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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云岫默然不语。他自然是想过的,不过他也知道,此时和项少倾说这些并不会有太大的作用。
“那姐夫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们的关系,也持反对态度。”冉云岫道:“那你是打算替我们隐瞒,还是告诉我的家人?”
项少倾说不出话来。
说实话,他并不是反对同性恋。如果事情发生在别人身上,他根本不会在乎。谁爱上谁,和谁在一起,关他什么事了?那些义正词严地站出来抨击的人有什么权利来干涉别人的感情?
只是,事情不是发生在别人身上。阿岫和陶然,他几乎看着他们长大,感情很深。阿岫还是自己妻子的弟弟!他知道冉家人还没有开明到任由自己的儿子和一个同性生活在一起!就算那个人是陶然也不行!
可是真的让他亲口告诉自己的岳父岳母,他还真做不到。先不提两位家长或许会有的伤心难过,他也不舍得亲手把两个孩子推到风口浪尖之上。
抚了抚眉心,他问:“阿然知道你来找我吗?”
冉云岫摇摇头:“他不知道你已经知道了,我也没告诉他。”
项少倾叹了口气:“你们在一起多长时间了?”
冉云岫不敢说他们十三岁就在尝试着交往,答道:“十六岁开始的。”这也算是事实。
项少倾又揉揉眉心,没好气:“你们两个还真是!竟然已经瞒了两年?我不会对爸妈说,不过你也别指望我帮你们掩饰。你们两个最好收敛点,要亲热也不会找个隐蔽的地方?昨天幸好看到的是我,如果换成别人你以为还能瞒得了!”
冉云岫想到昨天的事情,脸有些发热。乖乖地挨训,一句话也不敢反驳。
项少倾又道:“我劝你们还是分开冷静地想一下,说不定你们只是因为从小一起长大,过于依赖彼此了而已。你也说过你们并不喜欢其它的同性的啊!真的就没有挽回的余地?”
冉云岫心里有些发冷,语气也冷起来:“姐夫,我知道普通人无法轻易地接受我们之间的感情,我也没奢望你一下子能接受。但我们的感情不是错误,没有什么需要挽回的地方。不好意思占用你的时间,我走了!”
项少倾知道自己的话把他惹急了,一把拉住他:“阿岫,我不是那个意思!”半拉着把他推回沙发,项少倾烦燥地扯了扯头发:“怎么说呢?我只是知道,这样的感情会很辛苦。我不希望你们两个中的任何一个受到伤害。如果你们真的想清楚的话,就找个时间和家人说清楚吧,一直瞒着总不是办法。而且,你们两个都是经济独立的人,起码不会因为父母的不理解而无法生存。这样,想来会有更多的时间让他们想清楚吧。”
冉云岫知道他是为自己两人好,脸色也缓下来。仔细地考虑了项少倾的话,他点了点头:“谢谢姐夫,你的话我记住了。接下来的事情我会和然少商量的。”
项少倾点了点头。
“那我先走了。”冉云岫站起身。
“嗯。”项少倾摆了摆手。
第五章
陶然抬腕看了看时间,收拾东西出了公司。
驱车来到辽养院,陶然远远地便看到岳南坐在院子里的树下看报,不远处的石桌前两个老人正在下围棋,旁边还有人围观。
他微微一笑,爷爷住进来后认识了几个不错的朋友,几人都是围棋爱好者。所以闲暇时几人常常聚在一起杀几盘。这样轻松的时刻,也算是个很好的疗养过程吧!
岳南看到他,站了起来。
陶然阻止他喊出声,笑着示意自己可以等。
等这一盘结束,旁边的几人把坐着的两人哄了起来,其中两人抢占好位置后哈哈大笑起来,那得意的样子让看到的人都止不住笑。
老小,老小,果然是越老越小。
陶然知道如果任由方儒之这样看下去,那他永远也不会发现自己。只好出声喊道:“太爷,您该歇歇了。”
方儒之回头看他一眼,笑呵呵地和几个棋友打了个招呼,就走了过来。
陶然伸手想扶他,被他瞪了一眼:“我没那么不中用!”
陶然知道他的性子,也由着他。
方儒之对岳南道:“阿南,你先回去吧。”
向南点了点头,起身走了。
方儒之又对陶然道:“你陪我走走。”
陶然应了,两人便缓缓地向前走。这所疗养院的环境很好,设施也不错。当然,有钱来这里的人也是非富即贵,他们花了大价钱自然是想要买到好服务。
“那对母子最近有没有惹什么麻烦?”
“姨奶好些,只是对于没有占到股份有些不死心。叔叔前些天闹了点事,我已经派人摆平了。”
方儒之叹了口气:“这两个人,什么时候能够消停些!也幸亏方家有你,要不这辛辛苦苦打下的这片江山还不早给他们挥霍完了!”
陶然但笑不语。
方儒之看了他一眼:“看我这身子,也不知道能撑到什么时候。不知道能不能看到你成家,给方家生个继承人。”
陶然敛眉低笑:“刚才您还说自己身体好呢,怎么这会说起这种话了?再说,就算我不能留下继承人,不是还有谨言吗?”
“谨言?”方儒之冷哼一声:“你叔叔什么时候管过他?那个女人非要带着他出国不过是想手里抓着方家的血脉,好以后来要胁你罢了!那个孩子在她手里不知道会长成什么鬼样子!”
陶然心中一动:“要不,您发话让谨言回国可好?”
方儒之眸中有什么一闪而过,道:“他才四岁,带回来还不是只能由保姆带?”
“我来带。”陶然笑:“虽然平常起居需要保姆,但我会从小好好教他。他毕竟是方家的血脉,如果资质好些,正好可以当‘方氏’的继承人。”
“哼!”方儒之冷笑:“你才十八岁,急什么要培养继承人?就算我等不到你成家,你还能真不成家不成?”
陶然脸上的笑渐渐隐没,他能听出爷爷话中有话,却假装没有听出来。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一时间有些冷场。
再开口的时候,方儒之的语气已经恢复了平静:“今天晚上八点,你沈爷爷家有个聚会,我是不能去了,你替我去一下。”
“是。”陶然也没有问什么聚会,只是应了。
“我累了。”方儒之挥了挥手:“你走吧!”
“我送您回房间。”
*****
拿着手中精致的酒杯,陶然扯出一抹冷笑。
名义上是老人家的聚会,不过,看着周围这些洋溢着青春光彩的年轻面孔,任谁都知道这只是一场变相的相亲会罢了!
爷爷的意思,他自然再清楚不过。
“阿然!”沈帼英一巴掌拍在他肩上:“怎么在这发呆哪!”
陶然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警察同志,劳烦您珍惜你的体力,手下留情好不好?我的肩膀再被你这样拍两次,就会成为废品了!”
十九岁的沈帼英出落的亭亭玉立,英姿翊翊。她现在正在读警校,立场要成为一个锄恶扬善的人民警察。
她嘻嘻一笑:“别装了,我还不知道你!如果你这么容易就被我拍残了,那我那些师兄们早就不是我的对手了!”
陶然笑了笑,没有接话。
沈帼英好奇地看了看他:“你今天怎么啦?虽然平常也不喜欢这样的聚会,但今天的脸色好像特别不好哦!”
陶然看他一眼:“你看错了!”
沈帼英“嘁”了一声:“不想说就算了!”过了一会,她又笑着凑过来:“告诉你,一会有一个人会来哦!你猜是谁?”
陶然兴趣缺缺:“猜不到。”
沈帼英白了他一眼:“你这个人真没意思!是清婉啦!她今天也会来哦,现在已经在路上了!”
“清婉?”陶然扬眉:“她什么时候来中国了?”
“今天刚到,我也不知道她怎么突然就回来了。不过正好啊,好久不见了,我们趁这个机会好好聚一聚。”
陶然点了点头,没说话。
如果不是刘清婉一直被拿来和阿岫凑在一起,他可能根本就不会关心她的存在与否。这五年,两人见过几次,也通过电话。不过,他没怎么放在过心上。
他知道刘清婉喜欢他,但他对她没感觉。以前以为她只是小女孩简单地喜欢上一个同龄又比较优秀的人而已,不过见过的那几次,他仍能感觉到她对自己的情意,而且随着年龄的增大越来越强烈,这让他有些心烦,通常情况下都尽量避免与她见面,没想到今天她竟然也会参加。
陶然有些不耐