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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汉们一如既往的聚集在街口吹牛侃大山,热闹的人群不时发出一阵阵哄笑声。庄户们就是这样的习惯,农闲时侃大山也是他们这个时代重要的娱乐方式之一,一直传承到了今天。你指望田间地头诞生出歌剧这么高雅的东西,那还是去别的星球找找看比较好。
见到了庄主,闲汉们停止了哄笑。站在路边开心的行礼,忘不了前年的时候庄主来这里。没有人在墙根底下闲坐。不是不想而是饿得人窝在家里不想动弹。庄户们对云啸的尊敬是从心里发出的,好多人记忆中整年吃饱饭的也就是这两个。祖祖辈辈的冤枉得以实现,全赖眼前这位年轻的庄主。
云啸微笑着点着头算是回礼,他知道如果他停留下来。这伙人很快便会散去,然后找一个新的地方聚集起来,接着聊那些侃了好多遍,如今依然在侃并乐此不疲的大山。
老人院里的老人明显少了几口子,看来又有几位老人享完了最后的福,离开了这个贫苦大半辈子的世界。辛勤的劳作彻底的毁坏了他们是身体,疲劳的牛马尚且短命何况是人。能在生命的最后两年享了他们一辈子盼望的福。也算是含笑酒泉。
正在操持家什的壮硕妇人一见庄主来了,忙放下了手中的碗筷。笑着给云啸行妇人礼。
“老人们的口粮够不够,不够的话去找卫东宝,老人操劳了一声又没个后不容易。谁都有老了这一天儿。别苛待了他们。”
“哪儿敢呢。府里的管事三天巡视一回。碗刷不干净都不行,侯爷您放心都是上有老下有小,谁也不会丧良心苛待这些孤寡老人。这样会在庄子里抬不起头的。主家不说也没办法在庄子上待下去。”
胖大嫂说的话很实在,名声的确是一个约束人的好法子。虽然他们不会为了名声牺牲性命,也不会像屠岸贾一样忠于家主。但是苛待老人的名声传出去,的确是会让庄子上的所有人都瞧不起。大汉的子民从来都是道德高尚的,名声就是评价一个人道德的标准。
老人们在集体沐浴着冬日里的阳光,早餐说不上丰盛。关中人钟爱的面条而已,一大碗裤带面加上热乎乎的臊子,便是老人们的吃食。虽然都过了花甲的年纪,但吃起面来仍然气势磅礴。哧溜哧溜的声音,听起来沉稳有力,看来还能吃一碗。
远处乡勇的小伙子们赤膊着身子开始修建自己的营地,学校放了寒假现在他们寄宿在学校的两栋教学楼里面,过了寒假会拥挤一阵子。冬日里水泥是用不得的,但是不妨碍挖地基。营地距离云家宅子只有五百步远,是一个自然形成的小土坡。
到底是带过兵的人,戴宇的眼光还是很准的。若是有人进攻云家庄子,两座建筑群就可以形成交叉火力。没有三五倍的兵力不要想进攻的事情。
匈奴人的聚居区有些凄凉,战死者的骨灰被撒进了河里。这是他们的传统,大路边上的一块空地上堆了好大的一个敖包似的石头圈子。原来他们也喜欢这个调调,以为只有蒙古人会垒敖包,原来他们才是创始人。
草原上的民族是淳朴的,他们生下来便与天斗与地斗与恶劣的大自然,还有那些不怀好意的人和豺狼斗。他们的唯一企盼就是活下去,看起来很简单,可做到却很难。蝗灾、白灾、还有鼠灾,每一样都会轻而易举的要了他们的性命。
在云家庄子的日子他们很满足,有吃的有喝的没有凶恶的财狼还有比豺狼还要可怕的大单于。战死的男人,那个年轻的侯爷给了许多的抚恤。足够将家里的孩子带大,虽然打仗没有了缴获。但侯爷的赏赐比缴获还要多很多,盼望着家里的娃子长的跟牛犊子一样的健壮,然后跟着侯爷去打仗,这样才会有更多的赏赐。
现在他们也开始学着说汉话,因为要与汉人打交道。家里的汉人姑娘就是最好的老师,两贯钱就可以换回一个水灵灵的大姑娘。咸阳人市上就有的卖,每家都买了一个回来。勤快能干还听话,弄得匈奴的女娃子也开始学着干汉家女的活计。
对这样的事情云啸听之任之,只要没有打骂虐待的事情。云啸不会干预,民族融合最好的方式便是通婚。与其让这些女子被妓馆买了去做歌妓,莫不如被这些匈奴人买了去。至少云啸可以保证她们可以吃饱穿暖不受虐待。
罗圈腿的巴图正在教小孙子骑射,草原上的孩子不会骑马可不成。这孩子已经十岁了。充分的营养让他的脸色十分的红润,牛犊子似的身体非常的壮实。若不是脸上带着遗传的草原红,其他的地方就跟汉子没什么区别,张嘴便是浓浓的关中腔。巴图的老婆给他买了一个老婆,今年十四岁典型的关中女子,骨架很大一看就是好生养的。
见到侯爷来了,巴图赶忙让小孙子下了马。带着全家来给侯爷见礼。
“战死的遗孤安置好了么?”
“都安置好了,他们无不感念您的恩德。草原上连年征战,死了的大单于给几只羊就打发了。妻儿根本没办法过活,日子过的非常凄惨。最后只能给人当奴隶活下去。您不但给了抚恤,还每个月都发放米粮。这跟大单于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族人们都向长生天起誓誓死效忠侯爷。”
岂止是匈奴的大单于这么做,刘启也好不到哪里去。云啸就听说那些七国之乱时阵亡的将士,每人只得了两贯钱的抚恤然后就没有了。人丁兴旺的家族还能帮衬些,若是人丁单薄的家族两贯钱能做什么。毁家灭户的事情不在少数。
这年头将领们除了对家兵会着重抚恤之外,其他的募兵生死没有人会在意。这就是为什么几十万人的对战,最后伤亡数字如此的小。因为只要有打败的风声,士卒们便会逃的一干二净。像岳阳那样死战不退的乡勇,更是闻所未闻。
谁家的孩子谁来疼,别人家的兵管不了。自己家的兵肯定要吃好喝好,不能让将士们流血之后再流泪。
“放兵牧马没有不死人的,都是你的族人你要照顾到。不能让一户遗孤生活没有着落,也不能让其他的人家欺负他们,霸占他们的财物知道么。”
“诺,若是有这样的人。巴图的马刀不认人,侯爷您就放心吧。”
“去府里领一车酒,打了胜仗放纵一下。不过切莫闹事,庄子里面有陛下的羽林离他们远些,莫要起了争执。都是皇帝的亲兵,咱们惹不起。”
昨天云啸回来屁股还没有坐热,就看见了郅都那张死人脸。后面还用门板抬着十几个哼哼呀呀的羽林卫士。
云啸很疑惑一问之下才知道,因为没有得到云啸的将令。乡勇们还是按照战时的标准行事,来到云家庄子便设置了岗哨。明哨暗哨流动哨都有,结果一段流动哨与羽林卫的重复了。
双方的哨兵在值哨的时候发生了争执,羽林卫从来没有见过敢与自己争执的军队。乡勇们也非常看不起这帮脑袋上插一根毛的家伙,一时间关中话与江都话起飞。江都骂与关中骂共舞,双方的军卒都是桀骜不驯的家伙。
本着能动手就不吵吵的精神,双方大打出手。虽然羽林卫是从北军精选上的来精锐,但毕竟在京城好吃好喝倦怠了多年。而这帮被虐待了两个月的乡勇们却极其生猛,嗷嗷叫着便将那些羽林卫打的落花流水。
这帮打上的兴头的家伙,甚至还想冲击羽林卫大营。结果被匆匆赶来的苍澜所阻挡,这才没有发生更大的事情。
面对着郅都那张死人脸,云啸又是赔礼又是道歉。最后送了一大车的云家蒸酒,这才算平息了这场风波。
第七章鼠害
摇曳的红烛映红了整个房间,雕花的牙床光影晃动,薄被轻纱的颜纤横陈榻上,大大的杏眼里都能滴出水来。
明眸似水,绿鬓如云,乌发如瀑,纤手香凝。
不用喝酒,这样的场景看着就上头。云啸感觉呼吸急促,并伴有头晕目眩的症状。
裸露的香肩在烛光的映照下散发着淡黄色的光韵。刀削一般的鹅颈雪白挺直,一丝玫瑰的红色散布其上。大红的肚兜上刺绣着鸳鸯戏水,一根朱红色的带子被女神叼在了嘴里,发出猫一样的呢喃。
人类最原始的诱惑让云啸的血压达到了一个历史性的高度。心脏收缩的频率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荷尔蒙强烈的催促着云啸的各个器官做好相应的准备。脸热得有些发胀,如果这时候照一下镜子,那么脸一定很红。
谁他娘的这时候想照镜子。
三下五除二的扒光了身上的所有衣服,云啸绝对相信这是两辈子以来扒的最快的一次,没有之一。
清眸浅笑,淡蹙娥眉。鹅颈微微一扬,叼着的带子自然的扯动。朱红色的蝴蝶结瞬间滑落,大红的肚兜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