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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猫端出一碟炒饭,说你先坐下来。他说你放心我对你没怎样我用我的人格保证!
我说我怎么知道你人品值多少钱!
他说你先吃着简安马上过来。
正说了,门铃响了。
熊猫给我做了个鬼脸说:“这不就来了嘛!”然后跑去开门。
见着小岛我像是见到了亲妈,我说我怎么会在这!我的意思是我怎么不在你那而是在一个陌生的男人家里。
小岛说:“你醉成那个样子,我们都喝了酒,没法开车,就只好把你带他家来了。那酒吧就在附近。”
原来那天是我和小岛住在这里,熊猫和卢为打车去了卢为家。包括那些衣服,也是我的小岛买的。我开始为自己的天马行空而羞愧。我说:“熊猫,不好意思!”
我的腹诽变成了直言,熊猫的脸怔了一下,马上又笑得起劲,说:“我叫张周南,人家都叫我猫儿,这一个熊猫还让我上了档次了嘛!原来我那么憨态可掬啊!”
我心想哪是憨态可掬,明明是憨态可笑,但这回我再不敢直言。
后来张周明送我们去小岛住的地方,一路上试图引我说话,但我却是懒懒的不想再开口,或许用张周南的话讲就是“像刘胡兰一样咬紧牙关”。我依然对他有所抵触,虽然只是一场误会,我想或许从他敬我的第一杯酒开始,我对他的“见”就“成”了!
接下来的日子我开始四处找工作。我想着我好歹要自力更生。可是我想着我是那么能耐,当我心心念念想着找工作想着自力更生的时候,全球的金融危机就铺天盖地砸来。到底是心高气傲,到最后就成了高不成低不就。
微微说要不你回夏海那里工作反正那里需要人。
我毫不犹豫的拒绝了。我是那样倔强着。我倔强着离开,怎么可能再回去。
我就那样维护着我可笑的自尊,换来的却是一场场失落。
小岛看着我日日奔波,无能为力,感到心疼。可是她又是那么繁忙,早出晚归,有时候加班到凌晨。于是我就更加迷乱。我想着我是那么安闲,闲的让人发慌。我开始厌恶自己,想着我是那样一无是处,于是越来越消极。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天一直在下雨。然后我就成天好似被这潮湿了近一个月的雨泡烂的泥。
脸通常只是手抹些肥皂然后冲着冷水胡乱擦两下。头是早上梳一下就算完事的。不用说化妆打理,镜子都懒得照一下。偶尔拿东西时余光瞥见镜子里那个邋遢的女人也居然只是用手指拨拨头发就又走开。好似不是自己。
多喝水做运动呼吸新鲜空气等等早已忘到九宵云外,只是每天做些让自己早点死的事情。
然后,我是说过了很久以后,脑子片刻清明之时,突然想起镜子里那个女人的模样,心里一阵惊悸,然后幡然醒悟——曾经如此自恋好比临泊水仙的人,如今怎是这般陋室糟糠?可那清明也只是片刻,转瞬便又开始浑浑噩噩。那喝水的杯子,转身又不知道放在哪里。
继续拖沓!
我想着我失恋了我失业了于是这样任由自己放任。
感觉自己要死了般,而更可怕的是思想居然也这般糊涂而且似乎还一直这样消沉的糊涂着。
不再想着找工作,彻底灰心丧气。想着横竖口袋里的银子尚能维持两个月。于是就这样苟且偷生。想着两个月里找不到工作至多找个愿意养我的男人将自己出卖了。
这是个错误的思想,我已经意识到自己的思想犯了糊涂,这与我一直以来的那些坚强坚定坚不可摧的自白书格格不入!当我意识到这点的时候我恨不能抽自己俩嘴巴!可是我没有!我已经懒的动用一丝力气!
我一日一日的待在小岛住的地方,成天成天看着电视。漫不经心的看着,给安静的环境制造一点声音而已。而当我沉溺在自己的世界再不愿开口讲话的时候,小岛很无奈的望着我,眼神里尽是悲伤。
小岛说你乐观一点一切都会好的。
我就一脸迷茫的望着我的小岛,然后没心没肺的说我很好啊我哪里不好吗?
事到如今我还做着垂死挣扎,我想让我看起来显得那样无所谓,可是效果很失败。
看着小岛失落的表情,我无力的说我会好的我现在只是有点累。
我感觉自己很荒凉,像冬天荒废的庭院般萧飒!然后在我荒凉萧飒的同时伴随的还是整夜整夜的失眠。
我想着我是不是睡得太久了,然后在一个一个夜晚我持之以恒的失眠着。我的眼睛在黑夜里越发神采奕奕炯炯有神。我的大脑失控般高速运转着还是加足了马力。但是我的思想并非集中在一点上而是像天上的星星般这边闪那边闪让我的大脑严重超出负荷然后有了想吐的感觉。我使劲闭上眼,让眼眶疼痛,可是我却全无睡意。
我并不是想着某一个人某一件事,我的脑海自那次醉酒后散乱的七凌八落再难组成一个完整系统。那些过去的画面随机出现。那些画面,存在于几年前,或者十几年前,或者只是在一个个梦里。我在那一个个画面里挣扎、纠结、悲凉、然后茫然。
我是那样的无可救药,将自己流放。陷入自我挖掘的黑洞中不断迷失。然后在最后,屏除一切,只留下最后的悲哀。
我想起在那个时候我还做了这样一个梦。我梦到我结婚了。
宾客满席,热闹非凡,我穿着漂亮的婚纱脸上挂着微笑,所有的朋友与我在一起看着我的一生的盛世,可是周默默默的说:你感觉幸福吗?小七,那样,你真的幸福吗?
而小岛,只是在人群中漠然的看着我,而我,也只是透过那样的热闹,望着她……
醒来后就很悲哀。
我不知道在那个时候,在那个我为着我的生存之计表面平静内心焦虑的时候,我为什么还会做着这样一个梦。我只是在做完那个梦的时候再一次的想起了蓝河。于是我在冰冷的空气里自言自语。
我说——
如果没有你,如果没有与你的执子之手那么无论与谁的偕老,都不过是一样的人生!过过,也不过几十年。
如果没有你,酸甜苦辣喜怒哀乐,我只想一并省略了!
如果没有你,我这么多年的爱,何处安放?何以为生?
我说——
我总是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你,
然而我已不再像年少时那样,
想着你不在而泪流满面。
我想着你总有一天会回来,
所以我努力着走过这些年,
微笑着看待着这一切。
我想着你总有一天会回来,
回来,带我离开!
……”
我在冰凉的空气里自言自语,然后我的眼泪滑过脸颊。我侧过身,被子埋住脸,抑制不住的呻吟抽泣。
我说你还好吗?
我说你知道我很想你吗?
第四节:身边的位置就那么多
后来每当我想到我这一段低糜我就无比自嘲。然后我总是装着无比沉重的对周默说亏你还说是我好兄弟我绝望无助的时候你跑哪里风流快活了!
而我的周默总是痛心疾首的呼天抢地。他说公道何在啊这个社会败类的狼狈怎么可以就这样短暂而即逝啊!
是的,后来不知道过了多久以后我开始走出门,我说过我是个戈壁滩上坚强不屈百折不挠的小白杨。但是,周默口中短暂即逝的我的狼狈到底横跨了多少个日日夜夜,却是难以计算的。
我不知道严家明的离开何以对我造成这样的打击让我这样破天荒的一蹶不振,或许只是这么多年的凄惶在这样一个契机下一并爆发。
那些我以为我放下自尊就可以拥有不再失去的感情到底还是抵不过现世悲凉。于是我像是得到了某些答案一样,只是那么心碎绝望。再加上感觉自己面对生活显得那样卑微而力不从心,多少年来的自信便在一瞬间土崩瓦解。感觉未来很渺茫,将来很遥远,一切都是那么的难以预料。
其实我后来得以回归到原来还是要感谢张周南同志。
小岛看着我蜷缩在屋子里足不出户闷声不吭很久后终于不再让我低糜下去。她带着我四处走,抓住一切机会。于是那段时间我就认识了一大帮男男女女。可是到最后混个脸熟的还就只有张周南和卢为两个人。
其实张周南并不老。比卢为还年轻些许。
有一天上班时候我给张周南/炫/书/网/整理(www。87book。com)档案,然后我发现了一个巧合,然后我无比郑重的说:
“1979年,有个闰六月,那个闰六月的第二天,我的老板张周南同志出生了。
1987年,也有个闰六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