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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
这风铃的声音与法源寺的一模一样。
栾玲与颜纤的建设要求只有一个。那就是不计成本只要拉风。只要不违制。随便耿师傅与司马季主怎么折腾。云家现在穷的就剩下钱了。
乌木的巨柱,绘满了各种吉祥图案的藻井。无不显示着这里的庄重与严肃,只是主位上惨了些。云啸还没死。自己的牌位肯定上不了台面。老爹好像在印象中身体也很好,将名字刻在牌牌上实在不甚吉利。
可转念一想,若是不刻老爹。随便刻个什么阿猫阿狗,会不会误导后世子孙?无奈的云啸最后只得将老爹的名字刻在了木头牌牌上,内心真诚的希望后世的老爹长命百岁。
老爹的牌牌后头挂着一个小小的木牌,一寸长半寸宽。上面用隶书刻着两个大字云幂,栾玲对于云啸不用金玉给自己的闺女刻姓名牌颇有怨念。按大汉的规矩,长生牌牌要在祖祠里面挂上一年,到了孩子满周岁的时候才能挂上。有了这个牌牌就有了祖先的庇佑,才能健健康康的长命百岁。
“有钱不在这上头,这个牌牌就是云家人的标志。只有挂这个牌牌的人才是我云家的子孙,以后若是有难掏出木牌相认。无论对方遇到何种的困难都要尽力的帮衬,这样云家才能绵延万代。
你弄个金的玉的,万一以后子孙里有穷的置办不起那怎么办。”
“云家世代富贵,怎会如此的没落。”
栾玲撅着嘴反驳。
“始皇帝那么大的霸业,还不是二世而亡。富不过三代,这有着客观的规律。不要奢望子子孙孙永享富贵,只要他们健健康康正直做人便好。”
“富不过三代!夫君你不许乱说。”
两个老婆固执的认为,云家可以成为大汉永远的贵族。殊不知,即便是这大汉也总有亡的一天。历史的车轮不会在任何障碍面前停止前进,一切挡在它前面的东西终将粉身碎骨。
也不知道后世的老爹会不会打喷嚏,反正远在两千多年前的两个儿媳正在虔诚的叩拜他老人家。
还是小三好,蹲在火盆前烧着各种祭品。在祭品的问题上,汉人是的实在的。从不弄虚作假,真金白银点不着。但是一应衣食都是真的,绝对没有后世扎纸人纸马糊弄鬼的情况发生。听说二百年前,连人都烧。
云啸实在看不惯大汉的奢侈作风,于是来了个移风易俗。找人扎了纸人纸马,除了冰箱彩电只要云啸想出来的都扎了。
颜纤觉得这主意很好,真牛大小的纸牛一口气就扎了一百多头。力争要让自己的公爹在另外一个世界办个养牛基地。手巧的工匠将黄纸折成了元宝的样子,云啸看见那如山的金元宝就知道。恐怕阎王爷那里要通货膨胀了。
祭坛的中间有一个极大的圆形水泥池,所有的祭品便放在里面焚烧。冲天的火焰腾起一丈多高,一头头纸牛纸马还有童男童女被火焰吞噬。数量非常的庞大,云啸认为老爹要是在阴间造反都差不多够用了。
艾莉斯用一根木棍不断的将纸人纸马塞进去,白皙的脸蛋被炙烤的通红。这样的活计颜纤与栾玲都不愿意干,便合起伙来欺负这位外籍新娘。
云啸用手擦了擦艾莉斯脸上的黑灰,结果越擦越黑。漂亮的脸蛋有向张飞发展的趋势,云啸无奈的住了手。帮助艾莉斯往火焰里面塞纸人纸马,还有巨大的纸牛。
两个婆娘现在看云啸看的严实,只要云啸跟艾莉斯黏糊立刻便会有一个人出现在眼前。
栾玲一下子便插在两个人的中间,拿出二奶的派头胡乱的往池子里填着祭品。
塞着塞着云啸就感觉不对劲,纸牛纸马童男童女。这就罢了,锅碗瓢盆这也可以理解。这刀枪剑戟斧钺钩叉,还有二十几个彪形大汉这就有点过分了吧。
其中一个拎着狼牙棒的大汉活脱脱就是苍熊的模样,再看看那个最大的拎斧子的,可不就是蛮牛。
“你们两个这是要咱家的祖宗去阴间造反啊。”
云啸手里抓着蛮牛质问栾玲。
“造反倒不至于,不过烧些护卫过去。公爹那里要是却人手,也好有个人用不是。再说了,咱们送去这么多的金银玩意要是有人打鬼主意,也好有个护卫。”
完蛋了,这女人有写灵异小说的潜质。
云啸觉得是不是这些天聊斋故事讲的有些多了,连艾莉斯都对大汉的神魔鬼怪耳熟能详。
算了,蛮牛烧就烧了吧。也就是多废些纸张的事情,算不得大事。
不过你这烧这么多歌姬就过分了吧,自己穿越过来的时候老爹都七十多了。就算有这心情,也没这个力了。
“公爹面前总要有个贴心的人不是,烧些歌姬不但能唱唱歌跳跳舞。还能侍候公爹,这也是我们的一片孝心。”
刚刚跪拜出来的颜纤振振有词的说道。
云啸一阵头晕,不知道后世的老妈会不会掐死这个正牌儿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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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两小儿辩论
清华放假三天,大大小小的孩子们都被各位权贵召回了家里。
在书院学习了半年,各家的家主都想对云家的学堂进行一下评估。如果是徒有其表,那清明之后就不让自己孩子再去浪费时光。
现在的形势很明朗,大鸿胪刘辉与太子太傅魏其侯窦婴结成了一党。而刘辉对云啸十分的不感冒,有了丽春院事件之后。两家已经撕破了脸,继续在云家就学不但有着时间风险。更加严重的是这里面还有政治风险,而规避风险获得利益正是各家家主的责任。
刘舍正在考校自己的小孙子,身为百官之首的宰相他的一言一行都是百官关注的对象。
“就是这样,爷爷咱家的庄子去年一共产出了一万三千斛的粮食。扣除应上缴的赋税,咱家还剩下八千七百斛。如果爷爷您将现有的庄子一分为二的话,庄户们就会节约路上的很多时间,大概每天可以节省一个时辰左右。这样还能开垦大概三十顷的荒地,按照亩产三百斤麦子的话,可增产千斤以上。”
刘舍的小孙子刘珂拿着铅笔,认真的在纸上写写画画。然后给家里的账目做了总结,顺便还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惊得刘舍有些膛目结舌,自家的账目自己从来就没看懂过,只能凭借账房的汇报才能知道自己的收益。自己的小孙子现年不过八岁,居然可以算得如此的快捷。要知道,就算是户部的盘账高手算自己的账目恐怕也得个三两天时间。而小孙子不过用了一个时辰。
“呃。你是如何算出来的?”
“这是云侯教的算学,只要会背诵了云侯的口诀,便可以随意算出世上的任何数字。”
小孙子有些得意的说道。
“哦,你告诉爷爷你还学到了什么?”
“云侯还教授一门叫做自然的学问,爷爷你知道什么是兽什么是鱼么?”
“呃这个……”
刘舍从来没有听到这样的学问,思前想后缕着胡子道:“自然是在水里游的是鱼,在陆上跑的是兽了?”
“爷爷说的不对,那乌龟四脚蛇在水里游也能在地上跑。你说它是鱼还是兽呢?”
“呃……这个嘛。”刘舍被问得噎住,因为在他的脑子里从来就没有水陆两栖这一概念。
“你告诉爷爷,什么是鱼什么是兽?”
刘舍立刻拿出了不耻下问的态度。请教自己的小孙子。
“云侯说鱼和兽都有一根长长的脊椎骨。身体的运动都是由脊椎骨来支撑的。运动的时候脊椎骨上下摆动的便是兽类,而运动的时候脊椎骨左右摆动的就是鱼类。”
刘舍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稀奇的理论,觉得哪里有些不妥却又说不上来。仔细一想却好像有些道理,鱼在摆动的时候的确是尾巴左右摇摆。
看起来云侯的学问颇有玄机。这个清华大学还真的不简单。有颜家这样的儒学世家。又有云侯这样的奇才。看起来自己还是有必要让孙儿学下去。毕竟家族中出一个人才不容易。而且世上想找这样的老师也着实很难。
临潼侯的学问,弘文馆的那些教习可教不出来。是不是将老二家的大小子也送去?刘舍缕着胡子不说话。
同样的情景在各各权贵的家里都在发生,孩子们用在清华学来的各种理论与他们的老子辩论。结果。这些自负学富五车的家伙全都被自家的孩子问的哑口无言。然后再被孩子们的答案说得五体投地,一夜之间坊间的传闻便流传着清华大学稀奇古怪的各式问题。
闻者膛目结舌,得到答案之后又恍然大悟。
自然学说的理论以原子裂变的速度在长安流传着,到了第二天早晨的时候。如果你说你没听说过,会遭到周围人的一致鄙视与白眼。并附上一个光荣的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