个省的分公司经理的位置。
李总同时还在准备明年划分大区的事情,年前开会也有把有关人员召集起来谈话,听取相关建议的计划。这个计划已经酝酿很久了,将来的管理重心便更加前沿,也减轻了总部的压力,最主要的还是为更大的市场动作做铺垫。
年关将近,我克制不了的想家,特别是今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我特别想念那个温馨的港湾。我每天都在倒计时,爸妈似乎知道了点什么,也要我一放假马上往回赶。
在外面风风火火惯了,乍一开始办公室生涯,颇有点不习惯。在下面也不少坐班,可总可以到处走走调节调节,我有种从武官变文官的感觉,虽然才短短的这么几天。每天在总部写字楼看见两三百人都在埋头干活,我都有种危机感和压力,我感觉自己有点不太自信了,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总结表彰大会开的很隆重,一片喜庆,公司适时的论功行赏极大地鼓舞了士气,特别是春节将至,丰厚的奖金将幸福数千个家庭,至少家里的喜儿们得到的礼物将不仅仅是一根红头绳。
会议的亮点还有我们的督察办,精心修饰的桑艺蝶甫一出场便让全场鸦雀无声。玲珑有致的身材,高傲娴雅的气质,在众爷们炽热的目光注视下,宛如天人。
第三十六章 不宣之密
其实我在下面分公司的很多事情也并不是那么无懈可击,这一点我是很有些自知之明的。一个人要经常摆正自己的位置,错了就错了,没什么好狡辩。我的团队有一股江湖之气,别说上次深夜群殴,就是平时那些鸟事总部也不是没有风闻,只是没到说的时候。一旦到了特殊时期,那就是前帐后帐一起算,我心里清楚的很。
成立督察办,李总就意味深长地给我敲了边鼓,话不多,可分量摆在那里,我自己得好自为之。现在职务上了一个台阶,素质也得水涨船高,虽然我常常弄不确切素质到底包括哪些内容,只知道从广义上讲,应该言谈举止更加道貌岸然,举手投足更加张持有度,特别是要像windows那样经常给自己升级,再给自己装一个杀毒软件。
我决心踏踏实实做事,老老实实做人。
还有几天就要放假了,手头上要紧的事已经做完,我给家里打了电话,我哥说开车来接我。我说这个也太麻烦了,没那个必要。虽然暂时不敢给民航再做贡献了,可铁路也需要扶持呀,都坐汽车了,大气多了污染不说,也给咱公路运输添了麻烦不是。春节多紧张的时候,我们就别添乱了。
我哥哈哈笑了一通,说是老头老太太的意思。
我想了想,没再推辞。
走前的头天晚上,桑艺蝶到我房里,我正在收拾东西,也就几件没洗的衣服和一堆书报。看她敲门进来,冲着她笑了笑。
“你回哪里?”我边收拾东西边问她。
“不知道。”
我一怔,停住了手脚。
我看着她,她也正幽幽地看着我。
我心里不知道怎的有点不舒服,她的眼神很无奈很让人心疼。
“你不正好有时间可以去你爸妈那么?你也有好久没看到他们了吧。赚再多的银子,也不能没有天伦之乐是吧。”我安慰着她,“你都有多久没看到他们了?”
“两年多了吧。”她淡淡地说道。
“什么?”我怀疑我是不是听错了。
“他们其实已经分居了。”桑艺蝶很平静地告诉我。“他们都有自己的年要过。”
我听出来她话里的嘲讽,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那你随便去哪边过也行吧。”我对自己这句话也很没有信心。
“我才懒得搭理他们。”这话带着很深的恨意。
“都是才做了爹妈的人,我干嘛要去凑这个热闹。”
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这已经是个不宣之密。我慢慢咀嚼她话里面的话。
大户人家外面看起来很鲜亮,把个盖子揭开,也总有让人捂鼻子的时候。不是每个家庭有了钱都是快乐大本营,多少人锦衣玉食其实还羡慕着粗茶淡饭,多少人华堂高厦还想念着柴扉茅房。物质生活的丰富固然让人气粗腰壮,精神生活的贫瘠只怕更让人气馁心寒。
“那你什么打算?”我柔声问她。她的处境让我有点心惊,也有点为她担心。
“我想去你家里过年。”
“啊?!”
第三十七章 韦门新妇
妈一看到我就哭了起来。妈是个很坚强的女人,在我的印象当中她只哭过三次。
第一次是我们三兄弟小时候和人家打架,被一大群人追着满家属院跑,最后逃回家里,直到别人用石头砸坏了我家所有窗户玻璃。哥一怒之下恶狠狠地操起一把菜刀,问我们敢不敢出去拼了。我没吭声,爬到床底下拿出来我爸当兵带回来的一把锈迹斑斑的刺刀,却见我弟早已握着做蜂窝煤用的铲子。那一刻我们基本上是穷凶极恶,直到把所有半大孩子吓得号啕大哭还不罢休,我哥把刀加在匪首的脖子上,我和我弟兀自咬牙切齿地大叫“杀!杀!杀!”当被邻居急急忙忙叫回来的我爸看到我们后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抢过菜刀,一脚把我哥踹到地上晕死过去,这事直到现在我哥还耿耿于怀。那天晚上我妈哭了,哭的很伤心,说怎么生出这么三个畜生出来,这么小就敢拿刀子杀人,长大了那还不得占山为王,欺男霸女啊。从此以后尽管我们一战成名,威名远扬,却再也没有危害乡里,而是每天抱着我妈从单位借回来的书改邪归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