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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女人,他能让吗?
不能。
换做其他女人他都可以,但惟独素叶不行。
所以他愤怒,他急躁,他问出了那句:你跟柏宵有没有发生关系。
这句话是混蛋,因为连他自己都很清楚,她是不可能跟柏宵发生关系的,可就是因为柏宵是他弟弟,他才格外地愤怒。
年柏彦抽回手,他要怎么做?就是因为太过迷惘失去了方向,所以才始终拉扯着不放,所以才在她哪怕是睡梦中的撒娇,他都会觉得幸福。
他爱得无能为力,却又无可救药,如果放手会怎么样?伤口真的就能痊愈吗?
*边的玻璃桌上,电脑的指示灯还亮着。
年柏彦拿过来,点亮了屏幕。
她睡前原来在赶计划书,可能是实在困极了才将电脑随便放在一旁了。
年柏彦看着她拟出的每一项计划,还未完成,却每一条都拟得详细漂亮。计划书之前是一份对上一季度的简单回溯,其中有一段话像是总结,却又像是心情的抒发。
接过太多的例子,为情感飞蛾扑火的,最后却也消散在寂寥的时光之中。这就如同张爱玲在《半生缘》中所讲的故事,再*悱恻也终究是用了句“我们回不去了”来结尾。流年经不过逝去,那些刻骨铭心的爱渐渐淡走,那些撕心裂肺的痛,也悄然远去,那些摧肝裂胆的恨,也成了飞絮青烟。也许,当刻骨的爱成了风轻云淡的回忆,这,才是最大的哀痛。
年柏彦的眸光被这段文字狠狠撞击了一下,起了涟漪。
他将电脑阖上,俯身下来,轻吻落在了她的额头。
对感情不擅长的,又何止他一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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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苏州天气变化得更离谱了,上午下了点雨,淅淅沥沥的润湿了阶前绿柳。年柏彦一早就出去了,等素叶醒来的时候,发现另一侧还是温热的,枕头上留有他的气息,虽淡,却证明他昨晚是睡在她身旁的。
许桐今天还做陪护,拉着她一定要去看苏州园林,先驱车去了观前街,吃了点东西就入了拙政园,又随便参观了下苏州博物馆,在山塘街吃了几道正宗的苏帮菜。
就这样一天就过去了,山塘街的夜景着实好,难怪乾隆爷眷恋不舍江南,难怪隋炀帝死也要下江南。
吹了一天的冷风,晚上回到酒店的时候身体有点发烫。年柏彦整整两天都在应酬,倒是方便了她用他的电脑尽快完成计划书。写了两三页,心里还是发堵,乔伊的影子像是梦魇似的在眼前晃来晃去,她烦躁地起身冲了澡,想着早早睡去。
昏昏沉沉中做了一些梦,杂七杂八的。梦见她紧张地试婚纱,看见年柏彦西装革履地走向她,牵着她的手走向红地毯的时候却对她说,谢谢你能来做我和乔伊的伴娘。
她在梦中哭了,眼泪像是从坏掉的水阀里汩汩不停冒的水流,打湿了衣衫。
朦胧中,有人在吻她。她睁眼,眼角都被泪水打湿了,头顶的男人却愈发地清晰。他是一定要这么折磨她吗?她明明就是醒了,怎么还能梦见他呀。
可男人的吻重新落了下来,愈发*激烈,令她透不过气来。
她彻底清醒,才发现真的是年柏彦,男性气息夹裹着淡淡的酒气,兆示着他的酒醉。
☆、我们在一起就那么难吗
素叶没有惶恐,心底只剩没由来地愤恨,从梦中的*伤心到现实中的拥抱亲吻,她觉得自己真的身心俱疲,所以开始痛恨起他了。
他为什么要闯入她的生活?如果没有遇见他,她现在一定不会这么痛苦,一定不会觉得人有记忆是一件残忍的事。
他们已经分手了,那么就应该断得干干净净的,他还来招惹她干什么?还将她带到苏州来干什么?许桐告诉她的那些事,又令她好不容易想要平静下来的心又开始七上八下的,结果呢?到了苏州之后她又看不见他的影子,他忙于应酬是真,但,是不是陪乔伊也是真?
原本的枫桥夜泊古镇赏月她也没加上他的戏份,为什么还要招惹她?
他害的她连做梦都那么辛苦!
他不是累了吗?不是倦怠了吗?
那么他现在这算什么?
当年柏彦的气息压下来时,素叶发了疯似的推搡着他,眼角的湿意还未散,“你别喝点酒就耍酒疯,滚开!你给我滚开!”
年柏彦是喝了酒,还没达到酩酊大醉,却也有几分醉意,凭着酒劲他一改往常对她的冷淡,大手钳子般地箍住了她的手腕,俊脸就压了下来。
她扭开脸避开了他落下来的唇,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声音还带着哭腔,“年柏彦你要干什么?”
年柏彦发了狠,解开了衬衫扣子,咬牙,“干你!”
素叶倒吸一口凉气,他很少这么激动过,也很少冒出这种字眼,头顶上是他猩红微醉的眸子,他看上去像是蓄势待发的兽,额头上的青筋爆出,紧紧盯着她的脸。
“年柏彦,我们分手了!你找你的乔伊去!”她拼了命地撑着他的胸膛,可他像是胀满了力量似的,任她怎么推都纹丝未动。
“分手?谁同意跟你分手了?素叶我告诉你,我不会放你走,我会缠着你,这辈子都会缠着你,不论你走到哪儿我都会像鬼似的缠着你不放!”年柏彦的手劲很大,醉中染了愤怒,英俊的脸近乎变形。
素叶哭了,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伤心的程度远远超过梦境中的离别,她大喊着,“你是喝醉了还是故作糊涂呢?那天我提出的分手,是你说的好,你同意了分手!年柏彦,你凭什么缠着我?你还以什么身份来缠着我?”
年柏彦的牙齿咬得咯咯直响,低头,张口就咬住了她的唇,痛得她惊叫大哭。
他便放开她,却还压着她,“素叶我告诉你,我没喝醉,那天的一幕我记得清清楚楚,你跟我说你要结束,我同意了那是因为我要结束你我荒唐的一年之约,我可别说要跟你分手!我一天没同意跟你分手,你一天都是我年柏彦的女朋友,都是我年柏彦的女人,你想甩开我,休想!”
“年柏彦你混蛋!”素叶惊觉自己上了当,瞪着泪眼冲着他吼。
他却对着她也低吼了,“对,我是混蛋!那是因为我发现我快失去你了!你以为这两个星期我过的就很好吗?不,从杭州开始我的人生就彻底跌进了低谷!你凭什么能说的那么风轻云淡?你不想要我吗?不想爱我吗?既然不想要我不想爱我,那么为什么不从我的房子里搬出去?昨晚和今晚为什么还睡在这个房间?你看见了乔伊为什么连饭都吃不下了?又为什么习惯性地跟我撒娇?你又为什么哭?你难道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了吗?”
他的话咄咄逼人,素叶很想狠狠地回击,可一张嘴哭得更凶,近乎泣不成声。他的大手温度让她怀念,他的气息也令她揪心。
“你不能这么对我……你太残忍了。”她几乎痛哭。
年柏彦扯了她的衣服,“我可以,你是我的女朋友,是我的女人,我可以这么对你,素叶,真正残忍的人是你,是你压根就不给我机会,是你压根就感觉不到我的爱。”
素叶刚要叫,年柏彦的吻就压了下来,不给素叶留一点的余地。
她无法动弹,只是像个孩子般哭泣,像是把这数把个月的委屈一股脑倒出似的。
像是渴望了太久,又像是压抑了太久,年柏彦如同爆发似的,疯狂地席卷着素叶。
渐渐地,身体最真实的记忆涌了上来。
年柏彦炽热的体温耗尽了她的内能,她流着泪,却又忍不住搂紧了他,在他的进攻下,原本就支离破碎的理智终究被碾成了齑粉。
就算再故作冷漠,就算彼此在人群中再多疏离,他们还是记得彼此的体温,连骨子里都念着彼此的气息,压着痛却难以割舍。
年柏彦搂着她,亲吻着她被不知是泪水还是汗水打湿的发,滚烫的唇贴在了她的脸颊,低低道,“我好想你,每一天,疯了似的想你。”他想搂着她,抱着她,看着她在他怀里撒娇娇笑,又或者耍赖蛮横,只要是在他怀里,不曾离开。
素叶好不容易凉透的眼泪又唰唰下来,他的脸颊与她的相贴,她能感觉到他脸颊的温度,烫得她心口车裂般疼。
年柏彦便在她耳畔痛苦呢喃,“叶叶,我们在一起就那么难吗?真的有那么难吗?”
“我们彼此还能信任吗?年柏彦,我们还能信任吗?”她也痛苦地回应,回应他的话,回应着他的进攻。
年柏彦眼角眉梢尽是受伤,“是的,我们之间的信任荡然无存,可我还是抑制不住地想你,无法忍受你跟其他男人在一起的样子,你跟其他男人在一起,我恨不得杀了你们。”
“那你杀了我吧,我很想解脱,年柏彦,真的,这样太痛苦了。”素叶的心口像是压了磐石,疼得透不过气来,眼里的泪水彻底模糊了视线。
她的泪水落在年柏彦的眼里,心疼万分,低头,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