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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专访。”
“那我只能作为同行恭贺他了。”年柏彦神情依旧平淡,补上了句,“至于媒体例会还是由你来发表,这件事不需要我来出面。”
齐总监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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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叶在商场里等了很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在店里待得都快石化了。
店员倒是各个热情,脸上糊腻着的笑令人想到了奶油冰激凌。因为她们都很清楚,在逛完一次又回来的顾客,九成以上都是消费的主儿。
消费者就是上帝,她们岂敢对上帝怠慢?
但时间一长,“上帝”开始坐不住了,近乎将店内的大部分新品都试了个遍,还是踌躇着不掏钱包。
高档商场的服务意识绝对强悍,至少说是聪明的。在“上帝”犹犹豫豫拿不定主意的时候,店员们只会让“上帝”愈发地理解什么叫做宾至如归,几个年轻店员,重点的是,年轻的小伙子们,个个西装革履的上前。
一个手持托盘,托盘之上放有醒酒器和酒杯。高档小鳄鱼皮托盘,意大利纯手工吹制的无铅醒酒器和匈牙利着名设计师设计的水晶酒杯,看上去那叫一个高大上。
第二个小伙子也拿着托盘,托盘之上是精致的冰桶,冰桶里放有一瓶红酒,木质的塞儿,修秀的瓶颈,他放下托盘后将红酒瓶拿起,将红酒缓缓倒入醒酒器中,倒完后,又拿过洁白的红酒布优雅地擦了下瓶口。
红酒的挂杯不错,素叶就算再不懂酒也能看得出。
如此高档的配套,总不能拿瓶一两百块钱的红酒吧?
第三个小伙子是托了一碟果盘,切得极为精致,上面的小叉子都是统一的透明色,在店内光彩绚烂的灯光的映照下折射出漂亮的味道。
当红酒和水果如数地摆在休息区的时候,素叶就再也没有理由对他们说,嗨,我再转转啊。
她哪还有脸这么说?
而且,照这种架势,你还好意思只买一件吗?素叶觉得,自己不好意思。
她看了看手里的衣服,挨个筛选了一番后,尽量挤出优雅从容的笑容,问了句脱口就后悔的话,请问,你们店里现在做活动吗?
大多数情况下,素叶购物都是只看看,在看好款型后,她就会直接登陆各个品牌的官方网站,或者是直接越洋电话打给国外的朋友们帮着代购,谁都知道,大多数国外品牌入驻中国,价位都成倍地往上翻,同样一件衣服,她为什么要多花几千块去买呢?
但今天……
素叶紧紧攥着手机,她恨死年柏彦了!
而店员的下一句话落下后,她觉得她跟年柏彦的仇更不共戴天!
“对不起女士,我们店内没有活动。”
素叶暗自咬牙,将一件打底薄衫和一条裙子留下,全都是春季新品,但相对于其他衣服来说,这两件算是便宜的了。
“女士,这两件衣服一共是三万四千五,您是刷卡还是付现?”结账处,工作人员的声音柔得跟棉糖。
当然是刷卡,谁没事会带那么多的现金上街?
只是,素叶在听到自己的银行卡划过刷卡槽发出“滴”地一声时,双腿一软,差点跪地上。
三万四千五,就这么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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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柏彦赶来的时候,已是一小时之后了。
当时素叶正趴在咖啡厅的桌子上呈晕眩状,身边放着两个深咖色衣袋,身边的咖啡早就凉了,奶油都成了散花儿状。
年柏彦在她对面坐下来,看了一眼她的咖啡,又伸手叫来了侍应生,换了杯热牛奶,要求带走。
素叶听见了他的动静,没动弹,依旧将脸埋在胳膊底下。
年柏彦原本是心生歉意的,但见她这般模样,心中不知怎的就升腾喜爱,伸手,摸了下她的头,轻声道,“对不起,我迟到了。”
男人宽厚的大手在她的后脑,滋生了暖。
素叶“蹭”地一下抬头,拨开了他的大手,拿出手机,按亮,然后送到他面前,“年先生,你看看现在几点了?”
一点四十了,他还真好意思来。
这时,侍应生已将牛奶端了过来,年柏彦掏出钱包付了钱,看着她轻声说了句,“先喝点牛奶,我现在带你去吃饭。”
素叶盯着他,咬牙,“我的时间很宝贵的。”
“但是,你今天休息。”年柏彦没气没闹。
素叶一把抓过两个袋子放到他面前,“你误会了,事实上是,我今天的时间远远贵出平时工作的时间,平时我接个案,一小时两千块,今天呢?一个小时三万四千五啊年先生!”
☆、你在闹情绪?
在非正常状态下,素叶才能表现出对金钱的淡漠来,例如她在远离了繁华都市的那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又例如某一天她被劫持到火星上去,再例如地球毁灭。总之就是,只要生活在人群中,她爱钱的本性就会暴露无遗。
比方说,现在。
三万四千块对于她的收入来说不算是核武器爆炸,毕竟她顶了好几个光灿灿的头衔,但对于素叶本身来说,这笔钱经她手里转出去的效果好比硬生生推她进了核反射区,而且还是重灾型地区,不亚于亲身经历了一场大爆炸似的绝望,她的脑子里飘浮的永远是钞票长着翅膀飞走的情景,哗啦啦地刺痛了她的神经。
年柏彦向来火眼金睛,暂且不说素叶的血泪史般的控诉,就是从她那愤怒的眼神里就能看出她那颗濒临崩溃边缘的心。
他有点哭笑不得,目光落在了她身边的两个深色袋子上,伸手。素叶二话不说将袋子递到他手里,他拿过看了一眼,再开口时嗓音略带笑意,“买衣服让自己开心是好事。”
素叶看不惯他唇际浮隐的笑意,一把将袋子拿回身边,没好气地嘟囔了句,“羊毛没出在你身上,你当然不会心疼。”
年柏彦却抬腕看了一眼,起身,拿起外套,“走吧,先吃饭去吧。”
素叶有点憋出了内伤,她不知道刚刚嘟囔的那句话他有没有听到,但瞥见他云淡风轻的模样,八成是听见了也装作没听见。
算不上一场约会,正如这场迟来的午餐,这个时间已过了点儿,所以餐厅里格外地安静。
年柏彦带她去了一家新餐厅,如他之前所讲的,这里的饭菜的确可口,侍应生们各个像是候着主子的奴才鞍前马后,但少了奴颜媚骨,多了脊梁骨的挺直,这就是服务行业的最高境界,谦卑不丧失原则。
属创意菜,每一道的味道都能充分刺激素叶的味蕾。
年柏彦精点了几道菜,应该是他们家的主打,没有夸张地满桌铺设,每一次都只是两三道菜,每一道菜的菜量着实精致,让人吃到刚刚好就没了,意犹未尽,然后侍应生们再撤掉空盘,继续上其他的菜肴。
两人用餐的时候很安静。
这是年柏彦向来的用餐习惯,就算在以前,两人在家里吃饭他的话也是甚少,偶尔只是回应一两句,然后就是含笑听着素叶的喋喋不休。
以往的素叶,对他这点着实有点不满,她不喜欢自己说了一大堆的话后就得到他或点头或摇头的反应,然后就总会在说完后问他,你觉得怎么样?
年柏彦就会回应她说,好。
她又追问,我说了大半天你就一个好啊?
再然后,年柏彦就会补说,你觉得好就行。
今天,两人算是真正意义上的沉默了。
他不开口,素叶也懒得说话,不过更多的,她还是在为那笔钱的逝去而感到痛心疾首,美食当道,却也不足以挽救她那颗恨不得亲手凌迟五百遍的心脏,哪还有心情再多说什么。
更重要的是,今天的他和她,从来就不能算是一场约会。
身份的转变听上去就很尴尬,在两人相处之中,似乎少了什么,又似乎多了什么。
直到,餐厅的主厨亲自上前,稍稍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安静。
他在向年柏彦询问菜品的意见,问他的口感如何,是否有需要改进的地方。
素叶低着头,始终埋首于美食之中。
在这种餐厅,主厨的地位远远高于餐厅经理,但问题是,为什么就不先问问女士的意见?这就跟两人一起出现在奢侈品店的时候,店员对男士的热情远远超出对女士的热情一样的道理,因为在结账的时候,结账单总是会递给男士,所以,她们就活该被忽略吗?
正在感叹男女天生就注定差异感的时候,对面的年柏彦开了口,却是问她的。“你觉得怎么样?”
素叶抬头。
年柏彦停了用餐的动作,看着她。
主厨这才微笑着、十分礼节地看向素叶,问,“女士,请问您对今天的菜还满意吗?”
素叶很想对着这位笑得及其标准的主厨针对于他的菜品来一番长篇大论,顺便提醒他什么叫做尊重女性,但真正要听她的意见了,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想了半天后就憋出了这么一句话,“挺好吃的。”
好吧,她承认自己没有做美食评论家的潜质。
“谢谢。”主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