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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边守着她,一边还关心着安安那边的情况。
晨光微曦的时候,护士将消息转达给我。安安生下了那个孩子,是个男孩。可惜,可惜没有了呼吸。
我很想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来告诉我。
我想等苏唯一醒来,她会告诉我。
于是,一直到了8点多。
看着她渐渐睁开眼睛,我有些激动:“苏唯一,你醒了?”
“我怎么了?这里是哪里?”她摸了摸头,似乎有些痛。
“医院。我帮你叫医生来检查一下吧。”
“哦,谢谢。”
“我怎么会到医院来的?”她的话,震惊了我。
“额?你不记得了?”我耐着性子问道。
“嗯。你帮我叫一下顾潇南好不好?”她突然对我笑了笑,那笑,很熟悉,很想安安。但是,却又没有安安的韵味。
“你没事吧。”我拿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没有任何不正常的体温。
“阿晏,帮我找一下顾潇南好不好?顾潇南在哪里?”她不耐烦的伸手拉下我放在她额头的手。她从不喊我阿晏的,因为这是安安的专属,我不曾允许任何安安以外的人这么喊我。但是,此刻的她,像个无助的孩子,我只能默默的原谅她。
“不行,顾潇南在安安那边。没有空过来。”我严词拒绝。顾潇南现在安安那边已经忙得焦头烂额了,怎么可能抽调出空来看她。
“安安?我就是安安,你帮我把顾潇南找来好不好。我是洛安安,我是洛安安啊,除了我哪来的安安?。。。。。。”她有些焦急了,话里已经有些哭腔了。
“我打个电话给他。”无奈下,只好妥协。
顾潇南的电话,已经关机了。我打发护士过去,回讯却是顾潇南已经带着安安转院了。
苏唯一那边,听不到她要的回答,近乎要发狂了。
一边抽泣着,一边摔着枕头还有身边一切可以摔得东西,甚至还一边哭诉着为何顾潇南不来看她。
医生们进来,给她打了一阵镇定剂。我记得她最后无助的表情,深深地刺痛着我的心。
苏唯一,为何你成了这般的样子?
或许当初我把你带回家,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一个错误的开始。
在医生们的建议下,我送安安去了一间十分着名的精神科医院。医生们的几经测试,确定病症为妄想症。
出于妒忌,出于疯狂,出于走投无路,她宁愿忘记自己的过去,宁愿活在别人的记忆力。
第六章 是我冷血还是你无情
苏唯一,除了她活得更像安安了之外,一切安好,这是我唯一能做的评价。安安的身体已经渐渐恢复了,但是我没有去见她。她最不愿将自己柔弱的一面展现给别人。
我的工作,已经转移到了中国。母亲早有进军国内市场的打算,这次我回来,正好可以入手这边的市场,因此我也没有再回去布宜诺斯艾利斯。
半年前,苏唯一直接住进了郊区的疗养院,每天我都会过去。
她很安静,有时候只是发呆,一句话都不说,也很听医生护士的话。有时候会傻笑,突然间的傻笑。那一颦一笑,很像安安,但是却又比安安纯粹。
我不算一个唠叨的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我爱上了对苏唯一的唠叨。
现在的她,脸上始终带着笑,因为她活在一个虚幻的世界里。看到的人,是美好的,想到的事情是美好的,就连过的日子,也是美好。
看着她专心的抱着ipad在看电视剧,很认真,仿佛一点都没有将我的话听进去。
“苏唯一,我要在国内拓展公司的版图了,你说好不好?当初你说,若我能回国发展,你也可以不用那么痛苦的学那么多外语了。现在,你就快如愿以偿了。你要快一点好起来,继续来当我的秘书。”我一边说着,一边看着她眼里的波澜不惊。
早就该习惯了,但是却还是忍不住在心底给自己一个希望,她会好起来的。
“下周开始,我就不能每天都来了,要开始工作了。以前你总说我的工作狂,其实你也是工作狂。当初你那么努力的学英语学管理,真的很让我佩服,原来你也是这般有动力的人啊。”
“我妈说我差不多该找个人谈恋爱了,要给我介绍女孩子。被我拒绝了。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特别不想被凌乱的感情困扰着。其实我挺怕跟女孩子相处的。这辈子遇到安安跟你,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如果你的病好了,嫁给我好不好?看着周围好多人都有的伴侣,突然就想到了你。反正你的身边也没有别的男人,我们就将就着凑合了吧。好歹我也算是你的第一个男人,我应该对你负责的,对吧。”
“我自己做了一点吃的过来,想让你尝尝。我们相处了那么多年了,我从来都没有记住你喜欢吃什么,我还真是失败。委屈你了。现在我想弥补什么,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苏唯一,你从不看那些肥皂剧的,现在怎么看着这么的入迷了呢?”
“你曾说过你喜欢我的,现在还喜欢吗?突然发现我有些离不开你了。”
“苏唯一,我想念你的飞扬跋扈,你的鬼灵精怪了,当初明明我才是公寓的主人,但是你总是装病,装柔弱,来骗取我的同情心,大半夜的生病不肯去医院,还让我大老远的给你买热的皮蛋粥。现在你是不是也在装病?是不是只是为了让我愧疚让我同情?”
“苏唯一,你真幸福。幸福的残忍到剥夺了我的希望。”
“苏唯一,我想你了,以前的你,很想很想。”
。。。。。。
我抬头看着她,她的眼底,却突然滚下了泪水。我欣喜的以为,她有些好转的。
但是,她却说:“小白生病了,好难过。我的小白生病了,好难过。”她嚎啕大哭,而我只能将她拥进怀里,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梓晏,你回一趟阿根廷吧,妈妈最近有些疲惫,估计这几天都要在医院里度过。”突然,母亲打来的越洋电话将我从睡梦中惊醒。
母亲迎过度劳累,直接晕倒在谈判台上。
都是我的错,竟然很久都没有关心过母亲了。
我生活在一个单亲家庭,从小我的身边只有母亲一个亲人,就连外公,也是偶尔在电话里听到他的声音。
我的父亲,在从小到大的资料栏里,从来都是空白。为此,我曾被嘲笑过很多次,甚至因此跟很多人打架。
但是,那些都是往事不值一提,我对父亲,也是从来没有概念。渐渐习惯之后就会发现,其实没有父亲我也可以过得很好。
因为我的母亲给了我一切。
但是此刻,我的母亲病倒了。
我立刻爬了起来,搭最早的航班赶回了阿根廷。幸好母亲没有大碍。
接下来几天,阿根廷的事情也逐渐回归正道,国内那边需要我,我又马不停蹄的赶回了国内,公司的事情一忙,再一次去疗养院已经是一个月后了。
不知道苏唯一有没有好一点。
我特意带了一束花,是她最喜欢的红玫瑰。
当初,是在她布宜诺斯艾利斯的第一个生日,我带她去花店,她毫不犹豫的就选了红玫瑰。她说,这是她最爱的花,不管以后是过生日还是过节,只要有给她送花,就一定要送红玫瑰。我笑笑答应,然后送了她整间花店里所有的玫瑰。
我帮着她抱着一大束的玫瑰花走回家,一路上都是别人羡慕的表情,那一刻,我的心底有了那么一丝的虚荣。或许,那时候我也满足着苏唯一带给我的开心吧。
我推开门,很难得这个点了苏唯一还在床上睡懒觉。
被子将她包的紧紧的,夏天才刚过,这座城市还留着三伏天的热度,看她唔得这么紧,也不知道热。
我走过去,放下花,轻轻的拉开她的被子,但是,一点动静都没有。“苏唯一,我回来了。”我放低声音。
“苏唯一,听话,把被子来开,会闷坏的。”突然想起了之前医生有说过,不能对她发脾气不能对她大声吼,所以,此刻的声音,是温柔的。
但是,我的话,并没有任何效果,反倒是让她把被子扯得更紧了。
“苏唯一,你不愿意放下被子也行,但是总要吃饭吧?我带了你最爱的玫瑰花,你都不起来看一眼?”还是没有动静。
“苏唯一,再这样,我喊护士了。”我转过身,准备去问医生她的近况。
“别,别喊护士。”突然,身后传来陌生的声音,然后被子被她掀开,一张陌生的脸,突然出现在我眼前。
“你是谁?”此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