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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啸放下了最后的一丝担心,拨马便顺着大路驰去。
步雉的眼睛已经红了。这些兵卒都是他的亲卫,都是多年来打下的班底,全都是用恩情加银子喂饱了的。只是与云啸一个照面便损失了十余人。步雉的心疼的直抽抽。绝对不能让这个小子跑了,步雉要亲自将这个小子擒住,然后剖心挖肝让他死的凄惨无比,方能解心头之恨。
可是自己无论怎么催动胯下的战马,却怎么都追不上那个小子。不但追不上那个小子,居然就连那些大车都追不上。这让步雉十分的纳闷,这些人骑的都是什么马,难道都是价值千金的匈奴健马不成?那怎么可能连拉车的马都是匈奴健马。自己好没听说过哪家有这么阔气的,可以拿价值千金的匈奴健马来拉车。
正要放弃的时候,身后的一个树林里面好像刮风一样射出了数十根漆黑的弩箭。身旁的亲卫数十人纷纷落马,有的被马踏死。有的侥幸没有被踏死,只是不断的地上翻滚哀嚎,显然也是活不了多久。
步雉大惊,忙指挥着亲卫撤退。当第二波弩箭射过来的时候,步雉喊出了一句以前有无数人喊过,今后还会有无数人喊出来的名句。
“上当了。”
不过等他们刚刚调转马头准备逃跑的时候,树林里面冲出了数十骑身穿皮袍,带着羊皮帽子的骑兵。
“昆仑神。”这是匈奴人一向的冲锋口号。
步雉的脑袋嗡的一声,匈奴骑兵。这里怎么会有匈奴骑兵?高祖白登被围之后,匈奴铁骑的名声已经传播四方。这些年扰边的成绩证明这个传言是有事实依据的。
高祖立国的百战精兵尚不能敌的匈奴铁骑,自己怎么会是对手。
步雉将剑尖狠狠的向马屁股上一插,自己的坐骑一声嘶叫便向着来路狂奔下去。他的亲卫也纷纷的有样学样,学着自己主帅的样子。一群人比来时还快的速度向后败逃。
他们已经追了几里路,马力本已经不济。怎么能跑过刚刚上阵的匈奴健马,匈奴汉子们飞奔着接近了这些吴军。长长的长矛当成了标枪,隔着十数步便将前面的敌人扎了一个对穿。
自从雪夜追杀溃兵的那次之后,匈奴汉子们追杀的时候便十分喜欢用标枪抢人头,反正每人配备有三杆标枪。回来的时候顺手拾起就好。
“将军,这样谁都跑不掉。我们迎上去,您赶紧走。”
一名亲卫对着步雉说了一句,也不待步雉答话。一拨缰绳,带着剩下的数十骑便迎着匈奴汉子们冲了过去。
这些匈奴人居然是用一种长长的矛做兵器,这让吴军的汉子们心如死灰。手中的长剑还没有人家三分之一长度,骑兵对冲的后果可想而知。只一轮冲锋,所有的吴军骑兵便全部落马,身上全都插着一只长长的骑枪。
巴图摇着铁胎弩,装上了一支弩箭。望山直直的瞄向飞驰逃遁的步雉,“嗖”弩箭离开了弩弦。
“将军。”
步雉的最后一名亲卫飞身挡在了步雉的身后,黑色的弩箭毫不留情的射进了他的身体。强大的惯性将他带落马下
“噗通”一声,身体栽倒在马下,挣扎着拄剑站起。一柄巨大的狼牙棒便落在了他的头上,顿时将他的脑袋击了一个粉碎。无头的尸体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苍熊兴奋的舔了舔嘴唇,今天到底拍死一个。
此时的步雉刚刚跑到岸边,幸好手下的步兵已经跑过了黄河。步雉回到了步兵方阵之中,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第十三章生命之花
步雉还没有喘匀一口气,前阵的惨叫声便传了过来。最前排的数十名弓弩手已经倒地,不少受伤的人已经被自己的袍泽抢了回来,在阵营中犹自惨嚎不已。步雉不禁暗吸了一口气,没想到区区不足百余骑居然敢向自己数千兵马展开攻击。
“弩手在前,弓手在后。出阵还击把对方的弓弩压下去,刀盾营掩护。”
弓弩营校尉指挥着手下,冒着飞矢冲了出去。刀盾营的步兵们高举盾牌掩护着这些弓弩手,嗷嗷叫着杀出阵去。
吴军的弩手激发了手中的弩机,弩箭飞行了不足三百步便失去了动力。摇摇摆摆的落在了地上,远远看去好像还距离那些匈奴骑兵还有二百步的样子。
“不可能,他们的弩怎么射的这么远。”
弓弩营的校尉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转身看着步雉。
步雉咬着牙,一脸的铁青。
对手仗着射程的优势死死的吃定了自己,虽然自己麾下有五千军卒。但是在敌人弓弩的袭击下行军七十里显然是不可能是事情。照这个趋势下去,自己就算到了邺城恐怕这五千人也剩不了几个人了。看了看身后的百余辆牛车,这些牛车算是派上了用场。现在好些牛车上面已经躺满了伤兵,哀嚎声不断的摧毁着军卒们的意志。
已经有军卒露出慌张的神色,尤其是那些没有盾牌的长戟兵。在弓弩面前他们是最脆弱的存在,现在他们被围在阵中,完全靠刀盾营与弓弩营的保护。
“刀盾牌手列阵前方,掩护弩手退回本阵。
你去通知卫黛大夫,让他率领麾下一万五千兵马向我靠拢,快。必须在今天日落前与我汇合。”
步雉对着自己的传令兵命令道。现在传令兵是为数不多的有马匹的军兵。
“诺”
传令兵打马便向洛阳城的方向跑了过去,可是堪堪跑出军阵不过数百步,便被一支斜刺里飞来的羽箭射穿了脑袋。
苍鹰带着十余骑已经游曳到了步雉的后阵,与其他人不同苍鹰手中是一把三石的强弓。
匈奴汉子们见苍鹰如此神勇,响起了一阵的欢呼。步雉气的脸都白了,这下可算是被困在这里。进不得退不得,如果对方那种超远距离的弩箭射过来,恐怕就算是刀盾手也抵挡不了。到了那个时候,恐怕就是灭顶之灾了。
云啸悠闲的打马在距离步雉军阵五百步远的地方转悠,不时还从口袋里掏出一把豆子塞进嘴里,嚼的咯嘣咯嘣的直响。匈奴汉子们在几个方向上向吴军的军阵不断发射弩箭,虽然有刀盾手保护但是还是有人不停的倒下。吴军几次冲锋都被密集的弓弩射了回去,到了三百五十步的距离上就是刀盾手的盾都经不住铁胎弩的攻击,被射的洞穿。
渔老回来了,十辆大车掉过了头便开始对着吴军的军阵射击。当云啸听见熟悉的撕裂绢布的声音,吴军便开始混乱起来。一个个活生生的军卒被标枪钉在了地上,变成了一具具没有生命的尸体。这种有力没处使的窝囊,对士气的打击是巨大的。拥有庞大军阵的吴军正被云啸带领的匈奴骑兵像蛋糕一样一口口的吃掉。
摇臂的设计让匈奴骑兵省却了很多的力气,他们不必费力的拉扯弩弦,而只需摇几圈摇把便可以上弦。不远处的大车里面装满了弩箭,他们不担心弩箭会用完,看样子这些弩箭就是算是对付两万人都没有问题。
步雉在努力收拢着军卒,使士气不至于崩溃,可是对于那些超远射程的东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看着自己的军卒像围猎一样的被射杀。几次反击,军卒们堪堪冲到己方的射程,弓弩手刚要射击。却发现那些游骑与大车都已经退后,距离再一次被拉开,匈奴骑兵一边纵马驰骋一边射击,他们的弩箭仿佛永远都用不完一般。军兵们悲哀的认识到,人跑不过马。
照这样下去,别说日落能不能顶到中午都是问题。刚才自己还天真的以为可以坚持到天黑,与卫黛汇合一处全身而退。步雉眼睛一闭,抽出佩剑便向脖子上抹去。与其窝囊的被人当猎物一样的杀死,还不如自己了断。
“将军不可,我保着您杀出去。”一名校尉抓住了步雉的胳膊,死命的抢下了佩剑。
五千军卒在校尉们的指挥下,向来路疯狂的奔去。几乎所有的刀盾手都被留在在后阵,依仗牛车与盾牌抵抗着匈奴骑兵的进攻。
云啸微微一笑,这就是作死了。刀盾手都留在了后阵,前面的弓弩手与长戟兵不就是自己的靶子。匈奴汉子都是围猎的高手,见吴军变阵便知道他们要逃跑,只是人数太多不能一口吃掉罢了。
这个时候骑兵的机动优势便显现了出来,匈奴汉子们换过战马。一路疾驰着向着长戟兵的方阵跑了过去,这是军阵最柔软的部分。他们对于弓弩没有丝毫的防护力,在匈奴汉子们的攻击下,割麦子一般的倒下。几乎是每走一步便会有几个人倒地不起,哀嚎的伤兵逐渐的没有人理会,恐惧像瘟疫一样开始在军中迅速的蔓延。
崩溃便从长戟营开始,军兵们扔掉自己手中的武器,不顾阵型疯狂的向来路跑去。精神极度紧张的军兵们顿时崩溃,接着便是弓弩营。所有的军卒都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