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寰的尖叫声。
爱子在听到那个饱含恨意的杀字便瞪大了眼睛,一万多人啊!难道都杀了?她预见到了会有杀戮,但绝对没有想到汉人会做得这样决绝。
仿佛只是一瞬间,她再一回头身后已然是血流成河。残肢断臂还有无数的尸骸已经铺满了整个广场,而此时阻挡住太阳的那朵白云尚未飘过。
天上的太阳见惯了千百年来的杀戮,似乎也不忍卒睹今天的惨像,它躲在白云的后面久久不愿路面。
感觉手掌上很粘,爱子低头看去。地上的血水已经流成了河,正在蜿蜒流淌进护城河。护城河的河水逐渐变得赤红,自己的手上脚下还有腿上到处都是腥臭的血水。
爱子想站起来,可站了几次都没有成功。腿软得好像那面条,无论如何也使不上一丝力气。
正在这时,一股烤肉的香味和惨烈的大叫几乎同时钻进了她的鼻子和耳朵。
她扭过头,看向瓮城的方向。那里冒着浓烟,传出的惨叫好像那里就是地狱。爱子浑身颤抖,甚至感觉跪都跪不住。她浑身打着摆子,将手又按进血水里。用尽全身力气看向城头上的那个男人,好狠的心肠。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居然能够如此冷酷,这是一万多条人命。
皇宫广场上的杀戮很快停止了下来,地上已经没有能够蠕动的身体。太阳从白云的身后转了出来,刺眼的阳光将地上的鲜血映得一片赤红。
一群被征伐的民夫们被赶了过来,开始收拾地上的残局。他们一只手一只脚的往框里装。大块的尸首则直接扔上牛车,装满一车便向城外拉。那里已经开办了简易火葬场,用来焚化这些可怜的人。
牛车一路上淋漓着鲜血,城中的土狗会追逐着血腥味儿。可它们无一例外遭到了主人的痛打。
一桶桶河水被从护城河里提上来,然后带着猩红的血水重新回到河中再被提起。
瓮城的城门口堆了七八层尸体,几乎将城门湮没。城墙被烟火熏得黝黑,不少地方还挂着淡黄色的人油。瓮城里是一片焦黑的尸体,他们做着各种奇怪的姿势。脸上的表情无一不是狰狞的可怕,许多尸体的身上还冒着余烟。
炙烤人肉的味道和从天而降的黑灰几乎覆盖了整个京都。
第四十一章杀念起
“这帮小子搞什么东西,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出来。”云啸看向瓮城方向的烟柱有些不满的说道。
“侯爷,可能……”戴宇也无言以对,作恶的都是他的手下。事先他并没有得到禀报,自然他也没有这个心理准备。谁知道,这帮小子会忽然玩儿起大烧活人的科目。
云啸同意他干掉东瀛水军,并不意味着也可以原谅他的虐杀。这一点,戴宇十分清楚。都是那场海战太过惨烈,让这帮杀才恨极了东瀛水军。
“杀降不祥,咱们杀了这许多的人已经有违天和。上一次在大丘,我可是差一点儿丢了小命。戴宇,这座四面临海的国度我已经征服。剩下的就是统治,问题是本侯不可能给你太多的军卒。
如何统治这个国度,这个民族是你要考虑的事情。你是马上将军,但马上可以治天下,却绝不可以坐天下。暴虐可以使人怕你,可过度的暴虐会引起人们的仇视。”
云啸看着下面的尸体,觉得这里实在不是一个教导下属的好地方。尤其是在一堆尸体面前,谈论不要滥杀无辜。
戴宇脸上带着最为谦逊的表情,躬身聆听着侯爷的教诲。对周边熏人的焦臭以及下面的尸骸熟视无睹。侯爷的话就是命令,荆楚第一剑客此时乖巧的好像一个乖巧小女生。
爱子被人架到了云啸的面前,这位东瀛的内亲王已经暂时丧失了行走功能。甚至坐都坐不稳,需要有两个人一左一右的架着。
“你去城门那里扫尾,弄得乌烟瘴气满城焦臭。”云啸不满的训斥了戴宇便走向摊在侍卫怀里的爱子。
“为什么?”爱子看到云啸走了过来,嘴唇蠕动着轻声问道。
“因为他们是兵!”云啸看了一眼下面的牛车,牛脖子上的铃铛叮叮当当的响。身后的挡板向外淌着成绺的鲜血,地上的血线一条条。很明显都是牛车遗留下来的。
“可他们已经放下武器。臣服于你。杀降不祥,难道你不知道妄杀归降之人是要受天谴的么?”爱子咬牙切齿的说道。
“他们是兵,放下了兵刃也是兵。如果有一天他们再拿起兵刃,本侯就要拿自家兄弟的性命往里填。手心手背都是肉,可这些人顶多算得上是手套。
别人的手套,本侯愿意拿来用。便好好洗涮之后自己戴。例如大院君。如果不愿意用,那便扔了剪了烧了。就这么简单!”
“可他们是人,可以呼吸可以思维。有头脑有灵魂,有老婆有孩子有亲人有父母的大活人。你怎么可以这样残忍,将他们赶尽杀绝。”
“不将他们赶紧杀绝,日后有个反复就要用本侯治下兄弟的性命去填……”
“可他们不会反复!”爱子用尽浑身的力气大吼。深深的愧疚感使得她抬不起头来,真想一下子跳下城墙了却自己的生命。
“你能保证?”云啸也厉声的大吼起来。
爱子顿时窒住,这些人会不会反复这谁做得准。尤其是这些水军,大多是渔民。这帮家伙业余时间。抢个劫当个海盗之类的事情实在是家常便饭。神武天皇实际上也不能完全控制这些彪悍的水军。只有礼亲王,因为手上有一支强悍的水上力量。才可以震住这些悍匪一般的家伙,使得他们为东瀛效力。
“怎么不说话,如果你真的原意拿你全家的性命保证。你就不会去劝降,因为你的心里也知道他们都是反复无常的小人。”云啸疾言厉色,爱子瘫软在地上显得那么弱小无助。
不习惯这样跟女人说话,弄得不好会让人以为自己在欺负这女人。都三十几岁老大妈,谁喜欢欺负她!
云啸见爱子不再说话反驳。一甩袍袖离开了城墙。实在是受不了这浓烈的血腥味儿,云啸自从大丘事件之后。便有些对血腥味儿过敏。完全没有了第一次闻见时的兴奋。
戴宇被瓮城里面的情形惊得外焦里嫩,麻花一样的尸体纠缠在一起。黑乎乎的铺满了瓮城的地面,城门处的焦尸摞成了山,看得人头皮发麻,焦臭味熏得人直欲呕吐。
“他娘的,谁让你们这么干的。”戴宇劈手便给了侍卫长一个嘴巴。荆楚第一剑客的手劲儿可不是盖的。这货的脸颊顿时肿得老高,一张嘴便吐出了两颗牙来。
侍卫们低着头不说话,杀人不眨眼的屠夫此刻都变成了做错事的小学生。只顾着低头看脚尖儿,没一个人回答戴宇的问话。
侍卫长见戴宇还要打,赶忙道:“戴爷。上次咱家死了那么多人。即便是远征大漠草原跟匈奴人干,咱家也没死那么多人。弟兄们心里都窝着火,所以……就……”
“所以你们就他娘的放火是吧。”怒不可遏的戴宇一脚将侍卫长踹了一个腚墩儿。上去便是狠狠的几脚,那侍卫长也是个狠角色硬挺着也不吭声。
“戴爷,事情是兄弟们做下的。要责罚,就责罚兄弟们吧!”一名侍卫抛下手中的弓,跪倒在地上。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直至城头上黑压压的跪了一地,只有戴宇一个人站在那里。
这便是所谓的法不责众,云家侍卫充分发扬了有黑锅一起背的精神。戴宇看着跪倒一片的人气得直打摆子,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吩咐将尸体尽快弄走了事。
乍起的秋风微凉的秋雨吹散了游荡在京都上空的焦臭,那些焦臭好像恶灵一般的折磨着每一个人。从云家的侍卫到京都的居民,从直亲王一直到云啸。每一个人都被这焦臭折磨的苦不堪言。
民夫们借着雨水,洗刷皇宫前广场的地面。已经不知道洗刷了多少次,可地面仍然有丝丝的血水流出。
负责清洁瓮城的人更加辛苦,他们用一根绳子将自己吊在城墙上。仔细的洗刷着每一块城砖,那上面除了烟火的痕迹之外,还有那难以清除的尸油。以至于从那之后的日子里,没人敢于从这里经过。无论有多么要紧的事情,人们都会绕路走其他城门。
直亲王战战兢兢跪在松之阁的地板上,厚重的实木地板似乎也承载不住直亲王那颤抖的心。他感觉自己的身子轻飘飘的,似乎重逾千斤,又似乎一阵风便可以吹跑。
坐在神武天皇座位上的是云啸,他正在审视这个从自己手上逃走的二五仔。现在云啸认为在那须野让他逃走,似乎也是一个不错的结果。没有这小子,攻打宫城免不了会有不小的伤亡。
关键时刻,这小子干掉自己的老爹。打开了宫城的城门,尚未放下武器的皇家近卫有以多半选择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