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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回来的时候;我惊讶地发现她正在和一个亚裔女孩说话;而且神情愉快。我不由上下打量了一下那个女子,对于东方人……我没有了解;也不感兴趣。对我而言;他们就像犹太人、非洲人;没有区别。
可是简妮却兴致勃勃地问我;对那个女孩什么感觉。
什么什么感觉?完全没有感觉;我为什么要对她有感觉,我觉得奇怪极了。
然后她的眼神就突然黯淡了下去,我不解,反复思虑,仍然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说错了什么。
简妮给我讲了一个故事,一个小王子的故事。她在一边认真地讲,我便在一边认真地聆听。
虽然只是故事,可我仍然认为她在暗示着什么。她想告诉我她是那朵玫瑰花,而我是那个背信弃义的小王子么?
背信弃义,怎么可能?我爱她那么多,怎么可能会舍得抛弃她。
可是,她说,如果当一天,王子发现世界上还有5000朵一模一样的玫瑰花,他还会花时间和精神去找原本的那一朵么?
会的,如果是我,我会的。很多事情,即便外表改变了,内心不会变,不能靠眼睛分辨的,就要靠心去辨认。
然后,她哭了。
静静地坐在那边流眼泪,无声的,却是那么的煽情,把我的一颗心就揪痛了。我忍不住将她锁在怀里,轻声问她,是否我说错了什么。
她却说,没有。
既然没有,她为什么要流泪?她真的是把我弄迷糊了。但不管如何,只要有她在我怀里,我的心就是雀跃的,我想吻她,怎么都不够啊。
看着太阳沉下去,星光洒满大地,我沉默了。时间过得真是太快了,为什么不能停止呢,永恒,究竟何为永恒?对海因里希而言,是守住脑海中的回忆,那是永恒;可对我而言,永恒是守护所爱的那人一生。
明天的别离,让我无法面对。
将她带到家里,我身体中的欲。念又开始蠢蠢欲动,和她在一张床上,那是多么的销魂。
简妮用被子筑起一条分割线,想企图阻止我,怎么可能!她以为我带她回来只是要和她同床而眠吗?当然不是!
好吧,我承认,我不是一个君子,干脆就做随心所欲的事好了。
吻她,爱她,重复做着同样的一件事,希望永远不会结束。因为她已经在我心头上生根发芽,所以同样奢望她将我也刻在心头,我忍不住咬了她。如果无法进驻她的心,至少也要在她身上留下我的印记。
简妮,求你不要这样看我,不要流泪,我的心会承受不住。是你让我变弱了,还是爱情?为什么明明人就在我身下,我却已经开始了思念?牵肠挂肚的感觉叫人发痴发狂。
简妮,说爱我吧,让我能安心地走。
她的手摸上我的脸,我却一把抓了她,放在嘴边反复亲吻。我的愿望和爱恋,希望她能懂。
也许,她不是不懂,只是在装不懂,可是为什么呢?她明明是喜欢我的……不然她怎么会为我流那么多眼泪?
一整宿,我们都在床上忙碌,人啊,真是贪婪的动物。我对她的爱,贪得无厌,一想到要分别,心都碎了。
可离别的那一秒总是要到来的,她不想走,虽然她没有直说,但是我看见她对我的情深。简妮,究竟是什么让你这么纠结?为什么你不能像我这样,爱我,就大声说出来?难道你的心中还在奢望海因里希吗?
做了那么多事,伤了么多神,却还是进不了你的心?我将头埋在她的颈间,那一刻,我几乎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如果被我们的教官知道,我也会有脆弱到想哭的时候,他一定会重重地惩罚我到死。
硬下心,将简妮送上车,在车门关上的那一刻,我的心沉了,碎了。车子启动了,她终于要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鲁道夫,18个月,很快就会过去的。我在心里这样告诫自己。然后就在我打算转身回去的时候,车里的简妮突然抬头望向我,向我挥手。
她的神情……我不知道如何形容,只是让我的自制力轰然崩塌。不愿分开,我不愿与她分开。要下午再走,我为什么不能再送她一程呢。
于是,我发疯了似的追了上去,我跑得那么快,这速度几乎赛过了每一次的长跑比赛。
眼见车子渐行渐远,就在我失望的那一刻,突然有了奇迹,车子竟然当街停下来。车门一开,我便窜了上去。
只要能和简妮多呆一秒都是好的,虽然之后,我们又得承受一次分别的痛苦。先苦后甜,我不停地在心里告诫自己,紧紧握住她的手,而简妮也向我展露了她的情感。她不舍得我,就像我不舍得她,想到这令我突然宽慰了。见不到她的人,但只要有她的心相伴也是一样的。
简妮,等我回来,等我回来!
我吻着她的发,时间啊……每一分每一秒都成了煎熬。想让它停下来,可又期盼它快点过去,那么纠结矛盾,究竟要我怎么样才好?
就在我们都沉醉于悲哀之际,隔壁轨道的一辆有轨电车突然爆炸了,死亡的气息向我们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这一刻,我什么也没想,只是奋不顾身地将简妮护在我的身下。
呃,好痛,那玻璃就像一把把利刀,隔开我背脊上的皮肤,巨疼刺激着我的神经。可是,还来不及我回神,我们的车厢就倾斜了,然后简妮滑了出去。那一刻,我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停止了跳动,怎么可以失去她?怎么可以!
于是,我疯了,放开自己还算较为安全的置身点,滑下去捞她。上帝还是仁慈的,终于被我抓住了她。她看着我惊魂未定,我的血一滴滴流到了她的脸上,将她苍白的脸色印出了娇艳的色彩。
简妮,真好看。我忍不住笑了,虽然我知道这个时候,不该开小差,我们生死未卜。
放手,放开我吧!她在那里哭喊。
听她这么说,我突然动了怒,为什么要放开,那么多年,好不容易得到了她,我怎么可能会再放手。
我紧紧地抓住她,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我真是庆幸自己是一名战士,让我有非常人的力量和意志。
可是,在灾难面前,我仍是脆弱的,终于一个晃荡,我没能再抓住任何东西。只有简妮,她在我的怀中,我会用身体保护她。
最后一眼,看见她惊慌失措的眼泪,然后我便坠入了无尽的黑暗……
等我醒来,已是一个月后,父亲说我伤得很重,但好在没在要害,总算又救了回来。
简妮,简妮呢?我气急败坏地问。
可是,他们一个个看着我,沉默。
她人呢?我吼了一声,却牵扯到身上的伤,差点没痛晕过去。
死了。砸到脑袋,没有救了。
我不信,非要看尸首。可是他们却把我弄到了柏林,说尸体在威斯巴顿,和许多受害者一起埋了。
我忍不住要起床,想伤好后亲自去看看。然后,父亲狠狠地打了我一巴掌,脸上火辣辣地痛着,可是更痛的心。
记住,鲁道夫﹒冯﹒里宾特洛普,记住你在帝国的身份。你是帝国的战士,不是儿女情长的懦夫。
这就是我的父亲,他不发火,也少言,可一旦说起话,就是字字命中要点。我颓废地躺了回去,绝望地望向窗外。
一切,都结束了。或许是新的开始……
伤好之后,我便留在了柏林,和父亲一起为帝国效力。突然,有一天,我收到了一封信,从威斯巴顿寄来的,没有署名。
会是她么?我的心狂跳起来,虽然希望是那么的渺茫,却仍不由自主地在期盼着奇迹的发生。
我迫不及待地拆开一看,却顿时失望,信里只有一张照片,没有信,自然也不是简妮寄来的。也许,她已经去了天堂。
随手将信件扔在桌上,就听吧嗒一声,那张照片滑落出来,掉在地上。我瞥了一眼,一颗心却顿时跳动了起来。那张照片上的女孩是……简妮!
她被一个不要脸的军官搂住了腰,硬被他亲了一下,显然这个瞬间是抓拍,她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却和我印象中的一模一样。我翻过照片,照片背后一行小字,1938年3月。
我如获至宝般,又将那个信封捡起来,反复查看,仍是没有任何文字的物件存在。
是谁寄给我,怀着什么目的,已如浮云。我是感谢他/她的,让我还有一样可以怀念简妮的东西。将简妮的影像剪下来,我贴在自己的随身物品里,每天都能看见她,这就足够了。
1939年9月,元首下令攻打波兰。
1940年,德国占领丹麦挪威比利时荷兰法国。
1941年6月,德国撕破了和苏联的和平协议,开始了战争。
我加入了东线,成为SS第一警卫队的少尉。
过了那么多年,我还是一直惦记着记忆中的那个姑娘。战争,一步步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