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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那授课老师有一天都故作神秘的说:“元小七,我昨天见着你那男朋友和一女的在一起……”
我望着我那谆谆善诱的老师恨不得将他扔出窗去,我说老师哎他不是我男朋友哎!我那老师还拍拍我肩膀说:没事,天下男人多呢!我无语,从此之后看到这可爱的小老头就绕道而走。
后来有一次周默再来找我时被小老头撞个正着,小老头还无比高兴的说:小两口和好啦!
……
我回想着我跟周默的这一切,不自禁的笑了。
我也很纳闷为什么周默为什么一点都没问我与严家明发生了什么或者我最近过得怎么样。我还想着怎么应对周默的幸灾乐祸,可是周默却只字不提,这让我有点沉不住气,
我说:“周默你怎么也不问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周默说:“你不就是被一个男人甩了然后一蹶不振了好久么!”
我说:“那我一蹶不振的时候你可正风流着啊!”
周默说:“我想着你这祸害居然要嫁人了我心里很是郁闷啊,我就跑大老远来个眼不见为净;没想到你被人甩了我好不畅快!”
周默又说:“你这个社会败类一蹶不振的时间也太短了;我还没来得及见着呢!”
我气得七窍生烟,我想我这不是自取其辱么,所以我气急败坏的说:“你放心,你这辈子再也见不着我一蹶不振了!”
周默“嘿嘿”一笑,说:“那就好。”
然后我想着当我告诉他我和严家明要结婚的时候,周默也是说了这句话。
周默第二天就离开南京回了上海。我送他到车站。
我说:“周默你一走这就又只剩我一个了!”
周默说:“你什么时候回上海?”
我说:“我不清楚。”
周默说:“反正我现在就在上海你回来就找我我陪你玩!”
我说:“咱都是奔三的人了不能只想着玩了。”我说我们要为社会作出应有的贡献。
周默说:“你别祸害人民就已经是百姓之福了。”
周默进站的时候我挥手送别,周默突然折回来给了我个大大的拥抱,让我措手不及。
周默说:“小七,记得来找我!”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看着周默的背影,不知道怎么了,就想起了“落寞”这个词。
周默走后我的心又开始空落落的。我试着拨打张周南手机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去,可是张周南一直关机。
于是我问琴姐。琴姐看看日历,说:“呀;你都来了快一个月了。”然后我想,我离开上海都一个月了。
上海的那些人、那些事,原来还是可以这样感觉遥远。那些喧嚣,那些纠结,那些你一直以为会紧紧纠缠不知何时释怀的所有,当你跳出那个圈,原来都是可以给自己一个一切都已经结束的假象。
我不知道我的小岛,现在过得好不好,她是否会坐在公交车里,晒着别的城市的太阳,想起上海的一路花香。她是否,会在我想她的时候,也同样想起我?会不会就真的是,远离了一切,重新开始?
可是如果我离开,谁会想念我?
我觉得我又开始矫情了。
琴姐在忙,蹙着眉。她是个长相一般但别有风韵的女人。养了很多植物,她说养猫养狗不如养花养草,说养猫养狗还要担心它的生老病死,养花养草只要伺候好阳光和水就足够。她有时候也会去买菜,回来做一道道菜,然后用手抓着牛柳吃得极其享受。她也会教我各国的“我爱你”,当我说我没有说这句话的对象的时候,琴姐眯着眼睛笑着说:“我们可以对自己说。”
琴姐是个热闹开朗的女人,虽然她今年三十二,依然单身。
在这一个月里,我看着琴姐身边无数的追求者,而其中有一个,让我印象深刻。
那是个有趣的下午。江秦是某网络公司的业务经理,那天他絮絮叨叨给我们讲他的广告方案,琴姐提出了我们的要求,江秦说难以办到,于是琴姐委婉的下了逐客令,江秦是带着一副及其郁闷的表情走的。可是走了没一会儿,他又回来了。他说,我跟上司回报了一下,可以接受你们的条件。然后依然是某些条件上的谈判,这次依然在让利问题上没有谈拢,于是江秦依然气馁的离开。这次是我为江秦关上的门,转身跟琴姐说了没两句话,门又响了,开门,依然是江秦。我有点哭笑不得。
这笔业务就是在我们的讨价还价以及江秦的走而复返中完成的。
琴姐对我说,这是我见过的最不专业却最有恒心的一个业务员。
后来江秦常常借公借私到这走动,时不时买点水果惹人高兴。也曾一起吃过饭,那顿饭江秦吃的及其斯文。
琴姐也明白江秦明里暗里的表达,可是只能揣着不明白装糊涂,毕竟我们的网站还需他打点,总不能挑明了朋友都做不成。琴姐需要认识很多朋友,这样才能将她的创业品牌打出去。
江秦也是聪明人,琴姐三番五次的在敏感问题上打太极,放在谁身上都知道这场单相思是没戏。
我曾笑着问琴姐为什么不结婚。琴姐笑着说:“一个人,多自由!”
然后我有了些迷茫,我想我们都寻求着尘埃落定,为什么琴姐依然这般保持单身?琴姐是这样,张周南也是这样,我想着,会不会,渴求着安定这个心态也属于我们青春的躁动,而过了这个年纪,我们就会像琴姐张周南他们一样,无论怎样的生活方式,都能过得妥帖?
琴姐依然蹙着眉,那是一个广告设计,出了点小卡子,让她一筹莫展。我从来没接触过广告这个东西,但是我见过小岛/炫/书/网/整理(www。87book。com)过这方面的资料,我还一起帮忙的,我还记得小岛咬着笔尖琢磨着几个创意。于是我就把其中一个创意提了出来,没想到琴姐眼睛一亮,拍案叫绝。
琴姐说着一句我听不懂的话,估计又是某一国的“我爱你”。
我说:“这不是我的点子,这是简安的。”我把情况反应了下。
琴姐说:“简安离开广告界真是可惜了,她的很多设计都是很优秀的。”
我的目光黯淡,我说:“可是她已经离开我很久了。”
琴姐看着我,说:“为什么你们那么年轻,眼神里却那么悲凉?我与简安也有过一面之缘,她的目光也是冷冽的厉害。”
我想着,张周南也是说过这样的话的。
我说:“难道我的眼神真的就这样悲凉吗?”
琴姐点点头,说:“丫头,别想那么多,人生很漫长,与其想着过去的伤害,还不如想想可能的幸福!”
琴姐说:“你看我,三十岁了还没有男人要,不照样过的潇洒!”
我琢磨着琴姐“潇洒”二字,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潇洒,是的,我们的心中有太多的纠结,自以为笑得云淡风轻走得风生水起,可到底,还是达不到潇洒这一境界。
琴姐忙完手中的事,说:“我们只是年纪大了,阅历多了,于是很多事情都看淡了。在你们这般年纪的时候,我们指不定多纠结呢!”
琴姐望着窗外的云层,淡淡的说:“谁没青春年少过!”她的目光有了些深邃,我想着,或许她也想起了她曾经的那些故事。
我说:“琴姐,你有想过结婚吗?”
琴姐说:“我害怕婚姻!”
琴姐点燃一支烟,说:“我曾经差点结婚了,可结婚的前一晚我跑了。我躺在床上想,难道我就要这样定我的人生了?我还没玩够呢!我想着结婚后要每天洗衣做饭,有了小孩还要成天烦心,做什么事情都要有着人管,我越想越害怕,然后我就逃了!”
说到这,琴姐笑了,我也笑了。我说:“去年我差点也结婚了,可我还没来得及逃,人家就先把我甩了逃了!”
琴姐“哈哈”笑,说:“那我还得恭喜你,你要现在就结婚将来肯定后悔死,你那样年轻呢!”
我笑着点点头,我说:“琴姐,那你逃婚后怎么样了?”
琴姐熄掉半截烟,目光有了些迷离。她说:“后来,后来大家成了朋友,很好的朋友,这不,他把你送我这来了。”
我有点错愕,我说:“你说的他,是张周南?”
琴姐点点头,说:“小元,其实老张挺好的。这么多年交情,我还真没看到他对哪个女人这么上心。”
我想着琴姐可能是误会了,我说:“他只是我老板!”
“他要只是把你当员工就不会把你托到我手上了!”
我听着有些糊涂。我想起那天醉酒时张周南说的他的故事,这根本和琴姐说的对不上号了,但我没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