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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拿队长朴孝三来说,黄埔四期毕业,参加过南昌起义;副支队长李益星,曾在广东中山大学学习,后毕业于中央陆军军官学校第十期。这两个人后来回到朝鲜都当上了大官。下面的战士也差不多,简直就是一支由基层军官组成的连队。
郑卫国没舍得全派到蓝鹰部队去,分了一半到其它部队,或者在军校当教员。然后任命朴孝三为蓝鹰部队副指挥官,李益星为参谋长,其余像孙一峰、王现淳、朴哲东、金昌华等人均各中小队副长官。
之所以让中国人任正职,朝鲜人任副职,并非是他们能力不足,也不是民族歧视,而是因为中**官是在日本学的军事,朝鲜军官是在中国学的军事。想要伪装成日军,当然要按日军的套路来。
嗯,蓝鹰部队的情况介绍完了,再回到演习场上。指挥部正在就刚才的战斗进行点评,着重指出了一连在战前侦察、兵力部署、火力掩护等方面出现的问题。一连的战士们又羞又恼,两只眼睛像要喷出火来。
郑卫国敲了敲桌子,喝道:“一个个把眼睛瞪那么大干什么?啊,不服啊?不服你就别输啊!练了这么长时间,本事没见长,脾气倒长了不少!”
一连长李子兴噌得一声站了起来,拧着脖子说:“总座,俺就是不服,俺要求重比。”
战士们也振臂高呼道:“对,咱们再比划比划!”
郑卫国讥笑道:“你们想怎么重比?在战场上你们都已经阵亡了,难不成还让阎王爷放你们回来?”他猛地一拍巴掌,喝道:“都给我坐下!成何体统。我告诉你们,别特么不服气,输了就是输了,任何理由都是借口!”最后那句声音很大,通过扩音器传了出去,震得战士们把头往后一甩。
正训斥着,周参谋长和李杜部长匆匆赶了过来。话说李部长当年也是东北军一员猛将,非常骁勇善战。只是现在已经58岁了,老骥伏枥,郑卫国不忍心让他再到第一线去冲杀,就委任他为集总副参谋长,给周参谋长敲敲边鼓。
“好好想想,输在哪里!想好了,写成报告,让全集团军学习!”郑卫国见周参谋长他们来了,心知必有紧急军务,便匆匆中止了训斥。
“总座!”周参谋长迎了上来,低声说道:“日军在华中地区又增兵了,四个师团!华北日军似乎也有南下的迹象,委员长让我们务必要拖住华北的敌军,否则华中无论如何也抵挡不住。”
郑卫国暗叹一声,说:“唉,小鬼子可真会挑时候啊!走,我们先回司令部。”跟熊校长他们打了声招呼便匆匆离去。
回到司令部,一行人径直来到作战室。周参谋长打开一张华中地区的五万分之一军用地图,在上面比划着说:“这里,信阳以北,还有这里,田家镇以东,再就是江南的南浔线和德星线,都出现了新的师团番号。此外军统方面还获得情报,称日军有意将驻天津的第27师团和济南的野战重炮兵第二旅团调往华北。军委会要求我们在华北再来一次类似冀东大暴动的反攻,不能让一兵一卒南下。”
郑卫国皱起眉头,焦虑地说:“第27师团还好说,咱们只要佯攻天津就行了。可野战重炮第二旅团远在山东,还有第114师护卫,我们拿什么去牵制?”
见周参谋长和李副参谋长都是束手无策,又问道:“近段时间,武汉周边的战局究竟如何?”
周参谋长对着地图讲解道:“总体上还算平稳,北线**在信阳以东和以北的富金山、商城、潢川、沙窝、罗山等地节节抗击,给敌第10师团、第13师团、第16师造成了很大的伤亡,特别是荻州立兵的第13师团,据说连续5次补充兵员,总伤亡过半。”
“东线**也将日军死死地顶在田家镇要塞以东,负责进攻的敌第3师团和第6师团伤亡都很大。南线就更不用说了,敌106师团和波田支队覆灭以后,敌军已经全线收缩于九江外围。我军光复了南浔线和德星线的大部分地区。”
“但与此同时,我军的伤亡也非常惨重。像前段时间曾与我们并肩作战的第36师一万多人的部队,一场富金山战斗下来仅剩不足九百人,伤亡过万!第2军、第4军、66军、71军、74军等装备较好,战斗力较强的部队无一不是死伤过半。就着工事死守还算勉强,反击是绝对做不到了。”
本来德安大捷之后,华中的局势有所好转。江南日军损失惨重,不得不由进攻转为防御。在北线的富金山和东线的田家镇等战斗中,得到大量火炮增援的**也给予日军很大的杀伤。但日军有完善的预备役系统,死一个补一个,整体实力并没有下降多少,而**只能拉壮丁,早已精疲力竭了。可以说,看似平稳的华中战场实则势如危卵。一旦日军的生力军进入战场,**脆弱的防线很可能会崩盘,就像淞沪、南京、太原一样。
郑卫国想了一下,说:“这样吧,把大家都叫来,咱们在一起好好合计合计,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阻止日军的增援!”
第三百六十四章 卖药
“打倒日本帝国主义!”
“支援前线,拯救伤员!”
……
武昌大学路上,一群青年学生正高举着旗帜,一边游行,一边高喊着口号。几名女学生还向路过的市民散发宣传单,倡议大家给伤员捐款,并帮助政府向前线输送物资。
滴滴,一辆小轿车从马路的另一端开了进来,不停地按照喇叭。过往的行人纷纷闪避,目光复杂地看着轿车消失的方向。
一名女学生嘀咕道:“学姐,这车是去武汉大学的吧?”
“是哩,也不知道前线打得怎么样了!”另一名女生回答道。
由于武汉大学戒备森严,附近的市民们都知道里面住进了大官。学生们的信息渠道还要灵通,自然也晓得了。当然,知道常凯申委员长就驻节校内珞珈山的可能不多,不然日军早就把那座小山给轰平了。
轿车一直开到武昌劝业场尽头才吱的一声停了下来。民国时期武汉大学的大门就设在此处,是一座钢筋水泥冲天式牌坊,从右至左写着“国立武汉大学”几个大字。大门内外,各有一队宪兵警戒。
“停车,请下车接受检查!”一名宪兵站在门前大声喝令道。他的同伴则手握德制m28式冲锋枪站在一旁。大门内还有用沙袋筑成的工事,左右各有一挺重机枪。
车门打开了,一名威严的军官钻了出来。宪兵一看,慌忙敬礼道:“林主任!”又笑问道:“您回来了!”
原来此人正是侍从室主任林蔚。看样子应该是刚从四川回来,也不知道白药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他回敬了一礼,说:“嗯,刚到,你快点检查,我还要面见委座。”
常凯申最开始居住在半山庐,由于日机不断空袭,白天只好搬到防空洞里。好在前段时间从德国运来的博福斯高炮大量安置在武汉地区,委员长终于可以在半山庐安稳地睡个好觉了。
“林主任,您回来了!”
“哟。老林。可有段日子没见着你了!”
……
沿途不断有工作人员跟林蔚打招呼,倒不是因为他的人缘有多么好,而是因为他是在委员长面前能说上话的人,哪个不想巴结?林蔚不停地回应。脚步匆匆地向半山庐走去。一直走到大门口。一名侍从迎了上来。低声道:“主任,委座正在接见戴局长。”
林蔚问道:“戴笠?”
侍从点点头,小声道:“嗯。不知道是什么缘故惹得委座大发脾气。您可得小心,千万别触了霉头!”
林蔚四下看了看,见侍卫们都躲得远远的,便悄悄上前走了几步。他是侍从室主任,自然没人拦他。刚进楼道,就听里面传来一声喝骂:“娘西匹!下贱!没有人格!”隐约还有皮靴的踢踹声,吓得林蔚和侍从相顾失色。
又听戴笠在里面辩解道:“报告校长,这个我不承认,如果今天我是为个人升官发财而跪在这里,或者是因为工作失败,为敌人所屈服,那就是下贱没有人格。今天我们有一个很好的同志,无辜被人家杀害了,我不为他诉冤,谁来为他诉冤?而今天你不替我做主,反说我下贱,没有人格,这个我不承认。”
常凯申又喝骂道:“娘西匹!张超有什么冤?他不顾大局,死有余辜!你替他喊冤,就是下贱!”说着又传来一阵呯呯的踢打声和闷哼声,想必是常队长怒急攻心,又冲戴老板使上王八拳了。
戴笠也是硬气,这种时候竟然还敢抗辩道:“报告校长,学生无能,并非无耻。我领导无方,现在呈请校长准予辞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