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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汐的心中既甜蜜又苦涩,喜的是这人终于对自己的感情有了回应,忧的是他始终放不下二十年前那段往事。浅汐只得在心中低低叹气,她怎么都不相信,对自己视如己出的太后会是那种为了争宠就对自己姐妹痛下毒手的女人。
顾沅修修长的手指轻柔停留的地方有暖暖的温度一直传到浅汐心底,若是能一直感受到这温度,即使让她一睡不醒她都是乐意的。
月秀清脆的声音很快就打破了这份宁静:“王爷您醒啦,宫里的张公公刚巧来了,这会正在外面侯着呢。”
月秀一开口就像爆豆子,噼里啪啦不说到底就停不了,顾沅修想阻止她以免吵醒浅汐却根本赶不上她讲话的速度。
浅汐正好顺水推舟,装作恰好被吵醒的样子,帮顾沅修换了衣服一同来到前厅。
今日钱公公换上了一套宫外平民百姓所穿的衣服,手中也没有捧着圣旨之类的东西。一见浅汐二人急忙附身行礼,顾沅修斜睨着他问道:“皇上派你来的?”
“回王爷,准确的说小人是太后与皇上一同派来的。”钱公公笑得一脸谄媚。
听到太后二人浅汐便心头一暖,自己受伤后比起只匆匆来慰问过一次的爹爹,太后与皇上却是隔三差五就送来补品之类,伤口结痂最难受的那段时日,太后几乎隔两天就溜出宫来看看浅汐的伤口如何,更像是自己的家人。
见到浅汐听见那两个人脸上露出的微笑,顾沅修莫名其妙就气不打一处来,语气顿时冷了许多:“有什么事情赶紧说,本王忙得很。”
“是,是小人多语了。听闻王爷与王妃的伤势已经完全康复,太后便与皇上商议今晚在宫中宴请王爷王妃二人。”
顾沅修冷哼一声想要一口回绝,反正这种名义上的家宴已经被他拒绝了无数次。一扭头却看见浅汐渴望的眼神,挣扎片刻顾沅修还是闷声道:“知道了。本王会去的。”
钱公公脸上立刻浮现出如获大赦的表情,要知道以前宫里来替皇上传话的几个人可都是一脸狼狈的碰了钉子。本来都做好了回去受罚的准备,岂料这么简单就能回去复命,钱公公在回宫的路上都是乐颠颠的。
一路上浅汐兴奋的表情溢于言表,开心得不得了,顾沅修则是一路上都面无表情,与浅汐的兴奋不已形成鲜明对比。
太后见了浅汐便急忙拉进怀里,心疼的一口一个心儿肝儿的,这次浅汐遇袭,太后因了担心也陪着瘦了不少,浅汐看在眼里感动之余不免有些愧疚。
骆予墨也关心的问道:“九弟的伤也没事了吧?”
“谢皇上关心,臣命大,还死不了。”顾沅修冷冷回答。
骆予墨的火气腾的就冲到了头顶,碍于浅汐也在就不好发作,表情僵硬的笑了笑,道:“九弟真是风趣。只是以后出行可要注意安全了。”
对顾沅修的大不敬作为太后只当没看见,坐下来示意等在门外的宫女将食物端上来。因是家宴并无外人,太后索性免去了那些繁文缛节,四人坐在同一张桌上,表面看来倒也是一番其乐融融的景象,只是顾沅修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有些煞风景。
“对于这次的事,哀家一定会加派人手查出到底是谁这么胆大妄为,竟欺负到王爷王妃的头上。”太后心疼的为浅汐夹了一筷子菜,愤愤道。
浅汐带着歉意笑道:“让母后担心了。”
“担心的可不止母后一个,还有我呢。”骆予墨笑道,“汐儿放心,皇兄定饶不了那些人!”
“如此一来,那还真是多谢太后皇上了。”顾沅修眼皮都不抬的说道。
虽说是感谢的话,但顾沅修的语气中却听不出半分感激之情,怎么听都像是在冷冷回绝。
一瞬间,屋内的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正文 第四十四章 拔剑相向
。 更新时间:2010…8…20 16:51:13 本章字数:2018
瞥见浅汐那如同小兔子般惴惴不安的眼神,太后僵硬的神情软下来,微微一笑道:“你这脾气还真是从小都改不了,真是犟得很。”
“自小寄人篱下看人眼色的孩子,若是脾气再软了些怕是也活不到今日。”顾沅修似是自嘲似的冷漠一笑。
骆予墨实在看不下去,语气不禁有些硬:“九弟你可别太过分了,别忘了在其他几位皇子斗得你死我活之际,是谁千方百计护得你周全。”
“太后还真是宅心仁厚,肯收留我这个自小没娘爹又不疼的孤儿。只是这是不是因内疚所为,谁又知道呢。”顾沅修冷冷放下筷子,空气中的氛围已是剑拔弩张。
浅汐听得出他们所说是正是二十年前顾沅修一直无法忘却的那件事,那件事自己也只是个道听途说的旁观者,此刻也只能坐在一旁静观其变。
太后低低叹了一口气,抬头对上顾沅修的视线,清晰地说道:“不错,当日你母妃她的确是被哀家赐死的。”
“你!”
顾沅修冷漠如水的双眸突然迸发出烈火般的仇恨与杀气,眨眼间便手握利刃起身欲刺。骆予墨反应尚算迅速,抽出身旁侍卫的佩刀与顾沅修一刀一剑比划了起来,这二人的功夫均受教与同一位老师,一时间只见刀光剑影寒光闪闪,也分不出个胜负。
只是顾沅修自封王以后,常年在外带兵打仗,这体力与武艺早已经不是骆予墨可以匹敌的了,不消片刻骆予墨手中武器便被击落地上。
唰的一声,剑尖直抵太后颈前,在只有毫发之距处停了下来。
浅汐惊呼一声,泪水涟涟的望着顾沅修:“不要啊夫君!不要啊!”
她好不容易才有了疼爱自己的娘,但如今自己最爱的人竟对自己的娘亲拔剑相向,浅汐心中的苦涩纠结几近使她昏厥。
众人早已吓得说不出话来,太后只是淡淡一笑,眼睛眨都不眨。
“为何不躲?”顾沅修冷冷问道。
“因为哀家料定你不会真的刺下来,以你的性子不知道当日究竟发生了什么是不会甘休的。而且,哀家也敢肯定,这么多年哀家的悉心照料,绝不会养出只白眼狼。”
安太后笑容笃定,眼神有几分像在看自己调皮捣蛋的孩子被自己抓了个正着,隐藏在目光深处的,还有一丝宠溺。
顾沅修手中的剑僵持了片刻,还是慢慢收了回去。周围的侍卫呼啦啦涌上来对着顾沅修,只待皇上或者太后一声令下将这企图弑君的贼子拿下。
太后不耐烦的挥挥手,“都下去吧。堵在这里哀家心里烦的慌。”
侍卫们面面相觑,但主子发了话又岂有不从之理,只得快速退了出去。
骆予墨脸色有些难看,自小母后对顾沅修就多几分偏私,哪怕到了今日他对她挥剑,母后都是淡淡一笑便原谅了的。若不是顾沅修出生时自己已经有了记忆,恐怕他真的要怀疑他与顾沅修究竟谁才是被母后收养的那一个。
“母后!”浅汐一把抱住太后,紧紧的抱着不肯松手,生怕一松开顾沅修的剑尖又会抵上来。
既然敌对的两方都是自己的挚爱之人,那么她宁可用自己的生命换来太后周全,换得顾沅修平息仇恨。
太后慈爱的拍拍浅汐的背,道:“吓到汐儿了,汐儿不怕。乖,坐在一旁安静的听着就好,母后没事的。”
“现在可以说了么?”顾沅修转过身,强迫自己不去看浅汐脸上的泪痕。
“菁婉是哀家的好姐妹,在这宫中我们曾度过了一段相依为命的时光。”太后嘴角含笑,悠悠的语调似是在回忆那段姐妹相依的时日。
“可是后来,你却杀了你的好姐妹。”顾沅修冷冷的扫了太后一眼。
“不错。”太后并不否认,“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的确是死在哀家手里没错。但你当日所见的只是事实,并不是真相。”
“很多时候,眼见为实这句话并不一定就是对的,眼睛看见的或许是真像,但你却看不见背后的真实。”太后露出长者慈爱的微笑,“那杯毒酒其实是菁婉自己喝下的。”
顾沅修冷哼一声,语调森然:“当然是自己喝下的,有得宠的新皇后逼迫,谁敢不喝?”
“一旦涉及到你最亲近的人,你就会失去理智的判断力。这是你最大的缺点。”太后说道,“如是哀家真的对菁婉恨之入骨,设计陷害,又怎会悉心照料你这么多年为自己留下一个后顾之忧?”
太后又是叹了口气,目光却是望向了浅汐,道:“若不是为了汐儿,这件事哀家就让它烂在肚子里了。这宫中本来就有许多的秘密,再添这一件也不多。只是哀家看得出,你因为那件事痛恨到甚至不能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