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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斯瞟了眼斜前方,屋内没开灯,那处也是黑暗一片,唯有一个小红点,在上下浮动着,就像人明暗不知的心事。莫斯冲着那个方向,不露痕迹的笑了下,然后迅速的俯低了身子,在鱼沫的额头上轻轻的印下一个吻。
鱼沫被吓的退了好几步,抬手覆住额头,眼神半是防备半是惊恐的瞪着莫斯。莫斯却只是优雅的弯下腰对她行了个绅士礼:“美丽的小姐,晚安。”
鱼沫这才松了口气,不由翻了个大白眼道:“BOSS大人,表演还没结束呢?天冷,赶紧回家吧,晚安。”
莫斯比了个“OK”的手势,钻进车里,发动车子走了。
鱼沫无奈的笑笑,返身往门口走去,望着那一片漆黑,心里有点奇 怪{炫;书;网}——阿远还没回来么?
待她把手放到感应器上,想开门时,却突然被人从后搂住了腰,锁入一个冰冷的怀抱中。
“谁!?”
鱼沫惊惶的挣扎起来,但是由于力量太过悬殊,终于还是被那人压制住,困于门板和双臂之间。
霸道的吻铺天盖地的落了下来,大概是情绪有点失控,所以吻得毫无章法。
鱼沫拼命扭头躲着,在感觉到那只手从衣服里钻了进来,沿着自己细弱的腰线往上爬时,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阿远……”
压着她的男人身子一震,停住了动作,霸道的唇从她的唇上离开,来到她的眼下,吻干了还湿热的泪。然后,男人把她的头压进胸膛,长长的叹了口气:“是我。”
轩敞的客厅里只开了一盏壁灯,晕黄的光线,不甚明亮,就像此刻分立客厅两端的人的晦暗心思。
自从进屋后许暮远就没有说过话,只是点了烟,倚在窗户前安静的抽着。淡青色烟雾缭绕间,脸上的表情看不真切。
鱼沫有点不安,自认识到相爱,这一路走来,许暮远极少给她摆过脸色。因为这个男人比任何人都了解自己那刺猬般的小性子,知道自己有多敏感——一个无谓的表情或是一句无心的话语,就能让自己不安。所以,一直以来,他都是极宠自己的。而自己在他面前,也可说得上是任性的。
大抵是对那个男人对自己的感情太过自信,于是便存了侥幸心理。
鱼沫忐忑的走过去,从后面抱住许暮远的腰:“阿远,你在生气么?”
“是。”
“为什么?”难道他知道我隐瞒他拍广告的事了么?鱼沫不安的揣测着。
“为什么?呵……”许暮远突然轻笑出声,只是脸上的神色却比刚才更冷,“看到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吻了还能不生气的,我他妈还算个男人吗?”
“那只是个晚安吻啊,莫斯跟我开玩笑的。”鱼沫解释道。
“莫斯是谁?”
“我老板——糟了!”说漏嘴了,鱼沫懊恼的直想抽死自己。
果然,本来还在抽着烟的男人,听到这句后,把未燃尽的烟用指头掐熄,弹到地上,冷笑了一声:“老板?好,很好!我一直以为我是最了解你的人,可是我居然连你什么时候去打工了都不知道……原来,同住一个屋檐下,是可以什么都不跟对方说的。原来,你以为两个人住在同一间房,在同一个桌子上吃饭,就叫在一起么?”
不是不灰心的,以为自己尽心尽力的对她好,以为事无巨细的替她安排,以为完全心全意的宠爱,可以换来对等的相待,却原来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求不到。
“阿远,我没有……”看着许暮远有些受伤的表情,鱼沫觉得心脏就像被谁掐住一般,急急的开了口想解释,“没有”了半天,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许暮远抬起鱼沫的脸,轻轻摩挲着,语声轻柔却没有温度:“你应该知道,如果我想知道,你的一举一动都不可能瞒过我……可是,我不愿意以‘保护’的名义找人贴身跟着你。你这段时间很不对劲,我不是不知道,学校已经放假了吧,那么你每天早出晚归的往外跑是去见谁呢?莫寂那天跟我说时,我也没往心上放,也不想找人去查,更不愿意往阴暗的方向去揣测你。我以为,你会主动跟我说的。可是,你没有……我是爱你,可我不是傻子。”
“我知道,我知道……阿远,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我最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在拍广告。”
“……”
鱼沫叽里呱啦的解释了一大堆,语序很是混乱,好不容易解释完,却不敢抬头看那人的表情。
许暮远看小姑娘急的都快哭了,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揉了下鱼沫的头发,把她揽进怀里:“傻瓜,逗你的。”
“诶?”鱼沫抬头,果然看见男人似笑非笑的脸,仍是不放心的道:“骗人,你刚才明明很认真,表情好吓人。”
“我装的。”坏孩子,自然还是要惩罚一下的。
“……那你刚才是假生气?”
“真生气。”许暮远故意板起了脸。虽然生气谈不上,但是难免有点灰心失落。
“……”
“以后你要做什么,可以直接跟我说,不会伤害到你自己的事,我都不会反对。”
“对不起,阿远。”
许暮远捏了下鱼沫的脸,笑道:“傻瓜,我没有真的怪你。只是,我不希望我们之间有任何一丝的隐瞒与不信任。如果有,那一定是我做的还不够好。”
鱼沫鼻子一酸,哽咽道:“不,不是的。我以后再也不会瞒着你做任何事了,你别这么说。”
许暮远在鱼沫的眉心轻吻了一下:“乖。”
其实真的是很简单的一件事,但由于俩人都太过在乎对方的想法——一个因为不好意思所以一直隐瞒不说,另一个则是怕对方尴尬一直不问,最后一粒细沙,也变成了硌人的疙瘩。
所以说天下没有永远不破的纸,不论你正在做的这件事你觉得多难以启齿,你都要告诉你的爱人。因为,不论你如何隐瞒,他早晚都会知道。而早些告诉他,好事,他可以同你一起分享;坏事,他可以冷静制止。即使制止不了,危险来了,至少也有人愿意站在你身边,陪你一起抵挡——摘自鱼沫小姑娘的博客
半夜睡得正酣时,鱼沫突然从被窝中坐起。旁边的许暮远被吵醒:“怎么了?”
鱼沫揉了下眼睛,迷迷糊糊道:“公仔还在外面,我去捡回来。”
许暮远听得差点爆青筋——大半夜的,你从我怀里爬起来,就是为了捡那个小白脸送的破娃娃?一把把坐起的人拉回被子:“那个不要了,明天我给你买个新的。现在,睡觉。”说完霸道的把人搂进怀里,抱得很紧。
鱼沫偷偷的笑了——还真是爱吃醋啊,明天是最后一天了,拍完就可以在家好好陪他了。
黑暗的寂静里,温暖的被窝中,误会解开的俩人睡的都很甜,拥抱的姿势那么紧密,仿佛愿意就以这样的姿势一起老去。当时,俩人都以为,这只是个小小的误会,对于他们的爱情根本伤不到分毫。
然而,他们谁都没有想到,这个误会并没有结束,而只是个开始。
弟弟的诡计
“少来!”小于推了鱼沫一把,“现在的小女生们,哪个不是挤破了头的想往娱乐圈钻啊?你看每年的选秀节目只多不少,拿了冠军还不一定红。现在BOSS大人想签你,多好的机会啊!你知道现在娱乐圈最当红的那些个明星,有多少是我们BOSS捧出来的么?还拿乔,傻的你啊。”
鱼沫还是摇头:“我没想拿乔,也不想说自己跟她们不同,只是每个人要的东西不一样。她们要的,是出名,是华丽舞台上,光芒万丈,台下掌声雷动,万千宠爱于一身。而我不是。也许你要说我不识好歹,但我这人从来都没什么大志向,也没啥追求,就想有个家,安安稳稳的生活,就很好了。”
一间房子,两个人,三餐温饱——这就是鱼沫最大的梦想。
没有什么比安定更让她向往的了,也没有什么比许暮远对她更重要。
说完,鱼沫起身跟坐着的人告辞:“晚了,我得回去了……能和你们一起工作,我很开心。谢谢,再见。”
本来还有说有笑的场面一下子冷了下来,大家都被鱼沫那番有点装大人的又有点沧桑感的说辞给整蒙了,一个个尴尬的看着她往外走,也不知该不该挽留下。最后还是莫斯追了出去。
追到外边的时候,鱼沫正拦下一部的士,打算上车。莫斯两步走上前去打发了那司机走,回头见鱼沫正在瞪他,忙说:“我送你吧,这么晚了,小心遇上怪叔叔。”
鱼沫翻了个白眼:“你哄小孩子呢。”然后心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