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李雪君说完后,看着王画的脸色,过了半天后,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皑皑的白雪,说道:“我明白了,你是下定决心与相王为敌。”
王画这才抬起头来,看着她窈窕的背影,眼中流露出一丝狐疑,她是来有意替李旦试探自己的?
李雪君没有回头,继续说道:“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他们的力量是多么地强大?”
说完后,没有听到王画的回答,幽怨地转过身来,凝视着王画说道:“我知道你不高兴,可当时离开时,我是征询过你的意见的。而且也是为了你血字营的将士的。”
王画摇了摇头说道:“不是征询,而是有没有考虑对方的感受。好了,这个问题我们不讨论了,请直接说吧,你这一次来有什么用意的。”
李雪君眼里闪出一丝迷茫的神情,说道:“二郎,我就是将相王的三件事办完后,也只是你的一个婢女。”
王画忽然拍了一下桌子说道:“在我眼里没有什么妻子婢女的分别,只有是不是我的女人的区别。是的,我很自私,很护短,可我希望自己给自己的家人,自己的女人带来快乐的同时,也不希望我的女人发生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如果你不想做我的女人,随你怎么去做,如果想做我的女人,请不要用什么婢女,什么诺言,来搪塞我。说你前来的正事吧。”
李雪君让王画的愤怒吓了一跳,但王画的霸道,和王画内心的真实想法,让她心里一阵恍惚。她定了定心神,说道:“我知道你肯定会这样说的,因此我前来是助你一臂之力。”
“助我?”王画怀疑地看着她。
“既然你决定要与相王为敌,我没有别的相助。但我看到相王府上奇人异士无数,也只能在武艺上相助于你。虽然你得到你师父的那本修练内丹的秘笈,然而没有系统的指导。因此,我提前离开洛阳,丢下案子不问,是前来与你交流一下武艺上面的事,顺便与你双修,帮助你提高一些技巧与身手。”
“双修?”王画嘀咕了一句。虽然这颠覆了他的知识观念,但现在也相信这是气功的一种,也许有好处。
可是脑海里一想到她在洛阳发生的一些故事,王画摇了摇头说道:“雪君姑娘,不用了,我没有野心,只想自保,相信自保还足足有余吧。你该做什么还是去做什么吧。请不要顾及我的感受。”
这是等于与李雪君告断关系。
李雪君愕然地看着王画,她怀里还有一封李隆基写给王画的信,现在都不敢拿出来,沉默了一会儿,苦瑟地问道:“二郎,你应当相信我的人格。”
第一百章 新起点
看到王画还是没有作声,李雪君再次叹息一声,说道:“算了,你现在正在气头上。只是你到底有没有想好怎么做?但我只想说一句,依你现在这种心态,很不好。”
然后自嘲地一笑,说道:“或者我居然也受到你的心境影响。不过这段时间我经历了很多事,也许我要休息了,回去后想一想。”
说着拱手道:“珍重。”
说完了飘然而走。
王画看着她的背影离去,居然没有阻拦。
自从李雪君离开后,王画开始下令,中军东移到绥州。郭虔瓘的朔州军队也回归到了绥州。放在血字营身上,这也是正常的练军,在前年血字营只有四千人时,就在延州以北练过分军与合军的作战方式。但王画接下来的行军,颇有意味了。
大军到达绥州后,王画率领着他们直奔石州,然后从石州再次越过吕梁山的中段,到达汾州。
这是一段很微妙的行军路线了,从汾州离洛阳距离更近,以现在血字营全骑军的配置,如果全速行军,只要七八天时间就可以到达黄河,跨过大河之水,也就是洛阳城了。当然这也是不可能的,如果王画举事,因为阻拦,不可能有这么快的。
但全军上下都产生了一种压力,王画没有听从圣旨到达鄯南一带,还以小郡主失踪,有可是昭武九姓有其他的举动为名义,强行停留。可是到了汾州后,已经完全脱离了六胡州辐射的范围。
就连汾州的刺吏也到了军营中,询问王画这个异常的举动是什么原因。
毕竟现在朝中政局动荡,这六千有可能是现在唐朝最强的军队,也给汾州的官员带来了巨大的压力。
在血字营本身,也开始再次有疑问产生,现在都到了正月二十六了,可只听到圣上生病了,其他的却没有听到。
王画下令扎营,休息了一夜,到了第二天,还是扎营休息。这更引起了许多议论。
然而第三天,终于有一人骑着马,跑到血营的军前,大家认识,这是血字营的一个老兵了,叫牛悦,他从大前年就在长安召进血营的,因为战功升为校尉,但在去年血营裁减将士时,被裁减出去。后来听说他调入羽林军中,随着其他的血营将士拱卫武则天的安全。
士兵到现在还不知道,但各个将领看到牛悦前来,脸上都发生了变化。
王画立即将牛悦请进中营,不但是他,也将各个主要的将领请了进来。
然后问牛悦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自从张柬之为相后,先是引同乡杨元琰为右羽林将军,然后复引桓彦范、敬晖、以及李义府的儿子李湛为左右羽林军将军,委以禁兵。就连血字营裁减下来,后来也被武则调入羽林军中的一干士兵,都被他们调入手下。
但张柬之等人做得很小心,虽然将血字营近千士兵调得肢离破碎,可没有将他们排斥于洛阳城外,或者分配到异地军中,也没有人注意。
可张柬之这些举动,还引起了张易之的警觉,他直问张柬之意欲何为,为了瞒天过海,张柬之又将与张易之交好的武攸宜为右羽林军大将军。张易之兄弟方才心安。
但所有人不知道,这件事策划了许久,武攸宜虽得右羽林军大将军之职,实际上已经被架空了。
在正月二十一,血字营大多数的士兵轮值休息,但就在下半夜,他们躺在床上睡熟时,被张柬之安排的亲信部队乘机捆绑起来。有的战士反抗,被先后击杀。只有少数人得以逃脱。
于是乘着天方晓时,张柬之与崔玄暐、桓彦范以及左威将军薛思行帅五百羽林军至玄武门。又遣李多祚与李湛以及驸马都尉王同皎诣东宫迎皇太子。
李显感到害怕,不愿出。
王同皎说道:“先帝以神器付殿下,而殿下横遭幽废,人神共愤,二十三年了,今天天地有灵,北门(禁军)南牙(宰辅),同心协力,以诛二张,复李氏社稷,愿殿下至玄武门,以副众望。”
其实其中的内情远非是牛悦说得那么简单,不过听到这里,众将已经知道反无议了,至少是反武则天了。
这时候李显仍然害怕,说道:“凶竖本当夷灭,然上体不安,恐致惊吓,诸公更为后图。”
这时候张柬之等人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听到李显这样一说,李湛说道:“诸将相不顾家族以保卫社稷,殿下何置之死地,请殿下自出止之。”
这时候李显仍然不愿出。
于是王同皎将李显强行抱于马上,这时候皇宫还有士兵在反抗,特别是血字营的将士,得到王画的嘱咐,因此成为反抗的中坚,可是看到李显出现,三军夺气,于是张柬之等人斩关以入。
王画听到这里,眼睛望着南方,轻声说道:“非是皇太子不是不出,陛下深知传位已定,不必乘母病危,做到不孝之事。”
连莫贺干都无话可说,前年血字营消息走露之事,武则天都没有再次废黜李显,可见武则天在后继帝位再也不想做变动了。
非是拥立李显,而是这些人急吼吼地借拥戴,以图拥戴之功。李显在这件政变中只是一个傀儡。可以说是张柬之等人谋反之迹,已经不用置疑了。
王画却在想着史书,对于张柬之这次发起的政变,史书大多持正面评议的,这是因为张柬之后面的悲惨遭遇,还有他没有象曹操那样挟天子以令诸候。
可实际情况不是如此,李显位置已定,武则天病重,又是八十岁的老人,张柬之不必如此。他这是担心在武则天没有死之前,遭到魏元忠那样的下场,当然了,更有李旦与太平公主的策划,但究竟是怎样策划的,史书中已经是无法看到了。
其实说到底,为了国家也许,但为了自己更真。这才是张柬之政变的真正用意!
牛悦继续说下去,随着张柬之带人攻破玄武门,宫中又出现许多太监与宫女参与配合,于是斩正在皇宫服侍武则天的张昌宗与张易之。
王画又问道:“都说二张谋反,请问这些人兵变之时,二张兵在何处?”
这才是问题的所在!
连司马光都用了张柬之所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