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医院,只要她得空儿就在他耳边说话,搞得真跟年柏彦成了植物人似的。
此时此刻素叶睡得很沉,眼皮却在缓缓颤抖,说明梦境的内容还不足以引发她大脑的紧张。这一晚她做了好多梦,最后一个画面是小小的她身处一条青石板街上,街道两旁撒着值钱,那些晃动的灯笼耀得她睁不开眼,有人拉着她的手,让她手心温暖倍感安全。
也是个小孩子,她只能看见他的后脑勺,穿着干净天蓝色的帽衫,戴着一顶浅灰色鸭舌帽,是个男孩子,他紧紧拉着她的手,穿过长长的青石板小巷,她跟着他跑到巷口时听到身后似乎有大人的喧哗声和纷沓的脚步声,可不知怎的心中就是紧张不起来。
紧跟着那个男孩子冲着她喊了一句:快逃!
素叶再次被这道声音惊醒,一个激灵睁开了双眼,她再次做了这个梦,都已经好久停止梦,只是醒来的感觉有些不对。很快,她找到了原因,有阳光铺撒在她身上,暖暖的,当她睁眼时也正好可以看见搁置病房门上方的挂表,挂表的指针告诉她,现在是早晨六点。
她没在凌晨一点半醒来,这很难得,但也不是从未发生过这种状况,第一次与年柏彦相遇那天,她也是做了这个梦,不过醒来时也已经是清晨了。这有点奇怪,似乎遇上年柏彦以后,她很少再做这么梦,而就算做也改变了以往的规律。
从严格意义上来说,自从她和年柏彦尚了床后就再也没做过这种梦。
素叶整个人都懒洋洋的,还在回味着梦中孩子带给自己的温暖,却觉得即使是从梦中醒来了手心还是温暖的,低头一看哑然失笑,原来她入睡的时候一直攥着年柏彦的手,与他十指相扣,他手心的温度不但捂暖了她的手,还安抚了她在梦中的情绪。
她没立刻起身,始终盯着他的手指,半晌后又缓缓松开相扣的手指,伸手描绘着他的掌纹,他的每一道纹路都深刻清晰,就好比他这个人带给别人时第一印象就会那么深刻一样。正想着,耳畔忽地扬起浅浅的笑,低沉略带暗哑的嗓音一并落下,“美其名曰照顾病人,结果把病人的胳膊都给睡麻了。”
男人意外的声音突然惊扰了清晨的宁静,也顺便惊扰了素叶尚未苏醒的理智,她倏地一下坐起来,扭头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年柏彦,他的脸色看上去虽还是那么苍白,但正唇角噙笑地看着她,眸底深处是宠溺的,深情的柔软。
见她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瞧,年柏彦也一动未动,只是似乎被她的模样逗笑了,唇际的笑微微扩大。这笑像是一道灵符似的终于打通了素叶的木讷穴道,紧跟着她惊叫一声,瞪大了双眼凑近了他,“年柏彦,你是……醒了吗?”
这实在太意外了,他无声无息地倒地,又无声无息地醒来,一切在她眼里都像是做梦似的不可思议,没错,她就觉得自己是大梦了一场,梦中她跟着年柏彦到了南非竞投钻矿,他们一起经历了各类有趣又有风险的事情,最后年柏彦为她顶了枪,就在她无助绝望的时候突然从梦中醒来,醒来后发现年柏彦正完好无损地躺在她身边,看着她温柔地笑。
可她很清楚知道这里是医院,所以,年柏彦是真的醒来了。
她的脸贴得他很近,乌黑的素发垂在了他的脸颊,弄得他刺痒,他再开口略显虚弱,“靠近点。”
素叶照做,近乎贴上他的脸。
年柏彦便缓缓抬手,手掌覆上了她的后脑,微微用力就压下了她的脸,如此一来,他的薄唇就可以准确无误地吻上了她的唇。
唇与唇之间的贴合如此真实,她能感到他略有干涸的唇瓣,而他,亦能感受到她清晨初醒时唇瓣的微凉,他便伸舌,以口腔的温暖包容着她的微凉。
整个过程,素叶都成了被动方,待年柏彦终于松开了她后,她才直挺挺地坐起来,很快眼底的惊喜如浪花似的飞溅开来,双手捂住了他的脸,激动道,“老天啊,你醒了!我真的不是在做梦!”
女人有心而发的快乐传染了年柏彦,他笑了,却牵动了伤口,边笑边皱眉痛呼。素叶这才想起他还有伤口在身,马上道,“你等着,我马上叫医生过来。”
话毕便一蹦高从床上下来,扯了件衣服披在肩头上就要往外跑。年柏彦叫住了她,她顿步,又马上转身回到他身边,一脸紧张,“你是哪里不舒服吗?伤口疼还是其他地方疼?”
“傻瓜。”年柏彦有些吃力地抬手,拍了拍她的手,声音有对她纵容的柔软,“穿上鞋再往外跑,别着凉。”
素叶这才发现自己是光着脚的,因为室内铺的是地毯,这两天只要她从病床下来就总忘穿鞋子,凝着年柏彦,从他眼底轻易读出他的关切来,心口是满满的温暖,忍不住低头亲了他一口,却怎么也表达不了满心的喜悦,娇滴滴道,“等我叫医生。”
年柏彦点头。
她兴奋地穿好鞋,像是只刚醒来的花蝴蝶似的飞出了病房。
**今天要参加作协的活动,预设一更吧,明天会尽量早点更新。
☆、渐渐依赖了
年柏彦的清醒让素叶清清楚楚地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女人再坚强也全都是伪装的。从小到大她一直以为只要自己是坚强的就不会再受到伤害,这个念头始终支撑着她走完国外求之路及踏上社会,从未出过错,她活得自我也好,活得尖酸刻薄也罢,不过是自我保护的方式。
可自从与年柏彦在一起,这个硬性道理不知怎的就变了味,她渐渐地开始去习惯依赖一个人的滋味,甚至沉溺其中无法自拔,当年柏彦中枪倒地的瞬间,她觉得全世界都崩塌了,那些可以支撑她或逃避或乐观的“原则”瞬间分崩离析,让她蓦地意识到自己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竟成了一只温水中的青蛙,她要费劲很大力气才能调整回以往的独立和坚定。她咬着牙完成年柏彦在信中的叮嘱,甚至不会去想这么做会不会有危险,值不值得这么做。她以为她挺坚强,至少在年柏彦被推进手术室的时候她咬着牙没嚎啕大哭,至少在面对奥斯顿保镖拿着枪指着她时她出了奇的冷静。
然而,一切都只是幻觉,终止于年柏彦的清醒。看到医生在为年柏彦做全身检查时,素叶在这一刻才真正感觉到什么是安全感,就好像她挺了这么久只为等他醒来;也终于真正明白自己有多害怕,是不停地用坚强来催眠自己的害怕。
柏了是伪求。素叶终于是哭了,红着眼噙着泪,待医生离开病房后她快速擦掉泪水坐回到年柏彦身边,看着他又忍不住满足地笑。哭,不知原因,就是想哭,笑,又不知原因,就是想笑,真真儿是应了那句话:爱情真的会令人彻底变成个疯子和傻子。
年柏彦靠在病床上,见她又哭又笑的自己也有点哭笑不得了,稍稍吃力地调整了下坐姿,素叶见状赶忙上前搀扶,他却伸手将她拉坐在了身边,在不牵扯伤口的情况下将她搂入怀中,低笑,“我这不是没事了吗。”
“那你知道你自己昏迷了几天了吗?”她窝在他的怀一脸哀怨。他穿着病服,衣襟上是消毒水与他自身的木质香混合的气息,闻上去熟悉而又陌生。她便努力地靠着他,拼命汲取令自己身心安稳的气息。
“刚刚听医生说了。”年柏彦喜欢她像只猫似的软绵绵腻在先他怀中的感觉,这感觉令他舒心,低头在她发丝上落下一吻,“这几天辛苦你了。”
素叶搂着他的腰,抬脸,唇正好能够碰触他的下巴,眼底闪过一丝愧疚。年柏彦见状后笑问她怎么了,她迟疑了下叹了口气,“如果我没来南非,你也不会中这一枪。”她从没想过会遇上一个能为她挡枪的男人,这样的爱情,强烈到令她都有些无所适从,因为她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了。
年柏彦笑了,又因为身体的缘故便将一部分力气压在了她身上,“你错了,有你在身边我才明白以往的南非之行有多枯燥。”
“你是在暗示我给你添了麻烦?”她忍不住笑了,见他似乎有些累了便垫高了床头,令他倚靠得更舒适些。
年柏彦听出她有意以调侃的方式来遮掩内心的内疚,笑语,“你明明知道我话中意思。”
有暖流涌进了心口,又随着血液融进了身体的每一个角落,素叶又像是水獭似的黏在了年柏彦的身上,与他十指相扣时感受手心与手心间脉搏跳动的频率,她满足叹气,嗓音又有着小小的黏稠,“你醒了真好,没你在身边,我发现我什么都做不好了。”
年柏彦低头看着她,怀中塞了满满的柔软,又因她这般依赖的话而变得心情澎湃。他收了收手,攥紧了她的手指,唇角的笑变得宠溺绵长,她是那么毫不遮掩地告诉了他她是需要他的,这种坦白令他更是窝心,连同再开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