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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王画许多知识不能说。
他只好又说道:“有可能我们所居住的大地是一个圆形,在围着太阳在转动,因此才有极昼极夜现象。”
说着他将自己两个铁锤摆在桌子比划,做了一下解释,说明了天气长短以及温度变化的原因。但他抬起头,看到众人鸦雀无声。
苦笑了一下,虽然自己说得很含糊,还用最浅显的道理说出来的,但这种理论在现代来说,过于惊世骇俗。
然后又说道:“至于你们看到那种奇怪的闪电,那不是世界尽头地狱的景象,那是极北极南之地一种自然现象,就象江南有梅雨,沿海常刮风暴一样。你们看到的颜色是不是以红绿蓝为主?”
张孝嵩点了一下头,但看着王画的脸色更加古怪。据他所知,去年二月他们差点到达嗢仑河,那一次也是王画一生中到达最北的地方,更没有可能看到过这种他所说的极光颜色。
王画又说道:“我们所居住的大地有两种力量,一种是引力,一种是磁场。大家为什么跳来跳去最后总要落下来?还有再雄壮的大鸟飞的高度都有限制?这就是大地的力量,他有一种引力,就是吸附力,将所有物体向下吸附。当然还有其他的力量,比如浮力,这也是我们能够游泳的原因。与推力反推力,加上空气的浮力,这是鸟儿能飞的原因。至于磁场。”
王画又要来纸笔,画了一个球体,又画了磁场的流动图,但磁场形成的原因他没有敢再往下说去,太妖异了,又说道:“这就是指南针的原理。但有一些地方磁场分布得不均匀,指南针就会失去作用。而太阳风经过南北这两个极点时,因为大地磁场的特性,所以产生大量放电,这就是极光形成的原因。”
“什么太阳风?什么是电?”是薛嵩在一旁好奇地发问的。
“就是太阳的风暴吧,含着大量的电子,比如我们在阴暗天气里脱下干燥的衣服,能看到一些细微的火花,这就叫电,但没有闪电时电力强大。但这种现象也不是相等的,有的年头里太阳风活动强大,那么北极光出现的地域更广,次数更多。相反,则反之。”
看到众人还是疑惑不解,王画摆了一下手说道:“这个不重要,大家听我说另外一件事。”
越说越复杂了,越说也越妖异了。虽然不会钉上十字架,放在火上烤,但说得太多了,总会有人奇怪自己这些知识的来历。
“各位记好了,学海无涯苦作舟,掌握越多的知识,我们就会发觉越多的不解之处。比如我就不能用一种道理,来合理解释云秀道长的道法。”
这句话大家听得似懂非懂,无需要解释,因为她是上清派得意弟子,会道法自然的。只有云秀意味深长地看了王画一眼,原来以为自己对王画知道得很清楚,然而发现王画还是一个谜底,并没有真正揭开。她修炼道法,讲究一个心境,更听出了王画刚才几句话讲得不尽不实,不是他不知道,而是刻意地没有真正讲清楚。
“不用以想当然,而是要明白为什么想当然,比如一加一为什么就等于二,不等于三?”王画又说了一句让大家摸不着头脑的话。再次说道:“但有一点,这些地方虽然地形恶劣,可下面有许多铁矿、金矿等矿藏,还有各种高大的木材,是一个无穷无尽的宝库。就象棉花没有出来之前,大家对西域之地都没有看重。一旦棉花普及起来,大家就会意识到西北的重要性了。是知识还没有发展起来。”
王画说到这里,他没有再往下说去,现在谈论开疆辟土,开到欧洲去,显然不实际。虽然西伯利亚同样是中国人的心中的一个痛,毕竟无数次中国人的足迹都到达哪里,而俄罗斯人现在只是东欧一个无名小部族。可最后却成了人家的领土。
张孝嵩再次讲了下去,他们在那一天猎杀了大量奇怪的鹿,王画知道那是驯鹿,但这回没有再说了。虽然所获的鹿皮还不能足以让他们安全地在这寒冷的地方生存下去,可是暂时多少缓解了一点严寒带来的压力。
然后就转向了西南方向。但不久后就遇到了一座大山,说到这里张孝嵩看着王画这张地图,久久不语。如果早得到这张地图,有可能多带几十个弟兄回来。然而也不能怪王画,都没有想到这一战演变成最后这种局面。
不过张孝嵩看着王画眼睛里有了一些敬畏,别人也许会马虎一点,但他是进士出身,读的书可是不少,王画所会的一些学问,在所有书本上可以说都找不到的。现在的人,想不明白,都会往鬼神上引,这一引,张孝嵩看王画神情就不同了。
王画明白,可他只是苦笑了一下,没有说。
可是到了山地附近,情况也没有变好起来。天气更冷下来了,不过因为靠近山区,野生的动物多了起来,有时候狩猎能得到一些皮毛暖和。然而另一个危机来临了,大量战马因为严寒死去,也有士兵被冻死了。
还有到了山地,并不是他们所想像的那样,有许多地方因为树森灌木的密集,无法通过,还有一些王画所说的乌拉尔山脉延伸出来的大山,不可能顺着这些大山一直跑下去。又要强行翻越,这才是最艰苦的。
这些大山没有人烟,道路崎岖坎坷,有的地方根本没有道路。
到了十一月底,他们才将乌拉尔山脉大约走了将近一半。到了这时候大多数战马和士兵都冻死了。而且气温低到呵气成冰的地步。迫于无奈,他们正好遇到一个大山洞,呆了下来。
王画叹惜一声,也许是天无绝人之路吧,如果他们在最冷的腊月,还要强行穿越南下,有可能一个人也回不来。
一直到了正月初,过了六九,他们才再次动身。这么早离开是因为缺少马粮了,但就是这样,生还下来的战马只有近五十匹了,不得不两人共乘一匹,往南方去,他们又遇到新的困难,沿着山区,开始遇到了一些人烟了。但言语不通不说,这些地方部族人野蛮,没有开化,侥幸武器落后,就是这样,还给血字营士兵再次带来了严重的损失。直到二月初,他们逃出了乌拉尔山,因为还有少量的马匹,天地冰雪没有融化,在雪地上留下一些印记。被云秀带着斥候找到。
其实这一次派去的斥候,也因为当地气温寒冷,折损了十几个人。
而且也是碰巧了,毕竟王画在地图画了一下,可这一下是多大的范围。
都是硬汉子,张孝嵩没有多说其中的种种痛苦,可看到他们脸上手上,大量的冻疮,也知道这一行是何等的艰难。
张孝嵩说完了,王画立即让他们下去疗伤。然而他脸望着西方,闪着无比的愤怒。
郭元振担心他激动,将王画的手抓住,低声说道:“王营督,我们商议好的。”
王画点了一下头,没有说话,却离开了。
到了三月,西北战事终于拉开了序幕,先是默啜带着大军轰击怀远城与灵州城,默啜的儿子匐俱带着军队袭击伊州城。郭元振与王画却据此制订了一项计策,在这些地方采取了据城抵抗的办法。当然这样消极抵抗,给百姓与士兵带来了大量伤亡。
然而唐朝联军却兵出弓月城,顺着伊丽河一路西下,掩护投靠西突厥新大汗斛瑟罗的儿子阿史那怀道的三千来族民东上。
当然,乌质勒不可能任由这种现象发生。他治下的族民本族的族民并不多,大多是十姓其他的族民,如果全部重新投归怀道的治下,突骑施等于瓦解了。
于是纠集大军想要切断唐朝联军后路,在伊丽河对峙了三天后,血字营的士兵突然从后面杀出,两路夹击,突骑施大军大败,这一战共击毙了五千多突骑施的士兵。
实际上这时候突骑施数次大败,局势已经不太妙了。就是乌质勒再次纠集军队时,魏知古与吐火罗的使者到来。吐火罗的使者前来目的很简单,劝架来的,虽然血字营做得不好,可在乌质勒追击下,血字营这一次死伤惨重。至于突骑施军队的损失,他没有说。而且唐朝做了大量的补偿,乌质勒应当有一个台阶下了。如果乌质勒还不反悔,一味倒行逆施,在西有大食,东有默啜的情况下,吐火罗不想做第二个铁勒九姓。那么他们必然会帮助怀道重新掌控整个西突厥,对突骑施用兵。
魏知古再次抛出了棉花,并且为乌质勒算了一下帐。
在这种胡萝卜加大棒的攻势下,乌质勒想要保住突骑施,只有一个办法,投靠大食,借助大食的力量,但那样正如吐火罗所说,沦为了第二个铁勒九姓。毕竟唐朝治下管理是疏散的,只要进贡一些财物,却有自己的自主权。
最后在四月还没有到来时,盟下血誓,成为唐朝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