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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上了车,年柏宵看着素叶,皱着眉头道,“你说你拉什么架啊?”然后,换成了中文,“你猪呀!笨蛋!蠢蛋!”
素叶捂着胳膊,皱眉道,“你这才去上海几天啊,满嘴脏话的,果然是学坏容易学好难,让你说句好话半天学不会,骂人的话倒是学得有模有样。”
“我是生气,你护着他。”年柏宵不满地甩了句。
素叶无奈,“我哪是护着他啊?现在事情已经这么乱了,你打他两拳出出气也就罢了,还能把他怎么样?他是没报警,如果报警的话,你也得被抓进去。”
“他敢!”
“是,他倒不会报警,但你也别太行为出格了。”素叶叹了口气,“再说,纪东岩应该真的不清楚这件事,他应该没那么多的时间来筹划一切,顶多就是产品盗用罢了。”
“你相信他?”
素叶看着他,“事到如今,他也没有说谎的必要。你想想看,他都能承认产品是盗用的这件事,那么年柏彦被抓一事他还有什么不能承认的?”
年柏宵想了半天,皱眉,“年柏彦到底有多少仇人?”
“这个你要等着你大哥出来后亲自问问他了。”素叶艰难地移动了下身子,“现在重要的问题是,赶紧带我去东直门的中医馆,我的胳膊脱臼了。”
“啊?”年柏宵吓了一跳,有点慌乱,“对不起啊,我……”
“你等我胳膊接上去之后再说对不起啊,疼死我了。”她之前就脱臼过一次,是不是落下毛病了啊。
年柏宵听了后也不敢再耽误时间了,二话没说赶紧开车。
巨大的引擎声一响起,又震得素叶胳膊生疼。
她咬着牙说,“大哥,你慢点开,谢谢。”
年柏宵张了张嘴巴,用力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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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叶从中医馆出来后已是快五点了,她马不停蹄,给素凯打了个电话后,又催促着年柏宵开车一起去素凯家。
这阵子素凯休了长假,几乎每天都待在家里。
原因很简单。
当他知道叶澜在每次毒瘾发作时,阮雪琴都无法狠心看着她受苦继续选择毒品后,他就毅然决然地将叶澜带回了家。
他知道叶澜不想去戒毒所,而他后来也想了,绝对不能送叶澜进戒毒所,进去了是会留有档案记录的,叶澜现在还这么年轻,他不要她未来的人生溅上污点。
阮雪琴刚开始死活不同意他把叶澜带走,后来他动怒了,当着叶澜的面儿就吼了阮雪琴,问她,你是不是想害死你女儿?
一句话,让阮雪琴泪流满面。
素凯将叶澜带回了他的住所,每天看着她,不管她什么时候发作,他都会在她身边守着她,几天下来,他也弄得伤痕累累,但还在继续坚持着。
☆、从来都没后悔过
路况不好,哪哪都是拥堵路段。
有人是这么戏称北京的五六点钟路况的,抢劫的、逃狱的都不敢开车,否则一上环线准被堵死,不上环线也能被各个车辆挤死,警察都不用太认真追,溜溜达达就能将其擒获了。
所以,在北京这个地方,你想看见计量车辆狂追的镜头,简直比让你看见诺亚方舟重现还要困难。
关于这点,年柏宵是领教过的,他的那辆跑车在路上开得十分憋屈,只能一小步一小步地挪,然后不停地主路辅路换,才能看见希望的曙光。
等车速稍稍提上来时,他问素叶一个问题,如果我和素凯都是你弟弟,你能更疼谁一些?
素叶看了他一眼,说,你就是我弟弟。
年柏宵撇嘴,我是你小叔。
素叶惊讶地看着他,冲着他竖了手指,你在上海没白待啊,都会论资排辈了,看来车队生活锻炼人。
年柏宵瞥了她一眼,没再说话。
过了好久,等红绿灯的时候,年柏宵又问,哎,你还没回答我呢。
素叶想了下说,等你什么时候开口不是条件反射地用英文而是用中文,我就会更疼你一些了。
就这么简单的要求?他不以为然。
素叶哼笑,中国汉语博大精深,有你学得了,小子。
绿灯了,年柏宵开了车,张口时改了中文,得嘞,您就请好吧,我的汉语不要太标准喔。
前一句带着京腔,后一句带着点上海腔,虽说都不太标准,但还是有模有样。
素叶无语,这孩子学得太杂。
等两人到了素凯那,敲了半天门他才开。
素叶一看他满头大汗的,心里就咯噔一声,年柏宵跟素凯之前不是太熟,也只是彼此认识而已,所以见了素凯不但满头大汗,还有点衣衫不整时,年柏宵有点尴尬。
可等着跟素叶进了房间后,年柏宵才明白自己误会素凯了。
一个人影突然窜了过来,一把抓住了年柏宵的胳膊,痛苦道,“姐夫,我求求你,救救我……我真的受不了了!”
姐夫?
年柏宵愕然,定睛一看,竟是叶澜。
她的脸色看上去糟糕极了,惨白惨白的,披头散发的样子像极了电影里的女鬼。他只觉得手臂被她抓的很疼很疼,甚至在怀疑都出血了。
素凯最快反应了过来,上前一把将叶澜拉入了怀里,用尽全力阻止她再乱动。素叶也赶紧上前帮忙,叶澜却发出歇斯底里地尖叫,力气竟然大到离谱。
不知哪儿来的冲劲儿,竟把素叶一把推开了。
素叶没料到她能把自己推开,脚跟一个不稳,整个人就栽楞了过去,幸好年柏宵眼疾手快,伸手一下子接住了她。
“赶紧过去帮素凯!”素叶开口。
年柏宵不知道叶澜是怎么了,但觉得素叶和素凯应该不会伤害叶澜,这么做肯定是有原因的,想都没多想就一个箭步窜过去,配合着素凯三下五除二就把叶澜给制服了。
一个是有着多年缉毒经验、在枪林弹雨中求生存的素凯,一个是每天需要高强度训练的F1赛车手年柏宵,两个大男人的臂力都十分的强悍,所以这么一来,任叶澜再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了。
叶澜的叫喊声很凄厉,令人听着毛骨悚然的。
然后她又开始疯狂地怒骂素凯,咬牙切齿。
“素凯!你不能这么对我!你是想看着我死对不对?你这个王八蛋!你放开我!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按着她的年柏宵听着心惊胆战的。
而素凯一声不吭,拖着她进了卧室。
素叶心里发堵,也跟着进去了。
卧室里很乱,一地的东西,可能全都是叶澜扔的砸的。
*上固定了绳索,绳索一端是厚厚的夹棉层,素叶立刻明白这是用来做什么的了,感叹素凯的用心良苦。
“帮我把她的那只手捆上!”素凯对年柏宵说了句。
年柏宵这时愣住,他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再看叶澜,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看上去就很痛苦的样子,再把她捆住?
就在他迟疑地这么一小会儿,叶澜一下子趁机撞开了他,年柏宵下意识要去抓她,却被叶澜狠狠咬住了手臂。
“啊!”
这一次,发出歇斯底里叫声的人是年柏宵。
素凯和素叶全都赤膊上阵了。
好不容易的,年柏宵的胳膊才被拯救了出来。
“你按住她!”素叶对年柏宵命令了句,“她的脚。”
年柏宵被狠狠咬了一口后再也不敢走神了,赶紧听从吩咐,配合着他们两个总算把叶澜给固定住了。
她被捆得结实,只能躺在那儿,泪水汗水一起流。
素叶他们三个也累得要命,其喘吁吁地坐在旁边。叶澜还在不停地叫骂,骂得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可素凯始终不吱声不吱语,起身给年柏宵拿了医药箱,说,“不好意思啊,她毒瘾犯了就这样。”
年柏宵接过医药箱的手一滞,失声,“啊?毒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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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安局。
年柏彦在里面已是一天*了,而那些律师团,来自全球知名的大状们也全都守在外面,他们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又在附近的酒店订了房间,始终在商讨有关年柏彦的情况。
蒋磊对于这种情况也司空见惯,但对于年柏彦这种冷静到极点的人也着实少见。这么久了,年柏彦始终坐在那儿,阖着眼,像是闭目养神。
他也偶尔起身,伸伸懒腰,松松筋骨。
在他的脸上,看不见一丝焦躁。
公安局门口,日夜都守着记者,出出入入的警员们都成了他们排查的对象。蒋磊已经接到上级命令,年柏彦不能再继续待在警局,那些媒体已经严重影响了警局的正常工作。如果情况严重,或有倾向性证据,不排除将年柏彦先行拘留的可能。
这个消息被律师团得知,再次聚集到了警局,给蒋磊施压,警告他,年柏彦作为本市年轻有为的企业家,在他管理的精石每年都向国家交足了税款的守法企业,在警方没有确凿证据下,是不能对年柏彦行使拘留的。
蒋磊也知道自己现在关的不是个普通人,所以事情很是棘手,更重要的是,他的律师团各个牙尖嘴利,竟能将中国大陆刑事法研究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