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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他的同伴举枪时你以为他是打算瞄准你。”恢复了平静的素叶大脑也飞速运转,开始冷静地分析当时的情形,一分析才恍然大悟,却也被真实情况吓了一跳。
年柏彦点点头,正因为如此,他才下意识举枪射向那个黑人,是本能的自卫,却不曾想那个黑人竟然会枪杀自己的同伴。
“我不懂,他的同伴明明是让他相救。”
“墨西哥有很多走偏道的组织,几人组成一个团队共同完成任务,但当任务失败时,他们会相互残杀,一是怕同伴将自己出卖,二是不让警方抓到把柄。”年柏彦解释道。
素叶的后背冷汗直流。
她知道人心险恶,但在毫无法治甚至是只能以利益来衡量价值的环境下人心能如此薄凉还真令人背后发凉,一直以来她走过不少的地方,亦见过不少的人,也在未伏法制的地方停留过,但所见的皆是朴实和平静,哪见过手持真枪要人性命的事?
也许正应了那句话:你站得越高,所承担的风险就越大。
年柏彦和她从严格意义上讲是两个圈子里的人,她以研究梦境为主,所接触的都是不正常人中的正常人,所以接触的是最真实的人性世界;年柏彦是商人,手中握有价值连城的钻矿,所接触的都是正常人中的不正常人,所以接触的都是以利益熏心来遮掩人性的黑暗戾气。
如果不是因为叶家,她和他永远不可能有相交的那一刻。
但命运让他们相遇了,所以注定了她要跟他一同经历,一同承担。
“我们……是不是可以寻求警方帮助?”素叶看向年柏彦,攥紧了手指,马上就要竞投了,怕是遇上的危险会更多。
岂料年柏彦摇头,“越是到这个时候就越不能节外生枝,在这个地方,尤其是钻石商,能保护自己的就只有自己。”
“所以,这也是你刚刚拉着我避开警方的原因?”素叶看着他,心口一抽一抽地疼。
年柏彦点头。
“我今天才知道,钻石如此璀璨,原来都是用人的鲜血洗出来的,它们的巨大价值是建立在人命的基础之上。”素叶看到了他胳膊上的擦伤,拉过,眼里心疼。
年柏彦轻抚她的发,“过错不在于钻石,而是因为人性的贪婪。”
“我买的那些东西怎么办?警方会不会通过那些东西找到咱们?”素叶这个时候真的很想念素凯,更开始怀念身在法制社会的日子,现在她和年柏彦才是受害者,却不想警方找上门,这是什么世道?
年柏彦一字一句道,“你要庆幸的是,我们只是现金交易。”
素叶倏地明白了,他说的没错,他们幸亏没有刷卡,否则警方顺着签名都会找到他们。稍稍平定了下后,她又拼命搓着手掌,无力道,“可是年柏彦,我是不是杀人了,你告诉我,我现在惶惶不安,这种感觉糟糕透了。”
素叶还在纠结着这个问题,一想起当时的情景头皮都要炸开了。
“当时你不开枪,死的人就可能是我,你要感谢那一枪,否则此时此刻你抱着的就是我的尸体。”
“你别胡说。”素叶伸手堵着了他的嘴,手指还在发颤。
年柏彦终于笑了,拉过她的手送至唇边,轻吻,“我保证,只要有我在就一定不会让你受伤。”
素叶看着他,不知怎的鼻头泛起一股子酸意,用力吸了下鼻子点点头,她相信他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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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惊心动魄的赌注
年柏彦的伤口只是擦伤,所以处理起来尚算简单。小小的伤口却让素叶处理得心中杂味百生,也许对于他来说,今天发生的一切不过是场有惊无险的重复游戏,但对她来说却是不小的震撼,她无法从年柏彦轻描淡写的语气和早已习以为常的态度中获知这种情形究竟在他身边上演了多少次,他是如何一次次从困境中逃生的,如何一次次在面临隐藏的危险时一步步站在财富尖端?
一切的一切她都无法得知,只清楚地知道,今天她经历了不曾有过的人生,与他一起。
伤口在处理完后,年柏彦便着手有关这几个黑人跟踪者的事,他的意思很简单,这些人如果一天查不出就多一天的隐患。
他打了电话,当着她的面,先是安排了保镖,最后一通却是打给许桐。
素叶在旁看着心里纳闷,远在南非的他,身边还有个贝拉助理,为什么偏偏要打给在国内的许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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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非,年柏彦行事风格多少令素叶摸不到头脑,贝拉和斯密斯完全不知道他们两人遇袭的事,很显然年柏彦除了许桐外没打算告知任何人。在历经了不小的惊动下,素叶整个人也如同被抽骨了似的,她不敢再出屋,公寓外的那些保镖们也未令她产生太多安全感。
等她昏昏沉沉睡了一觉醒来时天色已黑,窗外的海岸线依旧那么平静,如同与夜色相辉映的墨黑色锦缎,最深处暗涌的波涛形成了锦缎的褶皱,时而才有隐隐的风浪声和浪拍礁石的声响。她睁眼,床头的灯光散发着鹅毛黄般的柔和,起身后才觉得全身的每一块骨头都叫嚣着疼。
知道疼是好事,这是身体彻底放松的警示灯,人在受到惊吓后是可以通过睡眠的方式加以调节。
年柏彦不在卧室。
当素叶环视了一周都没找到他的身影时,不知怎的心又揪了起来,历经了与子弹擦肩而过的经历,她开始对年柏彦更加患得患失,这种患得患失是直接体现在生命上,她怕自己再睁眼时就看不见年柏彦了。
下了床,拖着一身睡裙赤脚跑出了卧室,楼上楼下找了个遍,直到,听到书房里有隐约的说话声传出时心才彻底放下。素叶想都没想直接推门进去,刚要开口却意外发现年柏彦正在会客,两人正谈这事许是没料到会有人直接闯进来,听到动静后纷纷抬头望向门口。
素叶先是一愣,很快反应过来后赶忙道歉,一脸尴尬地退出书房。
书房里,年柏彦也反应了过来,唇角忍不住上扬,在她退出书房刚要阖门的时候低沉唤了她,“叶叶。”
素叶手攥着门把手,将书房门又开了个小缝儿,挤进来一张小脸。
“介意帮文森先生准备些茶点吗?”年柏彦似乎被她的样子逗笑,唇角微挑的笑意绵延进了眸底深处。
她点头,“马上。”柏理得百单。
年柏彦给了她一次绝佳的女主人招待来客的体验,当素叶端上精致的茶点再次来到书房时她早已洗漱一新,换上了一身清爽的休闲装。
当她欠身将茶点放至茶几上时,乌黑的秀发如瀑布般从一侧滑落垂下,以至于令前来做客的文森先生惊赞不已,素叶微笑以对,正准备离开时年柏彦却抬臂牵过了她的手,顺势将她拉至身边坐下。她愕然,却在抬头看见年柏彦应允的眼神后明白了,他是允许她参与这次的会客。
经过介绍素叶才知道,坐在对面的文森先生就是着名的BRIGHT集团总裁,BRIGHT,中文可视为璀璨的意思,它是遍布全球的连锁高端商场品牌,出入BRIGHT的消费者绝大多数为或权势或贵族名媛,而能入驻BRIGHT的品牌只符合两个要求,第一,属于全球顶尖奢侈品;第二,特定品牌的高级私人定制。全球众多奢侈品都以能够入驻BRIGHT为目的,因为只有入驻BRIGHT方能定位为奢侈品中的奢侈品。
这位令全球奢侈品都望其项背的商场渠道大亨却没素叶想象中的傲气不可一世,相反他很随和,年龄估摸着六十几岁的样子,在他身上看不到任何奢华的元素,他穿得极其简单,干净的休闲长裤,干净的POLO衫,干净的皮鞋及头顶上干净的帽子,如果走在街上,任人都不会想到他就是赫赫有名的BRIGHT负责人,乍一看只不过是个普通再普通不过的欧洲小老头儿。
可是,他的眼是光亮的,甚至可以说是充满了智慧的光,但凡上了年龄的成功人士,从他的眼中都会读到历经丰富人生经验后的沉定和睿智,文森就是这样一个人,所以说,纵使他穿着简单不起眼,素叶还是无法低估此人的分量。
年柏彦的举动无疑是告诉了文森素叶不是外人,文森是个明眼人,自然也看出年柏彦眼里有着对这个女人的迷恋,不会蠢到去质问他怎么没带夫人前来,便笑道,“柏彦,我们来往这么多年,这还是我头一次当着个丫头面跟你谈公事。”
素叶听明白文森话中的意思,脸一红,敛眉,斟好茶后,一杯放在文森面前,另一杯递给年柏彦,他接过,另只手臂顺势将她圈在了怀里看向文森笑了笑,“都是自己人。”话毕低头看向素叶,语气转为低柔,“好些了吗?”
素叶对于他这种当着外人面儿毫不遮掩的关心有些不适应,点点头,也没好意思多说什么,反而是文森多了心,抿了口茶后问,“丫头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