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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也是前不久才装不上去的,不可能无缘无故掉下来。这一切的一切看起来,都像是有人早就安排好的。
楚朝阳想,这肯定是道上的人干的,找警察没什么用了。掏出手机,想给老爸打电话,右手里捏着的靴子却唱起了歌,震动了起来。他把手伸进去一掏,居然掏出了一个手机,娇小的银紫色——鱼沫的手机。
手机还在震动着,屏幕上一直跳动着一个叫“inal home”的名字。楚朝阳按下接听键,一个低醇好听的男声传来:“鱼沫,晚会结束了吗?”
楚朝阳捏着手机的手倏的握紧,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她不见了。”
她究竟在哪
鱼沫醒过来的时候,眼前漆黑一片,脑袋很晕,她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眼睛被布蒙着,看不见外面的世界是白天还是黑夜。
屁股下的地面并不光滑,甚至还有点硌人。手被粗绳反绑在身后,绑得很紧,大概勒出血了。鼻子里闻到一股浓郁的酒味,似乎还有一些锈掉的钢材的气味。耳朵里听到几个男人浑闹的声音,似乎是在玩牌,有个鸭公嗓子在吼:“他奶奶的,又输了!”
“咳咳……醒了?没事吧?”耳边响起一个清雅的男音。
鱼沫摇了摇头:“对不起,连累你了。”
“恩?为什么这么说?这是意外。”
“不,不是意外……他们,是冲着我来的。”鱼沫笑了笑,要说这一切都是意外,也太过牵强了……大概,是阿远的仇家吧。
“你怎么知道是冲你来的,兴许是想绑架我,勒索我妈呢?”
“女人的直觉啊。”
“……”
莫斯无语,小姑娘你还未成年吧……
“你别怕……咳咳……我们会没事的。”
“我不怕啊。”
“真是个勇敢的好女孩啊。”莫斯赞叹道。
“不,我并不勇敢。只是……我相信他一定不会让我有事的。”
背靠着她的男人突然沉默了下来,只是间或咳嗽几声。鱼沫有点担心:“莫先生,你没事吧?”
男人似乎笑了下,然后语声轻柔的安抚:“别担心,我这破身子,一直都是这样的。”
明明听到了低低的笑声,鱼沫却觉得那句里有着无限的自嘲,听得她有点难受。
鱼沫不知道自己被绑到这破地方多久了,只感觉自己的头越来越沉了,身上还穿着那2B校董儿子送的雪纺裙子。不知道为什么,越名贵漂亮的东西,往往越不实用。这件裙子穿在身上,完全没有起到一点保暖的作用。
这似乎是一个没有房顶的废弃的仓库或是别的什么荒野地方,腊月的寒风不停的从四面八方灌进来,身体被冻的发抖。背靠着她的男人似乎察觉到了,调整了下坐姿,帮她挡去了大部分的风力。
“谢谢。”鱼沫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变得粗哑起来。
“你发烧了。”是很笃定的语气。
“大概吧。”
“不及时去医院的话,会得肺炎的。”
“大概吧。”
“你不是说他会来救你的吗?已经三天了,他却并没有来。”
“他会来的。”
“也许……他现在——”
“他现在一定很担心我。”
“……也许吧。”
“不,一定是。”
鱼沫猜的没错,许暮远现在就像是一只危险的兽,浑身都散发着一股噬人的气息。头发凌乱,眼睛里全是血丝,全没了三天前的镇定。
三天前,他听到电话里那个少年惊慌失措的说:“她不见了。”时,沉默了一下,然后很冷静的向那少年询问了事发经过,最后他很自信的保证:“我很快就能找到她。”
而现在那少年正坐在他家的沙发上一脸讽刺的看着他:“你不是说很快就能找到她?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
是的,鱼沫已经失踪三天了。
这三天里,他调动了凌云帮里所有的人去找。他本来以为很快就能找到的,毕竟凌云帮的帮众有多少,势力覆盖面有多大,没人比他更清楚。更何况,凌云帮的情报组从来都是最优秀的。S城里的风吹草动,只要他想知道,没有什么事能瞒住他的。而现在,居然连帮里的情报组都找不到她!S城不是个小城市,鱼沫究竟被藏到什么地方去了?
绑架鱼沫的人也没有主动联系过他,没有勒索,也没有威胁。对方更像是在暗处欣赏着他被焦虑和担心折磨的样子。就像是抓住老鼠的猫,却并不急于立刻吃掉它,而是踩着它的尾巴,看着它边挣扎着逃走,又被弹回来。从希望到失望最后终于绝望,享受着这戏耍猎物的乐趣。
这种一切都不在掌握中,被人当老鼠一样戏耍的滋味,在之前的三十年里,还从未尝到过。愤怒和担心燃成了一把火,从他的身体里烧了出来,一旦谁靠近,便会被焚毁。
然而,楚朝阳并不怕。他扫了一眼坐在另一边沙发上,脸色难看,浑身似乎冒着一股幽蓝色火焰的男人,站起身,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还有时间摆酷发呆?如果你不想去找的话,我去。”
门被甩上的同时,许暮远听到那少年说:“我本来以为你比我更有能力保护她,更能让她幸福,原来不是啊。那么……我为什么要放弃?”
“妈的,酒快没了,老三,你去买!”一个中年秃顶肥肚的男人踢了脚坐在他对面的黑瘦黄毛男
被叫做“老三”的黄头发男人拎着个半空的酒瓶,一边往嘴里倒着啤酒一边摇摇晃晃的往外走。鱼沫听着脚步声越来越接近时,突然伸直了右脚。
“哐当——”
老三一个踉跄,差点摔个狗□。酒瓶摔在地上,碎成一地玻璃块。
“妈的!你这小□,找死啊!”
抡起右掌就往鱼沫的脸上煽了过去,却被那秃顶的中年男人一把抓住,“不想一辈子被他追杀,就别动这小丫头!”
“是……是,孙爷。”老三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一下变得灰白。
“还不快去买酒!招子给我放亮点,别被人跟踪了!”
孙爷在老三的屁股上踢了一脚,又对鱼沫恶狠狠的说了句:“别他妈跟我玩花样!”
还差最后一点,加油!
鱼沫在心里给自己打着气,手里握着一块碎玻璃在手腕处的绳子上小心的割着。由于动作幅度不大,她和莫斯又是背靠背挨着墙壁的缘故,所以并没有被那些人发现。
断了!
绳子终于被割断,鱼沫压抑住内心的激动,往莫斯身上挨了挨,手悄悄握住莫斯的手,并用手指在他手心里写道:“我帮你解开。”
绳子被解开后,两人并没有动,而是依然保持着双手向后,身体靠在一起颓坐地上的姿势。直到右前方传来一阵此起彼伏的呼噜声。鱼沫把脸埋在膝盖上蹭了蹭,眼睛上的黑布被蹭上去了一点,眼睛突然能看见一些东西了。大概是由于这空间里的灯光实在微弱,虽然久未视物,鱼沫也并不觉得刺眼。她模模糊糊的看到,自己似乎是在一个废弃的建筑楼里,右前方摆着一张小矮桌,桌上趴着几个打瞌睡的男人,桌脚下躺着很多空的啤酒瓶和一些泡面盒子。大概是由于这几天,一直没有人能找到这地方来,所以这几个匪人今天开始放松了警惕,现在睡得也颇为沉实。
就是现在了!
鱼沫一把扯下覆在眼上的黑布,拉起莫斯,踮着脚,小心缓慢的往门外移动。
“我再给你们几个小时,天亮之前,如果还找不到她,情报组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许暮远冷冷的看着眼前低垂着头站成一排的凌云帮情报组的成员们,眼里是能凝成冰棱的冷。
“是,帮主。”二十个穿黑色唐装的男人齐齐弯腰,躬身应道,然后迅速的消失,速度之快,如从未来过。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他却连一点头绪也无。是什么人居然敢动凌云帮的人?对方又究竟把人藏在了何处,竟然连他都找不到?
“如果,让我知道是谁做的,我一定让他生死不能!”
手里的酒杯“啪”一声被捏的粉碎,许暮远的眼里闪着嗜血的光。
铃声响起,许暮远接过手机。语声冷硬:“谁?”
“许帮主,我前两天看新闻,貌似孙子熊这老匹夫从监狱里逃出来了。”
点到即止的一句话,却让许暮远勾起了嘴角:“晏总,我欠你一个人情。”
倾塌的大楼
天幕低垂,冰冷的月光森然的照在S城东的一栋倾塌了的楼层上。
这里在几个月前还只是一块不毛之地,但是一次竞标会改变了它的命运。在那次竞标会上,城中各大势力都对此地表现出了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