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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这里等你。”
闻言,她不由睁大了眼睛,“我要上一天课。”
“没有关系,反正我也没去处。”
一个闲得蛋疼,一个忙到吐血,唉,真怀念以前简妮混吃等死的日子啊。
“可是……”
他打断她的反驳,转过她的身体,将她推了出去,道,“没有可是,快去吧。祝你好运。”
她回首看他,只见鲁道夫站在银杏树下,人虽然站在那边,目光却一路跟随着她。一身的军装,笔挺的身影,那么刚毅坚强的一个男人,看她的眼神中盛满了柔情蜜意,怎么叫人不心动呢?
怕自己春心荡漾,太过得意忘形,以至于把刚背出来的论文给忘了。她急忙收起心神,不敢再胡思乱想,目不斜视地踏进了校园。
路上遇到韩疏影,他看着她道,“微微,看你笑得那么胸有成竹,一会儿的论文答辩一定没问题。”
“我哪里有笑?”她伸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脸,嘴上虽然反驳,却无法阻止嘴角上扬。
走进教室,她不由地望向窗口,虽然在这里看不见鲁道夫的身影,却知道他一直在那里陪着自己,这让她莫名心定。
……
有韩疏影的鼎力相助,还有小组同学的支持,她的报告完美谢幕,教授对她的表现非常满意。等听完大家的评论和反馈,她整个人都轻松了,如释重负。为了庆祝答辩顺利过关,同学们闹着要去喝一杯,约好晚上在街头的老爹酒馆见面。现在时间尚早,还能回家睡个回笼觉。
踏着夕阳的余晖,她心情愉快地踏出教学大楼,远远地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银杏树下的鲁道夫。虽然他说过会等,但在看见他的人影时,她还是有些惊讶,他真的足足等了她六个小时呀。不过转念想想,三年半的时间,1277天不也等下来了,这区区六个小时又算什么呢?
他被几个女生包围着在说话,脸上带着礼貌的疏远,却也带着一丝腼腆,远远望去就像个大男孩,一个会开坦克的大男孩!呵呵。
在他对面站停了脚,她没打算过去替他解围,只是一脸微笑地看着他被女孩们调戏。
看见林微微,他无奈地耸肩,但随即嘴一咧,笑开了,这个开怀的笑容,以前他只会对简妮绽放,而现在对她林微微。
打发掉女孩子,他几步迎了上来,接过她手中厚重的书本,问,“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被他问得一愣。
他伸手捏了一下她的鼻子,道,“答辩。”
“应该是通过了,教授还算满意。”
“那恭喜你。”
“有什么好恭喜的啊,又没有毕业。”
“要不然我想办法给你弄个新身份,这样你就不用冒充别人了。”
“可以吗?”她眼睛一亮,但随即又暗淡了下去,“算了,这个专业压力虽然大,却也有用。万一哪天你在战场上受伤,我还能做你的个人护理。”
闻言,他弯起新月般的眼睛笑了起来,伸手搂住她的肩膀,道,“好。你跟我一起去前线,这就叫夫唱妇随。”
“呸,谁和你夫唱妇随。”她甩掉他的手。
在马路上不能太过分,于是他只能走在胡同里没人看见的时候,偷偷地拉拉她的小手。
“你现在去哪里?”
“还能去哪里,当然是回家!”她打了个哈欠,道,“连着熬了好几夜,都出来黑眼圈了。”
“要不要我替你揉揉?”
“黑眼圈可以揉掉的吗?”
“试试看不就知道了。”
说着他真的伸手来抓他,林微微尖叫着向前逃开,一个腿长一个腿短,真要比赛跑步,她怎么跑得过他呢。
他从背后一把抓住她,将她困在自己的怀抱中,低头仔细地凝视着她的双眸,眼神中盈满了真情。
看着他越凑越近的脸,她有些惊慌,在他的唇就要碰到她的嘴唇之际,她突然很煞风景地别开脸躲过了。
“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他的头一沉,埋入了她的肩膀,语气带着些许沮丧。
“不是,只是,只是我们分开了太久,我需要时间去习惯你。”她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因为心中有愧。脑中有别人的影子,对他的爱情再也不纯了,一颗心也不再完整。
看着她魂不守舍的样子,他无奈地笑了笑。鲁道夫虽然古板,到底不傻,照理说两人重逢相认,应该心情激动,如胶似漆地天天形影不离。可她却在躲他,下意识地逃避他的热情,在面对不了自己的时候,便选择拒绝面对,这是她的处事风格,他了解她。只是想不透的是,她到底在担忧什么?他的父亲?
他很想一次性问个清楚,可好几次话都到了嘴边,又被吞下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独立空间,她的秘密、她的痛苦,都是她自己的隐私,她有缄默的权利,而他不想逼她做决定。他会等,等到她自愿坦白,只要她的心里还有他……
只是,她的心里还有他吗?
他忽然有些惶恐,迫切地想要得到肯定,一时情难自禁,于是,脱口问了出来。
听到他在面前这样问,微微不禁抬头望去。她当然喜欢他,甚至还是爱着的,这是一份年少时的爱恋,简妮的第一个男人,所以被深刻在心底,始终不忘。而他的情深意重,以及对她的执着,更是让人感动。在这烽火连天的年代,太多无奈、太多身不由己,他却还为她留存下了一颗赤诚之心,这本身就是一个奇迹。只是,要彻底放下弗雷德,一心一意对他,她没把握自己能否做到。那份同生共死、患难与共的感情,是一点一滴、日复一日地融入灵魂,真的可以像失忆那样,说弃就弃吗?
诚然,如果弗雷德和简妮一起在苏联殉情而亡,事情会变得简单许多。弗雷德和简妮,她和鲁道夫,这两份爱情都会圆满。可现在,拼盘上多出来了一块,找不到属于它的位置,即便已经拼出了图案,却还是不得不打乱秩序,重新来过。
两人中选出一个,这需要勇气,能狠下心去伤害其中一个。不管是谁她都不舍得,都会痛,所以只能为难自己。还是奥尔嘉说得对,牛逼的人为难别人,而懦弱的人为难自己,看来她林微微就是一个弱者。
人们都说,长痛不如短痛,要选的总要选、该放的总要放,她可以徘徊、可以犹豫、却不能一直摇摆,因为这世上最残酷的便是时间。兵荒马乱中,每个人都在和死神斗争,哪里会有一辈子那么长的时间来任人蹉跎呢。
所以,纵使她不想面对,却不得不逼自己做决定。以前,在现代的时候,总是羡慕人家漂亮MM,左拥右抱地好不快活,现在自己遇上了这种狗血的三角恋爱,却一点也欢乐不起来。唉,爱情还是两人一角的好,平平淡淡地一对一,死心塌地执手到老,这才是王道啊。
听她一口气接着一口气地叹息着,鲁道夫再也忍不住了,回头去望她,问,“让你回答爱不爱我这个问题就这么为难吗?”
闻言,她又回了他一个大大的唉,心道,要是不喜欢你,我还纠结个什么?
得不到她的回应,他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随即又道,“其实,你的答案并不重要,因为只要我心里有答案就可以。”
“哦。什么答案?”她有气无力地应了声。
“我还爱你,无论你是简妮,还是林微微,都不会改变这个事实。”
林微微一颤,这种煽情的话从他这个刚毅的人嘴里说出来,总是那么震撼,而面对着她,仿佛再多甜言蜜语都没了上限。
“油嘴滑舌。”
“我是真心的,不信你可以问它。”说着便执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那心跳一下又一下,沉稳而有力。
她没说话,四周便陷入了寂静中,好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他不解地问。
“简妮只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小姑娘,为什么你会对她钟情至此?”
“简妮确实普通,但是,”说道这里,他停顿了下,目光瞥过她,伸手轻轻地抚摸了下她的脸蛋,道,“她的身体中有你的灵魂,对我而言,你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
林微微闻言,不由扑哧一笑,心想,这话说得倒也不错。
“就是到现在,我还清清楚楚地记得你在海因里希生日派对上唱歌的模样。我想,这一辈子,除非到我死,都不会再忘记你。”
“鲁道夫,我,我其实……”心一动,便想将简妮和太保哥的那段情向他坦白。
可是,勇气啊勇气,你到底在哪里?
“有话想说?”他问。
她点点头,张了嘴,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不想说就别勉强自己,我们反正来日方长。”他笑着拥抱了她一下,便转移开了话题,“回家吧。”
“好。”
见她低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