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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向北开了四五百米的距离,终于抵达了伏击阵地。日军正追杀得性起,并没有停下来侦察,而是一头就扎了伏击圈。
“开火!”
轰轰轰……密集的炮弹突然呼啸而来,就算是九七式中战车也不敢被75山炮正面来一下。百禄式战防炮穿甲能力虽然稍弱,但架不住炮多,排头几辆坦克顿时被轰成了零件。
“有埋伏,快撤!”看着一辆接一辆坦克被炮火摧毁,沼田信德中尉惊得脸色煞白,慌忙指挥剩余几辆坦克逃跑。可这个时候想跑,为时已晚,又有几发炮弹轰了过来,沼田信德只感到车身猛得一震,立马失去了知觉。
警卫员小李用手碰了碰胡学昆,欢喜地叫道:“营座,我们赢了!”没到想胡营长应手便摔倒在车厢上,露出的车厢底板上已经趟满了鲜血。原来,刚才胡营长已经身负重伤,因为怕动摇军心,一直强撑着没吭声。
“营座,营座!”小李用手试了一下脖子上的脉搏,不禁放声大哭。
负责指挥此战的第301团团长王建业匆匆赶来,见状不禁脸色大变,忙喊道:“卫生员,卫生员,快过来!”
卫生员慌忙抱着急救箱跑了过来,可惜胡营长早就没有了呼吸。
此战,第35军以损毁十二辆装甲汽车、十门苏罗通高炮(有两门未损坏,且成功回收)、战死胡学昆营长以下57人的代价击毁、击伤日军战车三十多辆。
得知沼田中队全军覆灭,日军战车第十三联队的联队长粟栖英之助中佐勃然大怒,立马调头回来攻击第301团的伏击阵地。此时第301团主力还在包头城内,这里只有一个营的兵力和残余汽车部队。双方立马展开了一番殊死决斗。
第301团的战士们高喊着为“胡营长报仇”的口号,依托阵地拼命抗击。特别是那些战防炮班的战士们,纷纷不顾危险,向日军战车猛轰。
日军虽然利用坦克的机动性能占据了场面上的优势,一直在压着第301团打,却迟迟拿不下阵地。即便偶尔突破几处阵地,也被将士们抱着集束手榴弹和炸药包给轰了出来。打得最后,双方均是精疲力竭,战壕内外全是鲜血染红的泥土。
不久,战车第14联队和第26师团的一个摩步联队先后赶到。第35军方面,新编第五旅和何柱国骑二军一个团也先后赶来增援。双方从下午两点一直厮杀到晚上八点,初春时节天黑的早,晚上六点就黑了,八点更是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这种情况下,敌我双方都没法展开兵力,只得逐次退出战场。
随后,日军第26师团主力虽然连夜赶到,但看到战车联队的损失和伤亡也不禁暗暗心情,到底是没敢连夜攻击。可以说,将士们用命换了一个晚上的宝贵时间。
ps: 很抱歉更得这么晚!你们要怪就怪湘军,是他拿着一大堆歪歪理由找我辩论了大半天,哼哼,为了纠正他的错误观念,就……好在,他已经翻然悔悟了,功德无量!
第四百三十六章 多田骏的三板斧
冀中蠡县,冀察战区指挥部。郑卫国等人也在紧张地关注包头的战局,一些参谋还围在地图前搞起了兵棋推演,不时争得脸红耳赤。每一个从前线传来的消息都让司令部好一阵鸡飞狗跳。
等到晚上八点多,蔡文治处长突然从隔壁电讯室兴冲冲地走了进来,大声道:“诸位,先别忙着讨论,我有好消息要宣布!”
大伙儿一听忙看了过来,有人问道:“是不是小鬼子退兵了?”
蔡文治点点头,又冲郑卫国说:“总座,刚刚得到的消息,由于天色太晚,敌我两军都开始撤出阵地。目前双方已经脱离了接触,只有炮兵还在试探性开火。”
郑卫国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哈哈一笑,站起来说:“好,董将军不愧是绥远头号大将,这一晚上的时间总算是争取到了。”
周参谋长也欢喜地说:“能争取到这一晚上,那守住包头的就有望了。现在就看援兵能不能及时抵达。以包头城的坚固,我认为只要有三个师的兵力就足以让日军无功而返。”
蔡文治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又道:“参座,我看实际这个目标不难。目前东北挺进军马占山部、骑二军何柱国部、新编第5旅王子修部都在加紧驰援,部分部队已经抵达包头。坚持到傅长官的主力到达应该不是难事。”
郑卫国摆了摆手,说:“也不能太乐观,现在的情形还是敌军大占上风。”
骑兵第二军和东北挺进军。看起来番号很大,其实部队不多。本来东北军的骑兵部队有五个师,并统一编为骑兵军,由何柱国担任军长。但抗战开始之后,军政部下令撤消骑兵军的番号,由各骑兵师扩编为骑兵军。其中何柱国的骑二军就是由骑兵第三师(跟冀中的新编骑兵第三师不是一回事,后者是西北军余部)升格而成,实际上还是一个骑兵师。
东北挺进军也是一样,由于“非法抗日”,马占山率义勇军万里迢迢(绕道苏联经新疆回国。其艰难可想而知)归国后并没有受到英雄的待遇。反而赋闲了几年。直到抗战爆发后,国民政府才想起这位打响抗战第一枪的将领,任命其为东北挺进军司令,兼管东北四省招抚事宜。
此时。当年在关外与日军浴血奋战的义勇军早已星散零落。马占山几乎成了个光杆司令。军政部只好把刘桂五的骑六师给他做起家部队。马占山的组织笼络能力似乎比何柱国要强一些。当然,也可能是因为其东北四省招抚事宜的名头,扩充部队比较方便。
出征塞外之后。马占山又收抚伪蒙军井得泉部,编为新编骑兵第三师,吕存义部编为暂编骑兵第一旅,又将收编的伪蒙军—部和刘金山部编为先遣支队。可惜作为起家部队的骑六师却打光了。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一下骑六师师长刘桂五。
刘桂五师长的个人经历也非常富有传奇色彩。他是东北朝阳人,但当兵却是在西北军宋哲元部,后来才到投奔东北军白凤翔部,并得以迅速升迁,成了白手下一名团长。有些资料说,是因为他跟白凤翔都有过当土匪的经历。
白凤翔早年确实当过土匪,活动于赤峰、围场一带,外号叫白三阎王。后率部投靠张作霖,张作霖见他善于骑射,枪法精湛,给他编一个骑兵旅,让他任旅长,后来又升任骑五师师长。刘桂五1902年7月4日出生于朝阳县六家子乡八家子村的一个贫苦农民家庭。1924年到宋哲元部当学兵。从时间上来看不太可能,估计戏谑的成份很大。
西安事变时,白凤翔奉命“捉蒋”,具体执行的就是刘桂五团,负责攻击常凯申侍卫警戒的二道门和五间厅。当时有人就戏称,说少帅看上白、刘二人“掏老窑”的本事了。西安事变解决后,白凤翔被免职,但蒋方对团级军官表示既往不咎,因此1937年10月,刘升任国民党骑兵第六师师长,下辖两个骑兵团,一个步兵团。率部防守绥远(现内蒙古呼和浩特)旗下营子。
抗战初期骑六师打得还是很不错的。在马占山的指挥下,该部深入敌后上千公里,甚至一度逼近了张北。特别是在1938年3月,为了配合傅作义部反攻绥远的作战,马占山部再次翻越大青山,在日军背后发动攻势,乘虚攻占凉城,河口,托克托等地,生擒伪蒙古军骑四团团长门树槐,刘桂五并率骑六师攻占萨拉齐火车站,活捉伪蒙康王(后作为俘虏送归重庆)切断平绥铁路。让日本驻蒙军大为震惊。
但也正是因为马占山和刘桂五的赫赫战功,招来了日军的疯狂报复。为了对付这支机动性极强的部队,日军调来了大量飞机和摩托化部队进行围剿。38年4月20,东北挺进军袭击武川失利,在后退中遭日军截击。刘桂五率部断后,奋力阻击,激战两天两夜终于暂时摆脱了敌军。但在二十二日,部队在黄油干子(今包头附近)渡河时,马占山司令部突遭日军与敌坂仓混合旅团千余人及装甲车七十余辆袭击,刘桂五师长为了掩护军部撤离,率部就地抵抗,不幸中弹殉国,年仅三十六岁。
刘桂五师长牺牲以后,残暴的日军竟将其头颅割去,还运回东京,泡在福尔马林溶液的玻璃瓶里做战利品在日本展示。
为夺取无头遗体,刘桂五的夫人亲自率部返回,与日军展开激烈的白刃战。在混战中,刘夫人单枪匹马出敌不意冲入阵地,镫里藏身奔到遗体旁,突然俯身把刘桂五抢上马身,在战火与血泊中夺回了丈夫遗体。
刘桂五无头遗体运到了西安。用假头和遗体合葬,西安各界成立刘桂五将军治丧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