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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叶在旁简直不忍看着一幕,抬手抵住额头,暗自叹气。这个常年周。旋在男人之间的姚梅是朵解语花没错,只可惜解语花一旦开错了季节也只能落得孤芳自赏的下场。她也许是太想将纪东岩与年柏彦这两人与其他男人们归为一类,款款温情笑脸相迎,他们便会各自找个台阶接了她的顺水人情。但她怎知,纪东岩和年柏彦才属一类人,从一开始的厚貌深情到此刻战火蔓延,脸皮都已然撕破,哪还会将姚梅这朵解语花放在眼里?
这世上就是有这么一种人是不需要别人给台阶下的,很不凑巧,姚梅遇上的还不止一个。
所以,就在姚梅等着他们其中一个谁能接下她的提议缓和气氛时,年柏彦开了口,却是对着纪东岩,“你又错了,没资格打double。eagle的是你,不是我。”
话说完,他便将手中的球杆递给了旁边的球童,经过素叶身边的时候扔了句,“走了。”
素叶扭头看着纪东岩,他的脸色不好看,但更难看的当属姚梅。
年柏彦却没给她跟纪东岩道别的时间,直接将她拉上了球车。
大片阳光被甩在身后,连同纪东岩那抹高大身影,也渐渐变得稀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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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开回市区的时候,车厢里依旧沉闷。
从高尔夫球场离开到上车,年柏彦始终未发一言,周末不限行,所以车行到哪都十分拥堵,他们的车子在车流的涌动中如一艘船,行驶速度缓慢,这便更延长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素叶坐在副驾驶位,看了窗外良久,心中不由暗自懊恼,如果她勤快点又或者未卜先知随便抽张音乐CD过来,至少就不会这么沉默了。
前方红灯,车速开始缓缓慢下。
素叶转过头,顺势打量了一下身边男人的侧脸,沉默未有变化的线条,微抿的薄唇及刚毅的下巴,怎么看怎么都是不好招惹的主儿,她自然不想做炮灰,伸手打开了交通广播,欢快的音乐及主持人熟悉的嗓音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车厢气氛。
正赶上听众与节目互动环节,女主持人说,“手机尾号为4688的机主发来这么一条短信,说自己的女朋友与自己最好的朋友好上了,两个人还瞒着他交往了好长时间,他郁闷得要死,左手是友情右手是爱情,他该放弃哪个。”
男主持这时接过话,“遇上这事是够郁闷的,不过他的好友还真是不讲究,这么大的事儿能瞒到什么时候?其实压根就不是左右为难的事,只是方式方法不对。”
广播里的男女主持一人一句,今天互动的话题是“说说让你左右为难的事”,素叶没成想一开广播就听到这么无厘头的话题。
男女主持还在拿着这件事议论纷纷,也有不少听众发来短信出招,素叶听着可笑,又打量了年柏彦一眼后开口,“我想,你跟纪东岩应该不是因为这种狗血理由结下梁子吧?”
前方绿灯,年柏彦踩了油门,就在素叶误以为他继续保持沉默的时候,他淡淡扔出了句,“这个理由,的确很狗血。”
果出出备并。原来广播的内容他听进去了。
素叶见他的反应后心里多少有点数了,将广播声调小,“我想,你应该不会有闲情雅致告诉我事情的真相吧?”
主路太过拥堵,车子走走停停,年柏彦干脆方向一打,将车子开到了辅路,素叶不动声色地淡笑,这个向来是喜欢顺势而走的男人意外地改了方向,也许令他纠结的并非是前方的路况。
“你跟他很熟?”意外地年柏彦问出了这么一句话,嗓音清冽。
素叶没料到他会直接将矛头落她身上,微怔一下没有立刻回答。
“在你对真相感兴趣之前,是不是先要跟我交代一下你跟他的事情?”年柏彦稳稳握着方向盘,语速不紧不慢。
素叶在旁轻描淡写,“我跟他的事很简单,瞎子都能看出来。”
年柏彦微转过脸扫了她一眼。
“他呢,是我相亲的对象,据他说,我们没出生就订了娃娃亲。”
年柏彦冷哼。
素叶挑眉看着他,“怎么?你不相信?”
“可笑。”他神情淡然甩出了简短的两个字。
“说不准最后还真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呢。”素叶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干脆将鸭舌帽摘下来散开长发,轻轻按摩着头皮释放压力,闭上眼,“我觉得他倒不坏。”
“以后不要跟他来往。”年柏彦的命令干脆利落。
她睁眼看着他的侧脸,没恼,“理由。”还真是邪了门了,一个两个的全都窜出来叮嘱她这句话。
年柏彦沉吟,片刻后说,“精石与纪氏竞争正激烈,离得远是非就远。”
“好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素叶笑着拍巴掌。
“为你好。”他淡然。
素叶赶忙伸手作揖,“那我要多谢姐夫的好意了。”
年柏彦瞟了她一眼,没再吱声。
“我的故事你听完了,你的呢?”素叶的身子侧向他,做洗耳恭听状,“两男争一女是常见版本,既然你否认了那真相是什么?该不会是你跟他原本基友,后来反目成仇了吧?因爱成恨?”
前方路况好转,年柏彦也顺势加速。
“喂。”见他沉默,她忍不住催促。
他听了她的揣测面部依旧平静,“正如你刚刚所讲的,我的确没那么闲情雅致。”
“年柏彦,你这个歼商!”素叶顿时恼火。
“辱骂老板要扣工资的。”年柏彦勾唇。
素叶皱眉,“你上辈子得多周扒皮这辈子还不忘虐待员工?”
“那你上辈子得多葛朗台这辈子还不忘无利不起早?”
“我说的是事实。”素叶狠狠白了他一眼,“表面厚忠内心腹黑,阴险狡诈尖酸刻薄说得就是你。”
“还真是头一次有人如此精准地为我总结性格。”年柏彦不怒反笑,“你也世故得可爱。”
素叶干脆将头瞟向窗外,懒得搭理他。
年柏彦趁着转弯,目光扫了她一眼,忍不住勾唇笑笑。
车子一直进了她所在的小区,到了楼下,停住。素叶拎起装着晚礼裙的袋子,解开安全带刚要开车门,年柏彦却伸手按住了她的胳膊。
“干嘛?”她警觉,“我可没打算知道你的隐私,否则还不定要损失多少钱。”
年柏彦微怔了一下,很快无奈泛笑,“我只是要重复一句。”
“什么?”
他盯着她的脸,唇角隐隐的笑意收回,目光也变得沉肃,“不要再见纪东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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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祭奠死人
北京正式进入了桑拿天,一年中最难挨过的时节,就连树上的蝉都叫得有气无力,白天的热浪能一直持续到半夜十一二点,只要随随便便在外面走上一圈便能汗流浃背透不过气,近乎是洗了一次澡。
空调成了家家户户的必备。
有时候素叶在想,假如北京的车不是那么多,家家户户不再使用空调,那么北京的夏天会不会至少低了十度?从原始社会走来的人们为了生活便利创造了科技,科技改变了世界也毁了世界。污了草原、哀了林地、少了水源。人们开始依赖科技,希望生活的质量越来越好却适得其反,因此人们又开始利用科技进行养生、回归、纯绿色无添加……
她是个心理咨询师,不相信这世上有所谓的神灵作怪,但她相信因果循环,万事万物有一利必有一弊。所以当林姑娘拖着全身被汗渍打透的身子到了她家时,进门第一句话就哀嚎:“这上帝要灭世啊,天都黑了还这么热,我看在你们小区楼下遛弯的狗都穿上鞋了。”
今天又是一个小周末,周三,每到周三林姑娘都有点小亢奋,但显然今天的亢奋被一肚子怨气取代。素叶双眼盯着电视机,伸手指了指楼上,“一楼浴室堵了,麻溜儿到二楼去冲凉。”
这话刚落,林姑娘已经冲上了二楼。
十分钟后她慢悠悠地下了楼,舒服地叹了口气,与刚进门时被热得怒火攻心的形象大相径庭,见素叶在茶几上摆好晚餐后说了句,“赶紧找个男朋友吧,省得浴室堵了都没人帮你修。”
“林姑娘,修浴室这种活儿我只要花个百八块钱的就行。”素叶好笑地看着她,“我已经一个人生活习惯了,让我突然间去适应有个男人在身边太难。”
“你还想孤独终老啊?再不抓紧时间就该找个二婚的了,对方再带个孩子,你岂不是一嫁过去就做了人家的后妈?”林要要走到沙发旁坐下,接过筷子敲了敲盘子,“看看,这就是你一个人的生活,连吃饭都懒得去餐厅。”
“等你先嫁出去再说吧,省得三天两头到我这儿蹭饭。”丁司承不在北京的日子,林要要便会隔三差五过来。
“你这腿怎么了?”
林要要冲完澡直接穿了件素叶的睡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