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骤然止步,我深吸口气,“爷是什么意思?”眼角看到一个睁着眼睛的人头正死不瞑目,急喘口气,忙奔进承德宫里。
“把这些都收拾干净了。”我有听见安逸的沉声吩咐,随即宫门咯吱一声闷响,终于将那些可怖的事物隔在了厚重的宫门外。
即使隔着宫门血腥的味道也还是缭绕在周围,闭着眼,努力不让自己胡思乱想,可庭院里时不时传来的‘沙沙’声是让人无法静下心来。
龙床少有塌陷,我知道是安逸过来了。
“不怕?还是——”有双手抚上我的脸,轻而细地描过紧闭的眼,再把被牙齿咬得泛白的下唇解救出来,暖暖的呼吸喷在冰冷的脸上,我几乎能想象安逸现下脸上的表情,“琳琅,还是你怕的连睁眼看我都不敢了?”
“琳琅,睁开眼看看。”声音轻柔而诱惑地逼人睁眼,“没什么好怕的。。。。。。”
没什么好怕的?
死而不瞑目,身首异处还不够?
“那些都在外面,看不见了。”继续低柔的嗓音,“你看不到的,睁开眼。”
男人怎么可以唧唧歪歪的。。。我狠狠咬牙拒绝,“不要。”
我要睡觉,睡觉。。。睡觉最重要!
旁边人的口气一变,“你要再这么。。。我就让人那些东西拿进来!”
沉默。。。还是沉默,“莫逼我了。”
“你是优的母亲,难道你要优以后像你一样?生在皇家,除了黄白之物,最不缺看到的就是这些,抗拒不了,习惯是必然。优是我们的儿子,你难道要他这样躲躲闪闪?”
这是什么话?!
不在沉默中灭亡,就在沉默中爆发。
“习惯这些就是好事了不成?”狠狠反驳此歪论邪理。
习惯了这些,人不变的和安逸一样阴阳怪气才怪!
“这是必须的。”语气里满是警告。
咬牙,再咬牙,暗恨,揪住被子蒙上头,翻身背对他,“随你高兴,爱拿进来就拿进来好了!”
午后,阳光从窗棂安静地散了进来,窗边的躺椅上阳光充足,人躺在上面最是昏昏欲睡,在这种时候被人扰了好梦,是很容易抓狂的。
“主子,外面。。。外面。。。。。。”金枝支支吾吾地声音让我不得不打起精神,看一眼幔帐拢绕的龙床,确定安逸依旧在睡后,比个手势,示意金枝与我到外室去说话。
掩好了与内室相连的雕花门,我才问,“好好地又怎么了?”
“主子。。。。。。”金枝说话都都些结巴了,“瑶仪夫人来了。。。。。。”
我几乎想捂着脸哭一场了,天啊天啊,琳嘉又来探病了不成?琳嘉又来干什么啊,还嫌现在的局势不够乱,还嫌没人抓把柄吗?
“主子,您要出去看看吗?”
放下了捂着脸的手,甩甩头。“她都敢来了,我还能不去见她吗?你带着人在这里好好伺候着,没我的允许,其余人不得擅离。”这样,就可以好好的和琳嘉吵一架,然后把她气回去。
推开了雕花门,我面上带笑走了出去,果然看见了琳嘉。
“瑶仪夫人。”我面上虽笑,心里咬牙,“瑶仪夫人又来探病了?”
琳嘉一抬下巴,“我要进去。”
虽然知道磨牙于气质相损,但还是忍不住牙床上下直打架。好样的,够嚣张。
我也一抬下巴,“我若不让呢?”
琳嘉一脸得意,“你不让?那要是误了安逸哥哥的大事,我看你怎么向他交代!”
。。。安逸。。。还哥哥。。。
我忍不住搓了搓发麻的手臂,宫里的女人是太无所事事了,就靠恶心人来打发时间了?
“什么大事需要瑶仪夫人亲自走一趟了?”我问,琳嘉一副我不让开就要出事的样子,我也认真起来。
“皇上的逊位诏书!”
居然是这件事吗?那要不要让人进去?
心思一转,我接着问,“瑶仪夫人的话可真假难辨,我又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安康告诉我的。”
我皱眉,安康说的?现在谁不知道安康和安乐是一路的,安康说的话,还真要怀疑一下是不是故意说给琳嘉听的。
我面上摆出不信的神情,“那又如何?现在谁不知庄王康王和太子正杠上呢。瑶仪夫人你说的话,又能信几分?”
似感觉我的话带有侮辱再加上我再三阻拦,琳嘉气得气得红了脸,口气强硬的说“安康不会欺我!”
唇角一勾,“那又如何?他未欺你。你现在负了他不是吗?”
在说话间,琳嘉其实已经走到了闾阎门口上,手扣在了朱红的宫门上,有些痉挛的颤动,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我知道已经将她气到了爆发的边缘,便也只是在旁边静静等着,琳嘉一双素白手上带着双精美的手套,套甲上用上好的白玉雕刻着一只蝴蝶,栩栩如生,似只要受了点惊,马上就能振翅飞走。只是迎着红色的宫门,显得不是那么讨喜。
琳嘉蓦地回身冲到了我面前,虽吓了一跳,但总算成功将琳嘉惹恼了,只要再稍稍刺激她一下,我就可以送客了。
琳嘉的脸都扭成什么了?暗自思忖。
“你以为你凭什么来指责我?你自己和安乐。。。。。。”
意识到琳嘉这样不知收敛的嗓门,而现在不是戚家的女人各自揭老底的好时候,我正要打断琳嘉的话。却已经有人先我一步了,“瑶、仪、夫、人。”那种冰刻入骨的声音似在瞬间抓住了心脏的跳动,我几乎能感觉到刹那间漏跳了两三拍。
后面有人慢慢走了上来,他越走近,琳嘉的脸色就越白一分。
“安。。。。。。太子爷。。。。。。”终于他走到了我身边,琳嘉张口欲言,却也只是讪讪地开口打了个招呼。
“承德宫只怕是招待不了瑶仪夫人,夫人还是请回吧。”安逸的脸色依旧冷冷清清。
“。。。。。。”琳嘉的嘴巴张张合合,终是不敌安逸的冷眼威势,乖乖告辞了。
我看了看琳嘉远去的背影,再看看安逸,赞叹的摇摇头。
安逸就是安逸,一句话就把人冲回去了,可比我啰啰嗦嗦要说上一堆才能把人气走的效果好上百倍。
“下次琳嘉再来,你不用亲自出来了。”眼见琳嘉已经拐过影壁,安逸拉起我就往宫里走去,“这种事不用你来应付。”
你不是要躺床上装病吗?我不来应付,难不成非等琳嘉大闹一番才出来?
“全下去。”走回内室后;安逸环顾内室,淡淡地命令。宫人们尽然有序而悄然无声地退下,连王六荪都是冲我微微一躬身就退下了,待得宫人们都退了个干净后,安逸拉着我走到了那张稀奇古怪的龙床边,说张床稀奇,是没有谁会睡在下面挖了个大洞的床上的。
“琳琅。。。。。。”安逸握着我的手,慢慢伸向刻着龙头的床柱,我只是呆呆地看着安逸的动作,直到感觉手下冰冷的木头稍稍下陷几许后,‘隔——’地一声,床上的暗门开了。
“琳琅,我将承德宫里除了每任太子才知的密道告诉你,如果哪天突发了。。。。。。突发了不测,你自己就从这里逃出去。。。。。。”
承德宫里的气氛越来越怪了。
安逸不是再闹别扭,只是依旧每天秘密的召见一些从房顶上跳下来的,或者是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暗人。而他也开始毫不避讳地让我在旁边听着。我不会去多想,宫里的变乱是迟早的事了,现在该做的就是多搜集一些可能有用的资料密保,以备将来的不是之需要。
日子几乎就是在这种没什么新意的阴谋讨论中流逝了。
“臣妾韵致见过太子,太子妃。臣妾恭叩二位金体玉安。”
我看着眼前的美女,然后转头看向安逸。
一个叫韵致的美女,就是西南王上官云舒献给安逸的美人。
“起来吧。”安逸倦倦地抬手示意,“琳琅,交给你了。”
啊?什么叫交给我了?这是他老婆不是?
我看着这个带了些异域风情的美女,瞟一眼安逸,他已经状似倦惫地躺了回去,看样子我是要看着办了。于是,替那个被雷劈死了我也不会意外的人‘温柔’地放下床幔,我领着这个突然跑来报道的太子小妾出了承德宫。
身后是浩浩荡荡的一大丛账仪队,身边是那个低头不言的美女韵致。一路走到了御花园。
“你叫韵致?”走到了御花园高处的一所亭子里,我独带着韵致美女登高台。
“会太子妃的话,臣妾贱名确为韵致。”没什么情感基调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