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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家的人,不可原谅!
心,不是不痛的,却是早已痛到了麻木!已经不知道什么是痛了,有的只是心如死水的平静。
南宫尧也没意识到自己竟然又无意识的发了火,把刚进门的长孙赶了出去!
不过,他又松了一口气,好在,是那个下人为自己的长孙受了那一杯子,否则他与长孙的关系就会再度恶化,无法挽回。
南宫尧砸了人,却因为砸的不过是一个不重要的“下人”而没有在意,所以情绪很快就恢复了一贯的镇定,漫不经心却语带欣慰的说道,“那个下人是个尽职尽责的,晓得关键时刻护主,阿凌的身边倒不全是废物。”
“是,老爷子说得对,那下人,也是个有眼力见的,以后是个有前途的。”南宫澈在一旁连连点头地附和。
南宫澈的儿子也不是只有南宫凌一个,虽然南宫凌的确在他众多的儿子中是最为出色的,可是他从小到大就与他不亲近,性子也过于沉默寡言,不晓得在他和老爷子面前讨巧,所以哪怕南宫凌是他与去世原配的嫡长子,也极为优秀,那也不得他的宠爱。
他喜欢的器重的是能讨他欢心,凡事听他的话的儿子,可不是一匹养不熟,驯不顺的野马!
南宫尧担忧地叹气,“只不过,我看老大对那下人很不一般。”
“爸,您别担心,老大他又没受伤,不会和您计较的。”南宫澈的继室韩月华安抚着老爷子,能言善道的样子。
南宫尧点点头,“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下人,老大应该不至于那么愚蠢,为了一个下人以下犯上和我作对。”
一旁的司擎面色冷沉,听着身旁南宫尧左一句下人右一句下人语气轻蔑地称呼容璇,心中早已憋了一把无名怒火!
“司擎先生,都是一些家事让您见笑了,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吧。”南宫尧没有察觉到司擎的异样,转过头来,笑吟吟地看着他,看神色对司擎很是信任和看重,连说话的语气都分外客气。
司擎眼底快速划过一抹冷然,放下手中的茶杯,不冷不热的说道,“这件事我们以后再商谈,今日我没有心情。”
话落,他悠悠然地站起身,手指屈指弹了弹衣襟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南宫尧一听司擎这话,心中一慌,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而惹恼了这位神秘的客人,让他突然改变了主意,之前不是还相谈甚欢吗?
南宫尧不甘心,“司擎先生,我希望您能好好考虑一下我的提议,这个合作对您,或者对我们双方来说都是非常有益的。”
司擎嘴角挂着一丝浅淡的弧度,不置可否。
所有人都知道他一旦下达的决定,不会轻易更改,所以南宫尧此时此刻的争取,对他而言也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
只因为他惹了不该惹的人,伤害了不该伤害的人,只因为那个人是他心头,最不能碰触的逆鳞。
南宫尧蹙眉,“司擎先生,请您给我一个拒绝的理由,我开出的条件已经是所有人当中……”
司擎却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您不用再说了。”
南宫尧一噎,眼睁睁的看着司擎走向门外,硬着头皮一咬牙,“司擎先生,你需要什么条件直接开就是,只要我能办到的,我都尽最大的努力去办到!”
司擎即将迈出大门的脚步一顿,他微微眯起眼眸,脑海中,浮现出了之前容璇为南宫凌挡杯子的一幕,心念一转,嘴角漾起一抹诡谲的弧度,“想要我改变主意也不是不可能,只是我的确有一个条件。”
*
南宫凌抱着额头流血不止的容璇,出了南宫大宅,急匆匆地将他送进了医院。
南宫凌看着最好的专家医师大材小用的为容璇这样一个小小的伤口包扎,想着之前在祖宅她为自己挡着茶杯的那一瞬间,还心有余悸。
南宫凌阴沉着脸,看起来分外吓人,“他真的没事吗?如果让我查出来你们隐瞒病情,这医院我把它给拆了。”
专家表示很无奈,可对方的身份他也惹不起,只得耐着性子解释,“南宫先生,真的只是一点皮外伤,包扎一下,不要沾水,及时换药,一周之后就会好。”
想他一个全国知名的外科专家,竟然被人抓来处理这点小伤口,大材小用得让他很是无语。
南宫凌板着脸,“会留疤痕么?”
专家收好医用品,语气笃定,“我用的是最好的药,您放心,不会留下任何疤痕。”
南宫凌还是有些不放心的问道,“要不,还是去做一下ct,看有没有脑震荡。”
男人如此紧张,连躺在床上的容璇都看不过去了,“我只是一点小伤,没那么严重,不用这么紧张。”
那只是一个茶杯而已,那老头力气再大,也不可能将她砸成脑震荡吧,她脑袋又不是豆腐做的。
南宫凌见她精神还不错,挥退了加护病房里的所有医护人员,坐在她的床边,抬起手却不敢去触摸她额头的纱布,深怕碰疼她,眼底闪过一丝心疼,“还疼吗?”
容璇不是个矫情的性子,直言不讳,“刚开始有点疼,我都差点要爆粗口了,你家那老头,下手还真狠!”
天知道以她的性子被人砸挂了彩哪有不爆粗口的,她是憋了好一会儿,才将口中的脏话给憋了回去。
因为他知道在那样的大家族规矩什么的肯定是变态的严格,若是她不压抑着自己,顺着自己以往打打杀杀时肆无忌惮的当场爆粗口,肯定会给刚会家的南宫凌带来麻烦,她不想节外生枝,宁可自己忍耐一下。
南宫凌听她这么说,心中越发心疼了,“你大可不必顾虑我,以后你想做什么放手去做,一切有我。”
容璇叹气,语气低靡,“其实我没你想象中的那么伟大,在给你挡杯子后,我还是有些……后悔的。”
南宫凌挑眉,兴味的看着她,“可你还是这么做了,为什么又后悔?”
容璇苦笑,“因为我曾经发过誓,有生之年,绝对不会再为任何一个男人,而伤害自己,而事实上,我却并没有办到。”
南宫凌闻言微微一怔,“听你这话,好像遭遇过很多不为人知的事?”
“嗯,不过都过去了。”容璇不以为意的勾唇,“不过我今天又做了蠢事。”
南宫凌却并没有因为她这句话而有所恼怒,反而握住她的手,语重心长,“你说的对,你的确不应该为任何人而伤害你自己,不管那个人是谁,包括我,不管在什么样的情况下,首先保护好你自己才是最重要的,今天,你的确太冒失了,你怎么知道我不能保护自己,不能躲过那小小的一个茶杯?你这是不相信我的能力。你说救了我后悔,我不但不生气,反而很欣慰,你终于懂得保护自己了。”
容璇愤愤不平,“本来就是,我在a市混得风生水起,好歹也是一帮之主,而一到京城就被一个杯子给伤了,就算打打杀杀,我也是从来没有受过伤的,却阴沟里翻船被一个第一次见面莫名其妙的老头一个杯子给砸破了头,说出去都丢死人了。”
南宫凌笑着摇头,“你也不必太不好意思,至少我知道你这么做也是为了我。”
容璇听出了他话中的暧昧,磨牙,“你错了,我只是做一个合格下属的本分。”
“嗯,你的忠心,天地可鉴,我也看见了。”南宫凌妙目含笑。
“南宫凌,下次你就是被千万个杯子砸死,也休想我搭理你!”容璇气急败坏的抓过枕头砸他,尼玛什么人哪这是!她救了他,他没句感谢还调侃取笑她。
南宫凌性感的唇角噙着一丝魅惑的笑,却没言语。
“南宫凌,这次我代你受了罪,那可不是白受的。”她可从来不相信这天下有白吃的午餐,当然在她这里这男人也没有便宜可占。
男人饶有兴致地挑起眉梢,“你有什么条件?”
容璇眼珠一转,眼底闪过一丝狡诘,“其实也没什么,我要你答应我,不管我以后犯了什么错,你都不可以生气。”
男人一听她这话,将她眼中那一闪而逝的精光纳入眼中,他眼底飞速闪过一道诡谲的笑意,“听你这话,好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般,说,你到底做什么让我生气的事了?”
南宫凌这捉摸不透的笑意令容璇心中一抖,“没什么,就是我这样的性子最容易闯祸了,我担心日后闯了祸,你会生气,一生气说不准会作出什么对付我的事情来,我要未雨绸缪。”
男人意味深长的瞥了她一眼,“这未雨绸缪倒是有点儿意思。”
容璇并不喜欢他这种阴阳怪气的样子,这会让他感觉到心虚,抬手扯了扯他的衣袖催促道,“你倒是答不答应?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南宫凌抽搐着嘴角,“都说知恩不图报,哪有你这样的救命恩人。”
容璇不以为然,“还有人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南宫凌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似笑非笑,“这要看是什么样的事情了,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