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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从嘉微微蹙眉,他可没有让自己的女人摆在其他男人面前的习惯。
从院外进了堂内,李从嘉怀里的乐乐还不从他的怀里下来,一副很是亲昵的样子腻在他的怀里。
周宪与李雪竹很久未聚,看过画之后就聊个不停。直到晚饭时间,李雪竹留下两人用膳,李从嘉事情未办就不推辞。
晚宴才刚刚摆好,刘节就醉醺醺的闯了进来,晃着身子一进了膳堂就指着李从嘉骂道:“奸夫淫妇!”
李从嘉被骂的莫名其妙,但脸瞬间便冷了下来,还不等他发怒,李雪竹就柳眉皱紧,轻喝道:“来人,将他给本宫轰出去。”
堂内三人皆是一脸的阴沉,刘节在府上下人还未来时一直骂个不停。李从嘉脸上挂着迷惑的怒意,周宪一被刘节骂根本就没有多想,只顾着生气。
而李雪竹则是一脸的阴郁在叹着气。
只是片刻刘节就被下人又打又骂的拉了下去。
李从嘉见下人都这么对待刘节,就想到他在这府上的地位应该还不如李雪竹身边的奴仆。
“让六郎与娥皇见笑了。”室内安静了片刻,李雪竹才长叹了一声无奈的道。
“六郎与娥皇来的也不是时候呢,今日大雪刘节便在府上,若是没有这大雪他都会与狐朋狗友在一起风流。”李雪竹又是无奈的一笑。
李从嘉不接话,只是莞尔一笑。
自从乐乐被李从嘉抱起之后,她就没有离开他的身侧,这会儿就连吃饭都是乖乖的与他坐在一起,李从嘉吃什么她便夹起什么放在嘴里。看得李雪竹和周宪不禁咯咯笑着。
刚刚还因刘节有些气闷的室内,倒是被乐乐如此不经意的行为活跃了起来。
“六郎不知,这些时日你不来,乐乐可是每天都要念叨你几次。”看着女儿的小模样,李雪竹就开口道。
“公主姐姐和乐乐若是想见六郎,直接去府上就是。”周宪也将为人母,见乐乐可爱甚是喜欢,就笑着说。
李从嘉抬眼瞄了一眼李雪竹就逗着乐乐说:“今日与舅舅一起走好不好?”
乐乐抬头看了眼母亲,然后再看李从嘉一眼就用力的点头,一副小可爱的模样。
李雪竹见女儿应了,就笑道:“你这小娘,有了舅舅就不要娘了?”
“娘亲也可以去嘛,让舅舅抱着我们睡。”乐乐睁大眼睛说完便又低下头去将一只大虾夹进李从嘉的餐盘中。
李从嘉当即呆立住。
周宪知道童言无忌掩嘴轻笑着。
李雪竹嫩脸一红就笑道:“乐乐不许再乱讲话,不然娘亲要责罚于你。”
乐乐似是很委屈的点头,之后倒是不再说话,直到吃罢晚饭,她才低声说着困了,乐乐一进了寝室,堂内便又安静了下来。
见天色已晚李从嘉才说明来意,李雪竹认为他是要置地,便笑着叫来婢女让她拿来装有地契的小漆箱,李雪竹打开箱子,从里面拿出几张地契,找出那份潜州的地契便笑着说:“六郎可不能让姐姐吃亏,姐姐家产就这一点呢!”说完还晃了晃手里的几张纸。
“皇姐只管开口便是。”李从嘉坐得不远,李雪竹手里几张的地契他都数的过来,与那些大户人家相比确实少的可怜。
“姐姐想要做金山六郎给吗?”李雪竹就笑道,见李从嘉尴尬的笑着,李雪竹就又说:“姐姐只是在说笑,这潜州之地当初刘节只用了五百两银子便买了下来,但是赶上大旱之年再加上府中没有那么多的银子筑堤便一直荒废着,留着也是无用。六郎将来若是赚了银子记得姐姐的好便是。”
“那多谢皇姐。”李从嘉从婢女手中接过地契看了两眼便笑道。
李从嘉得了地契便想离开,李雪竹却是一再挽留,周宪又想与许久未聚的闺蜜聊上一会儿,李从嘉无奈便也决定留了下来。
直到睡前也没有见到刘节出现,周宪与李雪竹要聊女儿间的私话,便又将李从嘉单独扔在了空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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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鹭洲三千新兵已经按照李从嘉的吩咐被吕德分成了三个营,每营一千人,每营又分成五个队,每队两百人,又从原王府的侍卫中暂时选出了优秀者作为每营每队的管理者。
张礼在天黑之前就将三千床被褥和棉衣以及单衣都送上白鹭洲。白鹭洲周府码头管事在得到周宗的吩咐之后又调拨来了十万石粟米,这十万石粮食足够这三千人这吃上五年,这也是周宗对李从嘉的支持,分文不要。
三千人都分配好了住宿,排屋还有一些剩余,吕德又吩咐军士将剩余的排屋都打扫出来,又给李从嘉留了单独的上下两层作为办公之用,其他的一些则是留给将来进驻这白鹭洲的管理者。
这些消息在李从嘉还在驸马府用膳时便都传进了他的耳中,这会儿他独自躺在床上想着潜州也是分文不出便得到了手里,还有些微微的欣喜。
但是想到太宁公主的经常偷偷看自己的眼神,又想到刘节醉酒之后的恶语和乐乐的童言,他都是觉得两人的关系不是简单的姐弟关系,都说酒后吐真言,刘节虽说是指着自己,没有提及其他,但是这会儿也不能不让他多想,李从嘉与周宪是夫妻,刘节自然不会如此骂两人,再有乐乐那句童言,他更是浮想联翩,没有发生的过的事才两岁的小孩子又怎么会随便乱说。
李从嘉不知道李雪竹的真正身份,倒是周宪明白,只是她没有想这么多,在她的眼里两人就是姐弟。
李从嘉有些头大,想到前身居然与自己姐姐还有些暧昧关系,不知该怎么处理。想到前朝关陇李氏唐朝皇族生活糜烂,士族大家不愿娶公主,再想到与太宁公主的关系以及这驸马府上下对刘节的态度和刘节看自己那深恶痛觉的眼神,在李从嘉的思维里就已经将李雪竹与那前朝的公主们归为了一类。
关陇李氏唐朝,士族不愿娶公主为妻原因有两点,其一便是门第观念。有唐一代,尤其是唐初至中唐,重视门第,这是不争的事实。唐人所谓门第之高,不仅仅指拥有显赫的权位,而且指具有优良的家族文化传统、家法门风以及令人钦羡的婚姻关系。在权位方面,李唐皇室贵不可言,但在文化传统、家法门风上,李氏家族则有所欠缺,不及传统高门望族尤其是山东士族。
李唐皇室源自突厥,而非汉族,(陈寅恪在《唐代政治史述论稿》上篇《统治阶级之氏族及其升降》之中已有详细论述。)正因为出自胡夷,所以在家族文化上,李唐皇室无法与以往的汉族高门大姓相提并论。此外,在婚恋问题上,李唐皇室也继承了胡夷之风,显得过于自由乃至放纵。
初步统计,唐代至少有26位公主改嫁,其中定安公主、齐国公主更是三嫁。太宗纳弟媳杨氏为妇,高宗以父亲宫中的才人武媚娘为皇后,玄宗强占儿媳杨玉环,武则天公开招面首,公主化身女道士自由的接见自己喜欢的男客,宛如沙龙的女主人,这都是众人皆知的事实,宋代朱熹曾经说过:“唐源流出于夷狄,故闺门失礼之事,不以为异。”山东士族重视文化、门风,如时人称颂柳公绰:“仆射柳元公家行,为士林仪表。”从门第观角度来说,唐代传统士族看不起皇室的门第、鄙视皇室的文化传统、家法门风。
其次便是不少公主不修妇礼,在社会上造成不良的甚至是恶劣的影响。唐朝公主豪侈、骄纵者有之,专横、淫荡者有之,妒悍、残暴者也有之,公主不修妇礼的情况不仅存在,而且并不少见,这在历朝历代中是一个比较奇特的现象,它与北朝以降的“胡风“也有着密切的联系。翻开《新唐书。诸帝公主传》,我们可以看到,长广公主豪侈自肆;合浦公主负所爱而骄……见(浮屠辩机)而悦之,具帐其庐,与之乱;魏国宪穆公主恣横不法,帝(按:指德宗)幽之禁中;襄阳公主纵恣,常微行市里。有薛枢、薛浑、李元本皆得私侍;宜城公主下嫁裴巽。巽有嬖姝,主恚,刵耳劓鼻,且断巽发。在这帮不法公主当中以太平公主李令月、安乐公主李裹儿二人最为突出,二人豪侈浪费,生活奢华,贪淫放纵,卖官鬻爵,干预朝政,排斥异己,声名狼籍,以至到唐宣宗时,还以此作为教导公主的反面教材:万寿公主每进见,上常诲曰:无轻待夫,无干预时事。又降御札勖励,其末曰:苟违吾戒,当有太平、安乐之祸。汝其勉之!(《唐语林》卷一)公主不修妇礼,甚至专横、淫荡、残暴,使士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