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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是这样的一个人吗?如果不是他瞳眸的颜色异于常人,细看之下,眼力再好的人都只会把这个男人看做是一个贵公子。而不是一条蛇。
一个很会伪装的贵公子。
一个很伪善的男人。
而我对此类人的评价就是——难缠。
很会装的人是最麻烦的,就算你做了如何让他恼怒的事,他永远是一个表情,永远让你不知道自己做了的事会招来他如何的报复,因为你连自己是什么时候惹了他都不知道。
“哦,原来是一直为皇上镇守西南的西南王,本宫在京城也常常时有听闻西南王的大名。”
“太子妃客气了,本王在西南蛮荒也有听闻太子妃美貌。”他看似谦逊地一躬身,说道。
这是不认识男女间攀谈的经典语录。
男人喜欢被夸功业。
女人喜欢被夸容貌。
果然是经典。我暗忖。
“西南王远道而来,可惜太子现在受伤在身,无法帮皇上稍尽地主之谊了。”
“太子妃客气了,做臣子的是为皇家卖命,哪能让自家主子来招待。”
我很能打哈哈,没事和不认识的人我也能说上半天,而现在,我遇上了一个比我更会说的人。我几乎要被自己打败了。
“不知西南王是何时进京的?”说了这么久,我终于绕到了正题上。
“哦。。。”他拖长了声音,“本王是听皇上的调度旨进的京城,现在想来,大概该有半个月不止了,不过,这京城的酒菜可真是我们地方上比不得的。。。。。。尤其是女人。”
我对这种看似粗鄙的话没在意,装吧,你小样儿的尽管装!我甚至还能笑容满面的说了一句,“是么?既然西南王欣赏京城的美女,那么本宫可向皇上提一声,让皇上赐西南王几个倾心的美女。”
可能没料到我会打蛇随棍上地提出这样的一句话,那双暗蓝色瞳眸闪过一丝异光,见我仍是笑眯眯地看着他。
“那自是再好不过,有太子妃做媒。美事自然是天成。”毒蛇开始吐信,“本王也从边地带来了人献给太子,虽比不上京城女子的端静娴雅,但相信跟随太子还是不错的。”说到这儿,那双暗蓝色眸子上过一丝趣味,反问我一句,“太子妃以为如何?”
等人终于走了。我吸口气,再狠狠地吐出来。
上官云舒,果然不是个好应付的角色,莫怪安逸暗地里的准备工作防范他比防范安乐更甚。
“怎么样?”身后装病的人已经翻身坐起,
我苦笑一声,“果然难应付。”
唉唉唉,和现在近在眼前的某人一样难应付。
“那是自然。”安逸勾唇一弯冷笑,看到我时,眼里也是闪过一丝兴味,“琳琅,你是怎么想到要送内奸给他这个法子的?”
这个人,果然开始挑白了话说。
我站起来,揉揉酸麻了的脖子,一个时辰的一动不动,人都僵硬了。
“爷难道不是这样想的?”
我只是比安逸先挑白了说而已,甚至,我相信,安逸连送给上官云舒的人都已经选好了。我只是动动口,安逸却已经动手了。
“不错。”安逸说到这时,眸光大亮,“是这样,甚至连人都已经选好了。”果然。我在心里低叹一声,“不过——”安逸说到这时,却是神秘一笑,“我打算送给他的,不是个女人。”
啊?
我一呆,下意识看向安逸,“那。。。。。。”不是女人?太好了,不用女性同胞被那种人糟蹋了。只是。。。不是女人?难不成是个。。。。。。
安逸一笑,宣布,“是个男人。”
所谓帝业 〈1
我被安逸这话噎到了。
是个男人?!
他干嘛得意洋洋宣布?男人喜欢男人虽不值得鄙弃,但也不值得骄傲吧?
“密报说上官云舒不爱美女,以往不管是下级官僚孝敬的美女还是上面赏赐的女子,他皆是转送,从不将女子滞留在身侧。”安逸忽然又开口。显得阴沉。“这种人,不好女色,不好功业。要找他的软肋,也极是不易。”说到这时,安逸显得意气风发,“找了好久,失了十三密月,才发现原来这个西南王好男色。”
我听得愣了好久,密月,是安逸手下暗使的代称。死了十三个人,才换来一个上官云舒的‘软肋’。。。。。。见安逸盯着我,才勉强一笑,“极是难找,也还是被爷找到了了不是?况且他现在愿为安乐麾下,也是心醉功业,不过以往装闲云野鹤装的好而已,这也是个软肋,将来爷若是功业大成,也不妨用此牵制他。”
“虽说牵制,但总有一天,我定扫此等心腹大患!”安逸听我说完,眼中厉色一闪而过,“定不让此人再扰我大真朝基业。”
我默然,想来安逸是打算和上官云舒杠上了。
我能说什么,能做什么?
或许女人在权势功业上向来处于被动,除却女强人之流。
我站起身,拂拂袖,“如此,琳琅恭祝爷帝业大成。”
帝业大成。。。不过是一朝功成万骨枯的孤家寡人。没什么好骄傲。
宫里无聊,特别是安逸的拿乔。
不是我喂药,坚决不用,不是我端茶倒水,就拿眼瞪那些可怜的宫人,到后来,几乎所有承德宫的宫人都明白——只有太子妃才制得住太子。。。。。。不知道这种理论他们是从哪里得出来的,明明是我被安逸压得死死的才对,明明是我被这个没病装病,小伤装重症的人在欺压,这么还是有人看错黑白?
“琳琅。。。咳咳咳。。。药。。。”每天安逸一看到我的第一句话。
“药?爷要哪一种?治咳嗽的?疗伤口的?”我每天面对安逸的‘药’,如此回答。
安逸没病没伤,但为了演戏演得真,他每天固定要‘吃药’。
我曾问安逸为什么要装成几乎快不行了的样子,甚至还几次逼着太医院的心腹太医宣布病重的消息。
安逸的回答是——我给他们一个造反的好时机,好一劳永逸。
他说话太有水准,我晚上回屋思索了好久,才明白他那个‘一劳永逸’所代表的谋略——这个人,他要万无一失地得到那个位置,那些绊脚石,他要在登位前扫个干净。
安逸很闲,每天只要在床上装重症病人就好。
我很忙,每天忙着应付那些官僚阶级,居心叵测飘来的皇室成员。还得端庄典雅地打赏一些看似探望实为讨赏的人。有时一天下来,就是近千两银子。还好太子府业大,撑得起。
优每天都会来看我,蹦蹦跳跳地从皇后的清宁宫跑来。
“母妃抱。母妃。。。。。。”其实优说这话的时候,已经牢牢地巴在我身上了,我会尽力把优抱到和我水平线对视的高度,“优乖么?”
“乖。”优的声音脆脆的,且响亮。
我接着问,“怎么个乖法?”
“优背完书了。”优晃悠着小脑袋,得意地宣布。
可我只想叹气。正待纠正优小脑袋里所谓‘背了书就是乖孩子’的谬论时,王六荪已经欢欢喜喜地奔了进来,嘴里还高喊着,“爷——爷——,皇上下了禅位诏书了——”
所谓帝业 〈2
禅位诏书,那就是。。。。。。
我呆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安逸要当皇帝了。。。。。。
“皇上多久下的禅位诏书?”现在是白天,安逸得装病,只好由我代问。
“回娘娘的话,是今儿早朝。”王六荪恭恭敬敬的回答。
这样啊。。。。。
我揪了揪袖子,“钦天监可有说什么时候。。。呃。。。行登基大典吗?”古代人相信天授神权,所以称呼皇帝为天子,意为天的代言人。登基大典是新帝表示这一惯例的方式。
“这。。。。。。”王六荪显得有些迟疑,“这倒没听有旨意下来。”
我察觉到了不妥,忙沉声问,“怎么,难道皇上真的没下。。。。。。是不是你没有仔细打听?”
王六荪‘通’的一声就跪下了,“太子妃明鉴,奴才在那边是细细打听了的,确实没有听到这样的圣旨啊。”
倒抽一口气,皇帝下了禅位诏书,却没有让钦天监选新帝登基的吉日,这不是。。。摆明逼着安乐他们反吗?
禅位诏书就是表明皇帝打算放权的心意,就是安逸安乐皇位之争白热化的催化剂。
正惶惶就不安时,却听安逸唤了声,“琳琅。”
扭头看向他,安逸的眼神很奇异,如果不是我和 他靠的很近,明明白白地听到是他的声音,我甚至会以为是误听。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