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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得小妖不抢话,在等蓝熙书接着说。
“小妖!我可告诉你啊!杀人放火我也不是没干过,基本上跟黑木耳没什么差别,甚至我可能比他还要坏!你要有心理准备哦!”蓝熙书真没瞎掰,各为其主,他只是和黑木耳有着不同的种族信仰而已,为了自己心中的大道而在所不惜,各自立场决定了彼此不同的目标和命运,也许蓝熙书没有黑木耳的狠毒,但是蓝熙书有着强韧的生命力,他觉得自己比黑木耳更狡猾,只是他的经验不足。
蓝熙书看着小妖的时候就忍不住出神了,他的眼睛冰冷起来,带着刀锋的寒光,他对黑木耳的恨在短短的一夜之间就深入骨髓,蓝熙书都不知道这种恨来得如此快捷是为什么,难道仅仅是被他利用被他涮了一次吗?
是又好像不是!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蓝熙书起了杀心了。
小妖满心欢喜忽然被蓝熙书凝结不动的锋利眼神给吓住了:“蓝三少!你别吓我!什么坏人我都见过,你和他不一样的,说不出来就是不一样的。”
耗子咳了一声,蓝熙书扬起眼睛忽然笑了一下:“小妖胆子不小居然没吓到你!”
也许小妖对自己不存在某种威胁,潜意识里蓝熙书面对小妖就会不由自主的放松警惕。
“我才没你想的胆小呢!”小妖好像受到鼓舞,忽然就挨近了蓝熙书,脑袋歪在蓝熙书的肩膀眉开眼笑的看着蓝熙书。
外面传来铁杆三爷的说话声,东屋出来进去的有伙计搬置东西,铁杆三爷的火气小了,有伙计在骂葛大不是东西,话没说完就被另一个伙计打断了。
蓝熙书有点儿明白了,葛大就是事事占上风的脾气,铁杆三爷为人老道,但是狠毒不足,在利益争夺上只能受气窝囊,没办法谁让跟这个霸王葛大碰一块了呢。
蓝熙书心思转到了铁杆三爷那边,小妖说什么没听见,只胡乱的点头。
“那好啊!我带你去!”
小妖抱住蓝熙书的胳膊就拖,蓝熙书一愣一愣的忙问:“干嘛啊?”
“给你置办衣服啊!你看嘛你的靴子都要狮子大张口了。”小妖拿脚踢踢蓝熙书的脚,这有什么关系,经常这样,蓝熙书坐着没动。
门帘一挑,铁杆三爷一脸勉强的微笑:“奥,小妖在啊!”
蓝熙书觉得铁杆三爷有话说,赶紧往里让,一边给耗子使了个眼色:“正好!耗子你跟小妖去转转,我最怕买东西!”
小妖撅嘴,蓝熙书抽回胳膊,赔了笑脸:“小妖可要尽尽地主之谊,别让耗子被人宰喽!”
耗子拉着小妖就往外走:“有小妖谁敢宰我啊!古亭千金的名号听说可是响当当的!”
铁杆三爷深看了一眼蓝熙书坐在椅子上,手掌撑着膝盖无声的先叹了口气:“三少!老夫第一眼就看出来蓝三少不是一般的贩夫走卒,有本事都哪儿都能混的风生水起。”
蓝熙书谦逊一笑在炕沿上支起一条腿:“三爷有话不妨直说,小蓝一向敬重三爷,这一路的照拂小蓝很是感激。”
铁杆三爷咳咳了几声:“三少是老钱托付的人,了;老哥们一场,自当尽心尽力,我有一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这种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样子可不是铁杆三爷的作风,蓝熙书放下腿,正襟危坐说:“三爷尽管说,小蓝的为人三爷想必也了解了一二。”
“好吧!老夫临行就提醒一下三少,小心葛大!”
“葛大?”蓝熙书吃了一惊,如是为了逐利产生嫉恨,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铁杆三爷用得着跟自己说这些吗?
铁杆三爷一见蓝熙书的眼神就知道蓝熙书另有所思,赶紧又说:“老夫绝不是为了葛大抢走马市份额断了些许财路才出言诋毁。”
原来如此,蓝熙书笑了起来:“我岂不知三爷非心胸狭窄之辈,三爷对小蓝推心置腹,一定是想小蓝有所防备以防不测,小蓝岂会是不知好歹的人。”
铁杆三爷一见蓝熙书面色坦荡心里顿时宽慰:“有些话本不该说,你和葛大交情也不浅,我真是害怕有挑拨嫌隙,只是临行在即,他日恐难再见,不说反而于心不安!”
蓝熙书郑重拱手,做个个洗耳恭听的姿态。
“葛大不但在大明黑白两通,在凉镇也是如此!墙头草的人物你可要提防一二!”铁杆三爷看着蓝熙书,蓝熙书面不改色听完只是点点头。
第一百三十八章 葛大所求
蓝熙书的不动声色让铁杆三爷感到了这个年轻人的深不可测,铁杆三爷不能再说了。
“谢三爷提醒,小蓝会多加防范!在道上混有道上混的规矩,他葛大要是首鼠两端为钱财下黑手,我小蓝绝不顾念所谓的旧情!”
铁杆三爷站起身,他看蓝熙书不带敷衍语气,知道蓝熙书听进去了,拍拍蓝熙书的肩头老气横秋的说:“老夫真是老了,现在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只是凉镇总不是关内!小心为妙!”
“三爷!姜还是老的辣!呵呵!话说到这个份儿,小蓝也说句掏心窝子的话,钱无止境,钱财没完没了,赚不完的,今年不同于往年,我觉得三爷是不是考虑收手了。”
蓝熙书这真是肺腑之言,边境吃紧,难免不会祸及走私马帮,虽然战乱造成的贸易走私暴利,但风险也在成倍增长。
铁杆三爷跟喜欢玩命的葛大不同。
想谁谁就来了,外面传来葛大骂娘的声音,铁杆三爷面色不悦,一张老脸呱嗒撂下了,蓝熙书拍拍铁杆三爷的胳膊,铁杆三爷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老夫也正有此意,老了,也越来越胆小了。”
“三爷可不可以给小蓝一个面子,过午再走!”
“三少!”
铁杆三爷一挑下垂的眼睑,疑惑的看着微然一笑的蓝熙书,不知这个年轻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葛大的脚步近了,看来也是奔蓝熙书这儿来的。
铁杆三爷不想跟他照面,点点头,快速的挑帘出去了,蓝熙书看见葛大打了个愣,看意思铁杆三爷根本不想理他,葛大皱眉歪嘴横着脖子进了蓝熙书这屋。
“老铁杆说啥来了?”葛大晃着膀子在地上连踹靴子,身上的雪花抖落一地:“还有你咋比我还忙?”
“辞行来了!好歹相交一场。你干嘛来了?凭什么我就不能比你忙?”蓝熙书挑帘一探头,刚好看见一个汉人伙计帮忙铁杆三爷的人路过,忙喊了一嗓子:“麻烦伙计整点儿热水好吗?”
伙计应着满脸笑纹小跑着去了。
外面的雪没脚面了,雪花纷扬,街面上有马帮路过,马铃丁玲乱响,人马都顶风冒雪而过。
蓝熙书缩回头,葛大不见外,顺炕放倒了,靴子泥嚓嚓的搭在炕沿上,蓝熙书过去往外挪了挪:“我不忙我喝西北风去!”
“跟我混吧!”葛大嘿嘿笑,八天没洗的黑脸感觉油泥一指厚:“看哥们多自在!”
蓝熙书心里琢磨铁杆三爷的话,嘴上却说:“葛老大!该收手时就收手,差不多得了。”
“我说!三少!你知道吗?兴和都指挥王唤率兵十天前尽灭偷袭的鞑子近两千人马,听说朝廷派了大员巡视九边防御!”葛大昂起头看着蓝熙书故作神秘的说,他的眼死死盯着蓝熙书的脸,希望能从这张嬉笑怒骂皆迷人的小白脸上看出些些风吹草动。
蓝熙书眼珠一凝,自打跟从铁杆三爷月前出关至凉镇,官方消息就很难听到,这个葛大倒是消息灵通啊!
蓝熙书没有葛大期待的那么好奇,蓝熙书很平静的说:“我大明国威岂容小视!”
“球!”葛大放下脑袋:“我只是净挑好消息说,最近可是有好几次鞑子深入洗掠边境得手!”
蓝熙书呱嗒下脸,葛大这厮贼心不改,种族观念淡薄,只有利益没敌我立场,蓝熙书不由又想起铁杆三爷的话,这实在太恐怖了,葛大知道的太多了,但井运水的关系,蓝熙书不想妄下评断。
伙计拎着一铜壶热水进来了,蓝熙书笑了:“多弄点儿,我这身上都臭了!”
这儿没洗澡这一说,大概伙计知道蓝熙书是个爱干净难以入乡随俗的主儿,连连应着放下铜壶又出去了。
“在这儿就别穷讲究了。”葛大起身倒了一碗水,干看着,蓝熙书觉得他也有话说,正在酝酿怎么说呢。
伙计这回整明白蓝熙书的意思了,和另外一个伙计合抬着一个大木桶进来,里面逛荡着半桶温水,蓝熙书连连拱手致谢,顺手摸出几张宝钞给了两个伙计,两个伙计眉开眼笑点头哈腰的出去了。
“你倒会做人,比井老大上道啊!”葛大一屁股坐椅子上看着蓝熙书宽衣解带,半膀子细皮嫩肉的比这儿的娘们还白,葛大啧啧着不正经的摸了一把,蓝熙书一甩手:“少恶心我!门儿口看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