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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那依然只是我混混噩噩日子里普通的一天,醒来,洗梳,为着眼角的细纹忧愁。如果真要找不一丝不同寻常,那就是张周南同志开车到楼下接的我,然后在一个阳光如此明媚的早晨我们开了两个小时的车只为张周明同志心血来潮的想吃那遥远的小笼包。
我记得那时我吃着鲜香的小笼包还怒斥张周明的资本主义者的奢侈。而这只熊猫还恬不知耻的说这叫生活!
可是那天的不寻常也就是这样微不足道的细节。回去后依然是上着无聊的班,翻看着日历想着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尽头。然后,在我下班前的一小时我接到了严家明的电话。
是的,这个把我坚决甩了的男人在把我甩了近半年后给我打了电话。
他说:“小七,你知道微微在哪里?”
你看,他现在叫我小七。我当时还真想谢谢他没礼貌的叫我元小姐。
我说我不知道啊怎么了。
严家明说夏海现在毁了你要联系得上微微就让她马上来天诺王朝。
天诺王朝是以前我们经常去的酒吧。
我说好的。挂了电话我就给微微打电话。可是微微的手机一直关机。我想起那天微微在家乐福外问的那个问题心想大事不妙。
我对张周南说出了点事我要先走一下。
张周南看着我神情不对说怎么了。
我说我一朋友在酒吧估计出了点事。
张周南说那我跟你一道去吧你一小姑娘去顶个什么用。
我想着有理于是同意了。
其实我那时想着我要孤军奋战的去见那严家明心里有点发虚。张周南虽然看上去老了那么一些些但至少还能当我盾牌挡一下子。更何况我想着要是夏海在酒吧正闹点什么事张周南人脉那么广或许还能帮上什么忙。
后来的事实严重证明了我这个社会小青年是有着多么伟大的先见之明。虽然在我佩服我有着伟大的先见之明的半小时后我又无比后悔着我这样的狭隘心理。
在去的路上我一直在给微微打电话,最后我气急败坏的摔了手机,但是我又想着微微是不是也出了什么事。
到天诺王朝的时候里面有点乱。地上全是碎玻璃渣子,桌椅坏的坏倒的倒,人群都围着个圈远远看着。我拨开人群挤进去,便看见场中央夏海正像一头发疯的狮子一样与另一个也像发疯的人打架。而且手上还都拿着长长的砍刀。
两个人都严重挂了彩。好几个人拉架着,其中还包括严家明。可是我想可能是他们手上的刀让拉架的人一时难以靠近。
我有点吓傻了。我想我做了二十几年的良民我哪见过这阵势。
我趁着个空荡跑过去,我说严家明这怎么一回事啊!
严家明看见我说你怎么跑来了!然后一把推开我,因为两人打斗的太过激烈满场地转。
我抓着张周南衣服惊慌失措的说怎么办啊!
张周南说哪是你朋友。
我指了指高高瘦瘦的夏海一时说不出话来。
这时不知从哪里跑出来一帮人。很干净利落的就把两人的刀给夺了并一个个扣住。两个人好像都喝高了,被制不住了还骂骂咧咧的企图再施拳脚。
这时从人群里走出一个人,说:“兄弟,喝酒喝多了没事,但也不能砸了哥哥的场子啊!”
这个人还挺面熟。然后我对张周南说:“这不是你黑社会大哥么!”我想黑社会都出来了,夏海麻烦大了。
张周南拍拍我抓着他衣服的手,轻轻一笑,走上前,说:“哥,俩朋友,喝多了。您多多包涵。”
黑社会看着张周南就笑了,说:“你朋友啊,你朋友就算了。”然后呼呼喝喝的指挥着手下开始收拾。
就这么三下五除二的摆平了?我有点反应不过来,待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就无比崇拜张周南,我想多了不起一人啊,那么举重若轻的把我解救于水深火热中,又这么举重若轻的化干戈为玉帛。我再想要是我独自一人前来还不知道一切怎么收场呢。
严家明扶着夏海坐下,我走过去。我说:“严家明怎么回事!”
我说“严家明怎么回事”这话的口气就好像一不可一世的大姐大。我不知道是不是借着张周南的威风助长了自己的气焰。
严家明看了一眼张周南,粗略的说了一下情况。原来夏海喝多了,另一人也喝多了,先是言语上起了冲突,最后就干起来了。还都各自在车里带着刀,回去拿了还都一个个回来继续打。
我说:“夏海为什么要喝那么醉,微微呢?“
严家明说:“沈微微和夏海分手了,夏海就变成这样了。”
醉醺醺的夏海嘀咕着说:“还不是和那姓梁的小子,旧情复燃,背叛了我!”
夏海恶狠狠的咒骂着,却经不住的哭了。夏海哭了,我的心有点疼。我是见不得男人哭的,还这么一风里来雨里去的大老爷们,那时候公司同事走人严家明喝多了抱着我使劲哭的时候我就特心疼。或许也就这样看到了一个男人脆弱的一面而激发起了满腔的柔情。所以我看着夏海哭的伤心地模样心就没来由的心软了,我想沈微微你太过分了!
但是我也不好多说什么,于是我对严家明说:“你把他送回去吧。他喝多了。我会好好找微微,我要把事情弄清楚了。”
严家明点点头,又向张周南点点头,扶着夏海走了。
我看着严家明扶着夏海走出去,我就那么愣愣的看着他的背影,然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我说:“严家明!”严家明回过身,我说:“我那套骨瓷还在你那吧,你哪天有空还给我!”
严家明愣了一下,然后说了一句,“我都给你收着呢!”
严家明扶着夏海走了。酒吧的音乐又响起来了。我却突然有点茫然若失。我转头对张周南说:“猫儿,送我回去吧!”
张周南说:“那就是把你甩了的人吧!”
我点点头,“嗯”了一下。
“好像还挺关心你的!”
我抬头望了望张周南,我说:“怎么说?”
张周南笑了笑,说:“人家一见着你就问‘你怎么来了’,这么兵荒马乱的场合他问这句不是担心你还是什么?”
我说:“得了吧。担心有什么用,还不是照样把我这么个优秀的青年给抛弃了。再说了,好歹在一起一年多,总归有些感情的吧!”然后我丢下张周南自个走了。我是怕张周南继续说些类似的话。
我是看到那份担心的,在严家明对我说那句话的时候,而且在有危险的时候还把我推到一边。可是我想,那又能说明什么呢!
我突然间想问问严家明:到底为什么把我甩了!
我说过,在这个普通的日子里我是与蓝河遇到的。的确,当我丢下张周南自个走出天诺王朝的时候我就看到一辆熟悉的黑车在门口停下。
有人下车,歪着头点烟,然后干净利落的关上车门。
再抬起头的时候,两个人的目光都有了些怔。
是的,这个白衬衣蓝布裤的少年,就这样,跨越了四个年头,再一次的站在了我的面前。
在嘈杂的背景声里,我清晰的听到我血液流动的声音。我想说点什么,可是,我一点开不了口。我想或许我该微笑,然后我扯动我的唇角,我能感觉到这个微笑是那么生涩那么僵硬,可是,我已作出了我最大的努力。
我看着眼前的这个人,我们的距离不过几步,我甚至能闻到他身上多少年未曾改变的香香的味道,我甚至能感觉到他掌心的温暖,而是,我却怎么也跨不出一步。
时间到底过去了多久,还是我的感觉让时间错误的停止了。我只感觉到有人推我,回头一看,是张周南出来了。
张周南说你属兔的跑那么快!
如若平时我肯定很抱歉的告诉他我还真是属兔的。但现在,我却恨不能让这个人永远消失。
我是想着让严家明看到的啊,我没想着,会遇到蓝河啊!
我看着蓝河的目光黯淡下去,我想说些什么,却只能看着蓝河跟着同来的人,走了进去!
我气急败坏的对张周南说:“张周南,你个混蛋!”
我知道张周南满心满脑莫名其妙,可是在他送我回去的一路我再也不想开口说话。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那样气急败坏,是在意他黯然失色的目光,还是依然,心存期盼?或许,这本来就是标与本的关系。
这么多年了,还是这样相见了。
突然。凑巧。也只是造化弄人。
想着想着我有些气馁。
想着是再无道理见面。他在西安娶妻生子,与唐月百年好合,我在我的人生轨迹中颠沛流离,等待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