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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熙文已上马了:“我自己就可以了。”
“马满贯跟着!记住!你只管把事情搅和起来,尽量让衙役官差在王记药铺多多逗留!”蓝熙书指派了马满贯,井貌安白了一眼一脸兴奋的马满贯,也不知嘴里嘟囔个啥。
“明白!这个保证完成任务!”马满贯生龙活虎的就窜上了马,护花使者,美差啊!咋就落到自己头上了呢!嘿嘿!马满贯偷着乐。
看蓝熙文和马满贯马蹄翻飞上了路,蓝熙书也几步上马提缰:“耗子!你和葛亭刚在这儿守着!我去去就来。”
耗子和葛亭刚应了一声,重新拴好马。
丁哑井貌安紧跟着上马。
“不是守株待兔吗?”
“兔子不老走一条道的!”
这片三面树林拱卫的坟茔地很大,东西南三面有二里多地面积的是遍植槐树榆树野枣树的杂树林子,西南不到五里就是鹰镇,而迂回围绕鹰镇镇南而过一条沙河水源到了这个时候就有些干涸了,过了坟茔地向东南就是沙河河床最高最开阔的地方,南北河岸不是很高的堤坝上都是一色儿的槐树,沙河里的芦苇丛丛,不见芦苇的地方就是淤沙堆积的沙台子,背阴处的积雪消融的也差不多了,牛羊啃牧到处是深深浅浅的蹄音子,有一个老头和一个十来岁的娃儿正抱着鞭杆子驱赶着十几头山羊顺着沙河河床往鹰镇赶。
蓝熙书在前,沿着一条曲曲弯弯的小路上了堤坝,四下观望,丁哑和井貌安夹马也跟着上了堤坝。
“这个时候,王小丫应该和张冰前碰面了。”蓝熙书心里有表,他能八九不离十的掐算出王小丫路途所用的时间,进镇碰面张冰前的时间,这点儿让哥几个口服心服。
“他们在谋划!”蓝熙书侧脸冲丁哑微微然的笑,年轻的脸上有着与他年龄极不相称的老道:“就一点儿我不敢肯定,他是先着心急火燎的趁我不备来除掉我还是先去一趟王记药铺!”
井貌安驱马前凑,他的马头扑扑楞楞的惊得丁哑的马踏踏后闪,丁哑勒缰带马:“貌安!你的马跟你一个德行!”
“嘿嘿!”井貌安貌似没心没肺的呲牙笑了,貌似刚才挨一顿胖揍的人不是他。
“我觉得先来这儿,我估计他恨我们早恨得牙痒痒了。”井貌安拢住马:“你说呢丁哑!”
丁哑正屁股离鞍远望沙河北堤坝上槐树环抱的这条小路,这条路绕远了些但也是通虎牙口镇的,他明白蓝熙书到这儿来的目的了。
“难说!我们并不了解张冰前!我觉得他要搁在京城胜算大一些,在这儿,够呛!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丁哑拿马鞭蹭后脑勺。
“强龙斗不过地头蛇!”井貌安接话。
蓝熙书讨厌这个比喻拿眼翻他。
“我们是坐地虎!”丁哑也拿眼翻他。
井貌安也觉得地头蛇这个比喻太不上档次,嘿嘿笑了,他就是个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伤疤不好他就忘了疼了,不长记性有时也不是一件坏事。
第八十四章 布网
“我们还差得远呢!”蓝熙书悠然叹息一声,放眼道道金光投射的树林,不知怎的忽然的就想起远在京师的老头,心里竟然牵挂起来,曾经的御前红人解缙倒了,杨溥看样子要把牢底坐穿了,他还好吗?身在凶险的朝堂所经历的腥风血雨比这儿犹甚啊!
汉王朱高煦下一个会靶定他吗?
“我觉得白话文也不是个儿!”井貌安习惯性的怕马屁。
蓝熙书兜着马转着前后左右的仔细观察能够藏住一人一马的地方,既要稳妥藏身又要能够快速的进入预定位置,树林子隐蔽性差,特别是这个草木凋敝的季节,透光性很难藏人。
“打打杀杀他是不行!溜须拍马在你之上,白话文能混到京里也不是善类,光凭拍马钻营的下三滥手段是办不到的,这个家伙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见佛爷会念经,见道士会捉鬼,爬的这么快不是没道理啊!”
蓝熙书眼睛落在河床里芦花茫茫摇曳的芦苇丛上,芦苇很高,虽然褪去翠绿枯黄片片,但是苇叶不落,更兼有一人多高的蒲草参杂其中,芦苇茂密的地方藏个把人是不成问题的。
丁哑也把目光落在不远处最茂密的芦苇丛里,河床干涸很久了,虽然刚化了雪,干燥沥水的河沙是能担住一人一马的。
“弄死了他我们就有出头之日了。”井貌安这样认为。
“要想有实力和这个锦衣败类相抗衡斗法,我们必须在白话文还没整垮老大之前建功立业,保住我们老大就是保住我们自己!”蓝熙书马鞭一指最茂密的一丛芦苇,转了话题:“这里只能藏一人一马!而且上来下去的速度提不上。”
蓝熙书掐算着这个时间张冰前不管是先到王记药铺还是先到这儿,都开始行动了,时间紧迫,张冰前也不敢耽误,他摸不准自己是不是真和李九木联手了,李九木他会避其锋芒,但除掉自己的机会他是不会放过的,在虎牙口损兵折将他怎么回去和白话文交代?
井貌安和丁哑点头。
“三少!王小丫会走这条路?”井貌安废话。
“他不会走但张冰前会走!前面就东西两条路,隔着两里地就能看到人,张冰前根本不会考虑的,这条路绕远但相对隐秘,再加上在坟茔地后面利于他包抄我们,他们就四个人,张冰前也虚着呢!”
蓝熙书冷笑了一声,转念想着房子应该到虎牙口了,马满贯是个能搅事儿的家伙,弄点儿动静不成问题,只要张冰前能按预计的时间来到这儿,那么后面的就没什么悬念了,蓝熙书有开始兴奋起来了。
每当蓝熙书眯眼冲一个方向出神的时候,哥几个都会知趣的闭上嘴巴,绝不会打扰蓝熙书的思路。
蓝熙书的马在树干上蹭痒,蓝熙书收回心神:“丁哑在这儿抄后路,我没动手之前,你不要动手,也不要跟,只要保证张冰前的人有来无回。”
丁哑点头,圈着马围着树和蓝熙书转了一圈儿。
“我呢!”井貌安亟不可待的领任务了。
蓝熙书微笑拿马鞭轻拍井貌安的肩膀,井貌安这回没呲牙咧嘴,硬撑着鞭伤微笑了一下。
“你跟紧了葛亭刚就行!”蓝熙书紧紧护腕和腰带。
井貌安眨巴着眼睛:“三少是怕……”
葛亭刚到底不是哥几个一块出生入死的兄弟,井貌安一直不放心他,其他的兄弟也有这种想法,但碍于蓝熙书决定的事谁也不说明面上。
“我怕了被张冰前黑了!那我就白忙活了,他很重要,长久考虑我们必须保护好他!”蓝熙书从上到下干划拉把脸:“我知道你们的想法,这个葛亭刚成不了大事,但他也不敢出卖我们,他是和我们栓在一起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再笨,利害关系他还是拎的清的。”
井貌安和丁哑貌似都懂了齐刷刷点头。
蓝熙书拨马头准备下堤坝:“这只是防备而已,我不会给他机会的,这次务求干净利索,零伤亡,因为,后面还有个硬骨头要啃呢!”
蓝熙书掐算着钱大千忽悠李九木的进程,张冰前出虎牙口李九木一定会得到线报,他一向嚣张惯了的,何况,他自持张冰前绝非他的对手,一定不会坐等援手到了再动手的。
“难道葛亭刚不会临时倒戈……”丁哑也忧虑这层。
“有这个可能!”井貌安就是看葛亭刚不顺眼。
蓝熙书笑了:“他会不明白张冰前的为人吗?那样他死的更惨!”蓝熙书自信的仰脸看天上金边灿灿的云彩:“就他那三脚猫身手,貌安!你摆不平吗?”
“一点儿不成问题!”井貌安牛皮又吹开了:“你们谁也甭管,貌安让他两的!”
丁哑和蓝熙书都笑了,就让他吹也不扎他。
丁哑留下了,跟丁哑根本不用废话。
蓝熙书带着井貌安又兜回了坟茔地南面,葛亭刚和耗子正凑一块嘀咕呢,见蓝熙书回来了两人围上来。
耗子跟谁也合得来,蓝熙书把葛亭刚当兄弟耗子也会把葛亭刚当兄弟!
蓝熙书下了马没拴马,把马缰绳钩在歪脖枣树的断枝上,以防紧急情况下不浪费一眨眼的时间。
除了葛亭刚哥几个没紧张的,司空见惯了的,隔几天不来点儿动人心弦紧张刺激的哥几个还嫌无聊了呢。
葛亭刚是真紧张,蓝熙书虽没有明白的说过他的计划,他跟着蓝熙书真长智商了,知道蓝熙书苦肉计麻痹王小丫就是为了钓出张冰前,这让葛亭刚又紧张又兴奋,张冰前多活一秒钟葛亭刚就多一秒钟的煎熬。
“不要怀疑我的能力,任何时候!”蓝熙书坐下来检查靴筒里的短匕,示意耗子把刚才甩掉的王小丫的斗篷拿过来,眼睛未在葛亭刚身上驻足一秒钟:“该杀的人我绝不手软,是我的兄弟我绝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