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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只见她目光一转,瞧见大房三人又是夸张道:“大嫂今儿总算是前我来了次…哎哟,这不是我们英雄救美的三姑娘吗?可是许久不见你了,伤可好了?大姑娘也在,你身上才好,可药还得再服两贴好巩固,我晚会让人再煎了给你送去。”
这一开口就再三埋汰人,也是够拼的,药不能停的还得加上个你吧?!
乐希忍着想啐王氏一口的冲动,腹诽了句才皮笑肉不笑的道:“见过二婶婶,劳二婶婶记挂,小希虽未大好却也不像前几日般不能动弹了。早儿母亲还与我说,多得二婶婶帮忙照看病中的大姐姐,不然她该忙得两头乱,这出力还出银子的真是太过意不去呢。”
说着乐希又转头与身后的夏荷眨了眨眼:“你这丫鬟真个木的,我不是吩咐了你二婶婶一来就将药钱付还吗?我们大房可不是那种不通气,占便宜的势力小人。”
夏荷是个机灵的,听到乐希那话差点没忍住要笑了出来,慌忙从钱袋掏了锭银子作惶恐状上前:“是奴婢蠢笨,忘了事儿,再也不敢了,二夫人您恕罪!”
王氏此时脸都气绿了,她又如何听不出乐希这是在拐着弯骂她是生事的小人,看着夏荷手中那锭银子,更是迟迟不敢接手。
接了,不就认了是小人?!
不接,又像是她对大房有什么看法,里外皆不是人!
正当王氏感觉一口气快上不来时,乐希清甜的声音又再响起:“二婶婶,你没带散银子没事,一家人客气啥。我也不让你找数,您拿着买点补品吃吃,这些天你亲力亲为的也太辛苦了!”
那锭银子是十两,在伯府这样的勋贵人家随手赏给下人也常事。乐希用它不但要还药钱,还要给王氏买补品,这是打发下人都不是那么打发的。
王氏闻言,梗着喉咙的一口气变成了一口老血。李氏拿帕子遮住了上杨的嘴角,夏荷捧着银子的手更抖了。满屋丫鬟婆子,都慌忙低下头,生怕露出什么怪异的神色。
袁掌柜飞快扫了眼乐希,瞧见她正眨着双杏眼。眸光清亮,一派天真少女的俏丽模样,莫名有些心惊。
“你这孩子的皮性子是怎么也收不住,连你二婶的玩笑都敢开了,尽胡闹!”于氏带着长辈语气的嗔斥,解了王氏此时的尴尬处境。
虽她平素心底是不甚喜王氏,觉得她铜臭又拿大,可今儿有外人在,没有让人平白看府里笑话的事。
乐希此时也从善如流,反正她已达到目的了,抿嘴咯咯的笑了起来。“祖母,我哪就皮,人家这是和二婶婶亲近才敢这般玩闹的。二婶婶对吧……”
王氏真是想掐死乐希的心都有,却不得不忍着怒火,扯了扯嘴角:“母亲,她一惯就那么和我玩闹的,您也别说她了。”
几句话下来,屋中的气氛瞬间又轻松了起来。
夏荷也捧着银子退了回去,乐希眼中笑意更浓对她道:“配合着你家姑娘,戏演得不错,这银子赏你了!”
屋中某角落顿时响起一声闷笑。
王氏指甲咔嚓折断了。
李氏此时也插了话进来说要看布料。
袁掌柜脸上不见一点儿异色,笑着应是。曲娘子慌忙出了门,让候在外边的伙计将几十匹衣料抬进屋,摆开予众人一观。
顿时,众人眼前便是各色的绫罗绸缎,颇让人有要挑花眼的趋势。
而那袁掌柜可是个极会与勋贵府邸女眷打交道的,抓眼色是一抓一个准。他瞧见于氏视线停哪匹料子上头,便快速让曲娘子拿上,热情的笑着与于氏介绍。
从料子由来到制作的成衣款式,统统细致的讲着,当中更是少不了让人舒心的各种夸赞。
于氏被哄得又是眉开眼笑,选了五六匹才打住,让几房小辈都去挑选自己喜欢的。
最喜欢挑刺的王氏被呛后,闷得也不愿多话,选好自己房的衣料和款式立刻就告退。喻氏倒是与李氏讨论得津津有味,乐希也被乐瑶乐琬围着说个不停,乐妍在旁时不时轻声附和着话题。
一时间,屋内欢声笑语,热闹了足足有一个时辰才散去。
“三妹妹一惯不是只做时兴的款式,今儿怎么反倒让那袁掌柜再送样式的画册,要再选?”
乐希的脚腕还有些木木的,在两个丫鬟的搀扶中慢慢走着。乐妍上前说话间,很自然挤走了其中一个,示好般亲自要扶乐希。
乐希用眼角余光撇了她一眼,手不着痕迹的抽回,笑道:“我喜欢啊。”说完也不管乐妍是什么表情,目不斜视的继续慢慢迈步。
李氏察觉后方的动静,回头看了眼,刚好瞧见乐妍停在原地,抿着唇。双眸有复杂的光芒在闪烁。
第四十四章 误会更深
正是如花骨朵儿的年纪,慢慢褪去稚嫩的娇悄面容却有着与年龄不符的深沉,墨玉般的眼眸中竟有淬了毒般的寒芒闪动。
李氏看着这般的乐妍,止不住一阵心惊,扶着徐妈妈的手紧了紧:“徐妈妈,好生将大姑娘送回院子歇着,赏花宴那日自有人会去接她。”
察觉主子情绪有些异常,徐妈妈偷偷抬眼打量,却从李氏面上无一所获。敛神应喏,转身往落后了的乐妍那去。
乐希来到李氏身边,见她直直望着不远处正对这方福礼的乐妍,有些奇怪:“徐妈妈这是?”
“我让她送乐妍回去,我们走吧。”李氏拉上乐希的手,脑海中是挥不去的阴狠目光。
闻言,乐希嗯了声,任李氏牵着。走出了几步却又回头撇了眼往分叉小道去的乐妍一众,猜测着她是又干了什么,李氏突然派徐妈妈监视着她回院。
回到荣晖院,得知乐绍元去了外书房,乐希见李氏满腹心思,兴致缺缺不想说话的模样便去了小书房。怕扰了她想事儿。
这方才在窗边的桌案坐下,就见徐妈妈从外边回来,面色从容。乐希低头想了想,应该是没有什么大事,便止了想要唤停她一问究竟的心思,转而活动了下肩膀,铺开了纸执笔涂画起来。
掌灯时分,乐绍元才回了院子,身后还跟着乐煜。
路过小书房时瞧见低头挥笔的乐希,便站在窗外便唤她。
乐希被吓了跳,手一顿笔尖上的墨便滴落在纸上,晕染了开来。
“爹爹,人吓人,会吓死人的!”乐希看着窗外笑呤呤的乐绍元,嗔了他一眼,再低头一看纸上黑了一团又惊呼起来。“哎呀,我的稿!爹爹,你得赔我!!”
瞧着嚷嚷又瞪眼,将纸张抓起置在自己眼前的女儿,乐绍元指着一处哈哈就笑了:“明明没有那团墨也是废稿,你别唬我。”
未曾想到乐绍元眼睛那么毒辣,一眼瞧出了端倪,乐希受挫的将画稿收回顺手就揉成团。“真是,居然被看出来了。”
乐希丢了纸团,从房中出来。乐绍元抬手便要摸她头发,被她又瞪眼道她不是小孩儿不许这么哄她,惹得乐绍元又大笑起来。
父女两便那么笑闹着往正房去,乐煜却目露震惊之色呆愣在小书房窗边。
方才乐希纸上画的男子,是武定候世子?!虽然眉目寥寥几笔,神韵却非常近似,与之相识的人一目便能认出。
他的嫡妹为何会画武定候世子,更是数笔便如此传神,不是将他相貌牢记如何能这般?
她是已定亲之人,怎可那么不知廉耻画除夫君外的男子。且这种有损名誉的事,他父亲居然是视而不见?!
乐煜想得脑子一通乱,心中对乐希的不待见更深了,只觉她不但骄蛮,现下是连廉耻两字也扔了。更是想着,不管乐绍元是何缘由不过问,他也得出声提醒才是。
这要传出去,府里其它妹妹的名声也得给连累。
乐煜这般思绪翻涌,直到乐绍元走至正房门口唤他才回过神来,敛了惊色快步跟了上前。
憋着满肚子的心思,乐煜对着丰盛晚膳如同嚼腊,饭后又找不着机会与乐绍元单独说话,只得闷闷告退。
乐希也在小半时辰后回了昕媛院,进屋时听见一小丫鬟正站在那大槐树下抱怨道:“该死的鸟儿要翻天了,下午才扫完,又整落了这么一大摞的树叶儿,明天非得把你窝都给踹了!”
乐希闻言,往地面看去果见是狼藉一片,不由得莞尔一笑。
繁星璀璨,晚风徐徐,夜宁静,催得人一晚好眠。
***
时间眨眼过,赏花宴那天很快便到来。
这朝清晨,乐希起了个大早,收拾妥当就急急往荣晖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