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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信将信交给李从嘉之后李徵古又一再的承认自己的过错。
李从嘉看过信没有任何问题,他不会不给李徵古活命的机会,连夜将李徵古写好的信和他写给殷崇义韩熙载等人的信一同送进京中,希望殷崇义看在李徵古主动悔过的情况下能求得圣上的从轻发落。
韩熙载自然不用李从嘉去求,虽然他与李徵古不和,但只要是李从嘉的命令他就会执行。
李从嘉在信送出之后,躺在榻上想着李璟在收到李徵古的信之后会怎么来处理李景遂,最重的可能就是将储君之位剥夺,然后再将他打发到偏远之地镇守,最轻的或许可能是当做不知,不将此事说出继续有李景遂来做储君。
李从嘉在城外大营回来的一举一动都给李景遂的人看在眼里,在他得知李徵古被李从嘉关在驿馆之内后,他就判断出陈祚的亲兵校尉与李从嘉说了什么,一时间就慌了神。
之前他经常给李从嘉下绊子,这次若是李从嘉拿这事给自己下绊子,那他之前的所有努力都将付之东流。李景遂夜不能寐,想要主动去见李从嘉将此事化解掉,可是城门已经关闭,他也只能等着天明。
天色大亮,李景遂整夜未眠,城门一开启他就迫不及待的往杭州城内走去。他赶到银枪都大营外时,李从嘉这会儿正带着全军将士做早操,也就是他所教的军体拳。
听说李景遂来见自己,李从嘉脸上闪过一丝笑意,将全军将士交给林仁肇又回到营帐换过衣服这才去见李景遂。
李景遂一夜未眠,这会眼圈一如熊猫一般,见李从嘉笑眯眯的走进来心里骂了两句,嘴上却是笑着说道:“六郎近日可好?”
“多谢皇叔关心,小侄近来一切都好。”李从嘉笑道,随即又说:“皇叔身体未愈,怎么就这么早就跑来军营,可是有急事?”
见李从嘉问起李景遂苦着脸长叹了一声说道:“六郎还请帮皇叔一把。”
“皇叔有事但说无妨。”李从嘉笑着,他明知李景遂来找自己什么事,却是故意等他开口难堪。
李景遂又叹了一声才低声说道:“当日孤王撤退到桐庐,正巧遇到李副使,他有意与孤王交好,为了讨好孤王,就献祭于孤王,要孤王谎称全军带病与吴越八万大军激战不敌败下阵来,孤王一时没有多想就同意李副使的建议,将如此战报写出呈给了圣上……,孤王昨日整夜未睡,都觉得这事孤王做得不对,所以孤王请求六郎将李副使扣押将他交与孤王,孤王带他一同进京请罪。”
若不是李从嘉在陈祚亲兵校尉胡梦之之后又在多人中证实过,就可能给李景遂这么骗过去了,原本他还以为李景遂是来主动说出实情的,哪里想到他却是将此事的责任全部推给了李徵古。
李徵古这个倒霉蛋,当初在李景遂的死求硬磨之下还想着帮他,哪里想到李景遂一见事情不妙就想咬他一口。
原本这事与他根本没有多大的关系,他只要如实禀报就没有任何问题,可是他偏偏听了李景遂的话。其实人与人的合作,就如李徵古与李景遂这般,将关系挑的最明的也是最现实的,一旦某人出了问题,另一人就会逃开或许落井下石以求脱身。
李徵古也是整日玩鹰的人,哪里想到到了还给鹰啄了眼,但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识人不清,交友不慎,误把李景遂这大尾巴狼当成了有担当之人。
第237章 三本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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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从嘉见李景遂盯着自己,很焦急的在等着自己的答复,他倒是不慌不忙的笑着说:“皇叔,这事小侄可帮不上忙,上次赵仁泽之事小侄还给父皇教训过,皇叔身为皇太弟,手中也有兵,既然李徵古犯了欺君之罪,不如这事就交给皇叔亲自去做。”
李从嘉倒是不介意李徵古在谁的手中,李徵古亲笔写下并且画了押的奏章已送去了京中,就算是李徵古给李景遂逼迫改口,李璟怀疑,但只要派人来查就能将事情弄清楚。
李景遂瞄了李从嘉一眼,见他这么轻易就答应将李徵古归还自己,忽然想到可能是自己太过神经质了想得太多,李从嘉或许根本就没有控制李徵古,但不管怎么说他还是认为将李徵古控制在自己的手中好,笑着说道:“那孤王就自己来做,不过还请六郎先将驿馆的兵撤掉。”
“皇叔直接去便可,那些兵只是小侄派去保护李副使安全的,不会做任何阻拦。”李从嘉笑道。
李景遂不能确定李从嘉是否相信他所说之话,也不能确定李从嘉昨日是否将李徵古控制起来,见此时李从嘉无意与他抢人便在心中暗笑,不管李徵古昨日与李从嘉说了什么,就算是简单的拜访,只要人在他手中,他就有办法让李徵古开口说出。
李景遂心中得意时却是不知李从嘉已经将李徵古亲自写的奏章送去了京中,就算是李徵古到了他手中说出李从嘉做过什么,他也没有可能改变局面,除非他敢将李徵古杀死,来个死无对证。不过朝中下来特使查探此事,李景遂也隐藏不住,他只能瞒得了一时不能瞒住一世。
不过就算是死无对证,李景遂也没有机会再翻身,不说战败之事给他带来的影响,就是李璟在看过奏章之后再见李徵古突然死亡一定会怀疑李景遂对李徵古做了手脚,李景遂不会因此给杀掉,但后半生也绝对不会好过。
李从嘉将人送出大营,看着李景遂带人往驿馆走去,掐算着信两日就可到达京城,朝中做出反应最快也要在四日之后,再等不了几天或许他就要出征,而李景遂或许也要受到惩罚。
李景遂将李徵古带回营中,李徵古就苦着一副脸说道:“下官多谢皇太弟救出虎口,郑王殿下居心叵测想要陷害殿下,故而将下官扣留,还好殿下来的快,不然下官怕是会给他逼迫将那事说出啊……。”
李徵古不敢当李景遂的面说出自己给李从嘉做过的事,这会儿怕受到惩罚甚至灭口,一如戏子演戏一般装腔作势的说着。他这一副表情,与刚刚李景遂在李从嘉面前时毫无两样,若是这会儿给李从嘉见到李徵古也是这般,或许要赞叹这两人同是出自某某电影学院的戏子,演技高超,将生活都当成演戏。
李景遂当然不会被他轻易骗过,一直瞪着李徵古试图从他的眼中看出一些事来,良久见李徵古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李景遂才笑道:“无事就好,无事就好,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李副使就请住在军中吧,不要再回杭州城内了,李从嘉狼子野心,居心叵测,等孤王登基一定找机会将他发配。”
李徵古点头微笑,心想进城给李从嘉利用,在这里给李景遂利用,反正都是被利用,他能确定李景遂不会伤害自己但看不出李从嘉的态度,自然想留在这里。不过李徵古怎么也没想到,就在李景遂进城之前他已经叫孙传代他给京中写了奏章,将他在李从嘉大营之中所编排的事全都写了出来,将事情全部推给了李徵古。
李徵古笑眯眯的坐在榻上,想着李景遂刚刚说过的话,这会儿他才明白李景遂的仁厚或许只是故意表演出来的,他本质或许与为人严苛猜忌的李弘冀相同。朝中任何人都知道李景遂与李弘冀关系不和睦,多是因为李弘冀猜忌,他却是不知李景遂心思也是这般,再想他说的话,李徵古就在心中一笑,不知圣上看过自己的奏章之后会不会直接将李景遂的储君之位剥夺,再将他贬到偏远之地去镇守一方永不给他回京的机会。
李景遂在李徵古的眼中看不出欺骗,倒是真的认为李徵古没有与李从嘉说什么,想着他即将成为自己的替罪羊心里还有些不太舒服。
李徵古一旦因为这事给圣上处死,李景遂也会给魏岑记恨,就算是他能保住储君之位,他在朝中的支持或许也会降到最低点,想到这些李景遂有冲动将送信之人追回的想法,可是折中考虑之后李景遂还是决定让李徵古去承担他所犯下的错。
李徵古哪里知道李景遂和李从嘉两叔侄根本就没有一个好人,都是在利用自己,不过李从嘉相对来说还算好一点,毕竟他还给殷崇义和韩熙载两人写信要他们帮一帮李徵古,但也是他将李徵古拱手扔给了李景遂,知道李景遂陷害他也不去阻止。
从李徵古被李景遂带走又过五天,李从嘉在等着朝中下来的圣旨,李景遂也在等着,李徵古同样也在等着。
李从嘉等的是圣上派银枪都出征南线,兼带着处罚李景遂和李徵古的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