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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跟游戏较真儿。咱们就小鸟球,五杆洞,敢吗?”
“好。”年柏彦从容不迫接下挑战。
姚梅在旁怪叫,“你们两个大男人也太狠了吧?五杆洞只有高手才敢打,我肯定惨败了。”
“不不不,姚制片,我……那个说明一下,输的人会是我,因为我压根就不会打球。”素叶哪敢扣上高手的帽子?现在承认总好过一会儿被人打得血惨要好得多。
姚梅没料到她不会打球,愣了下。
年柏彦却不紧不慢补上了句,“所以我会亲自来教叶叶,姚制片,你要多听纪总的意见,他的五杆洞可是绝了。”
“这样我就放心了。”姚梅一笑,双眼看似更加狐媚。
素叶扭头看了一眼年柏彦,困惑非常,又是小鸟?她当然不会蠢到以为是拿着球去打小鸟,既然他开口说要教,那她就老实学喽。
阳光,在这个午后显得惨烈些。
不过或许,比阳光更惨烈的是阳光下的人。
素叶才不会相信年柏彦和纪东岩所谓“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鬼话,暂不说纪东岩是怎么想的,就说年柏彦,一个能将高尔夫球场视为人生战场的男人,这场比赛怎么可能只是游戏?赛事还未开始,她就已经察觉出空气中隐隐浮动的刀光剑影。
比赛开始,年柏彦将球杆递给素叶,她拿过手,比划了两下,看着脚底下的那枚高尔夫球挑了挑眉,就这么个小破球还能难倒她了?
年柏彦却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上前,伸手扶正了她的站姿,“别小看这项运动。”
“一杆儿打下去不就行了吗?”素叶嘟囔了句,又瞥见不远处正在做热身的姚梅,撇了撇嘴,“不过她拿杆的姿势是挺好看的。”
的几彦到被。“你的姿势决定打球的角度,角度又决定了发球的精准度,所以说,差之分毫谬之千里。”年柏彦如同个淳淳善诱的教练,伸手跟她共同握住了球杆,另只大手扶在了她的腰上,“你的腰都扭到十万八千里了,腰不稳,你的视线也跟着受影响。”
“哦。”素叶有点漫不经心,别怪她走神,他贴得她太近,呼吸之间尽是他的气息,搅合得心口有点乱。
“想什么呢,集中精力。”年柏彦干脆将她嵌在怀里,一双大手有力地控制住她握杆儿的手,头顶上落下低低的命令。
素叶压了压莫名其妙的慌乱,清了清嗓子,“我在想你这次押错宝了,至少我现在连什么是小鸟都不懂。”
头顶上,年柏彦淡淡笑了,“小鸟球只是专业术语之一,看到那边没有?”
素叶顺着他的指向看过去。
“咱们需要三杆打到果岭,在果岭上再进行两推入洞,这就是常说的五杆洞,但我们要打小鸟的话,就要两杆打到五杆洞的果岭,然后两推或是一推入洞。简单来说就是,小鸟球就是比标准杆要少1杆结束,明白吗?”
“哦,原来是这样,那你说我有没有可能这么一挥杆就直接把球打进洞了?”素叶轻笑。
年柏彦低头看着她,嗓音也似乎渗着笑,“这么远的距离你一杆能打上果岭还入洞,那我该拜你为师了。”
“你说我能打小鸟吗?”她听着有点擦掌磨拳了。
“打小鸟很容易,但纪东岩是擅长打鹰的。”年柏彦在她耳边低低落下,“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姚梅今天敢跟纪东岩约在这儿,她的球技也不在年柏彦话下。”
“啊?”
“所以,你得打double。eagle。”
“双鹰?”素叶按照字面去解释,不明白什么意思。
“你也可以叫它信天翁,好听。”年柏彦唇角微扬。
素叶更是不解,忍不住抬头看他,但她忘了年柏彦是一直低着头在跟她说话,所以她一仰头,唇瓣不经意擦过他的下巴,与他的薄唇来了个擦边球。
心紧跟着“咚”地狂跳一下。
年柏彦一动没动,依旧低头盯着她,眸底深邃得吓人,只是薄唇微抿了一下。她赶忙低头,长睫遮住了如乱花散开的慌乱,他的唇息已沾染了她的唇瓣。
她不敢慌乱的,那夜酒醉也吻过他的唇,素叶暗自告诫自己,收敛心神。
“double。eagle是罕见的成绩,不好打,但我会帮你。”年柏彦收紧了大手,也顺势将她的手握紧,他的语气听上去自然平静,就好像,刚刚出了糗的只有她。
也对,就是她出了糗。
阳光,将两人的影子纠结在了一起,而那一边,姚梅和纪东岩两人早已相互配合打出不俗成绩,也正如年柏彦推断的那样,姚梅的球技不在纪东岩之下,也更是如年柏彦预测,他们两人打了个老鹰球。
“我们是不是没希望了?”素叶可不想拖他后腿。
“先打上果岭再说。”说着,年柏彦握着她的手一挥杆,高尔夫球像是灵活的少女在空中翻转跳跃,弧线优美落落大方。
素叶看得直乐,指着球影,“我希望它一下子掉进洞里。”18goC。
“坐享其成。”年柏彦说着伸手拉过她的手,朝果岭方向走过去。
素叶低头看着他的大手,从什么时候起,她开始觉得这样的牵手有些紧张了?再看他的侧脸,被阳光勾勒得异常英挺,一时迷惑,如果他没结婚的话……
“年总,看架势你是要打double。eagle。”纪东岩慵懒的嗓音扯回了素叶的迷失,目光触及两人牵手时僵了下。
“凭这丫头吗?”年柏彦难得笑了笑,抬手敲了下素叶的脑袋,“怎么拿杆都学了挺久。”
素叶皱眉,“那你还让我跟你一个阵营?”
年柏彦却道,“你不跟我跟谁?纪总吗?他身边可不少美女高手,你可挤不进他的阵营。”
这句话恰似玩笑,可听着意味深长。在场的人一个赛一个的精明,她自然也能听出意味来。姚梅在旁故作不懂地装笑,纪东岩皮笑肉不笑,年柏彦表面看上去淡若清风。虽说言语不能杀人?她绝对相信年柏彦有这个能力。
“好了好了,不就是个double。eagle吗?有何难?”素叶率先打破了僵局,顺势将手从年柏彦掌心之中抽出,潇洒一挥,“本小姐就打个信天翁给你们下酒。”
******终于写完了,现在码字越来越慢,让大家久等了,么么。
☆、谁没资格
结果,信天翁是打出来了,但并非出自素叶之手,她没做成打猎英雄,狩猎者是年柏彦。因为就在她准备闭着眼瞎猫碰死耗子时,挥杆的权利便转眼落到了年柏彦的手里,他从她手中拿过球杆,球头刚碰触到高尔夫球时纪东岩意味深长地说了句,“我倒是挺想看看你能不能抓了双鹰回来。”
年柏彦低头看着球,隔着光亮,他的眼像是被笔墨染黑的布,原本就浅薄的笑也似乎隐去。“你错了,这世上太多的事不是要你能不能,而是看你想不想。”话毕,利落挥杆。
那只高尔夫球,在阳光下晃得有点刺眼。姚梅第一个冲了出去,紧跟着激动得连话都说不稳了,“老天呐,年总他、他真的打到了double。eagle,太厉害了!”177zb。
这一次,姚梅没有如愿以偿地缓解气氛,因为,年柏彦和纪东岩之间略微紧张的气流并为扩撒,而素叶亦没开口,在旁默默观察着眼前这两个男人,暗自纳闷,纪东岩的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信天翁,真的只是球技吗?
姚梅站在球洞前有点尴尬,不知继续说什么好。而纪东岩很快抬手为刚刚精彩的球技鼓了掌,似笑非笑,“你果然还是更胜一筹,佩服佩服。”
“是纪总承让了。”年柏彦神情淡然。
“年柏彦。”在他准备转身的时候,纪东岩突然连名带姓叫住了他,褪去了从见面到刚刚言不由衷的称谓,嗓音清凉,与这炎热的夏日温度狠狠打了个温度差。“不是我承让,而是我没以为你还会去打double。eagle,毕竟你,没这个资格。”
最后几个字近乎是从他唇齿间蹦出来的,字字薄凉,连同他的神情,笑早已收敛不见,看向年柏彦的眼眸只剩下毫不遮掩的讥讽。
这下子,素叶也不用暗自观察了,纪东岩大有一副生吞活人的架势,想不引起她多想都难。商场上的竞争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会有人明刀明枪,纪东岩也好,年柏彦也罢都是行业翘楚,不可能不懂得沉稳持重统筹运作,再不济也至少学会了情绪控制,但这般撕破脸实在罕见,可想而知,一开始两人纠结的就不是什么商业竞争。
不论如何,这是两个男人的战争,与她无关。
但显然,有人跟她的想法背道而驰。姚梅见情况不对劲赶忙上前,笑颜以待,“这是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我看是天气太热了,这样吧,我做东请两位老总去喝一杯如何?”
素叶在旁简直不忍看着一幕,抬手抵住额头,暗自叹气。这个常年周。旋在男人之间的姚梅是朵解语花没错,只可惜解语花一旦开错了季节也只能落得孤芳自赏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