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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云云这么一说,孙小武也开窍了,心想还是他妹最精,跑出去玩个十天半月他爹想管也管不了,机会稍纵即逝,过了这村没这店啊!
“爹,妹妹说的是啊,姑母特意写信邀请,我们不去岂不是太不像话了。你经常说晚辈要懂得孝敬长辈,如今长辈都发话了,哪有这么大架子的晚辈,请都请不来,人家知道了还不得说咱们孙家人没教养。”
孙二伯看透了这对兄妹,不以为然道:“谁爱说就说,老夫不在乎,只要你姑母不误会就好。怎么,你们出去几天心就收不回来了?小武,你妹妹能去你都不能去,如今是收粮食的旺季,就算你想去也得过了这阵子再说!”
孙小武不服气:“每年都是我下乡收粮食,今年换别人去又怎地,咱们家又不是缺钱,多请几个伙计不就能忙过来了嘛!”
“花钱请来的伙计能比得上自己儿子吗?”孙夫人总算发话了,她气恼地瞪着儿子,“从小没好好看管你们已经是我的不对,长大翅膀硬了连你爹的话都不听,你是不是存心想气死我!”
“娘啊,怎么连你也……”孙小武歪着脑袋,话说一半就不说了。
小阮起身走到孙夫人身边,轻轻为她捶肩:“娘,您别生气,爹说的话小武都听的。不过,云云和小武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姑母请咱们去就不把咱们当外人,太见外了反而不好。况且农户收麦还有些日子,去姑母那儿走一趟回来也赶得及。”
孙夫人想了想,看向孙二伯:“老爷,不如就让他们去吧,咱们不能辜负玉顺一片好心哪!”
孙二伯犹豫不决,孙小武和孙云云满脸期待,小阮脸上浮现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柳叶儿看在眼里,心里不由烦乱,大房和小阮都是阮若诗的亲人,她们聚在一起肯定要为自己人说话。大房阮氏一直不喜欢她,如今阮若诗境况又不好,阮氏巴不得让阮小姐取代她。小阮顾忌翠菊不敢多说,但等到了许家她还有什么好怕的,反正都是阮氏出面,她在背后说的话也没人知道。
柳叶儿攥紧衣裙,要是等孙二伯开口就来不及了。必须阻止小阮,不能让她阴谋得逞。柳叶儿下意识地看了眼翠菊,翠菊仿佛早就料到柳叶儿会征询她的意见,微笑着点了点头。
柳叶儿深吸口气,故作镇静面向众人:“婆婆邀请表哥表妹确是出于好心,但也会尊重二伯的决定。表哥表妹跟婆婆这么亲,二伯心里也很高兴,不过粮铺的生意要紧,探亲随时都能去。现在虽说还没到农户收麦的时候,但粮铺得派人下乡看收成谈价钱定好契约,不然粮食都被人家抢先定了,到时候还得花高价钱买回来,得不偿失啊!”
孙二伯没想到柳叶儿对粮铺生意这么在行,不由啧啧称奇,借机教训孙小武:“亏你在粮铺做了这么多年,还没有你弟妹考虑得周全!”
孙小武撇撇嘴,这些道理他不是不懂,他就是想偷懒嘛!
“叶儿不懂做生意,这些话都是听婆婆说的……”柳叶儿说了几句客气话,继而又道:“其实,这些活确实不用表哥亲自跑腿,粮铺若有精明能干的伙计也能胜任,不过牵扯到价钱,还是得找个二伯和伙计们都信得过的人。”
孙小武绞尽脑汁想了半天:“精明能干的,我爹和伙计们都信得过的人……嘿,我想到了,我媳妇儿就是啊!你们刚来的时候我不就说过么,我媳妇儿才是真正的军师,粮铺做生意都是她教我的,有她在我什么都不操心。哈哈,太好了,我媳妇儿下乡,我去拜会姑母,就这么定了!”
孙二伯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折中的法子:“好吧,那就只能辛苦小阮了。”
柳叶儿这才放下心来,孙小武说过的话她可都记得很清楚,拐弯抹角就是为了往小阮身上引,孙小武果然没让她失望。
小阮的眼角微微颤动了几下,不动声色地应道:“这是小阮应该做的,何谈辛苦。爹,您放心吧。”
这桩麻烦事总算解决了,孙二伯捋着两撇小胡子,乐呵呵地笑道:“小武有福气啊,讨了个这么好的媳妇。你们兄妹去姑母那儿一定要守规矩,要是让我知道你们闯了祸,以后就在家待着哪都别想去了。走,老夫在酒楼订了位子,待会儿多喝几杯为你们送行……”
孙氏兄妹拍手叫好,翠菊朝柳叶儿意味深长地笑笑,小阮怒视她们暗自咬牙。
第三十八章 未雨绸缪
柳叶儿如愿以偿甩开了小阮,但她并没有感到轻松。如果小阮一门心思想阮氏知道这件事,就算她能阻止一时也没用的。小阮不能去云雀镇跟阮氏面对面密谈,她还可以写信或是派人捎话什么的。再退一步说,即使小阮良心发现认识到自己的做法不妥就此罢手,阮家的其他亲戚也会告诉阮氏。
以阮氏在许家的地位以及她轻而易举搅乱一锅粥的能力,阮若诗重新成为许家热议的话题并非不可能。堂堂阮尚书的千金,许老爷上门求亲当场被拒,许家恒为之疯狂的初恋情人,随便拣一条就能勾起所有人的八卦神经。
阮若诗是京城名媛,才貌出众绝代佳人,在众人眼里她和柳叶儿是云泥之别,根本不存在比较性,阮小姐的一根头发也比柳叶儿尊贵。再怎么看也是她和许家恒比较般配,柳叶儿在他们身边当个端茶送水的伺候丫鬟还差不多。
柳叶儿的担心不无道理,经过这么多事,阮尚书的想法确实产生了变化。
许家恒是很优秀,但在阮尚书眼里,他还没优秀到能配得上尚书千金。然而,今时不同往日,阮若诗经历过这么多事,她早已从天山雪莲变成了昨日黄花,名声比苍蝇叮的臭鸡蛋还臭,昔日猛追不舍的公子哥们惟恐避之不及。
虽说她和那位短命的未婚夫没有半点夫妻之实,甚至连根手指头都没让他碰过,但那些路人硬是将克夫的牌子砸在阮若诗身上,就连本该亲如一家人的丞相府也把丧子之痛无限放大,指责她对旧情人念念不忘,对未婚夫成天摆着一张死人脸,现在果真被她咒死了。
亲家的指责如同平地惊雷,使得本就处于水深火热中的阮家处境更难堪。世人都认为阮若诗是那种背后拿着大头针拼命扎小人的毒妇,这种坏女人活该孤独终老。万念俱灰的阮若诗终于想到了寻死,如果她当初为了争取爱情寻死或许还会有人怀念,但到了这种时候,就算死了也没人同情,最多说句这个女人还有一点羞耻之心。
阮尚书痛定思痛,日子再难还是要过下去的,名声坏了也不能真去寻死吧!他的女儿只不过比别人倒霉,许给了一个短命鬼,丞相家的儿子有福没命享,肯定是他老子做的坏事太多报应到了他头上。
千不该万不该,这些罪过不该由阮若诗承受啊!想当初爱慕女儿的名门公子青年才俊数不胜数,随便挑个嫁了也比现在强百倍!渐渐地,阮尚书想起了许家的好,阮家和许家本来就是亲戚,他妹妹阮氏自不必说,许老爷巴结他都来不及哪敢得罪,许家恒又是个痴情胚子,阮若诗要是嫁过去享不完的福!
阮尚书想到这儿,头一回后悔拒绝了许老爷的求亲。今非昔比,许家恒已经娶妻成家,许老爷也好{炫&书&网}久没来京城走动,就算他后悔也于事无补了。除非许家恒心里还念着阮若诗,许老爷还想跟阮家结亲,这事或许还有几分可能。
正因为阮尚书动了这个念头,小阮才会不遗余力冒着被人识破的危 3ǔωω。cōm险在柳叶儿面前说那番话。小阮是孙家的儿媳妇,她确实怕得罪了翠菊和柳叶儿,惟恐玉顺一不高兴找孙二伯告状。小阮顾虑的比较多,但有人不怕这些,别说翠菊和柳叶儿,玉顺在她眼里也不足为惧。不用小阮通风报信,阮氏已经从阮尚书寄来的信中看出了他的心思。
阮氏明白这种事急不得也拖不得,阮若诗生无可恋一心寻死,被人责骂是一方面,关键在于她想回头也回不了,许家恒已有妻子再也没找过她,阮若诗已经彻底绝望了。阮氏知道想让许家恒回心转意不是件容易的事,但她没有阮若诗那么悲观,许家恒没有完全恢复记忆,他连阮若诗是谁都想不起来,如果等他想起来了呢?他还会以为自己深爱的女人是柳叶儿吗?
尽管阮家曾经无情地拒绝过许家,但许老爷始终没放弃人往高处走的目标。虽然阮尚书指使打手强行押走许家恒,但对为爱不顾一切的人来说,阻力只会成为动力。许家恒是玉顺的命根子,只要许家恒心甘情愿,玉顺还没笨到跟阮许两家作对。至于那个卑微的平民柳叶儿,给她一笔钱打发走就是,他们柳家还能跟白花花的银子过不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