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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了我这么多年。“你说你爱我这么多年,那么你也一定能理解她爱你这么多年的不容易。周默,我相信你们能幸福的!”
我相信你们是幸福的,我那么坚定的相信着,坚定的让我抬起我的目光,直直的看着你!
可是周默,为什么你的目光那么黯然?是不是,当年在雪地上,你的目光,也是这样黯淡下来?
周默,我们曾经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我相信以后,我们也可以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对不起周默,我真的要逃了!这次,不同于面对唐月时的退缩,我相信你会幸福的,我相信林晓培能给你幸福,我相信你和林晓培,一定会有个美满的结局!
蓝河和唐月那么纠缠,如今也要结婚,更何况你和林晓培!
我转过身,深吸口气。我想着今晚的阳光太温暖,今天的世界太美好。
周默说:“小七。”
我转过头,看着他,笑了,我说:“周默,相信我,没关系的。真的没关系的!你不要为难,真的!”
我说:“周默,不久前蓝河还站在你那个位置,跟我说着话。周默,我没有告诉你,这么多年过去我还是难以忘记蓝河!”
周默的眼神刹那灰暗。
我说:“周默,我们才一个月,一个月我能对你产生多深的感情!所以别担心我会难过。你别忘了,我是戈壁滩上的小白杨!周默,我真的没关系!”
周默不说话,眼眶却红了。我笑了,我往他胸口捶了一拳,我说:“得了吧你,别跟死了爹妈似的!”
我让我的声音变得轻快,我在路灯下一圈一圈走,我说:“事实证明,我元小七跟你周默只能做朋友!那样也好啊,就做血浓于水的亲人吧!”
我点点头,自我肯定,“这主意,相当的好,那亲爱的,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吧!”
我的话音尚未落,周默一把将我抱在怀里,那么温暖的怀抱,我寻寻觅觅了这么多年的怀抱,可此刻,我只能仰着头,努力不让泪水掉下来。
周默在我耳边说:“对不起。我爱你。”
周默说“我爱你”。周默第一次对我说“我爱你”。可是我知道,那是最后一次了。
我的周默,在对我说着这么多年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我爱你”的时候,也就宣告了,我们的结局!
这个善良的男人,面对爱与责任,做出了选择。不管是多么无奈还是多么疼痛,可是,我们只能以对错来评论!
对不起。对不起。最烦的就是感情世界里来句对不起,好像一句对不起就能解决所有问题,所以严家明对我说对不起让我深恶痛疾,可是现在,我的周默,你也跟我说对不起。这个晚上,你跟我第二次对不起。
对了,我的周默,这么多年,我总是在你面前撕开故作坚强的壳,将一团血肉模糊赤裸裸的摆在你面前,你看过我所有的脆弱,所有的悲伤,可如今,我还想着在你面前重拾起那张破碎不堪的面具。
我的周默,我唯一剩下的那么一个人,如今再也不能掏出心放在你的手心,任你小心安放,妥善收藏。我的周默,我的周默,也终有一天,不是我的了!
我的眼泪终于掉下来,一颗一颗,狠狠的砸在心上,生疼,生疼!
我看着心上的烟火,轰然绽放,却又统统熄灭在黑夜里,那么寂寞,那么荒芜!
我在周默肩上擦去眼泪,充斥在鼻间的,是那熟悉的香味。
我推开周默怀抱,我说:“周默,跟林晓培好好过吧,早点结婚,我给你包个大红包!”
我说:“你要把你的幸福幸福着,同时也要把我的幸福一并幸福!你幸福得那么累,我红包准双倍!”
这个话,是我们之间曾经的话题,那时,我说我要跟严家明结婚,我向着周默讨红包,现在,却是转换了角色。
无常啊,无常!
想着该是结束了,于是我淡定的说了声“天好冷,没事我先上楼”后便想着离开。
周默一把抓住我转身离开时的手,抓得那么紧,好像一松开,就是再不回来。
那是不舍吧,可是也是无可奈何吧,于是只能紧紧抓着,紧紧的,却是那么无力。
我挣扎着松开,一点一点,他紧紧的抓着,却还是这样慢慢流离开。
时间为什么像是被定格了,我感觉着手上的温度一点一点流逝,那么缓慢,缓慢的像是宿命刻意的诠释。
只有几秒,却像是隔了几个世纪。那些我们的过去,统统在这几秒中快退,退回到那个雪地里,那个少年黯然的双眸中。
紧握的手,终于挣脱开,我头也不回的上楼,我怕我一回头,就是溃败!
周默,你曾经说:你放心,我不会离开的,只要你一转身,你就可以找到我!可是现在,我不敢转身了!
回到房间,身心俱疲。我将自己丢在洗手间,任由滚烫的水灼热着皮肤。我感觉我是那么冷,由心底透出来的冷。
洗完澡又把自己丢进被子里,裹得严严实实。我闭上眼睛,让自己睡去,
我说睡吧睡吧,睡一觉,醒来就是万事如意天下太平了!
我这样自我催眠,自我宽慰,可是为什么觉得那么悲伤!
第三十九节:互相的割舍
曾经,我想我就一只乌龟,遇着事只知道躲在我的壳里,以为躲着躲着就是万事如意天下太平。比如那时候严家明甩了我。
那时候严家明甩了我,我感觉我的自尊自信被践踏了一地,我不想让人看到我的狼狈样子,于是我在嘈杂的棋牌室楼上租了一间破旧的房间。
我记得在我住在那个破旧的第一个晚上,我看着墙上03年的地图,看着中国最北边那个叫漠河的地方,哭的凄凉。然后我开始昏昏沉沉的睡,我想着醒来就是一片晴空万里艳阳高照,想着醒来以后,一切都会过去。
现在,我躲在原先住着我的小岛的屋子里,昏昏沉沉的睡着,我想着我睡一觉,睡一觉,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可是我睡不着。
我睡不着,我很难过。
我看着一个女人满屋子打扫,因为她找不到其他可做的事情。这个屋子充满了忧伤的味道,味道太浓郁,这个女人就要窒息了。
打扫厨房,洗掉所有的锅所有的碗所有的餐具;洗床单洗被罩,甚至连上个月刚洗的窗帘也全部洗掉;洗衣服洗鞋子,不管干净的还是脏的;擦玻璃刷马桶拖地板,只要不给思维一丝空隙,管它必不必须。
我看着这个女人在洗刷中告别着一年中的最后一天的最后一个晚上。天气那么冷,水那么冰,她的手冻得通红,生疼,可是她什么都感觉不到。
我听到她喃喃的说:“没事的。没事的。一切都会好的。没事的!没事的!不许哭!不许哭!”
她的身形那么单薄,她的表情那么荒芜,她的眼神那么凄凉,可是她紧紧的咬着唇,像是拼尽了全身力气克制着某些东西的坠下。
外面烟火不停绽放,那么绚烂,那么热闹,可是为什么这个女人,那么寂寞?
我深吸一口气,看着这间无比干净又无比冷清的屋子,想着,这间屋子,小岛住过,蓝田住过,周默住过,林晓培住过,微微来过,唐月来过,张周南在楼下等过,蓝河也在楼下等过。那么多对我来说重要的人都与这个屋子有过关联。这间屋子,见证着多少悲欢,可是,它始终漠然。
我走到阳台,看着渐渐发白的天空,想着这是元旦,这是新年了。
新年快乐,我对自己说。
我终于睡了过去。睡得很沉很沉。我仿佛做梦了,梦到小岛给我发来了邮件,说她和蓝田在一起看烟花,然后我跑了过去,我们三个人骑着单车,追逐着,欢笑着,是好几年的样子。然后蓝河和唐月结婚了,蓝河说:“那个镯子你戴了没?”我四处找那只镯子,我找了很久,终于找到了,我高兴的拿起来,可是突然那只镯子上的那条裂缝碎裂开,于是整只镯子碎成了几块,我说怎么办啊怎么办啊,周默说没关系交给我好了。周默拿走了我的镯子,头也不回的走了,我在后面追着他,怎么也追不到……
然后我听到了剧烈的敲门声,我睁开眼,有点醒不过神来。敲门声不断,我披件衣服出去开门,却是林晓培。
林晓培穿着单薄,我怔怔看着她,想不起来她怎么来了。
林晓培说:“元小七,你觉得你很伟大是不是!”
林晓培的表情严肃,她的眼神,像锥子般,刺的我疼。
我被她锥子般的眼神刺疼了,然后我清醒过来。我想起了阮明的那些字句,想起了林晓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