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萧氏那个气哟她跟了李治也有几年的时间了,不管是她自己观察,还是府中传言,都实打实的证明房家这位出了家的宁真小道姑,那就是晋王殿下的心上人她幽怨嫉妒恨地咬牙看着永宁,万分气恼这小道姑出了家也不安分,明明容貌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怎么就能把晋王殿下的心栓得紧紧的呢?
“这些礼物……”永宁又认真地看了一遍那些礼物,从一个不起眼的托盘上拿起了一套暗绣云锦的道袍放在了手边的几案上,说道:“大概除了这件道袍,其他的都不是晋王殿下的意思吧?”
永宁之所以会这样说,完全是因为李治今天还真的抱怨过一回她身上的蓝布道袍,说她太过委屈自己了。而且当初她还在长安的时候,李治就曾送过几套这样的云锦道袍,她刚得的时候常常穿,也在跟高阳公主夸赞过几回衣料舒适、做工精细……对比一下这十几抬的礼物,倒显得这道袍才像是李治的手笔。
萧氏的脸色更难看了,她万没想到永宁居然能一眼看出哪是李治的心意。这萧氏是遇见了李治派住处取这道袍的小太监后,硬将这差事揽在了自己身上的。她其实比李治和永宁还先到的房府,只是她事先打听过,知道李治带了永宁出门未归,便一直在不远处等着。后来一直等到了李治跟房玄龄一起出了门,才强压着妒火来见永宁。
萧氏强笑了一下,说道:“这些东西多是妾身备下的,妾身以为小娘子孤身而来,怕是会缺少日用之物,所以特意选了些给小娘子送来……这些,可是不合小娘子心意?那也无妨,妾身回去便让人再另选一些送来,也就是了……”
永宁似笑非笑地瞟了萧氏一眼,指了指礼盒中的红绸纱缎,说道:“小道已是出家之人,萧庶妃却送了这样的东西来……想来小道是该让晋王殿下给小道,也给房家一个说法的”她仔细看过了这些礼物之后,着实是被气着了,这萧氏备下的东西,哪里像是要送给她一个“出家人”用的?这规格分明是哪家富户纳贵妾的小礼。
萧氏让人准备这些东西的时候,倒真是赌着一口气,可是这会儿被永宁那小眼神儿一瞄,暗藏着骨头的话一咽,她倒是清醒过来了一些,然后大冷天里头上也忍不住冒了汗了。她从永宁的话里感觉到了森森的危机,她这哪里是来羞辱永宁的呀,明明是在给她自己挖坑,准备活埋了她自己呀
且不说李治见了这些东西是个什么反应,就说房玄龄见着了,怕是她身后的萧家也得脱层皮吧?萧氏一开始是被嫉妒迷了心窍,这会儿一反省过来,立刻想起了永宁再说是出家人,那也是房玄龄这个当朝宰相的亲闺女……她暗骂自己刚才怎么就没癔怔过来呢?
萧氏也顾不得擦汗,连忙站起来走到了永宁的身边,温和地笑着说道:“这原是妾身糊涂了,倒让小娘子见笑了……妾身这就回去,另备一份礼让人给小娘子送来……”说着,她便朝着身边的人使眼色,想将那些不合时宜的东西给带走。
永宁本来听萧氏报身份的时候,心里就已经觉得不痛快了,又加上这些侮辱性质的礼物,她这心里就更觉得堵得慌。冷哼了一声,伸手拦下了想要离开的萧氏,说道:“萧庶妃何必急着走呢?晋王殿下那么‘宠爱’萧庶妃,一定不会介意‘亲自’来接庶妃娘娘回去的”
萧氏这会儿再也维持不住脸上的平静表情的,惊恐地看着永宁。她知道,如果永宁执意让李治过来“接”她,那她是绝对落不着好的……可是,要是让她求着永宁放她一马,她又实在是拉不下这张脸。
萧氏真是没想到,当年那个少言寡语的少女,言辞居然如此犀利,更想不到,看起来文静清秀的永宁,行起事来,居然能够如此的不留余地。她的眼神渐渐地慌张了起来,可是越慌张,也就越发地没了主意。
就在萧氏咬紧牙根,准备跟永宁低头服软的时候,就听门外传来了一个让她心惊肉跳的声音——
“你到这里来做什么?”竟是李治转过影壁走了过来
说话间,李治已经快步走进了前厅,他先是上下地打量了永宁一番,见永宁只是脸色不好,并无其他不妥之处后,这才转头冷森森地盯着已经颤微微地跪倒在地的萧氏……
=
没有关注会死星人今天收到了朋友邮来的明前茶。。。。心情超好的说~~~~~~于是,继续召唤~~~~~~~
第三卷 芳华苒苒 第一四四章说和
第一四四章说和
永宁原本只是生气,可是当李治出现之后,心中却莫名升腾起一种名为“委屈”的情绪。她冷哼了一声,转过身去,背对着李治,说道:“我这个地方,可不是让晋王殿下处理内宅事物的,殿下事忙,小道就不留殿下了,请带着您的‘人’和东西,速速离开吧”
她催着李治尽快离开,倒也不全是因为生气。她是怕房玄龄若是这个时候赶了回来,那事情怕是就更不好收场了。而且说到底,李治这个人是她自己主动招惹上的,今日这份“委屈”于她并不算无妄之灾,但她却不能将父亲牵扯进来,受这份侮辱……
李治张了张嘴,想解释,想安慰,却最终一个字都没说出口,只是长叹了一声,便带了萧氏和那一地的礼物离开了。
永宁一待李治离开,立刻把家里所有的下人都召集起来下了封口令,严禁将萧氏到访的事情告诉房玄龄。然后她才再度回去房间躺下,本来疲累不堪的她,这会儿却怎么也合不上眼了,一合上眼,萧氏的脸便在她眼前晃来晃去,搅得她心烦意乱。在榻上翻滚了大半个时辰,她最后还是不得不认命地叹了口气,起床梳洗。
这天的阳光倒好,虽然气温仍低,却还是让人感觉舒畅。永宁自己动手将长几与笔墨纸砚一起收拾到了廊檐下,趁着阳光练字静心。
这些年她但凡心不静的时候,就会默《道德经》。也不图能体悟出什么大道理来,只是很认真地一字一字写出来。这几年虽然居无定所,但她这笔字,倒真得是练出来了,连房玄龄都曾在往来的书信中夸赞过她几句,当然那些夸赞的话后面跟着的是三倍以上的训戒之语,可是就算这样也着实让她激动了一番。能得房玄龄一句赞,绝对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永宁就这样用心地一笔一划地写着,心倒真的渐渐地平静了下来。当院子外头再度传来脚步声的时候,她刚好将一篇《道德经》一字不落地写完。因为那脚步声是她极熟悉的,所以她并没有抬头朝来人看去,而是将手中墨迹未干的纸拿了起来,从头到尾的又检视了一遍,确认了没有疏漏错误,完全可以当成今天的功课交给房玄龄审查之后,才一边拿着早就备好的湿帕子擦手,一边说道:“怎么?被晋王殿下请来当说客的?”
晋阳公主正站在长几前一步之地,含笑看着永宁,丝毫不在意永宁此刻的失礼。毕竟是从小长大的情分,她们在人前虽然是将君臣身份划分得清楚,可是私底下素来是随意惯了的。只是那么简简单单的一句问话,晋阳公主便听得出来,永宁这次并不算真的生气,只怕是心里委屈了……
外头的阳光虽然尚好,可是永宁又哪里好让晋阳公主这个从小体弱的坐在院子里,自引了她进了自己的卧房。
“这里,也太简陋了吧?”晋阳公主实在没有想到永宁这的住处,居然布置的跟道观中的静室一般简单,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她与永宁相识多年,永宁未离长安之前,除了大兴宫外,她最熟悉的地方就要算是房家了。
虽说房家家风严谨,不管是房玄龄,还是卢夫人都不提倡奢华装饰,但这两口子对永宁这个**却着实上心,不管是永宁在房府的院子,还是西郊的锦绣别庄,布置的都是级精细的,吃穿用度上更是从没委屈过永宁。而如今这斗室的家具用品,细看之下甚至连当初永宁在乾元观的静室都比不上,晋阳公主不由得一阵心酸。
这得要吃多少苦,才能让一个自幼锦衣玉食的千金小姐,对如今这样的环境安之若素呀?晋阳公主任由永宁拉着她在榻上坐下,想起李治方才去见她时,提起的永宁身上的道袍,她顺手将永宁的袍袖拉到手里,轻轻地摩挲了两下,确实是刮得手背发痒。她抬头看向永宁,一时倒不知这话该从何说起。
永宁一见晋阳公主摩挲她道袍的动作,又看见她脸上的表情,忍不住轻轻一笑,说道:“干嘛这样看着我?”
“你,这些年都是这样过的?”晋阳公主指了指永宁身上的道袍,说道:“在外头也就罢了,怎么跟在房相身边,还是这样呀?”
照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